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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整天,月颖走在他前面,把山中能够看到的草药都采的差不多了,他竹篓中的几株还是月颖看不上,故意留下的。
“那个能不能教教我怎么采药草?”
月颖说道:“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给你两株草药呢。”
梧落寒低下头,有些羞愧。
“这个采药嘛,简单。眼疾手快,胆大心细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别傻乎乎的送到那些毒蛇猛兽嘴边。剩下呢,就看运气了,你运气好,自然能够找到草药,运气不好就只能白跑了。”
梧落寒摸了摸脑袋,感觉对方说了和没说一样。
月颖在心里偷笑。
她当然是随便胡说的。
如果她说的有用,这世上的采药人就不必冒险在山势险峻的峭壁上拿命采药了。
不过奇怪的是对方跟了一路,她竟然还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
而且对方心思,魂魄都在她眼下一览无余,依旧是没有丝毫不同寻常之处。
这也是女妖王唯一奇怪的地方。
因为如果她当时不出手,或者是不出现,梧落寒一定会葬身蛇口。
“难道真有人连我的出现都算的到?”
女妖王摇头。
能够算计她的人,这九洲地界上应该还不存在才对。
难道真有上古大能借助洞天的轮回之能,转世重修?不过怎么看也不像啊
女妖王脸色凝重,与万妖城的沈悢曦以秘法相谈。
关于九洲之地的幽冥轮回,就算是传说中的十二楼真仙,也是说死就死,轮回往生,毫不客气。
除非是侥幸留下真灵魂魄之类可以借体重生,或者直接夺舍他人。
而这处洞天,已经演化为一方天地,有较为完整的轮回,若是有人不甘千百年苦修付诸东流,在轮回之前,强行进入洞天,想要保留修为记忆,也并不是不可能。
沈悢曦沉思之后,开口说道:“姐姐,我不是说过,我要夺取中洲妖域的妖族气运么?”
女妖王一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她双眼似点亮了两颗星辰,光芒盖过了身前的火光。
“悢曦,我想是有人想要借助洞天演化而成的大道,吞食天地气运,破茧重生。”
沈悢曦问道:“月姐姐,你发现什么了?”
女妖王摇头,“就算是我们,对于气运一事也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在这方面,以前的人族修士最为擅长。”
“那这么说来,在洞天里动手脚的十有八九是以前的那些老不死了?”
女妖王冷哼一声,“哼,恐怕以前大首领之所以能够得到这处洞天,也是有人有意为之。让我们替他运转洞天,添补灵气,可真是好打算。”
“月姐姐,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我如果连那人都揪不出来,以后干脆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女妖王对面的梧落寒见到对面的女子双眼放光,面容诡异,他牙齿打颤,惊惧无比。
“月姑娘,你。。。。。。你是妖怪?”
女妖王看着梧落寒,轻笑道:“我如果是妖怪,早把你一口吃了。”
“也。。。。。。也是。”
虽然梧落寒只在别人口中听过妖怪的事迹,但想来妖怪也不会跑到山中采药吧。
月颖眨了眨眼,“梧小哥,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么?”
梧落寒结结巴巴说道:“那个。。。。。。我看山里多毒蛇猛兽,怕姑娘你一个人。。。。。。不,不安全。。。。。。”
“是怕我不安全,还是怕你不安全?”
梧落寒有些尴尬。
他既怕自己独自回去可能碰上猛兽,又担心没找到值钱的草药,无法填补家中,想着明日等月颖离开之后再寻几个时辰,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月颖伸了个懒腰,靠在树上闭眼休憩起来,“好了,这么晚了,也该睡觉了。小哥,记得等会添些柴火,不然那些狼啊虎啊什么的可能会饿着肚子来找你哦。”
“是。。。。。。是。”
梧落寒转头看了眼周围,感觉四周都好像有野兽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全身绷紧,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梧落寒身子晃晃悠悠,双眼注视着跳动的火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开始响起。
树叶枝头,一滴冰凉的露珠滴落。
鼻翼上的冰凉触感传遍周身,将梧落寒从睡梦中惊醒。
“啊!”
他猛然睁眼,林中几道细微光束投过树林,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周围的草木青翠欲滴,露水跳动,闪烁着灼眼的光芒。
身前的篝火在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其中的余烬还有点点红色火光凸显。
在篝火旁,一个竹篮留在原地,其中好些名贵的草药就那么相互缠绕,摞在其中。
地上还有几个字。
“送你了。”
梧落寒忽然反应过来。
“月姑娘?月姑娘!?”
他赶紧起身寻找。
在附近找寻一圈,回到了篝火旁,梧落寒突然有些黯然。
周围没有野兽经过的痕迹,他也没被惊呼声惊醒,看来对方真的是走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把这些值钱的草药送给自己?
莫名的,梧落寒忽然想到了一个关于山中狐妖和年轻书生之间的故事。
他赶紧撒腿就跑。
刚跑了两步,梧落寒忽然回头,跑到篝火旁,他赶紧篮子里的草药给塞进了自己的竹篓。
见到梧落寒落荒而逃都不忘拿走草药,一旁观看的女妖王不屑的嗤笑一声。
现在看来,对方极有可能某人下的暗子,已经有了天地气运再生。
女妖王似笑非笑,“这算什么?天命之子?”
