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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照凑过去,呵呵笑道:「怎么皇兄,竟然还是没搞定吗?要不要兄弟我传授你几招钓美人的心得。」话音刚落,忽听离落咳嗽了一声,立刻将他吓得正襟危坐。
轩辕长空忍不住笑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朕还敢用你教?难道要你教朕怎么跪搓衣板吗?」
不等说完,轩辕照就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我教你怎么跪搓衣板才会最大限度的减轻疼痛。」
独孤穹也不和他们搭话,自顾自吃着饭菜。轩辕长空和轩辕照离落也不再说笑,不一刻,四人饭毕,轩辕长空便笑道:「我听说当日照儿之所以认识离落两天就要急忙娶进门,就是被你在杏树下的一曲剑舞给迷住了,正好今日天气和暖,这庭院里又开阔,不知离落可不可以让朕也开开眼界呢?」
离落忙道:「国师剑术天下无双,有他在面前,哪有我献丑的余地啊,皇上就不要难为在下了。」他是不想露出自己的实力,但轩辕长空却坚持要看,最后竟连独弧穹都发话了。
他说:「王妃今日已经看过我的剑术了,却还没让我见识见识王妃的剑法,既然皇上有幸,不如王妃就为我们奉上一段如何?」他这样一说,倒让离落没办法拒绝了。
国师的意思明显是让他礼尚往来,也是,人家都让你看过了,你没有理由不让人家看吧,最後离落无奈,只得起身到院中站定,旁边有侍卫递上一把剑来。他凝神静气,忽然身影一闪,正是当日在轩辕照面前舞的那套「落情剑法」。
轩辕长空和轩辕照全部都看的呆了,因此他们谁也没注意道,独弧穹在离落身形方起时便是面色大变,到最后他干脆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望着离落在空中翻飞的身影,一双手都握紧了拳头。
轩辕照回过神来,最先发现独孤穹的异状,他心中惊诧,暗道莫非独弧穹识破了离落的身份?也不对啊,仇能还没死呢,离落也还没有进行刺杀行动呢,那他这个样子是干什么啊?
正想询问,那边离落倏然落了下来,一收剑式,向皇上微微抱拳道:「献丑了陛下。」说完便要归座。
猛然一条人影冲上前来,独弧穹出手如风,一把抓住了离落的手腕,面色忽而青白若鬼,忽而潮红如霞,一双丹凤眼蕴含着精光与猜疑望着离落,嘴唇翕动,几度欲言又止。
轩辕照也连忙冲上来,一把夺过离落的手,不悦道:「国师这是干什么?有话可以好好说。」
独孤穹这才勉力大喘了几口气,恢复成原先淡漠模样,沉声道:「抱歉,我一时太过激动,失态了,让皇上和王爷见笑。」说完又直直望向离落,半晌才又开口道:「我只想问问王圮,你师承何人,这套剑法你又是从何处学来?」
离落和轩辕照对望了一眼,立刻察觉到这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事关自己师父,离落哪肯说实话,低头略想了一想,才抬头笑道:「我从小就被王爷送到他的好友处学艺,这套剑法是一次在山间打柴时,一个过路人教的,他在我们那里住了三天,待教会我后便飘然离去,我和师父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独弧穹脸上露出强烈的失望之色,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他又看了离落一眼,便向轩辕长空道:「皇上,我此时的心情纷乱,恕我不能相陪了。」说完也不告退,迳自而去。
他不说,轩辕长空也不好问,家宴匆匆散了,离落和轩辕照便回到王府,离落见轩辕照去了书房,自己便往东院老王爷的住处而来。
老王爷正在小书房和平大下棋,见他前来,便简单问问此次皇宫夜宴的经过。离落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他,待说到自己舞剑后独孤穹的表现时,老王爷的棋子也「啪」的一声落下,他诧异的抬头,失声问道:「什么?你在独孤穹面前舞了那套落情剑法?唉,你这孩子,你……罢了,那独孤穹他怎么说?」
离落道:「我撒了个谎支吾过去了,王爷,到底国师和我师父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不肯说,我知你是一定知道的。」'私享家出品'
平王爷举起棋子,向窗外看了半晌,良久方叹了一声道:「算了,你下次回去问你师傅,他人之事我也不便多言。」
离落眼珠转了一转,喃喃道:「那独孤穹昨夜和今晨似乎都表现出对他情人的念念不忘,莫非是我师傅抢了人家老婆?所以才让人恨他到这种地步吗?」
一语未完,平王爷失手将旁边的茶杯摔了个粉碎,他怒瞪向离落道:「小孩子家胡说什么?你师傅……你看看你师傅那个样子,他要是有老婆的话,不被别人抢去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去抢人家老婆呢,独孤穹的老婆是那么好抢的吗?」
离落摊摊手道:「这也是,师傅相貌普通,为人又迷糊,只会去养那些受伤的小兽小鸟,倒没见他对风月之事上过心,我也没听说他提过什么念念不忘的人,不过既然如此,独孤穹干什么要这副样子啊?」
「你这小鬼灵精别想套我的话。」平王爷摆摆手:「好了好了,出去吧,这一盘我再赢不了平大,老库里的体己就要全输出去了。」
离落见他果然一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样子,知道问下去也没用,想一想今年以来,还没回去看过师傅呢,等到哪天倒要回去走一趟,师傅那个人迷糊清淡,肯定三言两语就被自己套出话来了。想到这里,便告辞而去。
转眼间过了一个多月,这日,离落来向平王爷辞行,说要去探望师傅,平王爷知道他也是顺便想去问问独孤穹的事。这自己也不能拒绝,他只是奇怪。
