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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蓝队长那里,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正象张集说的那样,在消灭罗宗英前,于兴业不会动蓝家马帮分毫,否则的话,罗宗英这只老虎恐怕就真的要被‘震’跑了。
“张叔,您刚才说于兴业要封锁老虎沟附近的所有道路,那需要不少人吧?”张宇继续深入自己的问题,根本置蓝家马帮的安危于不顾,气得蓝采儿两眼喷火,差点就破口大骂!祖易也觉得张宇太没人性,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深感大小姐交友不慎。。。。。。
张集似乎也没将蓝队长等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小宇啊,你就不要再拐弯抹角的问了。这里没有外人,我可以给你交个实底:这一次,除了留下一队新兵守营,其余十五个分队全都拉出去了。于兴业对这一战可是势在必得啊!”
张宇心中一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但是他并未喜形于色,却故作惊异道:“您是说,为了消灭罗宗英的几十号人,于兴业动用了手上的全部兵力?”
张集赞许的点点头。张宇有此一问,说明也察觉到了这次军事行动的异常。如此看,采儿新交的这个男朋友确实不简单!
“这也。。。。。。太。。。。。。”
张宇越发夸大了惊异的表情,先看看蓝采儿,蓝采儿没好气的别过脸,对张宇求助的目光不予理睬。张宇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转向了祖易。
祖易虽然也还在气恼张宇不近人情,但毕竟是个聪明人。他已经听出来了,张宇的问话大有学问,张集的回答更是模棱两可,而当张宇的目光与自己想交的瞬间,他猛然想起今天谈话的主要目的:策反张集。
一想通这点,祖易马上忘却了个人恩怨,以同样夸张的表情顺着张宇的话茬说了下去。
“对啊!张叔,于兴业也太离谱了!用一千多人打一支不足百人的队伍?这个打法。。。。。。在现代军事史上也算‘奇迹’了吧?张叔啊,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问题呀!”
祖易的话如一记记重锤敲在张集心坎,使他原本轻松的表情开始凝重了。
“你说说看,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张集凝视着祖易,慢慢问道。
“呃。。。。。。”祖易卡壳了。他又不是于兴业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猜得透其中的阴谋?无奈下,只得红着脸向张宇求救。
张宇一直在关注张集的表情,到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找对了突破口,于是向祖易眨眨眼,仿佛在说:看我的!然后才慢条斯理转向张集:“张叔,您的部队负责哪个方向的道路?”
张集一怔。的确,张宇这一问确实和刚才的话题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祖易也一愣!张宇这家伙,思维跳跃得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一直象火烧屁股的蓝采儿,此刻倒安静下来。
她也不笨,张宇和祖易一唱一和的双簧表演再加上张集越来越凝重的神态已经使她看出一些苗头。与祖易不同的是,她对张宇的头脑,那可是百分之二百的信任,或者说有些盲目崇拜,所以当张宇提出这个问题后,她就有了自己的一番理解。
“胡子叔叔,于兴业会不会把你安排在包围圈里,最后连同罗宗英一块被包了‘饺子’?”
张集被逗乐了,摆着手道:“哪里!哪里!采儿啊,要是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圈套都看不出来,那还是你胡子叔叔吗?”说到这里,张集顿了顿,看看眼前三个年轻人,又道:“实际上,我的人被安排在了包围圈之外,作预备队。”
“预备队?!!!”三人同声惊呼。这一次的惊讶恐怕是的的确确出自真心。可不是么,用一千多人突袭几十人,本身已经很离谱,还要设置预备队,那不成笑话了吗?
张集也觉得于兴业这样布置实在可笑,苦着脸道:“是啊,我也猜不透于大头此举到底用意何在?而且不单如此,我和其他几个老总都被安排跟随他的中军本部行动,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说到这里,张集的心弦陡然一颤,隐约间嗅出了一丝阴谋。
张宇何等精明?马上向祖易使个眼色。
祖易早已会意,急忙道:“张叔,您可要小心了,我看这里面有文章啊!”
蓝采儿也点头道:“是不太对劲!胡子叔叔,你能不能不去呀?”
张集本不是个没有主见的人,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于兴业会对自己下黑手,但是却禁不住张宇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煽风点火,渐渐便着了道,拐入了张宇事先为他设计好的思路。
“你们的意思是,于大头要向我和其他几个老总下毒手?不应该吧?据我了解,他这个人一向求稳,如果真把主意打到我们几个老家伙头上,可是要冒相当大的风险嘛。”
“那可说不准!”蓝采儿接口道:“他既然不怕和我们蓝家翻脸,对你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顾及!”
张集看了看祖易,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张宇身上。
张宇从旁边拾起一根草绳,边把玩边缓缓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从前有个耍把戏的买了只猴,想把这猴训练出来好出去挣钱,一开始他先从戴帽子练起,谁知这猴拧得很,每次都把戴好的帽子扔到地上,就是不肯听话,耍把戏的一生气,找来一只鸡,放在猴子对面,他又给鸡戴帽子,鸡也不老实,总把帽子甩到地上,于是耍把戏的当着猴子的面抓住鸡,一刀割断了鸡的脖子,你们猜怎么着?”
张集和祖易静静听着,唯有蓝采儿好奇的问:“怎么了?”
