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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涅莫夫对我的说法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略欠了一下身子,扬声问道:“哦?说说看,你的理由?”
我笑了笑却没有回应。
不拿出些诚意,就想套我口中的情报?开什么玩笑!
他好奇的盯着我,我也无惧的回视着他。我们彼此对望良久,他才自嘲的一笑,道:“有趣!你是个很有趣的小伙子。”接着便又板起脸,冷冷的问:“你真的认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和几大势力相抗衡?”此时他终于反应过来,由于太过轻敌,已落入了我的圈套。
我笑了笑,真诚道:“正因为我还没狂妄到那种程度,所以才一下飞机便赶来拜会您。………我需要您的支持!”
老人也笑了,他指了指身侧的一把椅子道:“坐吧。”
待我坐定,他叹口气道:“小伙子,你是个人才!唉!你这样的人本不该去打黑市拳。。。。。。”唏嘘了一阵,他又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给你安排了一场比赛,时间订在明天晚上十点三十分。西伯利亚的红军训练营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四大黑市拳手训练营之一,拉德作为那里即将毕业的学员,他的实力非同小可,对此,你应该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直到此刻,涅莫夫方动了爱才之心,出言提醒。
涅莫夫原本并不看好我与拉德之争!而初时他之所以会那么急着见我,便是想趁我命丧拳场前,多挖掘出些情报。
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已因刚才与我的那番交谈发生了变化。我的态度很明确:若想让我摊底牌就必须与我真诚的合作!而涅莫夫也确实为我抛出的鱼饵动了心,但他却不敢轻言合作,因为这里有一层障碍,那就是我与拉德之战!说到底,他仍不看好我这个无名之辈,这也是他刚才叹息的原因。
如此看来,明晚之战将成为我此次俄罗斯之行的关键!它不仅关系到我的生死荣辱,更左右着斯罗帕亚的立场。
想到此,我已明白,若继续提出合作一事,时机尚不成熟,遂改变了话题,转而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您为什么不选择俄罗斯本土拳手与我对战?难道这场比赛不是为荣誉而战么?”
涅莫夫笑着摇了摇头道:“首先有一点你要清楚,这场比赛不是出自我的提议。我老了,对于胜负之争早看得很淡。不过,选择拉德却是我一力坚持的结果。黑市拳本是一种地下的商业行为,是没有国界的,如果按照娜塔莎的意思坚持用俄罗斯人,那么这场比赛打完了,会不会还有第三场?第四场?如此演变下去,搞不好就会引出什么俄中黑市拳手的大比拼。比赛一旦升级,其影响势必会扩大,而这却是我们所不愿看到的。所以说娜塔莎的想法是不理智的,其结果也必然是很危险的。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理解了吧?”
我忍住笑点了点头,这个老家伙是怕经营黑市拳的饭碗被砸了,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大事化小的招来。如此看来,他与娜塔莎之间的理念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娜塔莎每天在这么栋破楼里工作,真难以想象她会作何感受?还不得恶心死?!
涅莫夫明显是上了年纪,讲完了刚才那一大通话,他缓了半天才回转过来,继续道:“当然,你与拉德之战不会白打,你的出场费是一万五千美元,如果你获胜,还将有不低于出场费的提成。”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一动,急忙跟道:“我打完比赛后是否可以立即拿到这笔钱?”
“当然可以!你的要求并不过分。怎么,你缺钱用?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预付你一半出场费。”涅莫夫话虽说得漂亮,却丝毫没有掏钱的意思。这个老抠门儿!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钱我暂时还用不上,等打完比赛再拿也不迟。”说到这儿,我看到涅莫夫的嘴唇动了动,却未出声,遂笑道:“您放心,等我解决了拉德,自会尽我所知的与您好好的沟通一番,没有您和斯罗帕亚的支持,我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涅莫夫刚才的出言提醒,以及表示这场拳斗并非出其本意,以至于最后的假意送钱,他所有的这些卖好,其用意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我离开。
但他哪里知道,我现在却是根本没什么油水可榨!
实际上,我所暗示的底牌仍不在我的手中,也就是说我所放出去的还是个空钩!而我全部的期望已都压在了杨节身上。如果我们所料不差而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全部的迷底都将被揭开,到那时,我也就具备了与眼前这个老人平起平坐的谈判资本。
我最后的这句话终于绝断了涅莫夫空手套白狼的妄想,他打着哈欠困顿道:“人老了,精力也差了很多,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哦,还有,你找好住处了么?不行就住这里。”他的语气与刚才假意给钱时竟一般无二。嘴上是留客,其实却是在送客。不仅如此,我估计此时的他,正为刚才用那么好的车去机场接我而后悔连连呢!
我笑了笑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我已经于心不安得很。至于住处,韩进应已帮我找好,就不再给您添麻烦。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见他点头示意,我轻轻的起身,走出了房间。
“老大!谈得怎么样?”
甫一出门,韩进便追着问。
“旅馆你联系好了么?”我反问。
“当然!”
“那就先去休息!”言罢,我疾步向楼门走去。
我并不相信韩进对我与涅莫夫间的谈话一无所知。他若想偷听,那扇破门根本挡不住什么!到了俄罗斯,自己是两眼一抹黑,韩进实际已成了我手中的盲棒,很多秘密势必都瞒他不住。这对他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唉,无论怎样,他都已被我拉上了贼船,是福是祸就听天由命吧。
刚走出楼门,我猛然想起一事,停住了脚,回首对韩进道:“不行!我得去找一趟五哥!”
