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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强健的臂膀搭上她纤细柔软的腰,猛地将她横抱进怀里。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贴着他滚烫的胸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感觉浑身不自在,极力挣扎起来。
回应她的是他更用力的手臂收紧。
几番动作下来,她自己累得够呛,头顶的男人依旧面不改色偿。
算了,就当雇了个人力车夫。她心里自我安慰着,嘴上却冷冷地说:“你这样抱着我,就不怕被你的情人看见?”
他垂眸凝视着她,低缓地说道:“你是我的老婆,在我眼里她远不及你。”
老婆?她嗤笑一声,唇角勾起的弧度极其讥诮。
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想再多看一眼,阴狠,奸诈,卑鄙,左右逢源,像带着无数个面具,让人捉摸不透!
她忿忿不屑的表情落在他的眼里,心下无声地叹息:这丫头肯定又在心里骂开了。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抓住机会和她这样近距离接触,静静地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即使被刻薄相待,仍甘之若饴。
原本只需十分钟的路程,被他磨了二十分钟还没到。可他希望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是永远没有尽头!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们俩的亲密姿势引起路人的频频注视。
当她的耐心差不多耗尽时,终于回到了她的病房门前。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进去。”
“我抱你到床上。”他不容置疑地回答。
门推开后,屋内等候的人看着他俩的情景率先变了脸色。
“阿翰,你怎么﹍﹍。”谢仕卿咬住下唇,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俩。
楚嵚崟本打算进了门无论如何也要他放下自己,可看到眼前的女人,她便立刻改了主意。
左斯翰将她放到床上,又为她盖上被子,整个动作温柔而轻缓,倒像是演练过无数遍的模范丈夫。
楚嵚崟压下内心不正常的悸动,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女人的身上。
果然,只见谢仕卿表情僵硬地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你流产了,特地来看看你,早知道阿翰也在,我就让他把花带过来了。”她将手中的康乃馨花篮放到了楚嵚崟的床头。
“你先回去。”左斯翰蹙着眉看向她,口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刚来,能不能和你一起走?”她委屈地望着他。为什么自那晚后,他就冷落自己了。难道因为楚嵚崟唱的苦肉计,又把他拉回去了?她不甘心!
左斯翰垂在身侧的拳头松开又收紧,像是极力控制着怒气。
谢仕卿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可在他旁边的楚嵚崟却看得一清二楚。奇怪了,她这个做妻子的都不气,他有什么好气的?
“我想谢小姐既然跑这一趟,必定是有话要对我讲,不如你先出去,让我们单独沟通一下。”楚嵚崟淡然地说。
“别闹,你现在要多静养!”他的眉心此时恨不得打成一个死结。
“不让别人一次把话说清,我就是躺在病床上也不会安宁。”她抬起眼,目光冷凝地投驻在他的脸上,声音更是淬了一层冰:“你出去!”
他深深地盯了她一眼,从谢仕卿身旁经过,却连一个眼尾都没留下。
“说吧,找我有什么目的?”
谢仕卿最讨厌她这种高高在上的名媛姿态,同她在一起时总像自己低了她一等。“同为女人,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废话少说,直接点正题吧。”
谢仕卿清了清嗓,看定她启唇:“你把阿翰让给我吧!你并不爱他,他也不爱你,这点在你们结婚前就明确的。”
她笑得清冷,“你又怎么知道现在他不爱我了呢?经过九个月的婚姻,我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男人器大活好,能干又多金,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我舍不得脱手。”
“楚嵚崟,你不要脸!”从她口里听到“器大活好”四个字,把谢仕卿堵得脸色涨红难看。
门外的左斯翰也被雷了一下,她这样重口的形容可是第一次听到。放在之前,他指不定会兽性大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的理论是多么正确。
“我形容自己的老公,有什么要不要脸的,倒是你,表面装着纯情可人,私底下做着男盗女女昌的事,你的脸皮堪比城墙还要厚!”
谢仕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可偏生熬住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骂吧,反正我也少不了一块肉,就当可怜你,现在只能挂一个左太太的空名!”
她像第一次认识谢仕卿似的,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那审视的目光令谢仕卿浑身不舒坦,不由怒道:“你看我做什么?”
“有句话‘人至贱则无敌’果然形容得不错!”她幽冷一笑,“即便挂着名,我也还是名正言顺的左太太,左斯翰他即使设计我,也不会主动提离婚,你相信吗?所以你想做左太太,这辈子就慢慢熬着吧!”
之后几天,病房里安静了许多,左斯翰未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谢仕卿也没有再来。
那天,她刚说完这句话,简思艾就进了门,当下一阵狂扫,连人带花一起扔出了门外。
她以为是简思艾的彪悍将人都吓退了,最后还是从肖若处探得口风。原来是左斯翰在医院布下了保镖,防止前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影响了她休息,所以除了最亲近的几个人,其他的一律都给挡了回去。
左斯翰,你究竟还想要怎样?为什么越来越看不透你?
