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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妤心不在焉地切著牛排,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力道,锋利的刀具划在瓷盘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宣妤有些尴尬,干脆放下刀叉,拿起旁边的红酒,抿了一口。
她在喝酒壮胆。有些话必须接著酒意才能说出口,因为清醒的时候可能她就没有那个勇气了。
蒋泽涵将自己的那盘牛排切成均匀的小块,然後端起来放在宣妤前面,正要将她的那盘端走,只见刚刚碰到盘子的边缘,手就被宣妤用力按住了。
“蒋泽涵,我们把话说清楚吧。”宣妤的脸颊泛著红晕,但是那双清澈的眼眸却是极为认真。
“哦,你要说什麽?”
“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好感?”宣妤认真地注视著他。
蒋泽涵微微一愣,随後就笑了,他还以为她会一直装傻到底,却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直接了当地问他。不过其实也不应该觉得意外的,她一直都是个奇怪的人,奇怪得让人有种莫名的期待。
“是。”她问的直接,他也回答得坦白。
这次换宣妤怔住了,她摇摇头,甩开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不管你对我有什麽样的想法,是觉得我笨逗著我根本玩还是其他的,总之,你听清楚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对你也没有任何的想法,所以请你以後不要总是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我们之间连朋友也算不上!”不知道是不是说得太急,宣妤觉得喘不过气,心里有些难受。可是她已经被那种犹豫不决的情绪折磨够了,她不想在这样的暧昧不清之中迷失、不安,那种看不清未来的失控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所以她宁愿快刀斩乱麻。
蒋泽涵静静地听她把话说完,表情丝毫未变,轻轻移开宣妤按在他手背上的手,坚持换走她那盘几乎原封未动的牛排,“这就是你要说的?”
“对。”
“现在说完了,那就吃东西吧。”蒋泽涵平静地道,然後继续优雅地切著牛排。
看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宣妤来气了,“蒋泽涵,你听不懂拒绝是不是?”她已经把话说的那麽直白了,他不应该觉得自尊受损,然後反过来对她冷嘲热讽一顿,从此之後他们就形同陌路麽?
“我不是听不懂拒绝,而是我觉得你并不是在拒绝我。你拒绝的只是你自己。”
“随你怎麽说,反正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宣妤很无力,深深地觉得他们之间的沟通有问题。
蒋泽涵轻轻手下的刀叉,注视著宣妤,他的眼睛很深邃,比夜色更深沈,所有的光华落入他眼中都会化作沈寂。他说:“你的话说清楚了,那麽,我的意思是,”他顿了一下,然後说得极其认真,“我确实是对你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有些喜欢你。另外,我不打算放弃。”
事情完全失控了。宣妤微微张了张嘴,什麽也说不出,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她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什麽上一世和这一世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是了!如果蒋泽涵真的喜欢上她,那麽童静言呢?那个上一世他护在心上的女人呢?他真的能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而他对她喜欢又到什麽程度,能够和他对童静言的爱情相提并论麽?
宣妤苦笑,说到底他对她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等到童静言一出现,他的“爱情”就会醒过来,发现自己爱的依然是童静言。这个她用死亡来让自己去相信去面对的残忍事实,又怎麽是他用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和改变的?
她推开椅子站起来,俯视著蒋泽涵,“对不起,我不接受。”她看了看在屏幕在闪动的手机,说,“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作家的话:
被某些饥渴的女人藏起来好一段时间(蹂躏?)的荣轩帅哥终於回来了……
真不容易。
对了,下午有二更,五点。
☆、(9鲜币)049、伪情敌
049、伪情敌
宣妤推开椅子站起来,俯视著蒋泽涵,“对不起,我不能接受。”她看了看在屏幕在闪动的手机,说,“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说完她就转移视线不再去看蒋泽涵,而是接通了电话,“荣轩,我在西景大厦,你可以来接我吗?”
如果说刚才蒋泽涵还能保持镇定的话,那麽在听到“荣轩”这两个字後,他就显得有些淡定不能了,至少他的内心并不如外表表现得那麽淡定。握著酒杯的手收紧,他垂眸打量著酒杯中晃动著的液体,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电话那头的荣轩也没有多问什麽,只是说了句他十分锺後到。结束了短暂的通话,宣妤也已经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欲望,便对蒋泽涵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很感谢你今天的招待,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蒋泽涵突然出声。
宣妤的脚步停了一下,最後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西景大厦的电梯是观光电梯,站在电梯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光影斑驳,明明灭灭地透过玻璃落在身上,随著电梯不断往下降,宣妤觉得自己的心也不断下沈。果然,她还是会心痛难过。
她伸手轻轻按在心脏的位置,感受著那里稍快的跳动,长叹一口气,一切都会过去的,终有一天,她会彻底放下,然後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
几分锺後,电梯在首层停下,宣妤走出去,荣轩还没到,她就站在大厦外面等他。雪早就停了,不过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就连大厦外面的台阶也雪白一片。在外面站了两分锺後宣妤就觉得浑身冰冷,这才後知後觉想起刚才走得匆忙,把外套和围巾都留在餐厅里了,现在她只穿了一件保暖衣和毛衣,而且她又是个怕冷的人,根本就受不了那刺骨的寒风。可是一想到如果她回去拿外套就肯定会再碰到蒋泽涵,她就宁愿继续留在这里忍受刺骨的寒意。刚才她走得那麽潇洒决绝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现在她是断然没胆子再回去面对蒋泽涵了。
“哈秋──”打了个喷嚏,宣妤正想回到大厅去一边避寒一边等荣轩,刚走进大门就看到蒋泽涵从电梯里出来,手上还拿著她的外套和围巾。
看到她,蒋泽涵直接朝她走了过来,见她鼻子都被冻红了,立即将外套递给她,“快穿上。刚才走的那麽急,什麽都不要了,我会吃了你麽?”