四哥曾特意交代过,让我到了这里便马上与五哥联系,结果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经涅莫夫这么一搅,我竟险些将这事给忘了。
“老大!明天再说吧?我。。。。。。”韩进的话刚说到一半,便看到了我阴冷的脸,马上改口:“走!我舍命陪君子!”
在出租车中我拨通了五哥的电话,须臾,电话那边传来了五哥的声音,还好,他还没休息。我心下大喜,急忙向他说明来意。
但接下来的对话,却令我的心冷了半截。
“张宇,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
“我。。。。。。”
“哼!是不是在涅莫夫那里没讨到便宜,才想起了我?”
“我。。。。。。”
“行了!要来就赶紧吧!要不是老四先垫过话,我。。。。。。”后面不知他又嘟弄了些什么,接着便把电话挂断了。
“老大,事情。。。。。。好象不太妙!”
韩进的顺风耳捕住了五哥与我的一半句对话,再加上他的猜测和分析得出了上述结论。
“没事!五哥是气咱们和他联系得太晚。”我胡乱解释道,心里却直打鼓。五哥说话的语气非常生硬,而且言词间加枪带棒,毫不留情。我此来俄罗斯,最主要的同盟便是明辉集团,在我的预想中,五哥应是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因为明辉才是袭杀事件的最大苦主!不过,就现在五哥的态度,我当初的设想很有可能过于一厢情愿了。难道五哥会玩个将在外而置四哥的指令于不顾?难道他就不想给二哥的家人报仇雪恨?亦或是。。。。。。所有这一切都出自四哥的授意?想到这儿,我不禁气闷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四哥也许还算不得英雄豪杰,但他却绝对是个值得肝胆相照之人,我一而再的怀疑他真是昏了头!
斯罗帕亚那边的事刚刚办得有了些起色,却谁成想明辉这边又突然间变得态度暧昧,以至于令我心怀忐忑!此时,若用句时髦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我已经晕菜了!
将别墅设为自己的办公地点似乎已成了那些总裁大哥们的偏好。而明辉在N市的办事处正是一户独门独院的二层小别墅。
当我们被领进办公室时,五哥正独自坐在班台后的转椅中闷头抽烟。二哥和四哥均可算得美男子,他们虽已人到中年,但仍可跻身帅哥的行列。只不过二哥偏柔,四哥显刚。然而面前的这个五哥,样貌却与前面二者迥然不同!他虽也生得人高马大,却是鹰鼻鹞眼,一脸阴枭之气。也难怪四哥将他发落到异国他乡,无论是谁,若整日守着这么个人物,恐怕就连睡觉也会恶梦不断。
五哥看到我进屋已皱起了眉,当他看到我身后的韩进时更是将嘴撇得老长。
“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五哥毫不客气的质问将我们二人均僵在当场。
“老大,我去外面等你。”
韩进很识大局的向我交代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别看他平时装疯卖傻惯了,但即便是泥人也有个土性,五哥的这种视他如无物的态度已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看着他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不禁暗自感慨:韩进发起火来,也蛮有‘型’的!
“怎么?都当上老大了?”五哥掐灭了烟,挤兑我道。
我不自然的笑笑:“他是开玩笑呢。。。。。。”
“停!”他不耐烦的挥断了我的话,“我没时间听你讲这些,说吧,你来找我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什么?怎么在他的口中,我就象是个要饭的?
“我。。。。。。”我正待辩解。他却再次截断了我的话头,“老四挺器重你,这我知道!不过我先声明,在这里,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公司,那些歪门邪道的忙我可帮不上,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最多能借给你些钱用,除此以外,其他的事你还是免谈!”
自从与他联络到现在,我还没说上过一句整话,可是他却已将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此时,我已出离了愤怒,被气得笑了起来。
“五哥,我这么称呼是尊重你,但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们!我来这儿是因为当初四哥有那么句交代。至于为什么会晚,也是事出有因,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听我解释。只是,有件事我想你必须应该清楚,我们不是要饭的!我到这儿来也绝不会是为了要钱!”说完,我便扬长而去。
当我走出屋门那一刻,五哥轻蔑的目光立时变得阴沉深邃起来。他略想了想,拿起了桌上的电话,飞快的拨出了一串号码。。。。。。
“谈掰啦?”刚一出屋,韩进迎向我苦笑着问。他已从我愤怒的表情中看出了一切。
“跟他,算是掰了吧!不过,我还有一招棋。”
“你说的是二哥?”
韩进这一问先是令我吃了一惊!接着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怎么?你有他的消息?”
“当然!二哥就在这里!”
“你是说。。。。。。二哥和五哥在一起?”
“那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乘昨天下午的航班来的,”韩进见我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又补充道:“我一个机场的朋友告诉我的。。。。。。”
走进韩进预订的宾馆后,大堂的服务生不停的用暧昧的目光扫视着我们,就仿佛我们有某种超脱了友谊的关系。
“*·%¥#%……%”韩进一边摆出笑脸解释,一边领取房间钥匙。我则索性搂住了他的肩膀显出很亲热的样子。旁边的那位漂亮的俄罗斯女服务生已偷偷的别过脸去窃笑。
“老大!你这样会害死人的!”他用力挣扎,却脱不开我的铁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