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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吧!我什么罪都受得住!”我坚定的望着他,心中升起了希望。
他再次长叹一声,合上双眼轻轻说出了两个字:“杀戮。”
“杀戮?”
“对。只有杀戮才能逐渐化去你自身的煞气。这是唯一解救之道。”
“可是,在此之前我已经杀过人了。”我茫然说道。
老包摇摇头,对我道:“宇儿,还不够。”继而痛苦的自语:“孽缘啊!”
我再次被霹雷击中!痴愣愣坐回椅子。
沉寂良久,老包方张开双眼,劝道:“宇儿啊,对于此事,你不必太过在意。你的这种情况,也算得另外一种修炼。人们通常称之为由魔入道。一旦你成功的将自身煞气化解干净,你的成就将不在我之下。”
老包的话根本无法使我得到宽慰。
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这种倒霉的命相就摊到了我的头上?还‘由魔入道’?我宁愿不得道,也不愿去当那个魔!我。。。冤啊!
老包摆了摆手,一反平日道骨仙风的常态,颇为焦躁道:“不谈这些!宇儿,我这次回来,是要带你和月儿下山。”
“下山?去。。。干什么?”我大为诧异的问。现在应该是我向他辞行才对呀!怎么反而他要带我们走?这分明是本末倒置。
“贺师弟出事了。”他淡淡应道,却将我从一个深渊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郑晓龙!难道老儿竟遭了他的黑手?
“我师傅,他怎么了?”我的心头升起一股浓浓寒意,只觉浑身冰凉!
“他在新疆库尔勒附近一个小镇被人伤了。肋骨断了三根,现在已转到了乌鲁木齐的一家大医院。”
搞错没有?就算库尔勒偏远了点,可好歹也是知名城市。那里的医院再不济,接几根肋骨的实力总还有。为这点伤就要转院到乌鲁木齐,这也未免小题大做了吧?这么想着,我道出了自己的狐疑:“师伯,我师傅的伤恐怕不止断了三根肋骨这么简单吧?否则也不至于转院。”
老包点头道:“恐怕是这样。具体情况我也并不十分清楚。与我联系的是带团的一个穴头,他很急,只是说人有生命危险,仅此而已。”
“师伯,您。。。就不能给算算?我师傅他到底是吉是凶?”我心中慌乱,人就象没头的苍蝇,开始瞎想些歪主意。
老包轻叹一声,“唉,人命天成,吉凶早有定数,卜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宇儿,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么?”
“可是。。。算过之后心里就塌实了呀!”我强辩道。
“塌实?孩儿啊,你又错了。人不到咽气那一刻便永远不会塌实。只可笑有那么多自诩聪明绝顶之人,跑到这里求我一卜前程。其实,人一出生,命运就早已注定。没有人能逃过一死。这才是此世界的游戏法则,只可惜,能够领悟到这一点的人实在太少!人啊,太过执妄于现在,执妄于眼前!而这正是人类的悲哀之处。”
老包说得确实有理,却偏偏让人觉得无比别扭。我心中不爽,辩道:“师伯,我倒觉得执妄才是人类的一大幸事。没有执妄,哪里来的酸甜苦辣?哪里来的悲欢离合?试想,没有了七情六欲,人还能称之为人么?再有,您说人的生死早在定数,那我问您,您修仙修得是什么?还不是长生?如果您真的长生了,那么这个世界的法则岂不要被破坏?”
老包突然翻了我一眼,就象看一块腐烂的木头。“宇儿。你错在两点。其一,七情六欲并非人生的全部。如果你仅仅执妄于此,那么你根本不配与我论道。其二,我所修炼的不是仙,而是道。我抛却红尘,隐遁深山,所为并非长生,而是道中之至理!我且先问你,在你心目之中,‘道’究竟是什么?”
我想了想,答道:“所谓‘道’,指的该就是生死吧?”
老包颔首道:“悟通生死既为悟道。嗯,这个答案还算勉强及格。那我再问你,生死又是什么?”
这次我没再犹豫,率直答道:“所谓生死,指的其实是一个‘缘’字。缘起为生,缘灭为死,世间万物,概莫如此。”
“你所说的生死已脱开了性命的范畴。嗯,这个答案比较有趣,也算及格。宇儿,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人们所修的‘道’究竟在哪里?”
“无所不在!”我脱口答道。
老包轻轻摇了摇头。
“在心中?”我说出了答案B。
老包依旧摇头。
我没招了!
“师伯,我。。。。。。咱们好象扯远了吧?”
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师傅他老人家尚在几千里之外,生命危在旦夕!可老包倒好,左一个不是右一个不是,竟把我往阴沟里带。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闲工夫论道?我真想问他一句:老大!什么时候去救人啊?!
老包看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他已不再是象看一块烂木头,而是看着一堆烂木头。
他叹息道:“我以为你是个修道之材,本想通过今日这番交谈来点化你。。。唉!”继而失望的挥挥手,道:“你去吧。去叫上月儿,咱们出发。”
出了老包的房间,我如释重负!让我摒却七情六欲去修道?门儿也没有!我呀,还是当自己的魔吧!
小月仍等在外面,见我出屋,凑过来问:“宇哥,啥事呀?”
