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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缓缓转身,回到办公室前坐下,语气淡然地说:“看来谢小姐做得越来越出格了!”
思索片刻,他吩咐道:“吴克,这次招待香港客户时将谢小姐也带上。”
一出门,寒凉的冬雨夹杂着落叶疾疾地掠过她的面颊,昏昏沉沉的天,再加上这漫天的雨雾,让人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致。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充斥着对前景的消沉颓废,还有被人背叛的悲观失望。
来时没有带伞,现在只能冒雨前行。这幢大楼,她一刻都不想留下。
路上匆匆的行人拦截着原本就不多的出租车,错过几部后,她不再抱希望,直接上了人行道。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珠沿着她光滑的脸部肌肤滑落,流进她打底羊绒衫的领子,渗入到她心口的位置。
不一会,她的身上就已全部被淋透,密集的大雨令她的眼睛无法睁开。
可是她依旧朝前走着,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被屏蔽在她的世界之外,以至于她丝毫没听见身后频频传来的汽车喇叭声。
车上的男人放弃了按喇叭提醒,而是将车往路边一停,推开车门,大步跑上去拉住她的手臂。“快上车!”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雨雾中那张俊朗的脸失神了好一会,才嗫嚅着唤道:“景岩?”
林景岩凝视着她脸上的水痕,分不清那到底是泪还是雨。不管是什么,都让他的心脏猛地一抽,随即痉挛似的疼起来。
“雨太大了,先上车。”不容她拒绝,他握着她的手臂往回走,直到将她塞进副驾驶位置,他才暗松一口气。
宾利车缓缓融入了机动车道的车流,它原先停靠的位置上,此时停了一部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里的人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嘴角紧抿,像是极力抑制着心头的不悦。
驾驶室的吴克不用看后视镜都能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
就在为重新开会做准备工作时,总裁突然发现窗外下起了骤雨,于是会议再次被搁浅,这在往常是绝无仅有的事。
看来只有总裁夫人能打破他的常规了,可是既然这么关心她,又不能容忍其他男人去靠近,为什么还要折磨夫人呢?
这点吴克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跟了总裁这么几年,他已习惯执行,多听和多做,不多问。
“回公司。”后座的男人沉沉地吐出三个字。
轿车掉头驶回。
宾利车中的暖气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原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觉得,现在冷暖交替,才发现自己全身已冻僵。
侧脸望去,身旁的男人为了喊住自己,也基本湿透。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轻声嘀咕一句,随后想到什么,“你怎么会在附近?”
他淡淡地回答:“我正好在周围办事,看见路边的你没带伞又不去躲雨,所以就跟过来了。”
“嗯。”她没再说下去,垂头看着自己青葱的指尖,怔怔地出神。“景岩,送我去酒店。”她的声音沙哑地响起。
今晚,她不想再回到那个虚假人情味的“家”,她怕看见那个伪善的男人!
………题外话………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112。112。你这个变态混蛋无耻之徒()
“好。”林景岩没有多说什么,选择就近的五星酒店方向而去。
一路上,林景岩偷偷地瞄向她的侧面。
只见她的脸色苍白无血色,长而卷翘的睫毛此时无力地半垂着,像是飞倦了的蝴蝶薄翅,薄唇的淡粉已接近青紫,湿答答的黑发粘贴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显楚楚动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脆弱的一面,一时间失语。
其实,刚才他说谎了。他今天去办事的地方是市政府,在那里看见失魂落魄的她后,就一路尾随到了擎宇大楼。
本来他想跟到这儿就走,在听到秘书汇报的最新z市的动态后,立即改变了想法,在路边满心担忧地等着她偿。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从大楼里出来,状态比之前看上去更糟。
到达酒店后,他陪着她办理完入住手续,即礼貌地告辞。
她一到房间先洗了个热水澡,让僵硬的身体逐渐回暖,冻结住的脑子开始运转。
先后给肖若和方哲人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
据说几个董事已得到消息,在公司吵吵闹闹,强烈要求楚嵚崟给出说法。
而公司内部也开始人心惶惶,特别是这次组建的开发案团队,可谓心情一落千丈,怨声载道。
“我知道了,明天我先去医院探望一下楚副总,再进公司。”放下手机后,她窝进沙发,心情很是低落。
怎么都想不通,一个项目就让原本融洽相处的两个人变成敌人。
她一直认为自己在左斯翰眼里,不说深爱至少是个重要和特别的存在,没想到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在利益面前,她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叮咚。”门铃被人按响。
她起身前去开门,刚才打给客房服务,让他们前来收洗衣袋。
门外站着的男人不是她预想的服务生,她有些诧异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给你买了药。”林景岩将手中的塑料袋递给她,却在凝向她的一瞬间愣住了,同时脸色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酒店的睡袍,而且因为刚才倚靠在沙发上,因此领口敞开得比较大,露出了锁骨下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咳咳。”她清了一下嗓,有些尴尬地拢了拢衣襟,正想表示感谢,一位三十几岁身着酒店制服的妇女走来。
“小姐,刚才是您打电话要干洗服务吗?”