宣妤不吭声,将外套穿上,然後将围巾随便一围,低著头闷声说了句“谢谢,我走了。”就打算继续到外面去忍受凛冽寒风。
“我送你。”
“不用了,一会有人来接我。”
“我总有权利看一看我的情敌是什麽样子吧。”蒋泽涵不肯放弃。
就在宣妤被蒋泽涵的直接弄得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她听到身後传来荣轩的声音──
“那你现在看到了,然後觉得自惭形秽?”
一听,宣妤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荣轩向来都是温柔内敛,说话也从不会咄咄逼人,甚少像现在这样出口讽刺人的。果然,这种人毒舌起来才是最惊人的。
蒋泽涵对上了荣轩的目光,两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著彼此,片刻之後他首先收回视线,“抱歉,让你失望了。”
荣轩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确实让我有点失望。”说完也不去看蒋泽涵的脸色,拉过发愣的宣妤,“我们走吧。”
宣妤点点头,然後跟著荣轩离开了。直到上了车,宣妤才放松自己瘫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幸好你来得及时。”
荣轩一边倒车一边问她,“怎麽,被缠上了?”
“这倒不算是。”蒋泽涵和她还真的说不清到底是谁缠谁。突然她想到了什麽,整个人弹了起来,“你上次教我的方法都不奏效!”
“哦?不奏效麽?”荣轩唇边的笑容有些玩味,开始推卸责任,“那肯定是对方道行太高深。”
“我该怎麽办?”宣妤有些苦恼。
荣轩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但是宣妤分明看到他藏在眉宇间的笑意,“这可真要好好想想才是。”
宣妤哼哼两声就不理他了,歪著头靠在椅子上,看著车窗外不断往後退的夜景,回想起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感觉像是在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在失控的惊恐中,她慌忙选择了一条辨不清对错的路,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後悔也不能後悔,所有的後果她都会独自承担。
经过学校人工湖的时候,宣妤让荣轩停车。她连围巾也不带了就直接下车跑到湖边,光著手在湖堤的雪堆里挖了一个小坑,荣轩以为她要埋什麽东西,却见她什麽也没放下去,挖好坑之後过了一会又重新填上了。
再然後,她就朝他笑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灯光下荣轩看到从她口中呵出的白气,模糊了她的笑容。
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那麽她希望能将上一世所有的痛苦记忆都埋葬在今天作一个了结,明天之後,又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她和蒋泽涵之间,也应该到此结束吧。
作家的话:
二更对我这种码字时速不足一千的人来说真的是有点压力山大T^T
所以将恶人的进度补上来之後我要恢复日更,偶尔二更的日子!!!
☆、(8鲜币)050、宣家
050、宣家
圣诞节过後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科的大考小考,成功累到了一摊人。
考试结束就後就开始放寒假了,趁著刚考完试大家都还没回家过年,宣妤就邀请了舍友一起到家里玩了一趟。虽然叶绘她们早就知道宣妤家境不错,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当她们来到宣家大宅的时候还是震惊了,这才意识到宣妤家境已经不是“不错而已”的程度了。
“原来我们宿舍里藏著只金凤凰!”叶绘口直心快地说道,不过并无恶意,纯粹是调侃。
宣妤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她对自己的家世并无多大的感觉,也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麽不同,加上宣家一直都很低调,所以她对於自己家里的事情并不太会主动提起,但被问到的时候也不会隐瞒。
宣家在B市地位显赫,在建国开始宣家就有人在中央任职,虽然在大革命时期宣家曾被动摇过,但根基还在,拨乱反正结束後,宣家老爷子子承父业,同样进入政坛,此後的政治生涯更是顺风顺水。就在宣老爷子准备退居二线,所有人都以为宣妤父亲会出来接过父亲手中的大旗时,宣父却毅然选择了与父亲截然不同的路──下海经商。此举在宣家闹出了不少风波,父子关系还一度陷入僵局,直到宣妤的出世才让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最後宣老爷子虽然妥协了,但习惯发号施令脾气同样倔强的老爷子在退休後坚持住在军区大院而不肯搬进儿子买的新宅。
宣父自小就对经商有著极大的兴趣,但之前一直顾忌著处在政治权力中心的父亲,为了避免被父亲的政敌抓住把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宣父一直不敢大展拳脚,现在终於等到父亲退休了,宣父也就不用再有所顾忌,终於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宣父卓绝的才能在商界里得到了很好的发挥,并且虽然宣老爷子已经退居二线甚至可以说是退休,但以前积累下的人脉关系却还是在的,这也给了宣父很大的便利,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就已经建立了自己庞大的商业王国,宣氏一族在B市的地位不仅没有因为在政坛上後继无人而有所衰落,反而如日中天更上一层楼。
然而尽管如此,宣家却一直保持著以往低调的姿态,也不常在一些公开场合露脸,所以即使一些所谓的外来新贵想要巴结攀关系也摸不著门道。
但其实宣氏夫妇都是很和蔼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