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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肖小姐明天先到人事报到,接受一些基本培训,就可以和颜秘书办理工作交接。”
“好。”肖若忙点头答应。抬头间,突然目光一凝,笑容慢慢从脸上隐退。
楚嵚崟顺着她的视线侧头看去。
大厅过道走来一男一女,男的儒雅翩翩,女的倩影娉婷,宛若一对璧人。
那对男女也同时看到了他们三人,私下低声交谈了一句,便朝他们走来。
“遇到你们好巧。”谢仕卿温婉地笑着说,她身边的正是白沐漓,两人看上去像是已经在交往。
白沐漓也冲楚嵚崟笑着点点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之前有过诸多不愉快,楚嵚崟也决计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甩脸子。于是站起来,微笑着作介绍:“方哲人,楚天的法律顾问;肖若,我的新任秘书。”
谢仕卿点点头:“既然你们要谈公事,那我们也不便多打扰了,本来还想大家并一桌的。”
楚嵚崟同样笑语晏晏。“今天不凑巧,下次就让斯翰出面召集大家聚聚。”
她特意用“斯翰”做称谓,果不其然谢仕卿的嘴角牵强地一垂。
看来,谢仕卿并没有忘情于左斯翰,作为她交往对象的白沐漓依然被蒙在鼓里。
谁都没注意到白沐漓的异常,除了肖若。因为刚才他趁其他人交谈分神之际狠狠瞪了她一眼。
目送两人离去后,楚嵚崟敏锐地察觉肖若的神思有些游离。
“肖小姐,你好像认识他们。”
“没有!”肖若下意识地矢口否认,在对上楚嵚崟了然的眼神后,她幽幽地解释:“那位小姐我确实不认识,那个男的是我﹍﹍熟人。”熟人?她心底凉凉的笑开,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刚才怎么没见你们打招呼?”
“因为他带了女友,可能怕引起对方的误会吧,看得出来,他应该很喜欢这位小姐。”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楚嵚崟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幽怨,心中不禁喟叹一声:又是个为爱执迷不悔的女人!
“肖小姐,刚才两位都是我丈夫的好朋友,他们之间经常有来往。我不管你同白沐漓什么关系,你们的私事我不便参与,我只想奉劝一句,在他身上付出会很累,说不定会影响到你的日常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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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05。你可曾注意到站在你身后的我?()
肖若正色说道:“楚小姐,你放心,我会将公私分得很清,绝对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的。”
楚嵚崟很满意这个女子的通透,松了口气的同时,才注意到方哲人默默地坐在一旁,不由难为情地说:“哲人哥哥,你饿坏了吧,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我没事,肚子不饿,”他宽容的笑笑,这才招手喊来服务生点菜。
楚嵚崟确实猜的没错,换做平常,左斯翰不会乐意看到她同方哲人一起用餐,不过现在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神秘的女人撄。
“左少,我上次提的计划,你考虑得怎样了?”女人直视着他的脸问道。
他沉吟片刻,没有立即回答,在将手中的烟蒂按灭后,才抬眼看过去郑重地说:“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在日本遇到了点麻烦。
左斯翰将楚嵚崟被劫走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女人的脸也逐渐苍白起来偿。
“看来,他们从幕后转到人前,一直找寻不到芯片开始真正急了。”
“方小姐,我岳父的死是不是他们下手的?”
女人正是方旖旎。
“关于这个我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凭我的感觉,即使不是他们干的,也和佐藤家有关系。”她看向左斯翰,急切地说:“既然这样,计划最好能早点实施。”
“能不能再缓一两个月?”他低哑出声。
方旖旎刚想继续对他劝说,就被他脸上的表情震住。
如果她看得没错,那是种不舍,浓浓的不舍。
﹍﹍﹍﹍﹍﹍﹍﹍﹍﹍﹍﹍﹍﹍
白沐漓将车停到谢宅门前。“到了,我看着你进去。”
“不进去坐坐吗?”谢仕卿嘴角噙笑地问。
他一怔。自两人初定试着交往到现在,除了每天一起共进晚餐,其他并无交集。
他看得出她是被动地在接受,自己也许只是她情感空虚时的慰藉品。
可是怎么办呢?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在乎再继续消耗些时日。
“好。”他不免有些惊喜地回答。
走进客厅,谢成和白茉夫妻俩看着他俩一同进来,颇为诧异。
“爸妈。”
“表姑,表姑父。”白茉同白沐漓同属白氏宗亲,不过却是表的不能再表的关系。
“是沐漓啊,你都好久没来了。”白茉同谢成对视一眼,忙起身热情地招呼。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家常。
谢仕卿暗中扯了扯白沐漓的袖子,对他眼睛一眨,随后看向父母说:“我先带沐漓去我屋里坐坐。”
等他们上楼,白茉自言自语地嘀咕:“小卿难道是在和沐漓谈恋爱?她不是还对左斯翰念念不忘吗?不过,沐漓人品不错,家世知根知底,小卿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试着同他处处﹍﹍。”
她的蝴蝶鸳鸯梦被谢成简单一句话给无情打破:“想都别想,白沐漓在政,府上班,充其量是个手头有些权的公务员,对我们谢氏一点帮助都没有。我花这么多钱培养她,就得找左斯翰这样的大公司老总才行。”
“可人家已经结婚了!”
