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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我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台阶上。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爸,我知道你想让我好好的活着,不想让儿子就这样去找你,是吗?
可你知道么?你狠心的抛开我撒手而去,给我留下了什么?!
悲痛!绝望!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生存还是毁灭?”
此时,莎翁笔下这句经典的台词在我胸中激烈的纠缠着,争斗着。我现在双手沾满血腥,即使不去死恐怕也要在牢狱中苦度春秋,可是要就这么死了,老爸在地下也肯定不会含笑九泉。。。。。。
我伏在地上痛苦失声,心内却没有了主意。
“嗨,朋友。有什么想不开的?别寻短见啊!”
我抬起头,一个土头土脑的保安正站在不远处。
“你看你那么年轻,有什么过不去的?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你说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向我这边蹭。
“别过来啊!过来咱俩一块儿下去!”我红着眼喝道。
这话一下把他给定住了,吓得他楞是一动都不敢动,“〃好好好,我不动行了吧?那你也别跳楼!俺求求你了,千万别打这跳下去。行不?我叫你声大哥了!”
从他近乎哀求的眼神里我明白了他的本意:您要跳楼去哪儿都行!就是别在这儿跳,这不是给我们找事吗?
什么玩意儿!
我张嘴刚想骂两句,只见又有两人从下面窜了出来。一个西服革履的象个经理,另一个是警察。他们和保安集合在一起轮番向我述说什么人生无限美好,前途无限光明。。。。。。
我没答理他们,反而把头扭向楼下。呵!这会儿楼下已经密密麻麻的聚了一群人,多数是看热闹的,居然还有人举着相机在给我拍照。估计我要是现在跳下去,准能拉两三个垫被子的。
就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楼下的当口,不远处的警察向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拥而上。拉胳膊的,扥腿的齐力把我拽下高台死死按在地上。
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在派出所,警察叔叔热情的给我倒了杯水,和蔼的问:“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儿啊?在哪儿上学啊?”
看我不吱声,他微微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说句话?刚才我听你哭的挺响亮的,可不象哑吧!”
我白了他一眼,对他禁不住考验的耐心深表不满。
他的语气又有所缓和,“是不是老师批评了?挨家长打了?还是。。。。。。失恋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嘛!年纪轻轻的,啊?”
“你怎么知道我想不开?!”我反问道,一副嫌他多管闲事的样子。
警察叔叔终于被我逗急了,“那你吃饱了撑的跑人楼顶上又哭又闹的?!行了,我也不跟你磨嘴皮子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去。”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的饿得很。可不么?早上没吃东西,这一折腾到了中午,搁平时早就肌肠露露了。
“你在这儿老实呆着啊,别给我找麻烦!”
撂下这句话他就推门走了。不过这话倒提醒了我,我是负案在身啊!饥饿固然可怕但比起坐牢来不知要好几万倍!看着他走远了,我也站起身,装作漫不经心的往外遛达。
“哎。。。。。。你去哪儿啊?”门口坐着一位警察阿姨,盯的还真紧!
“我哪儿也不去,就是觉得屋里闷的慌,想出去透透气儿。”
“你还是踏踏实实呆着吧!没人来领,你哪儿都别想去!回去吧。”
我臊眉耷眼的坐回到原地儿。按说就这一女警察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但要真被她缠上一分半分的恐怕出不去派出所的大门我就得被按住。
嗨!刚才还不如说要上厕所呢!到了厕所,从窗户跳出去不就万事大吉了。这会儿再提这碴她肯定起疑心。我这个笨那!
正胡思乱想间,警察叔叔给我打回了饭,先吃吧!大不了去坐牢!以后还就有地儿管饭了呢。
警察同志看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东西,开始不失时机的对我进行旁敲侧击,试图找到些线索,争取早送走我早了事。我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瞎扯。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外面有人把他叫了出去,他们向我指点着低声说着什么。
该不是查到线索了吧?要是的话,他们办事效率可真够高的!不过也难说,我现在得算名人了!一上午就出了两条新闻。
过了一会儿警察同志回来了,“你叫陈宇?”他的表情已不再亲切,语气也冰冷的很。
听到他的问话我知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便痛快的点点头。该来的都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向门外招了招手。两个没穿警服的汉子冲了进来,不由纷说的按住我,上了铐子。警察叔叔从后往前使劲推了我脑袋一下道:“走吧!这回你有地儿吃饭了。”
警车呼啸着把我带到了分局,在两个便衣的推搡下我踉跄的撞进了一间挂着‘刑警队’牌子的屋里,其中一个把我按坐在椅子上重新铐好。这回连脚都铐上了。
屋里阴凉阴凉的,乍一进来我还有些不适应,打了个冷战。这在种环境里很容易让人想起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的。我抬起头,发现已经有三个头戴大沿帽的警官在恭候了。
“姓名?”
“性别?”
“年龄?”
“籍贯?”