“那就让本王好好看看,这没了气运的人,还会是什么天命之子么?”
刚才梧落寒若是不拿走那一筐药草还好,一旦拿了,她就有办法“抽丝剥茧”,将梧落寒身上气运慢慢剥落下来。
————
清晨,墨织雪与琳琅同出一屋。
她们说了一夜的知心话。
到现在,两人之间没了那点隔阂。
“师妹,请。”
“师姐,你先请。”
“不,师妹,还是你先。”
“师姐,你先吧。”
“。。。。。。”
看着两人出个门都推推搡搡,楚莹一脸无奈。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会儿而横眉冷对,一会儿热络非常,走火入魔了啊你们?”
墨织雪嘿嘿一笑,“师傅要让弟子亲爱有加,我和师妹一定要做好才是。”
“对了,楚姐姐,师傅呢?”
楚莹指了指头顶,“可能在房顶看日出呢。”
墨织雪拉上琳琅,“师妹,咱们去找师傅去。”
看着两人离去,楚莹与素聆星对视一眼。
“昨晚你们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干了坏事?还有,墨语说了什么?”
素聆星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昨晚偷听了还不够,还想再听一遍啊?你都不嫌烦的。”
“那个。。。。。。嘿嘿。。。。。。”楚莹干笑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能知道你的动向,墨语会不知道?他故意的。”
“真的?这个坏家伙,竟然敢捉弄我,他我。。。。。。我找他去!”
素聆星拉住她的手,“找他干嘛,打情骂俏?”
楚莹回道:“怎么,你不许啊?”
“不许。”
“小气鬼。。。。。。”
————
房顶上,墨语一人坐在檐上。
摸了摸膝盖,空荡荡的,似乎有些不适应。
以前这般的时候,他一向是将“挽霜”横在膝上,就算过去了这么久,似乎还有这个习惯。
可惜,原来就算是看似对他没有目的的慕凝烟,依旧有其他想要对他不利的人。
“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人要我死呢?”
墨语自言自语说道。
“算了,总有一天,那些人还会找上门。”
他躺下身子,“也好,省的我一个个的去找,忒麻烦了。”
“师傅,你在这里啊?”
旁边有清脆的嗓音响起,墨织雪带着琳琅走到墨语身旁。
墨语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师傅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墨语轻笑道:“看看这儿的天地是否也有朝霞紫气,现在看来,是有的。难怪那些人能够勉强修行。”
“师傅,你一点都不会说谎诶。”
“是么?”
“师傅,这朝霞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呀?”
“一日之际,在于晨之霞时,而凡人一生,在之于年少之时。朝霞常有,少年却一生唯独一次,能多看一些就多看一些呗。”
“师傅已经不是少年了。”
“是么?”墨语抿嘴笑了笑。
他眯着眼感叹一句,“是啊,不是了。”
“不过还好,你和琳琅还是。”墨语伸手,刚好够着坐在身边的墨织雪的脑袋。
“所以不用着急修行,不用急。有师傅顶着呢。”
墨语没看到,在说出这句话后,墨织雪双眼水波荡漾,眼角晶莹垂落。
琳琅也转过头去,轻轻擦拭眼角。
————
睢关城中,鸿羽一如往常的坐在柜台上,晃荡着双腿。
尽管鸿羽也算的上是身材玲珑的貌美女子,但路过酒肆外的行人并不敢往酒肆内多看一眼。
因为这些日子里,因为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而躺在床上,三月不得下地的人足足有上百人了。
颇感无聊的鸿羽正准备逗逗旁边的花非月时,酒肆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个时常光顾酒肆,却不被鸿羽所喜得老头儿。
“花老板,又有人要来要酒喝了,你说咱们是把他赶出去呢,还是打出去呢?”
“哎呀,鸿羽姑娘此言差矣,老朽我每次喝酒,可都是给了钱的。”
鸿羽冷笑连连,“给钱?每次给给那两个钱,连酿酒的泉水都买不了,你也好意思?”
老人蜚镰搓了搓手,“这个。。。。。。老头子我捉襟见肘,姑娘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鸿羽双手抱胸,手指敲打手臂,“不知道谁前两日还花了七百六十两银子,特意在城西冠门街上的百翠阁买了个翡翠烟杆啊?”
被鸿羽直接说破,蜚镰脸上有些尴尬。
“哐当!”
一个盛满酒壶的酒瓶被花非月扔到了桌面。
鸿羽怒气冲冲,“我说花老板,你可真有钱啊,这酒酿一瓶瓶的往外送,怎么,嫌咱们钱多啊?”
花非月淡淡道:“我的酒。”
“你的酒不就是我的酒么?再说,这里好些都是我酿的好吧?”
“你酿的酒,最快也要明年才能喝。”
“。。。。。。”鸿羽眨了眨眼。
见到蜚镰拿起酒,跑到一边喝了起来,鸿羽指着他骂道:“你个老不要脸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我与二位姑娘怎么说都有一点情分,喝一点酒而已,别这么小气嘛。”
蜚镰对花非月说道:“既然花老板这么大方,下一次那小子再来睢关城的时候,老头子我一定帮花老板美言两句。”
花非月并没有回应。
她将酒酿放到柜台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