「照儿那小子肯让你去吗?他现在一天都不肯离开你。」平王爷捋着胡须笑问。
离落道:「我没告诉他,一旦告诉他了,哪还甩的掉他,但他现在已经不比从前,身兼刑部兵部二职,岂可擅离职守,所以父王,你也要替我保密,千万不能说我去了哪里。」
说到这些离落就觉得头痛,轩辕照现在倒是出息了,可一事关自己,他胡来的本性便显露无遗。
上次自己要去野外散散心,说好了一天后便回来,结果这个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儿不敢说什么,随后就扔下衙门里一大堆的公务赶了过来,还振振有辞说如果皇上怪罪,大可以撤了他的职,这样他便可以日日陪着自己了,气得离落让他跪了半夜的搓衣板,可那小子依然没有悔改的意思。
因此如今这件事,离落哪敢告诉轩辕照,到师傅那里一来一回要一个多月,那家伙要知道,肯定屁颠屁颠的就去皇上跟前辞职了,在这方面,自己怎么威慑都没有用的。
平王爷的头也开始痛,看向离落道:「你这一走,府里的房子可要遭殃了,照儿那个性子一上来,除了你谁还摁得住啊。不行,你得好生想个法子,否则我也不让你出去。」
离落无奈,心想看看我都遇上些什么人。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平王爷道:「若王爷问起,你只把这封信给他看就行了,他肯定要听话的。」说完也不等平王爷再说,背着一个包裹便潇洒离去。
果然,待轩辕照从朝中回来,得知离落今晨已经自己离开了,不由得嗷嗷暴跳,一众有经验的下人明白王妃不在,王爷这头暴龙无人能制得住,所以早早就避难去了,只剩下平王爷一个人独撑大局。
好在平王爷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他微笑着看儿子发了半天飙,估计是时候拿出来了,于是才从口袋里掏出离落的信。
果然,轩辕照一看完离落的信,整个人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过了半天,他才垂头丧气得往荷风轩走。
「离落写了什么啊?」平王爷在后面笑着追问,得到儿子的一枚大白眼,「少来了,我不信你能忍的下好奇心不拆开来看。」
平王爷呵呵的笑,心想离落这孩子还真是懂得挑儿子的弱点下手,因为他在信里说得明白,假如轩辕照再敢辞官或者胡闹,他就在外面一辈子也不回来了,如果他肯乖乖上朝,为国为民出力,一个月后待自己回来会好好的奖励,这奖励是什么,倒也不用说了。
轩辕照从那夜开始,自然是独守空房,一连守了三天晚上,便有轩辕野来邀他了。
轩辕野也是不知内情,心想素闻堂哥畏妻如虎,如今听说王妃出门了,那可该好好的风流快活一番了,反正也不叫人知道,只两个人偷偷的出去就完了。
他打着如意的算盘前来,结果去被轩辕照好一顿大义凛然的训斥,只好一边灰溜溜往回走一边自语:「真的是,谁知道那个离落人虽走了,可余威犹在,呜呜呜……」一语未完,肩上忽被一个人撞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向王府而去。
「奇怪,怎么乍看之下倒很像是离落呢?」轩辕野不解回头,忽然看见手中灯笼的微弱光亮下,地上赫然是一行血迹。
第七章
轩辕照送走了轩辕野,想着这小子简直就和五年前的自己没有什么两样,他摇摇头笑笑:也不知道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能够遇到一个厉害的人管教管教,就像遇到离落的自己一样。
想起离落,一颗心就柔软起来,甚至那些跪搓衣板的日子,都是如此美好。他的目光落在床头处那张搓衣板上,走过去把它提了起来轻轻抚摸,一边苦笑道:「兄弟啊兄弟,你和我相守的日子也算是不少了,唉,这些日子离落不在,没有我陪你,是不是寂寞了。可是没有离落说话,我跪你干什么?不是自找罪受吗?要是离落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宁可这一夜都陪你……」
不等说完,就听房上忽然轻轻的「咔」一声响,像是房瓦断裂的声音。
此时的轩辕照自然不是五年前的菜鸟可比,心中一惊,一个乳燕投林便从屋内蹿了出去,接着不待落地,腰身一扭就飞上了房顶。
四下里望望,空无人迹,他哼了一声道:「宵小之辈,逃得倒快。」说完蹲下身子察看房瓦,只见果然断了一块,旁边有一滩暗红的血迹。
轩辕照心想奇怪,这难道是受了伤的杀手刺客吗?莫非皇宫内有事?心里这样想着,便立即叫过平大平二等人来,吩咐他们好好把守府中各处,绝不允许那刺客逃了。
他这里立刻换上衣服进宫,到了宫中,轩辕长空一脸欲求不满的神色接了出来。不悦道:「干什么?你们家离落不在,守不得空房就也看不得我过得好是不是?有什么话快说,他还在屋里等我呢。」
轩辕照心中诧异,见轩辕长空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也就没有说破,只支吾了两句便赶紧告退出来,身后传来轩辕长空愤恨的咒骂,件随着「匡啷」一声,不知道哪个倒霉的东西被自己连累,阵亡在暴怒的皇帝手中。
轩辕照回了府,叫过平大平二等人细问,都说连苍蝇也没叫飞出去一只,他放了心,暗道那大概是哪位大臣王公被行刺,也只能等明天了,到时有人被刺伤亡,必定惊动皇上,肯定要出动搜捕的,到时再把那藏匿在府里的杀手刺客揪出来,便可万事大吉了。
轩辕照十分信任平大等人的能力,回到荷风轩中,又默默思念了一会儿离落,才和衣睡下。睡了不到两个更次,忽然前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将他惊醒过来。
平三进来禀报道:「王爷,果真有人遇刺了,现在官兵正在城中大肆搜捕,有一队御林军已经到了咱们府中,我们没敢惊动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