“家庭住址?”。。。。。。
警官开始录口供,有负责问的有负责记的。
问过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负责问话的警官从桌上摸起根烟,点着后慢慢的吸着。看来要切入主题了。
“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么?”警官吐了个烟圈,问得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问你话呢!听见没有!”他旁边的一个胖胖的警察看我没言声儿,愤怒的喝道。
我茫然扫了他们一眼,依然保持沉默。
“既然把你带到这儿来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也好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主审的警官仍是慢条斯理的,“说说吧,今天早上的事。”
我虽然对那个胖警察的恶劣态度极度厌恶,但若再装聋作哑,恐怕今儿个就真得见识老虎凳了。
“你们也别绕弯弯了。姓杨的是我砍的。我就是想宰了他。”我回答得很干脆。
几个警官被我突如其来的直白搞的一楞。
胖警察率先发作,“你个小毛崽子还挺牛逼啊!犯罪有理了你还。”
主审官不满的瞥了胖子一眼道:“讲具体点,你作案的动机和经过?”
“走投无路,挺而走险。”我刚说完这几个字对面那几位就都被逗乐了。
“还挺拽啊!语文学的不错吧?让他X你交代问题,没让你编成语故事!”胖警察骂道。我盯着他越瞧越觉的象个痞子,怎么就披上这身警服了呢?
“我说的是实情。”我辩解道。
主审警官拦住了要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的胖子,有些不耐烦道:“让你说具体。‘具体’你懂不懂?”
“懂。”
“那你说吧。”
于是我把从父亲去世后杨宏进怎么侵占我家的房,然后又怎么设套挑起邻里矛盾再把我逼上绝路,以及到今天发生的事简明的叙述了一遍。言毕现场一片静寂。我的遭遇多少使警官们感到些震撼,至少没让他们无动于衷。
过了片刻,主审官打破了静默,“你也算是高中生了,‘杀人犯法’你不知道么?难道前几年的书你都白读了?”
“我没办法。我确实是走投无路。”
“你杀完人就‘走投有路了’?而且你就那么认定是被杨宏进给害了?我看你那个姓赵的邻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你是让人给当枪使了。咱再把话说回来,就算杨宏进真是为私利下套坑你,还可以去找他们单位嘛。单位不行还有政府有法院嘛。”警官同志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
“你什么呀你?我看你就是蠢!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蠢!”此时的警官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声情并茂了。
我垂首无语。
。。。。。。
随着时间的流逝,该问的也问了,该教育的也教育了,审讯也接近了尾声。
主审警官拿过笔录翻了一遍,然后递给我道:“你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我接过来随意翻了翻,问:“签哪儿”
他指着最下面道:“就这儿。我说你写:我看过了,全对。”
我抬头不解的望着他。
“看什么看!写呀!这是规矩。”
警察素质低还真是有传统啊!这么没水准的话楞传了不知多少代居然成规矩了。
我签完字,按上手印就算正式被捕。
临出门的时候我问那个主审警察:“请问警官,我能打听个事儿么?”
“你说吧。”也许是出于同情,他没有拒绝。
“杨宏进死了么?”
“去逮你的时候听说还在抢救。怎么?害怕了?还是后悔了?”
姓杨的挨了这么多刀居然没死!也不知道是算他走运还是算遭了报应。这小子的即使能保住命,但也肯定得落下残疾。这一点我下的手我心里自然最清楚。而且在这件事上他所扮演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角色,等伤好再回单位也肯定是彻底臭了。到那时候我看他恐怕会是生不如死啊!嗨!不想这些了,无论如何,他只要没死对我来说就是好消息。杨宏进的仇我总算是报了,往后的日子走一步算一步吧!
“谢谢您了。”我无法回答警官的反问,就只能对他表示感谢。说完便直奔警车而去。
在去看守所的路上,我的身体随着警车在颠簸中晃动着,刑具不时的碰撞发出哗楞哗楞的脆响。透过车窗的栅栏,我看到了悠闲的人群,看到了穿梭的车流,看到了夕阳。渐渐的,随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和林立的高楼飞也似的被甩落,人群消失了,车流稀疏了,这座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已离我越来越远。
望着眼中不断变换着的景象,我茫然若失。
所有陪伴过我的一切都将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来,也许从此就相见无期了。
老师们,同学们,朋友们,还有。。。。。。爸,妈再见了!
想着想着,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滑落下来,缓缓的流过我的脸颊,飘落到地上瞬间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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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 上卷 第二章 虎穴
分局看守所坐落在城北郊外。
我们抵达时已近黄昏,远远望去,包围着看守所的玉米地在落日余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生机勃勃。
我迈下警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高墙,上面挂满了铁丝网。走吧!前面就是我的新生活了。
办完了一应的交接手续,我穿着明显大一号的囚服抱着床破军被在警官的带领下向号房走去。所谓号房,就是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平房。在号房的东面是圈在高墙内的一大片空场,贴着墙整齐的码放着一垛垛的红砖和木料,在距这些建材不远处,有几排新的号房正拔地而起。
看来随着社会的发展,犯罪分子也在不断发展。这不,老房子都住不下了,紧着盖新的呢。
“到了。”引路的警官停了下来,“新来一个。”他边冲里面喊边掏出钥匙开铁门。门边挂着个大牌子,上面写了个‘4’字。看到这个数字,我打心眼里觉着别扭。我还真是倒霉催的,坐牢都坐‘死’号!
在十几道目光的逼视下,我低着头迈进了这间小黑屋,身后的铁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新来的,过来!”
我抬起头,只见面前是一块长板,长板的左首,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正盘腿坐在上边拿眼斜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