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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拜访稗痕宗的剑修也是不少,大多是询问素聆星风采如何,剑意怎样。
而戈名笏自然对素聆星大加赞赏,说素聆星风采卓绝,乃是他平生所见最为动人心弦的仙子。至于剑意,更是天上少有,人间难觅,让他大受裨益。
当然,这些都是流传比较广泛的话,其实还有些更为夸张言语,好些人没好意思传开。
————
去往昆吾山途中的素聆星和楚莹听见稗痕宗传出的消息,心头哀叹,十分无奈。
“我说啊,咱们就该把那个姓戈的打成哑巴,他这乱说一通,弄得好像我们和他关系不错的样子,让他白白占了便宜,以后墨语来的时候,我们该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素聆星看着楚莹,“这不正好让他在意一点么,你说呢?”
“对哦。”
楚莹眼前一亮,“哎,我怎么没想到呢,难不成我还没有你聪明?”
“竟敢胡言乱语,看剑!”
两人相互追逐打闹。
————
去往瀚海洲的飞剑舟上,撑着脸颊的青年心头突然出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话说聆星他们去了韩海洲,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他这么想着,旁边的苑霜叶往他脸上瞧了瞧。
话说这人怎么回事,不是发疯就是犯傻,以后来个走火入魔什么的,该怎么办?
第435章 先捶一拳再说()
在飞剑舟的这段日子,日子还算安稳。
没有人找事,也没有人挑事。
除了那个来自韩海洲霜历云氏的门阀子弟云竭,其余之人,都还说的上几句话。
毕竟墨语这个“善财童子”可在那他们那儿送了好些钱,对于这么一个金主,他们当然会笑脸相迎了。
反观苑霜叶,就差没有在脸上写着无聊二字了。
这一日,天气阴沉,在这罡风肆虐的高空下,乌云汇聚,好似有蛟龙在其中搅动云海,带起电闪雷鸣。
可惜真要有蛟龙,苑霜叶也不至于这么无聊了,她曾经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在一些可以让蛟龙走江的地方“守株待兔”,等着那些急不可耐,想要化去蛟蛇之躯的蛟龙。
每次遇上那些境界不低的蛟龙,她就会学一些钓鱼老叟,拿着一根仙竹,坐在江头风景最为秀丽处,然后一边赏景,一边抖动竹竿,等着蛟龙上钩。
她当然不怕那些蛟龙不上钩,因为就在竹竿尽头,就会悬上一两颗拇指大小的珠子。
正儿八经的蛟龙龙珠,品秩不会太低,当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不经意的挂在竹竿上,那些蛟龙才会觉得自己会有机会衔住龙珠,逃之夭夭。
只是那些蛟龙不会知道这仙竹上的龙珠是怎么得来的。
苑霜叶每次抓到一条蛟龙,若是不听话,那就杀了,那猎龙人名气那么大,对方能吃蛟龙肉,她苑霜叶当然也能吃。
所以她虽然可能烹煮蛟龙的手艺不那么好,但相较于一辈子都见不着几条蛟龙的修士,那要强上太多太多。
看着旁边的青年与那些她看都懒得看一眼的野修打成一边,有说有笑,好像永远与人相处融洽,苑霜叶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羡慕,嫉妒?还是其他的什么?苑霜叶也不清楚。
自她记事起,别人就说她是个没有爹的野种,娘亲和她两人住着小茅屋,生活拮据,时常食不果腹。
最后娘病倒了,家里也就断了粮。
当年她母亲病逝,临终之前,千叮万嘱,不要让她去找她的亲生父亲。
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发丝灰白的憔悴女子,苑霜叶第一次落泪,也是最后一次。
她答应了女子,她不会去寻找那个不知在何处的父亲,只会好好活下去。
从那时候起,她不再幻想着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天上的仙人,云游四方,只是未曾归来,也不会去想有一天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从天而降,将她带到天上去。
她只是怨恨那个男人,如果他真的是什么仙人,为何她没有神仙手段,为什么无法救治娘亲,为什么那个男人这么多年都不曾来见她?
到之后,不足十岁的苑霜叶开始艰难求活。
那是一段她不愿回想的往事,那段日子,过得太过黑暗,也太过屈辱。
只是后来,无论是她的心智还是体魄远超常人时,她才发现,哦,原来自己真的与众不同,娘亲也好像是因为生下了自己,自己母亲的身体才一日不如一日,最终病倒在床榻上。
她听说过墨语年幼时的事,在一个小镇里,几岁就开始独自求活,很难么?相比起她所经历过的,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这般想着,墨语已经与那些修士“依依不舍”的作别,走到了苑霜叶身旁。
“有心事?”
苑霜叶瞥了眼墨语,背靠着围栏,“你这都看得出来?”
墨语撑着脑袋说道:“这人一闲下心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想些好事,应该是想了些不太开心的事,所以看起来心事重重,好像别人欠了你很多钱一样。”
苑霜叶说道:“我的佩剑挽霜可是一柄品秩不低的飞剑,它因为你碎了,你不应该陪我?”
“哦,那你把我打得半死,也不应该赔钱?”
墨语伸出手,“也不要你陪多少,先来个万八千金精钱,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滚蛋!”