她变得更加沉默,多数时候像是在倾听,其实思绪早已飘得很远。
大家知道失去孩子对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所以都小心翼翼避开了这个话题。
“肖若,去帮我办理出院吧。”她忽然出声。
简思艾急忙劝阻:“不行,你身体还很弱,再调养一段时间。”
“我需要调养的是心境,所以到哪里都一样。你们每天还要上班,别为了我耽搁正事。”
肖若想了想说:“也好,有桂嫂照顾,我们也放心。”
楚嵚崟摇摇头,说道:“我不回中天了,思艾,你送我去楚宅,肖若,麻烦你去一趟中天,帮我打包一些衣服送到楚宅,哦,还有一只小蓝猫也一并带过去吧。”
“猫?”简思艾脱口而出:“你家那只?别养猫了,你的流产就是它害的!”
她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呀?”
“我可没瞎说,你那只猫身上被抹了容易堕胎的药粉和香料,这是思远告诉我的。”
“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起过?”她低着头沉吟,“说不定这又是左斯翰的阴谋!”
“这不会吧!毕竟你肚子里的也是他的孩子。”
楚嵚崟意兴阑珊地靠回枕头,抿唇冷笑:“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他觊觎的是楚天,一个孩子对他来说算什么!只要他想,有的是女人愿意替他生!”
“楚董,我感觉左少还是很在乎你的,”怕刺激楚嵚崟,肖若没在她面前称呼左斯翰为董事长,“那天你在会议室门外晕倒,他冲出来抱住你,那表情别提多吓人了!还有,为了查出诱发你流产的物质,差点把楚天翻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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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25。你是我的棋子,该怎么下这一局就由我说了算,知道吗?()
“他擅长演戏,不然也不会同床共枕这么久,我丝毫都没有发现他的别有用心。”她一想到那天会议室的夺权情景,眼底便流泻出深切的痛苦。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他附在自己耳畔说的“楚嵚崟,你只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一步棋!”
那句话,那个轻蔑的眼神,她将牢牢地铭记,提醒自己曾经多愚蠢,被一个男人骗得团团转!
“好了好了,我们不提他了!”简思艾冲着肖若使了个眼神,俩人很自觉的闭了嘴撄。
门外一阵喧哗,随后她的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望着床上上形销骨立,不复昔日神采的女人,晨潇的心划过刺痛,同时窜起一股难言的怒火。自己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人,居然被其他男人无情地践踏着!
“晨﹍﹍晨潇?”她张口结舌了好半天,“你怎么来了?”
他当即扔下手中的行李,冲过来一把抱住她。“你这傻女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再电话里一点都不透露?偿”
她被他的力道勒得有点疼,可是却不想挣脱这个温暖的怀抱。晨潇就像她最亲密的家人,伴着她走过那段最颓靡的日子。
门外的保镖急忙打电话向左斯翰汇报情况。
“我没事,真的。”她轻声说。
“还骗我!”他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递到她眼前。
报道的标题上写着:楚天集团易主,楚氏将变左氏。
“那晚和你通话,我就察觉出你的状态不对,可问到你却什么都不肯说,我只好私下同简小姐联系,从她那里得到你的近况。听说你住院,我把事情安排好立即就过来了。”
原来是简思艾这个大嘴巴!病房里,简思艾早就拉着肖若识趣地避开。
楚嵚崟心头酸涩难忍,只是怔怔地瞅着他。
晨潇握住她的双肩,定定地注视着她说:“跟我走,回法国!”
“可是现在楚家和公司都一团糟,我这时候走,就是逃避责任。”
“你就做个逃兵又怎么了?难道他们还在指望你扭转乾坤?你为他们付出得够多了,牺牲了一年的婚姻,赔了自己的身体,这还不够?”他的双眼赤红,紧盯着她继续往下说:“还是你根本放不下那个伤害你的男人?”
“不可能!”她断然否定,可是心尖上的震颤却骗不过自己。
他咬牙切齿地说:“他骗了你的感情,骗走了你的公司,害得你失去了孩子,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晨潇,你别说了!”她的眼泪迅速充盈了整个眼眶。“我没有期待,如果还对他抱有希望,我只会恨死我自己。欺骗我可以,不爱我也没关系,可是不能让我失去孩子!当知道怀孕的时候,他已经背叛了我,可是我挺过来了,因为有这个孩子在支撑着。我不想再做个孤独的人,宝宝给了我希望,我对他说,一定不会抛弃他,会陪着他快乐健康地长大,不会像我父母那样丢弃我!可是,我食言了。在梦里他的小手拉着我哭着怪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傻瓜,这不能怪你。”他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安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是个不详之人,凡是和我特别亲近的都没有好下场,我的父母,慕泽,孩子,皆一个个离我而去﹍﹍。”
他皱着眉拉开她,肃然地说:“别瞎想!他们出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着我,伊莲!别给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锁,你只有快快乐乐地活下去,才是他们所期望的。”
她常常觉得自己好似在黑夜里穿梭的独行者,晨潇就像她生命中的一盏明灯,如果没有这盏灯,自己迟早会被黑暗给吞没。
所以,她珍惜这段友情,即使知道他的心思,也自私得难以舍弃。
“还要住多久医院?”
“我让肖若去办理出院了。晨潇,你又是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对。”他点点她的额头,宠溺地说:“唯有你让我东奔西走也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