“结婚又怎么了,结完婚又离掉的可不少!反正这件事上你不要和我唱反调!即使最后不是左斯翰,也得是林景岩和王子伦那样的!”
说完,他甩手走人,留下白茉坐在沙发上独自郁闷,看来得等白沐漓离开后好好问问小卿的想法。
房内。
白沐漓环视了一周,笑着说:“到底是画家,卧室的艺术气息这么浓。”
墙壁上挂着她画的一些小画,案几上有从各地参加画展或比赛时带回来的工艺品。
她笑容一涩,说:“你忘了我的右手已经没办法提笔作画了。”虽然看上去同平常人无异,但画画是个精细活,她如果长时间执笔手会颤个不停,根本无法再回到从前的水平。
为此,她不知摔掉了多少套画具,而那时左斯翰正同他的新婚妻子你侬我侬,那副场景看在她眼里不知让她有多恨﹍﹍。
“仕卿,”她愈加暗沉的脸色触动了他,伸出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说:“本来我不想这么早说的,但看你一直郁郁难解,所以还是先告诉你吧。我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商务公寓,给你开个绘画培训班什么的,都已经注册好了,正在装潢,等一切弄好再打打广告就可以开业了。”
他以为自己郁郁不解是因为不能画画了?这一刻,谢仕卿只觉得好笑,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沐漓,你是可怜我吗?”心里无比的烦乱,她的脸上却只露出委屈和受伤。
“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都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就去安排这一切,你还期待我感激你?”
“不是,我只是﹍﹍。”他不禁语塞。本来只以为安排好这一切,她会惊喜,却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算了,”谢仕卿摆摆手,别过脸去。“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你不了解一个画家再也无法动笔的痛苦。如果开培训班,看着他们一个个运笔如飞,我会更难受。”
他的脸色一白,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对不起。”
她细长白净的手指按住了白沐璃的嘴唇,眼神楚楚地注视着他,“是我该说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所以说出口的话很偏激,可能伤了你﹍﹍。”
她的眼波如一汪深潭将他牢牢吸附住,再加上她馨香的身体贴近自己,又柔声细语,让他立时心中无比柔软。低下头,他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允。
她在闭上眼前,眼底划过一道烦躁和嫌恶。
送走白沐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取出那个和左斯翰合照的相框,手指在男人的脸上来回摩挲,幽幽地开口:“阿翰,你说如果到最后不仅你和楚嵚崟分开了,连最好的朋友都怨恨你,这会不会很有趣?”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房门被敲响。“进来。”她将相框重新放回抽屉锁上。
白茉端了一盘水果进来。“小卿,妈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同沐漓走得很近?”
“嗯,虽然我心还在阿翰身上,可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沐漓这孩子这么多年对你痴心不改,确实是个很好的交往对象。”
“妈,我心里有数,这么晚了,你就回房歇着吧。”她将母亲推出房间,心中的烦闷更甚。
凭什么她谢仕卿在左斯翰那里栽了跟头,就要退而求其次!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镜中的女人,看上去粉薄妆淡,其实每一笔都经过了精心勾画。毕竟已经二十九了,韶华早已不再,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眼尾细细的纹路。
不像楚嵚崟,即使素颜依旧明艳动人。
明明还没决出胜负,她就先输在年龄上,这让她情可以堪。
没有多少时光可以虚度了!
白沐漓回到自己的公寓,客厅如所料般亮着一盏橘色的壁灯,似在迎接倦鸟知返的主人。
他在玄关处停了几秒,以往一听到他开锁的声音,就会飞奔过来替他取出拖鞋的身影并未出现。
这让他稍有些诧异,随即便释然。今晚在餐厅既然都摊牌了,相信她也不是那种无谓纠缠的女人。
正想着,客房门打开,走出了一道丽影。
肖若望着他的眼神里,有涩然,有怨责,还有一丝冷。“我们在餐厅遇见是七点,现在是十一点,这四个小时你都在吃饭?”
白沐璃将公文包扔进沙发,单手抄袋,语气淡然地开口:“肖若,今天你都看见了,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为什么不解释?说到底,我才是你正儿八经的未婚妻!”
他不禁微蹙起眉,抬眼不解地看向她。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过!或者,平时的温婉可人都是她的假象?
肖若继续说:“看来她就是你心心念念七年的女神了,你准备怎样安置她?养在外面?在长辈面前和我秀恩爱,私下里再和她卿卿我我,你想享齐人之福?”
“肖若!”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里夹杂着怒意:“你这样说,不仅侮辱了仕卿,也贬低了你自己!我们的婚约只是长辈的乱点鸳鸯谱,我会和家里人说清楚,也会带仕卿回去介绍给家人。”
她的眼眶涌起点点泪光,就这样怔怔地望着他。
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令他不自然地偏过头,放软了口气说:“这几年我本来不打算涉足感情,迫于家里的压力,才同你订了婚。和你在一起时,我也尝试过接受你,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是因为她回来了,所以你连和我尝试的想法都没有了吧。说起来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除了长辈面前,你从来就没让我融入过你的圈子,也从来不对外说你已经是个有婚约的男人,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