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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桌案上的手渐渐收起攥紧,眼底的神色坚定而严峻。
日落时分。
楚嵚崟接到了陆思远的电话:“冰美人,赶紧来医院,你父亲不行了!”
等她匆匆赶过去,楚南宸已停止了呼吸。
她在病床前握着父亲冰冷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冰美人,你节哀顺变,想不到他器官衰竭地这样快,我们今天下午刚开出病危通知书,他就明显状态不行了,即使我们对他采取了急救措施,也无济于事。”陆思远站在她身旁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他被人用药物加害,医院束手无策,警察也无能为力,我们作为家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闭眼!”
陆思远叹了口气说:“警察不可能将我的怀疑作为证据,更何况目前我还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毒。”
“不是还有那段监控嘛。”
“可就算找到那个黑衣人,他也可以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啊,病房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记录下他的一举一动。”
她抬起眼,看着父亲毫无生气的那张脸,潸然泪下。“我真自私,如果早些回国,也许不会是今天的局面。回来九个多月,我们没有过语言交流,我也从未真正原谅他,这是我最后悔的事。”
“我想,其实你能每天来看他,他即使不能说心里也会觉得很安慰。”
楚家为楚南宸安排了隆重的吊唁仪式。
楚嵚崟一身黑衣,向来宾一一跪叩,她气色憔悴,但整个人却是平静无波。反倒是楚北祺在一旁哭得伤心欲绝,连楚心岑姐弟也不住落泪。
楚嵚崟仔细观察着前来吊唁的那些人,究竟谁才是害爸爸的凶手?方旖旎口口声声说深爱,难道连看爸爸最后一眼都不愿出现吗?
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亲自将那个幕后黑手绳之以法!还要撕去方旖旎伪善的面具!
四个小时的仪式冗长而繁琐。
等回到休息室,楚东旭对她的表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就算你对自己父亲再没感情,也请你在人前装装样子!”
楚北祺忙暗中拉拉他:“大哥,你别怪嵚崟,这两天她心里难过着呢。”
“你别替她说好话,她难过?我还真没看出来!我们这儿几个唯独她最像个局外人﹍﹍。”
面对他喋喋不休的斥责,她无心辩解,只觉得原本就晕眩的大脑更是头皮发胀。
这两天她都是整夜地失眠,怕影响到左斯翰的休息,她会趁他睡着后转去客房。
渐渐地,她的面前一片模糊,在大家的惊呼中失去了知觉。
左斯翰进门正好看见这一幕,急忙抱她到沙发上躺着。
好在作为她的闺蜜,简思艾携同陆思远也在场,于是他让楚念岑赶紧通知陆思远进来。
陆思远检查过后对大家说道:“她是忧思难解,再加上睡眠不足引起的昏厥,没什么大事。”
“大哥,你总说嵚崟心冷,其实这孩子心思重,有什么难过的事不喜欢放在脸上表现出来!”楚北祺嗔怪地说。
连楚心岑也在旁搭腔;“爸爸,这次你真的错怪嵚崟了!”
楚东旭老脸一红,悻悻地转开脸。“我不就是看她连父亲死都没掉一滴眼泪而心寒嘛!”
陆思远敏感地察觉左斯翰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不禁问他:“怎么了?看你的神情似乎有些失望?”
左斯翰蹙着眉头,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了决心将他拉至一边,问道:“你没查出其它症状?”
“什么症状?”陆思远满心疑惑地反问。
“就是﹍﹍身体上有什么变化。”
陆思远脑子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究竟是什么。“老左,你是想问冰美人有没怀孕吧?说这么含蓄干什么,难道你有难言之隐?”
左斯翰的脸色一黑,陆思远立刻停止了调侃,正色道:“我们人体有一个性腺轴,就是下丘脑、垂体、卵巢,卵子的好坏是由下丘脑垂体的激素来控制的,一旦情绪紧张,下丘脑分泌的两个重要激素就会不正常,会反馈到卵巢,它所生成的雌激素、孕激素,也有可能会不正常,就会直接影响卵泡的质量,所以有可能造成不孕。楚董的葬礼结束后,你不如带她出去散散心,让她放松一下情绪,受孕的机率会高些。”
难怪自己辛勤耕耘没什么收获!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刚才看见她晕倒,他大脑第一反应就是有了,忍不住心里一阵暗喜,结果却令他有些失望。
不过,陆思远说得对,是该让她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了!
第二天,楚南宸即下葬市郊的墓地。
天空乌压压一片,似乎即刻就要大雨倾盆。果不其然,不多时大雨如注,前来送葬的亲友四散躲雨,好在仪式已接近尾声。
当墓地上寥无一人了,远处粗壮的松树后缓缓走出一个女人,一身墨黑的连衣裙,漆黑色雨伞,脸上的表情被滂沱的疾雨挡着看不真切。
即使打着伞,她身上还是片刻就被打湿,只是她似乎并不在意。
来到楚南宸的墓前,她深深地三鞠躬。
“南宸,我来晚了,你不要怪我。”
楚南宸的石碑旁,并排伫立着他的妻子慕凡的石碑。
她转眼看去,同样在慕凡的碑前鞠了躬。“慕凡姐,南宸已经过来陪你,现在你不会再孤单了。”
“我一直按照你说的在做,唯一对不起你的,就是放任了自己的感情,希望你不要怪我﹍﹍谁?”她警觉地转过头,只见左斯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她。“你跟踪我?”