墨语毫不在意,双手撑在围栏上,翻身一跃,脚尖踏在围栏上,任由一些不太听话的罡风吹拂。
今日他换上了沈悢曦做的那件名为“远游”的玄色衣袍。
罡风拂过,衣袍猎猎,“十条狐尾”在他身后飘荡。
苑霜叶啧啧嘴,“啧啧,这这件衣裳你也敢穿出来,也不怕韩海洲那些斩妖除魔的正道修士把你当做妖怪给斩了。”
墨语笑了笑,“那倒不错啊,我可正愁没有理由出手呢,有人不辞辛劳陪我练拳,我可求之不得。”
苑霜叶嘀咕一句,“武疯子。”
说完这一句,苑霜叶的脸色突然一变。
因为不远处已经有个人走近。
“冒昧前来,赵苏没有打扰到二位吧?”
墨语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赵苏和他身后的云竭,“不好意思,我刚才和苑姑娘正聊得兴起,你觉得打扰到我们了么?”
“打扰二位,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
赵苏躬身作揖,他身后的的云竭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墨语摩挲着下巴,蹲在围栏之上,笑着道:“赵兄既然知道打扰了我们,为什么不识时务,不肯离开?难不成想在我这儿蹭顿饭?”
赵苏神情凝滞,似乎没想到墨语会说这样的话。
而云竭听到这话,神情激愤,“你这人如此不通礼数,是哪座门阀的子弟?”
墨语转头看向他,“怎么,觉得我神仙做派,气度非凡,把你这位霜历云氏的大家子弟被比下去了,心有不甘?”
云竭被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像他回答是也是错,不是也是错。
“哼,自己无礼,便把别人看作无礼,实在是可笑之极。”墨语可不管他来头有多大,继续说道:“我不想理会你们,不代表不知道你们这心里想的什么龌龊事。若是识趣,不来找我的麻烦,我兴许还懒得管你们,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把你们的脸面猜在脚下。”
说完之后,墨语捏拳,放在双膝之上,“现在话说得够明白了吧?”
赵苏深吸一口气,“墨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询问一下苑姑娘的姐姐如今身在何处,一别多年。。。。。。”
剩下的半句话被赵苏咽进了肚子。
因为墨语悍然出拳,不给赵苏反应的时间,一拳锤在了赵苏头顶。
赵苏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倒飞,撞塌了这数十丈长的飞剑舟外的楼阁亭台,惊起了无数呼声。
在这一拳之下,飞剑舟差点被赵苏给撞成两半。
墨语盯着吓呆了的云竭,“滚!”
片刻后,一道赤虹从飞剑舟尾部掠来。
赵苏额头皮开肉绽,模样狰狞扭曲,双眼怒火燃烧,他衣服破烂,露出了下发的赤红色法袍。
“姓墨的,我一再忍让,你却一再得寸进尺。。。。。。”
墨语站起身,打断他的话,“你若是再提她姐姐一句,下一拳,我就不会留九成力,而是会直接打爆你的脑袋。”
赵苏胸膛起伏不定,咬着牙说道:“我早该想到,你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刚才这一拳,我会还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飞剑舟抵达韩海洲,我要和你堂堂正正打一场。”
言下之意,墨语刚才那一拳出其不意,这才让他没能反应。
赵苏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飞剑舟上的修士,以及那个来头很大的云竭听的。
撂下狠话之后,赵苏与云竭离开了此处。
“干的不错。”
墨语转过头,“你说啥?”
苑霜叶权当刚才没开口,她说道:“姓赵的故意拖到瀚海洲是怕他打不过你,可以先这几日里通知宗门好友前来,可以美其名曰观战助威,其实目的是为他助阵压阵,当然,还有可能请他的那位夫人前来,一旦出事,他夫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至于那个姓云的,家族里可是有好些十境老修士,老供奉,说不定也会帮忙,传讯请两个过来。你要么这几**他出手,要么就和我一起先离开,以后再对付他。”
“不用。”墨语拍拍手,“我就是要正大光明和他打一场。用我这金刚境,打得他剑心破碎,以后不敢拿剑!”
说这话时,墨语双眼神采奕奕,语气斩钉截铁,苑霜叶似乎也呆楞了片刻。
“你的修为又有突破?”
“比与你交手时强了一些而已。”
“真是个怪物。”
试想一个人,无论与不与人交手,修为永远都在提升,从不停止,更不存在什么瓶颈,仿佛增长修为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可怕不可怕?
更可怕的是那个人又每时每刻都在修行,从不懈怠。
这样的人,也许上一刻与你并肩而行,下一刻就只能望其项背,再过片刻,兴许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过了许久,墨语安静吐纳,结果苑霜叶又问道:“你真有把握?说不定到时候姓赵的输在你的手里,急眼了,让那些人一起围攻你怎么办?”
墨语睁开眼,一脸好奇的看着苑霜叶,“那你不加紧恢复修为,好到时候祝我一臂之力?”
“行啊,你只要给我几十瓶最好的丹药,加上几万金精钱,我现在强行拔高修为,到时候说不定真能恢复人仙境修为。”
“当我没说。”
墨语揉了揉额头,“我一个年轻后辈,境界又这么低,他真有脸输在我的手里后再找人围攻我?他脸皮不要了,难不成连他夫人的娘家脸皮也不要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出手了,我打不过还跑不过么?”
“不过就是要担心一点事。。。。。。”
“什么?”
墨语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你跑不跑得了。”
苑霜叶脸色耷拉下去,不再说话。
墨语坐在围栏上,往苑霜叶的方向挪了挪,“喂,说真的,和你相处了这么久,你好像不是那种天性凉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