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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一声细微响动传入几人耳朵,五人齐刷刷对视一眼。
“轰!”
光华闪烁,汤显手中的飞剑,任鼎山掌中的牌鉴,甘杏头上的长簪,岳丰要上的玉牌,以及蒲狄咍怀中的印章一起飞掠而出,一起落在那刚才的声响之处。
架马飞驰的燕双兮耳朵一动,前方百里开外的巨大动静并没有逃过她的感知。
她猛然抬手,示意大军慢些。
燕双兮扭头道:“我先去前面看一看,你们稍后再来!”
“是!”
说完,燕双兮双腿拍打马身,蛟鳞马飞驰而去,在地面踏出了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涧。
密林中,蒲狄咍一拂衣袖,狂风大作,烟尘转瞬散开,蒲狄咍双目一凛,大声道:“那人故意的!他引我们动手,好惊动燕奕!”
五人当中,属蒲狄咍最先反应过来。他原本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留了个心眼,在烟尘散去,除了被他们法宝飞剑击出的痕迹之外,再无其他东西时,他就大致察觉的对方的意图,只是虽然如此,对方依旧达到了想要的目的。
“该死!”汤显怒骂一声,“要是让老子发现是谁破坏了我们的计划,看老子不把他扒皮抽骨,魂魄以真火煅烧!”
“是吗?那你来啊!”
汤显一跃而下,落在地面之时,一轻佻嗓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谁!?”
这一下他的三魂七魄都差点吓了出来,有人竟然在他还无察觉之时就靠近了他的身后,直到嗓音在耳边响起,炽热的吐息让他皮肤崩裂,体内灵力不受控制的从崩裂的皮肤处往外面喷泄。
他奶奶的竟然是个武夫!!
而且伤口处灵力奔泻,还让他体内所以灵力无法调动,连气府都转来阵阵针锥的刺痛。
一时之间,汤显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身后之人的一只手掌“轻轻”捏住了他的脊柱。
“又是一个拿着飞剑唬人的修士,六楼修士,还好还好。。。。。。”
身后的人话还未说完,一道寒光落下。
“啊!!!”
汤显背后热血喷洒,背面几乎被寒光撕开了大片血肉。
“蒲狄咍,老子要弄死你!!”
出手的正是蒲狄咍,他看见少年的一刹那就竖掌如刀,直接朝着汤显背后落下。
背后痛彻心扉,汤显的嗓音因此都有些沙哑。
“老三,老五救你一命,你可别不知好歹。”
任鼎山看着失去踪迹的那道人影,面沉如水。
“我知道!”
汤显咬牙切齿,不是对蒲狄咍,而是对方才偷袭他的那人。蒲狄咍虽然让他受了不轻的伤,但好歹也救了他一命,没有蒲狄咍果断出手,他心虚联脊柱都被那个该死的武夫给抽出去,运气好的话能转为鬼修,或是重新夺舍一副躯体,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只能等着下辈子了,所以这个情,他是要承的。
咽下一粒丹药,汤显身后伤口马上止血。
他龇牙咧嘴的重新套上一件袍子,恨声道:“兄弟几个待会留他一条命,老子要亲手宰了他!”
第206章 争斗纠缠,别有他意()
“老三放心,咱们哥俩谁跟谁啊,保你如愿!”
岳丰甩了甩凌乱如鸡窝的头发,咧着嘴,露出其中漆黑的牙齿。
“是么?”
只是他刚说完,耳边有人似讥似讽的说了一句。
岳丰只听见耳旁风声呼啸,如同处于极西之地肆虐黄沙的飓风之中,除了风声之外,连兄弟几人的呼喊都只有模糊一点。
他错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然后便是天地倒转,剧痛传遍周身。
我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一个个惊慌的脸色,不知道为何昏沉沉的脑袋有些不解,然后便是轰隆一声,耳膜震裂。
“咳!”
一口猩红热血涌上喉咙,又从他口鼻之中喷涌而出。
在最后的一点意识中,岳丰勉强睁着双眼,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少年立在他之前的位置,长袖猎猎,衣阙飞舞,还有那缓缓收起,拳意流淌的拳头。
墨语收起拳头,看了看有些惊骇的众人,轻笑一声,“我当你们有多厉害,能够埋伏一位战力差不多有七重天,单打独斗能够和九楼修士较量的武人,结果前来一看却是两个七楼修士,三个六楼修士,可真是让我有些失望。。。。。。”
说完这句话,墨语身形再次消散。
“老二,小心!”
蒲狄咍双目一凛,对着愣神片刻的甘杏大喝一声。
听到蒲狄咍的喝声,甘杏想也不想,整个人往前方飞掠,同时,她的法宝发簪流光四溢,飞回她的身旁,围绕着她周身飞舞。
“铛!”
一声清脆击打响声,甘杏身后猛然一震,爆炸的气浪掀起了她的长发,连带着那些近乎赤裸暴露的衣襟也被吹得凌乱不堪,春光乍泄。
不过她可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挥动手臂,掌心一道蓝色纹路散发出微弱的毫光,然后寒气凭空乍现!
方才似乎是那人一拳击中了她的法宝。
好险!若不是蒲狄咍的提醒,说不定她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吃了这一击。
“喀嚓嚓!!”
寒气汇聚,甘杏身后十丈方圆地界凭空出现一根根数人合抱粗细的冰锥,密密麻麻,近乎将那片空间全部封锁,一根根冰锥之上,犹有无数的细小冰锥分裂开去。
周遭地界的温度忽然骤降,原本是春雪初融的情况,到现在却突然进入了寒冬一般。
“成了?”