“噢,师伯让咱们和他一起下山。”
“怎么?他老人家也要和咱们去俄罗斯?”她惊奇的问。
“咱们先不去俄罗斯了。”
“啥?”小月越发惊奇的问,惊奇之中却透着喜色。
“月儿,我先跟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着急。”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干爹生病了,现在人在新疆。师伯这就带着咱们去看他。”
。。。。。。
三天后,我们一行三人抵达了新疆的省会…………乌鲁木齐。
下了飞机,我们打车直接径奔医院。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白胖子,也就是老包所说的那个穴头。他领着我们走进了老包的病房,然后就失去了踪迹。由于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老儿的身上,所以人谁也没对此太过在意。
老儿的情况确实很糟糕!他的脸呈灰黑色,几乎与死人无异,由于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他已无法吃饭和服药,仅余的一线生机全靠输液来维持。
小月被惊呆了,然后就扑了上去,哭得几乎失去理智。最后被两个护士强‘劝’出病房。老包倒还镇定,他为老儿号了足有一分多钟的脉,之后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直到主治医师来了才回过神。
我没有出去陪小月,也没有问老包号脉的结果,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此刻,也许只有我最清楚这笔帐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没错!就是郑晓龙!我与老儿的偶遇,尤其是我们设计拿下了冯远志,使他对老儿动了真正的杀心!
老儿飘零一生,只收了郑晓龙和我两个徒弟。他在郑晓龙身上花费的心血最多,收获的却是今天这个下场。如此结果只能让人慨叹老天是何其不公!命运是何其不平!
望着几乎已没有了生气的老儿,我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行动。愤怒已使我无法做任何事情。我知道,我与郑晓龙的恩怨已没有化解的可能。我们之间早晚要有个约会。那将是个不死不休的约会!
主治医师文质彬彬的,说话很客气。他把老包和我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简要介绍了一下病情。
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儿的外伤竟相当严重!他的肋骨折断后扎破了肺脏,如果不及时开刀清理淤血,将有生命危险。但是,真正要命的还不在这里。老儿在受外伤的同时竟并发了脑溢血!而这才是关乎到生死的大问题!
医生的态度很明确:考虑到老儿的年纪和病情,手术成功的把握并不大。叫我们来,是想征求一下家属的意见:这个手术,是做?还是不做?当然,这里还有个前提,要想做手术,必须先交二十万元的押金。
老包为难的看了看我,却没有说话。我知道,象他这样的人,虽然平时并不缺钱花,但确实也没什么积蓄。他根本出不起这笔钱。
主治医师的经验相当丰富!马上就看出来,老包没有支付能力,于是将目光对准了我。
我没有任何选择。
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绝不能放弃!这不仅是为了老儿,也为小月、老包,当然,也为我自己。
我不想仅仅因为钱的缘故,使他与一线生机擦肩而过!我不想给任何人留下遗憾!所以我没有犹豫,当即便表示:老儿一定要救!手术也必须做!至于钱的问题,我会去想办法,有个一两天应该能凑够。
二十万块。如果在以前,无论是四哥还是娜塔莎都可轻松帮我搞定。但是现在,这笔钱已可称得上天文数字。我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我之所以毫不犹豫的将全部手术费用应承下来,是因为我还有一条路可走,那也是唯一的一条路!
那就是………打拳!
“宇儿啊,如果实在搞不到钱就不要太勉强。贺师弟的伤。。。唉!咱们来得太晚了!”
主治医师走后,老包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对老儿的伤势已不抱什么希望。看来半仙就是半仙,他终归比不得神仙,半仙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我看了看小月。小月已经恢复镇静,此刻,正眼巴巴的望着我。她与老儿相处的时间虽不算很长,但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相当深厚。她当然希望老儿能够活下去,而这全部希望已完全落到了我的肩上。
“师伯,您不用为钱的问题担心,区区二十万还难不到我。现在关键的是时间!我必须尽快拿到这笔钱,师傅的伤势不能再拖了,越早动手术,他生还的希望就越大。”我再次向老包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接着又转向小月道:“月儿,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必须表现出强大的信心才能减轻眼前这一老一少的忧虑。
如果可能的话,就让我一人来承担所有的烦恼!
我是个男人。我必须肩负起所有重任,才无愧于男人这个称呼!
安抚过老包和小月,我借医院的电话打了个长途。电话是打给叶朋的,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而且也只有他才能帮助我。
叶朋对我的来电表现出了相当的吃惊!他没有料到我会在国内,更没有料到我在新疆。但很快,他就开始埋怨:为什么一直不和他联系?是不是怕请他喝那顿喜酒?同时还婉转而又猥亵的问我:是不是当爸爸了?
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面对这样的朋友,我能怨谁?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
我没工夫和他瞎扯,马上就进入了正题。
我告诉他:我需要钱!
叶朋是个明白人,立刻就心领神会,于是问:需要多少?
二十万只是押金,算上手术费,医药费和住院费,这个数目也许还远远不够。我想了想,告诉他:总共需要大约四十万,但其中二十万是急用,必须在这一两天之内就要拿到。
叶朋非常狡猾!
他巧妙的把握住了那个‘急’字,开始罗列自己的困难。比如:我是个新人,没什么名气,一开始只能打一些级别较低的比赛,因而出场费和奖金都很少,万一我失手,他的损失将会很大;再比如:二十万的数额太过巨大,他一时半会儿也凑不足这么多现金,而且也没有这样的先例。他和我商量,能不能少给点,比如先给五万。。。
叶朋不愧是个出色的经济人。不过这次却选错了对象。我开出二十万,根本就不是漫天要价,因而也就没有就地还钱的余地。
我告诉他:其他条件都好商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