“哦,对。等一下,我拿给你。”她看了眼杵在门口的男人,说:“景岩,你进来坐会吧。”
将浴室里的两个洗衣袋交给服务生,她特地叮嘱:“麻烦快一点,我明早还要穿。”
“好的,小姐。”
她将房门关上。
按照现在的情形,其实不应该让林景岩进屋,可是他总是能莫名地给她安全感,况且她也需要一个好听众。
“喝点什么?”
“别管我,你先把感冒药吃了,预防一下。”
她依言喝下药后,帮他泡了杯茶
“喝茶吧,咖啡太提神,我怕你晚上睡不着。”她在他对面坐下。
他眉眼温和地说:“即使不喝,我今晚也睡不着了。”
“景岩,你﹍﹍。”
“嵚崟,你别多想,我只是担心你的状况,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负担。”
她心头一阵黯然,倒不是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他,而是因为让他掺和进来,总觉得有些愧疚。
“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我的事已成定局,是我自己一意孤行造成的,怪不得别人,更没理由把你也牵扯进来。”
他轻叹一声,知道她不想麻烦自己,难免还是失望。他站起身,从桌上的塑料袋里取出一支药膏,走到她身前蹲下,将她的右手握进自己的掌心。
正低头闪神的她悚然一惊,急忙要抽回自己的手,手背上沁凉的感觉让她停住了动作。
林景岩轻柔地给她抹着药,嘴里解释说:“你在总台登记时,我看到你的手背很红,像是烫伤了,所以买感冒药的同时顺带了一支药膏。怎么这么不小心?”
人最需要的是受打击后别人的安慰,可是情绪在那时也最容易奔溃。饶是她在人前装得再坚强,这一刻也觉眼中酸涩难忍,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谢谢你关心我。”她由衷地说了一句,随后自嘲地说:“想不到在明天的黑暗来临前,还能收到朋友的关怀”
这句话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撇清。
他心里微微失落了片刻,抬起眼凝视着她说:“你忘了初次见面时我说过,只要你召唤,我随叫随到,不过你即使有了困难也不会向我求助。”
他眼底的真诚令她感动,但仅此而已,再近一步已是不能。
“景岩,如果哪天我真的有过不去的坎,我会开口,到时候你别拒绝帮忙就好。现在,不过是失去一些看着光鲜的东西,我还能承受。”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像是陷进了一个纠结的漩涡。“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能说变就变,对于他来说只是蝇头小利,却因此砍断别人的生路,甚至是冲着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真是讽刺!”
林景岩想说:也许左斯翰不仅仅因为这个项目,他还有更大的目标。
这句话刚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了。现在都是未知数,说出来,倒像是他在不怀好意地挑拨他们夫妻间的关系。
“时间不早了,我替你叫外卖。”
“不用,我吃不下。”
“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不要影响到自己的身体。”他坚决地说,随后掏出手机定了一份餐。
没多久,外卖就送到了。
林景岩付过账后,温润的眸子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如果你要坚强,就得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生病。我临走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召唤,我随叫随到。”
送走了他,她重新在沙发前坐下。
想不到他是这样执着的一个人,明知不可能,仍不隐藏对她的好。单这一份心意,就让她感动。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信息跳出来:快吃,不然冷了就不好。
简单的一句话,让她的心又暖了一下。
不忍拂逆他的好意,她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咀嚼。才吃几口,胃里的不适感让她又放下了筷子。
这两天她没有好好休息,更别提安心吃饭了,现在望着茶几上的那几盒精致菜肴,丝毫没有胃口。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
难道景岩想亲自监督自己吃饭?想到这,楚嵚崟不禁失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震住。
“你来干什么?”她的语气迅速转冷。
她开门时脸上未及散去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无痕,左斯翰便明白她期待看到的人不是自己。
“我来接自己老婆回家。看见我这么失望,怎么,你以为是谁?”他的声音里是难掩的酸溜溜口吻。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住在这里,好让情人随时找上门吗?”他的嗓音愈加深沉,连带出口的话也变得难听。
天知道,当他收到消息,说林景岩去而复返,心里那个急得直冒火,原定一个小时的会议,他只用了二十五分钟就结束了,接着便赶了过来。
做错事的人是他,为什么看上去他更理直气壮!
“左斯翰,你脸皮可真厚,一个小时前我才泼了咖啡在你脸上,难道你还等着我再泼一次!”
“啧啧,我脸皮厚不厚,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故意暧昧地停顿在这里。
曾经无尽的夜晚,他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被她多次控诉皮厚。想到那些场景,她的脸先是一红,随即便是一白。
之前多缱绻,现如今就是加倍的讽刺。
他适可而止地收起调侃,再次言明:“跟我回去。”
“左斯翰,在我们关系没有缓和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这次,他没再废话,直接推开她,进屋拎起她的小包,紧跟着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