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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倒是很明白爷爷想表达的意思,但却不说透,而是慢慢俯下身靠在他的耳边似笑非似地说:“爷爷,好好上路吧,你走后,可儿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冷清天在他抬起头的时候,收回了怪异的笑容,僵硬地点了几下头,眼睛移到了天花板。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然后便是黑暗,不知过了多久,才见暗处又一道亮光,而自己的身体慢慢浮了起来,跟随着那道亮光进入一个黑洞。
“爷爷!爷爷!”米小可看到他的眼睛闭上,拉着自己的手指变得僵硬,明白他已过世,激动地叫出声来。
管家,医生护士们开始燥动起来,唯独冷傲孤立地站着。
“可儿,爷爷死了,我们走吧。”清冷的嗓音响起,伤心欲绝的米小可依然跪在床头,拽着爷爷的手不愿起身。
冷傲本就没有多少的耐心,一个狠眼色扫向管家冷婆,“管家,把小姐带回她的房间。”
没有温度的话语,让冷婆抖了抖身体,连忙走到米小可身边说:“小可,我扶你回房吧。”
这下米小可才从爷爷离去的悲伤中回过神,慢慢起了身,同时她也看到冷傲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而后抬起脚走出房间。
跟在他的身后,她走得极小心,她的卧室在三楼,明明不到一分钟的路,她用了几分钟还没有到。
三楼的楼梯口,冷傲再一次回头看了她,“管家,你不用跟着了,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吧。”
“是,少主。”冷婆退了去,走下楼,留下不知所措的米小可。
作者有话要说:
☆、003
米小可的卧室装修风格十分独特,带着欧洲上世纪的古典风韵,又带着现浓浓的现阶代化气息,尽管如此,还是少不了一种怪异阴暗的味道。
此时正是中午两点多,窗帘没有拉上,火辣辣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正好洒在冷傲的头顶上形成一圈光晕。
冷傲很不喜欢这种明亮的感觉,一进房间,就快步走到窗前,将厚厚的窗帘拉上,而后坐在窗台前的迷你沙发上。
他喜欢小小沙发上散发出来的特殊味道,说不出为什么喜欢,只知道这香味是属于她的。
米小可站在门前,低着头,不敢再向前走。
见她这个样子,冷傲微微眯起双眼,勾勾手指头说:“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犹如一副毒药,听在米小可耳里顿生惧意,她艰难地迈步,耷拉着脑袋,依然不敢看冷傲一眼。
米小可对于他的这个动作早就习已为常,虽然见怪不怪,但每次周身都会带着寒意。打她懂事起,她就不曾离开过这座岛屿,更不曾见过亲生父母,就知道身边有一个很不正常的哥哥。
不,正确的不是哥哥,而是未婚夫。
‘未婚夫’这个词最一开始是她七岁时从管家冷婆那里听到了,当时她还天真地问:“冷婆,未婚夫是什么?为什么傲哥哥会是我的未婚夫?”
就在冷婆正想解释说明的时候,门被人撞开,一袭黑衣的冷傲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不曾开口,冷婆就识相离去,只留下他们两人对视着。
“可儿。”他慢慢走向她,冷不防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说:“只有我这个未婚夫可以这样对你,等你长大后——”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在她娇小的身躯上下打量,戴着玉指环的手指头在她的面颊来回抚摸。
好半晌,他才继续说:“等你长大后,就是我的妻子,就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明白吗?”
她只有七岁,怎么可能一下子明白呢,又不能直接摇头说不明白,只能傻傻点着头。后来,管家冷婆不停地在她耳边吹着风,说着一些男女之事,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明白了男人女人长大后会结婚生子。
其实,她和冷傲一样,心智都与实际年龄不符。
“过来!”冷傲的眸子闪了一下,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米小可知道他的脾气,上前几步,停在他的面前,“傲,我怕冷,你不要这样好吗?”