张宇淡淡一笑,接着道:“还没等鸡脖子里的血控干,猴子就乖乖跑过去抓起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
张宇刚讲完,祖易和蓝采儿都笑了,张集没有笑,反而脸色铁青。
张宇突然将话锋一转,道:“罗宗英与于兴业兵力相差悬殊,如果不出意外,一半天内战事就会结束,到时候,于兴业只要回兵把预备队一围,然后随便找个罪名安插在身边老总们的头上,”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直视张集,举右掌向下一切,做了个砍头的手势,看到张集眼中一寒,张宇心中暗喜,表面上却叹口气,接着道:“除掉最碍眼的那几个老家伙!到那时,其他人自然就心生畏惧,自然就会变得俯首贴耳。这一招叫杀鸡给猴看!而这才是于兴业此次军事行动的真正意图!”
至此时,蓝采儿方明白张宇讲那个笑话的用意,看着张集“啊”了一声,仿佛他就是那只可怜的鸡。
张集从兜中摸出烟盒,慢慢抽出一支烟放在口中,却没有点燃。他的手微微有些抖。
其实张宇这番话完全是他一相情愿的凭空想象,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加重张集的疑虑,煽动他造反。至于于兴业到底如何打算的,鬼才晓得!可是张宇哪里知道,这一次还真让他歪打误撞给蒙到了!于兴业对张集等人果真就包藏祸心!
张集轻轻咬着烟嘴,当真心乱如麻!如果事实真如张宇分析的那样,自己这趟老虎沟之行可就是凶多吉少啊!
“胡子叔叔,既然他于兴业不仁,就不能怪您不义了。要我看,与其受制于人、坐以待毙,倒不如反戈一击、掌握主动!您说呢?”蓝采儿幽幽的说。
三个人当中,蓝采儿与张集的关系最为亲密,因而在这种时候,她的话就最有分量。于是在张宇的眼神提示下,蓝采儿不失时机的在张集焚烧着的心头浇了一小勺油。
张集最终还是没有点燃那支烟,反而取在手中,用食指一折,断为两截。
“张路!”他向门外大声喊道。
“到!”勤务兵应声推门而入。
张集飞快的说了几个名字,然后道:“派人通知这几个老总,让他们去我那里开个会,就说有急事。”
勤务兵领命正要走,张集忙又叮嘱:“哎,让他们眼睛放亮点,别带着尾巴去。”
“是!”叫张路的勤务兵敬过礼,转回身,一溜小跑走了。
张集心事重重,无意再闲聊,问了几句采儿父母的情况,便起身告辞,临走时交代:让采儿他们不要乱跑,他晚饭前后还会再来。。。。。。
张集走后,蓝采儿又拾起了刚才被放下的话题,质问张宇:“哎!我说,我六叔他们怎么办?咱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救?这里离凤凰岭那么远,怎么救?”张宇反问。
“你。。。。。。”蓝采儿被问得急了,眼中刹时噙满泪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他们守在凤凰岭,现在可好。。。。。。”说到这里,她的泪水流得竟有些汹涌,蓝采儿抹了把脸,凶道:“我不管,反正你得负责任!”
祖易悄悄将一方手帕塞到蓝采儿手里,劝道:“大小姐,你也别太难为小宇,我看他已经尽力了。至于蓝叔他们,吉人自有天相,我。。。。。。”
祖易的话还没说完,便兜头被蓝采儿将手帕摔到脸上,“吉你个头!你是哪头的呀?怎么竟帮着他说话?反正我不管,就是不管!如果六叔有个好歹,我准跟他没完!还有你,祖易,你也跑不了!”
祖易一吐舌头:得!本来一番好心,现在也被勺在里头了,冤点吧?
其实说心里话,他又何尝不替凤凰岭的战友着急?但是急又有什么用呢?就象张宇,话虽然说得绝了点,可是实情就是如此。这可不是人力能改变的呀!
祖易一脸为难的样子让张宇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再看蓝采儿,更是悲愤交加。张宇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否则准得出人命。他大马金刀的坐好,摆足谱儿后才清了清嗓子,以长辈的口吻道:“采儿啊,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哪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你。。。。。。?!!”蓝采儿凤眉倒竖。祖易却是目瞪口呆。
张宇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为蓝采儿满脸的‘锈’色所动,“我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还有,蓝队长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不知道动脑子好好想想,却在这里乱放厥词,成何体统嘛!”
“你放。。。。。。!”
‘屁’字还没出口,蓝采儿猛然想起张宇所谓‘大家闺秀的风范’,竟硬是将后面的话忍下去,冷笑道:“哼哼,你说六叔他们不会有危险?凭什么?”
张宇淡淡一笑,道:“不凭什么!我说没事就没事。而且我还告诉你,对于蓝队长他们的安危,我可以拿性命担保。”
“胡扯!我看你就是被逼急了,才胡乱编出这些鬼话来骗人!切,谁信?”蓝采儿继续以冷言相激。
祖易知道,眼前这对活宝一旦斗起嘴来,可是没完没了,便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和稀泥,“小宇,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说说看,蓝叔他们怎么就会没事?”
面对祖易,张宇恢复了常态,认真道:“易哥,其实这个道理张集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在消灭罗宗英之前,于兴业绝不会对蓝队长他们下手,否则很有可能会因为捡一粒芝麻而丢了西瓜。再有,张集已经被咱们说动了心,只要他们肯反水,蓝队长就更不会有危险。怎们样?现在可以放心了?”说到最后,他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蓝采儿。
蓝采儿哼了一声,翻着眼别过脸去,心里却暗暗琢磨张宇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竟含嗔带笑的转怒为喜了。
经张宇一解释,祖易也豁然了。他拍着脑袋一个劲儿骂自己笨,不是么?这样简单的道理怎么竟没想到呢?惹得旁边的蓝采儿娇笑连连。
其实这也不能怪祖易,俗话说‘当局者迷’,他实在太着紧蓝队长等人的安危,以至于钻进了牛角尖,以至于连这样一个简单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