他沉着镇定地开口:“我料到你会出现,所以派人一直守在这儿。方小姐,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玩失踪。”
女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方旖旎!她嗤笑一声回答:“左少这么关心我的行踪做什么?”
“你答应过嵚崟,要把地契交给她却食言;将楚天这么大的烂摊子扔给她,自己却一走了之;她已经开始对你改观,可现在因为你对他父亲的去世不闻不问,让她对你又丧失了信任。”
她怔忡地望着眼前沉着冷静的那张脸,低声询问:“你句句都是为了嵚崟,你对她可是真心的?据我所掌握的情况,楚天才是你最终目的吧!”
他不经意地笑了笑,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势在必得。“楚天我要,她我也要!”
“左少,你真是贪心,不过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她盯着他的眼睛,清晰地说道:“我的手上有楚天8%的股份,都可以转让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我答应。”他慎重地出言。
“左少,利益当前你还这么冷静,你都不等我说完就先答应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面前墓碑上的两张照片,淡然地说道:“就冲着你对这两个人的感情,你和我的目的就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保护嵚崟。”
她微微一愣,目光转而落在石碑楚南宸英俊的眉眼上。“南宸,你果然没有看错人!”
从墓地回来后,楚嵚崟便病了几天,可仍不顾左斯翰的反对,坚持去公司上班。
现在形势很严峻,因为楚南宸的去世,楚天内部动荡不安,像被抽去了主心骨,连着方旖旎的休假,有些高层管理人心惶惶,开始在外谋求新的出路。
为此,她召开过董事会,一帮董事对她仍持着不看好和观望态度,楚东旭照旧不冷不热的。
私底下,她向左斯翰求教,他说:“现下这个情况,你必须有所建树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不如选择一个有前景的项目来开发。”
“可是,我不懂选。”她红着脸垂下眼睑。
“没关系,我帮你留意着。”他的回答换来她一个感激的轻吻,随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寻了个借口跑开了。
雀跃的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他笑意从脸上渐渐隐去,显露出深邃和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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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02。北海道惊魂()
楚嵚崟病好了差不多的第二天早晨,她被一阵声响吵醒,睁开眼见左斯翰正从衣橱里挑选着两人的衣服放进行李箱。
这下,她的睡意顿时全无。“你在忙什么呢?”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催促:“快起来,否则飞机会赶不上。”
“什么飞机?你要带我出差?可是我自己的事还很多﹍﹍。”不等她唠叨完,人已被他抱进了浴室放下。
“乖,动作快点,给你二十分钟洗漱和吃早饭,我整理好就下楼。撄”
霸道的男人!她在他的身后舞了一下拳头,不过还是依言行动了起来。
对他,她仿佛愈加信任和依赖,有时甚至有些盲目偿。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摇摇头放下了疑虑。
赶到机场时,离上飞机只剩下半个小时时间。
左斯翰托运完行李后,她第十八次问道:“左斯翰,我们到底去哪?你别再和我打哑谜了!”
见她像是真的要生气,他才透露:“日本。”
“啊?”她大吃一惊。本以为他是因为出差将自己带上,难道是想错了?“去日本做什么?你业务拓展到那儿去了?”
左斯翰牵着她去安检排队时说道:“看来你现在比我还敬业,什么都能让你联想到工作。老公我未来十年还没打算在日本开拓市场,战线拉得太长会累,和你结婚后我发现自己要注重生活质量和修身养性。”
最后四个字让她立刻联想到他婚后的表现,这个身修的!这个性养的!每次他餍足后神清气爽,自己则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难道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这么多?
一见她神游所露出的羞涩和懊恼,他便知道她联想到什么。于是凑近她耳边轻声笑谑:“还在回味呢?”
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早知道今天要赶飞机,昨晚就不能节制点。”
“功课必须每日勤练习,才不会生疏。”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对她的咬牙切齿视若无睹。
﹍﹍﹍﹍﹍﹍﹍﹍﹍﹍﹍﹍﹍﹍﹍﹍﹍﹍﹍﹍﹍
北海道位于日本北部,面积是全日本的五分之一,可人口却只有东京的一半,故而游客到了这里,会有一种地广人稀的感觉。
“我们的行程被打乱了,本来冬天过来看雪景会更好。”他为此有些惋惜。原定4月的日本赏樱之行因为婚礼上的意外而改成了普罗旺斯,七八月的普罗旺斯赏薰衣草计划又变成了到日本北海道。
“这里也不错啊,没有人挤人的现象,挺安逸的感觉。”
傍晚时分,他俩行走在小樽的街头,石板路两边皆是玻璃工艺品商店、茶馆、餐厅和大型商铺,街道两旁亮起的汽油灯使这座城市充满了怀旧气氛,让人感到十分亲切温暖。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这里有拉面馆,海鲜餐馆,也有特为招待游客的西餐厅。
她脱口而出:“去吃日式料理吧。”说完,方才意识到不对,神情一阵恍惚。
左斯翰未察觉她的异样,牵着她的手一家家找起来。
“这间应该不错。”他指指路边的“一心居酒屋”。
到日本就这点好,很多文字是中国汉字,大致都能看懂。对于日语不熟练的他们来说,还不是太难。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