冷傲对她的话不搭理,反而翘起二朗腿,伸出手,玩起了手指。
“你想上学?”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冷冷开口。
米小可明白这座岛屿都是他的人,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或者无心之言都会被人听去传到他的耳朵里,可她就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正常人,为什么不能和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去学校上课,结交朋友,而是早早地被人在身上烙下了‘未婚妻’的烙印。
八岁,原本是多么单纯的童年,为什么只能在这座岛屿过着不正常人的生活。
“我想上学。”她思潮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点头回应。
“在这里,不是也有老师教你读书吗?”冷傲自知对她不薄,花重金请来属一属二的家庭老师给她上课,可为什么她还不满足呢。
“我是想去外面的学校,和很多小孩子一样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米小可的想法天真单纯,却不知犯了某人的禁忌。
寒冷的笑声在她的耳旁刮过,笑声的主人依然坐在那一张迷你沙发椅上,可带着笑意的那张脸布着阴郁,仿佛稍不留心就会被他的阴冷所包围。
“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这一句话让米小可全身一颤,她太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他的未婚妻不能去学校上课。
她很想向他问个明白,可爷爷的面容在脑中突然闪过,她才想到爷爷过世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她了。
以前,冷傲缠着她的时候,爷爷会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对冷傲说:“傲,小可还小,等成年后,你对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爷爷在世的时候,冷傲多多少少看在他的份上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现在爷爷不在了,会发生什么事就很难说了。
就在她出神之际,冷傲站了起来,双手插在风衣袋上,撩开窗帘一小角,目光幽幽。
“让你去学校上课,不可能,不过几日后爷爷的葬礼你可以暂时离开这里,还可以看到未曾见面的父母。”
小可毕竟才八岁,一听到可以见到父母,不禁心花怒放。在她心里,一直有个迷团,那就是她为什么不能与父母一起生活,还有八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冷傲对她的感情如此不正常。
爷爷在世时,她问过他,可爷爷总是笑笑地说:“你还小,长大后再对你说。”
从此,她盼着自己快快长大,没想到八岁的时候,爷爷就离开她了,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说这些事了,还好,过几天冷傲让她见到父母了,到那里她就可以向她们问个清楚。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爷爷的葬礼那一天,你只能看到你的父母,并不能说上一句话。”
一句话又将小可的心落到了深谷里,原来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猜测到;他还是想折磨自己。
不过,爷爷的葬礼她还是满心期待着,期盼着能有奇迹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004
几天后,冷清天的葬礼如期举行,遗体先被送到岛外的火葬场火化,因此米小可第一次离开了岛屿。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背着书包的学生,甚至连空气都比岛上新鲜;在她眼中,一切都是陌生的。
冷傲始终守在她的身边,一个十八岁,一个八岁,个头虽然差得远,但因为出众的相貌在送葬的人群中鹤立鸡群。
当冷清天的遗体被推进去火化的时候,米小可小小的心灵纠了纠,蹙着眉,呆呆看着。
当着很多人的面,冷傲将她小小的身体揽入怀中轻声说:“可儿,不要怕!”
怀里的米小可始终不发一言,过了很久,她才看到冷傲的心腹冷虎捧着一个骨灰盒走了出来。
接下来她又被冷傲抱上了车,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冷家私人墓园。
墓园里,已经站满了许多人,都清一色的黑衣,胸前戴着一朵小白花。
司机为冷傲与米小可打开车门,冷傲先是迈出修长的腿,出了车门整了整黑色西服,而后悠然转身,伸出手臂。
米小可小小的手覆在他的大大手背上,然后一个屈身,走下车。
参加葬礼的人开出了一条道,冷傲牵着米小可迈上高高的石阶。
如果说冷傲的面部僵硬的如同死人,那么米小可的面容更多的是新鲜与迷惑。
她第一次来冷家墓园,所以觉得新鲜,爷爷曾经和她说过,冷家的所有人死后都会葬在这里,自己也不会例外。
记得爷爷和她说这事的时候,还是一个星期前,没有想到一个星期后,她就与爷爷阴阳相隔,爷爷的骨灰当真要被葬在这里。
她还记得,冷傲对她说过,爷爷的葬礼上会看到自己的父母,所以她感到迷惑,缓缓走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扫着四周,只可惜周围送葬的人太多了,有男有女,黑压压的一片,远远看着都长得差不多,还真不知这里面哪一个是自己的父母。
她知道冷家的势力,传闻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可因为不能离开岛,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家的地位。现在看着送葬的人快要将墓园挤满,她才知道传闻果然不假,如果不是爷爷生前位高权重,如不是冷家在A国的影响力,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送葬呢,甚至还出动了警察来维持治安。
高而长的石阶,走在最前头的是冷傲与米小可,而后是保镖随从,最后才是送葬的宾客,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浩浩荡荡的队伍才到了山顶。
山顶上,冷清天的墓碑清晰可见,他的黑白照片摆在墓碑的正中间,照片里,那张脸淡定自若,只可惜一代枭王因病过早地离世,留下唯一的孙子继续他的大业。
身着黑色长袍的牧师早早就站在了墓碑旁,待死者的亲人与送葬的来宾一一站定后,葬礼才开始。
冷虎小心翼翼地将骨灰盒放入墓穴中,牧师口中振振有词,按照A国的殡俗,先由牧师对死者的骨灰念经,结束后方由亲属撒花,最后死者家人接受来客的拜礼。
牧师念完经,就在众人等候冷傲撒花时,就意外看到冷傲依旧牵着身边小女孩的手。
米小可哪懂的他把自己牵出来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牧师手中的盘子里的花瓣十分艳丽,出于女孩子爱美之心,她真想过去一把抓起向四周撒去。
站在牧师前,牧师将装满花瓣的盘子递到了冷傲手里,这个时候她才听到阴沉的嗓音:“可儿,和我一起把花瓣撒到爷爷的骨灰盒上。”
就这样,按照他的意思,米小可小心地拾缀起花瓣,先是看了看他撒花的动作,然后才学样撒了起来。
山上,冷风四起,她手中的花瓣在风中飘零后才落到墓穴中。
撒完了花,墓穴门被关上,死者家属开始接受宾客的拜礼。
A国的殡俗,不管死者的家属多么高高在上,身份多么高贵不凡,葬礼这一天对于宾客的拜礼都要点头表示回敬,冷傲自然也不例外,对面前一个个过来的宾客一一点着头。只是他的面部毫无表情,本就惧怕他的宾客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米小可对于她面前走过的男男女女仔细瞧了一遍,送葬的宾客年纪都很大,又都穿着同样的黑衣,还真让她分辩不出谁是谁,更别说是猜哪一个是她的亲生父母了。
花了很长的时间,宾客的拜礼结束,很有秩序地走下石阶。米小可却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