甘杏扭头一看,却见任鼎山和蒲狄咍两人都是神色凝重,抬头望着头顶。
与汤显对视一眼,甘杏和他顺着任鼎山二人的视线看去。
头顶数十丈的一处树梢上,白衣少年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四人,嘴角犹有冷笑。
“他什么时候上去的?他又是什么境界的武夫?与那个燕奕又是什么关系?”
虽然心头有无数个疑问,但甘杏和汤显两人却更多感觉到的是耻辱。
连真本事都使不出来,被憋屈的偷袭,只能被动应付,而且还接二连三的差点丢掉性命,或是同岳丰一般,仅仅挨上一拳便重伤垂死,委实憋屈无比。
而且连这个少年都如此厉害,那个燕奕岂不是更为厉害?
“就你们几个,也配和双兮姐交手,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任鼎山沉着脸道,“少年人,你和燕奕是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哼,就为了一个朋友,就和我们作对?少年人,你也不怕风大了闪了腰!”
任鼎山冷笑连连,背在后背的左手指诀掐动。
“你们很厉害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难道你的倚仗就是我身后的法宝?”
墨语咧嘴笑了笑,他忽然转身,一拳轰出,拳意如潮,浪起潮惊,他身后气机轰然破碎,一声巨响,任鼎山的那块法宝牌鉴光芒虽盛,却也只能堪堪与墨语的拳罡抗衡,片刻后,牌鉴光华黯淡几分,任鼎山面沉如水,手指挥动,牌鉴掠回他的怀中。
“既然你们几个一心找死,我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墨语笑着道:“我呢,对于周围灵力变化敏锐的很,你们的小动作在我看来是。。。。。”
墨语眼中光华一闪,“破绽百出!”
嗓音落下,他人却消失在了原处。
任鼎山和蒲狄咍几乎是同时怒喝一声,“哪里走!”
蒲狄咍额头青筋暴起,他的法宝印章落下,迎风便长,不过眨眼就变得巨大无比,近乎囊括十丈方圆,带着山岳之势,朝着右方下压。
任鼎山手掌虚托,一朵碧绿火焰在他掌心跳动。他的这朵火焰本是体内真火,原本与寻常真火一般无二,但自从机缘巧合,吞噬了一朵修士的本命火之后,转变成了这个模样,不仅无物不烧,还遇水不灭。
“哟呵,有两下子。”
印章之下,墨语人影显现,双掌撑起,双腿抵住地面。
“牙尖嘴利!”
任鼎山冷哼一声,手掌翻转,那朵碧绿真火脱离他的手掌,不过转瞬便掀起了滔天烈焰,直接将那十丈大小的印章,包括墨语都笼罩在内。
碧绿真火周围的虚空似乎都在融化,那些景象也开始扭曲。
“老大!”
“放心,你的法宝自会没事。”
任鼎山看了蒲狄咍一眼,知道他担心自己在这关键时刻打压与他,故意坏去他的法宝,免得日后蒲狄咍修为抵达七楼,夺取了他在五人中的地位。
我任鼎山岂是这种人?随后他又暗暗加了一句,就算是要做,也要做的干净利落,何必当着几人的面而毫不掩饰,真当他这几百年都是吃的白干饭?
任鼎山手掌翻转,猛然一握。
那铺天盖地的碧绿真火骤然缩小,只将墨语囊括在其中。
“老夫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汤显见对方不过片刻便被任鼎山和蒲狄咍两人拿下,自然大喜过望,他急忙道:“老大,我来助你!”
“滚一边去!”任鼎山看了他一眼,“蠢货,还不给老子去布阵,你以为我会杀了他?那个燕奕不对付了?我还要用他引那燕奕上当呢!”
汤显讪讪一笑,从他自己的须弥物中拿出几张符箓,和四面巴掌大的小旗。
“哦?是么?”
任鼎山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
任鼎山心头震惊,而汤显看着他的身后,表情更是同凡夫俗子见鬼一般惊惧,他颤抖着手指,嘴唇颤动几乎说不出话来。
蒲狄咍同样惊讶,“你怎么可能逃得过我法宝的镇压!?”
墨语双拳一左一右,一近一远,同时出拳,递向任鼎山和蒲狄咍。
一拳打在任鼎山的背后,任鼎山的身子仿若无骨,墨语的拳头整个没入他的衣物之中,拳罡冲刷,任鼎山的衣服轰然碎裂,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另一边,蒲狄咍双手掐动,一股股灵力重叠,在他身前竖起了无数屏障。
咔嚓。。。。。。
一层层屏障咔嚓碎裂,道道裂缝在屏障之间传递,片刻后,蒲狄咍身前的屏障碎裂,剩下的拳罡真意倾泻,依旧声势浩大。
不过好在蒲狄咍自己的屏障为他争取了片刻的时间,让他得以抽身脱离,看着肆虐的拳罡真意连绵不绝,像是永无止境一般,蒲狄咍有些咋舌,这人的拳意难道每一式都用之不竭,他的真气真就浩瀚无比,如江河大渎?
“切,都是些滑不溜鳅的角色。”
墨语撇撇嘴,身子诡异一转,一脚高抬,在达到最高处时又轰然坠下。
“你以为躲在地下我就不知道你了?还是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女人都喜欢钻在地下,偷袭别人?”
地面之下传来一声闷哼,随后便没了动静,一息过后,地面裂开一条缝隙,延伸到原处。
“哗!”碎石飞溅,甘杏从里面显露身形,不过她此时狼狈非常,不仅额头上鲜血四溢,衣衫也破烂不堪,使得本就只能堪堪遮蔽身子的衣袍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硬生生给这肃杀场面增添了几分春色。
汤显见到对方的狼狈模样,心头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自作聪明,想要倚靠偷袭取胜,若是他伤上加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