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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提到他,你的态度就不冷漠了?”他酸溜溜地说:“你不是一直说爱我吗,这么快就变心了?”
她转过头,望着那张从少女时代就迷恋着的俊脸,正色地说:“花事再盛终有荼蘼的一天,情事再深也会有耗尽的那刻,这十几年,我一直站在了主动的位置上,现在我已经收回那份妄想了。本来为了孩子,我没打算离婚,现在我改变了主意,与其给她一个冷冰冰的家,和貌合神离的父母,还不如各自过各自的生活,给她的爱同样也不会少。”
“肖若!”他上前一把抱住她,所谓的面子,尊严在她的冷漠面前瞬间瓦解,“你没有妄想!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我爱你和孩子,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些年,我就是个瞎子和傻子,和自己较着劲,却没想到,自己会失去最珍贵的人!”
“我们不能离婚!离婚后即使我们都爱甜甜,给她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孩子还小,你忍心看见她生活在一个残缺的家庭中吗?”
“白沐璃,你别拿孩子说事,在这个形同残缺的家里,她不是一样健康快乐地长大了吗?”
“是是!我知道你一个人也把孩子教育得很好,我只是说,以后我们一起来教导孩子,你不要再排斥我,好不好?”他按住她的双肩,俯身热切地注视着她清丽的眉眼,低声恳求:“老婆,原谅我,好不好?让我用今后的行动来弥补之前对你们的亏欠,就给我这最后一次机会吧!”
她垂着眸子沉默着。
他焦急地等待着她的答复,可是再急也不敢催她。
“妈妈,呜――。”小房间里,传来了甜甜的哭声。
肖若一惊,急忙推开身前的白沐璃,冲了过去。“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梦见妈妈被大灰狼叼走了,妈妈,别走!”
“好,我不走。”肖若抱住女儿软软的小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
好在甜甜及时出声了,刚才她心绪烦乱,真不知道怎样去回应他。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打转,看上去像是痛改前非了,可是自己真的还能再给他这个机会吗?
有时候,情就像一座监牢,陷在其中的人会自愿画地为牢,而不愿的人就像笼中的小鸟,千方百计要飞翔天空。
她不想再待在自己铸就的牢中了!
客厅里,白沐璃垂头丧气地在沙发上躺下,看来这一夜,肖若是不会从小房间走出了。
他第一次嫌弃甜甜这个小家伙,为什么关键时候要打断爸爸妈妈!
不过,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表达清楚,那么他的婚姻保卫战也正式拉开序幕,所有涉及到他婚姻安全的障碍,他都会一一扫除。
﹍﹍﹍﹍﹍﹍﹍﹍﹍﹍﹍﹍﹍﹍﹍﹍﹍﹍﹍﹍﹍﹍﹍
楚嵚崟一觉醒来,发现客房里睡着的人又不见了。
下楼来时,桂嫂忙将做好的早餐一一端上。
“他每天都这么早去上班吗?”
“是,先生工作很认真,从不懈怠,有时候会误了饭点,所以会经常胃痛。”
楚嵚崟心里一动,“桂嫂,你去买点他喜欢吃的菜,中午我给他送过去。”
“诶,好!”桂嫂喜滋滋地解下围裙,出门去了。
先生和太太之间看似相敬如宾,可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生疏。她每次替他们整理房间,都发现两人是分房睡的。
这几年,先生独身一人,一直洁身自好她是知道的,可是太太回来也有一个月了,两人怎么还没恢复那股热络劲呢!
如果太太能主动,那是再好不过了!
楚嵚崟坐在餐厅用餐,托尼摇摆着长尾巴经过。
“瞄,托尼。”她逗弄着蓝猫,可小东西傲娇地将头甩至一边,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不禁郁闷了,难道三年没回来,连最亲密的猫也对自己陌生了吗?
听到门铃响,她走过去开门。
门前站着一位身着皮草,烫了一头长卷发的女人。那个女人年龄在三十几岁,已不算年轻,眼尾处微有轻褶,相貌仅算中上之姿,可偏偏眉眼间的那股执拗和凌厉不容忽视。
“你是谁?”楚嵚崟问道,态度也不算客气,因为她看出了对方来者不善。
“左诗敏,阿翰的姐姐。”左诗敏推开身前的她,兀自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他的姐姐?楚嵚崟一愣,为什么没听他提过。
“那,姐姐,你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左诗敏不耐烦的打断,随后一双眼睛冲着她上上下下不礼貌地扫视,“听说你失忆了,不记得所有的人和事?”
“是啊,他在帮我联系医生,想让我尽快记起来。”
左诗敏翘起二郎腿,闲适地往沙发背上一靠,讥诮地启唇:“楚嵚崟,你确定自己想要记起来?我担心,你记起来一切,反而会生不如死呢!”
“什﹍﹍什么意思?”她手脚发冷,为什么下意识觉得对方接下来说出的话,自己会难以接受!
“啧啧,你还真记不起来了啊?我一直以为你在装傻充楞,蒙骗阿翰。”左诗敏没理会她渐趋苍白的脸色,毫不留情地说了下去:“阿翰的父母是被你的父母开车撞死的,那一年他才九岁,背负着仇恨的他被我爸爸带了回来。他勤奋好学,从小就展露了与同龄人不一样的天资,二十四岁接管了我爸爸的擎宇集团。在他的带领下,集团蒸蒸日上,就这一点,我爸爸对他还是很满意的。”
“三十二岁那年,他成了你的未婚夫,慢慢展开了他报复的第一步,你的感情,你的家业,都是他势在必得的目标。不到一年的时间,清高的你就被他拿下,连同你的楚天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阿翰替我们左家报了仇,也达成了他自己的心愿!”
左诗敏走近她,眼里闪着恶毒的光,“你亲眼见到他和前女友上床,接着手里的项目被他夺走,你的董事长之位也没保得住,被阿翰取而代之!在他的打压下,你连孩子都失去了,可见他对你有多恨多狠!”她停了一会,脸上居然浮起了温柔的笑容,“可是你知道吗?你的孩子他不在乎,他却让我有了孩子!”
她解开大衣的扣子,露出了自己微隆的小腹,随后抓起楚嵚崟的手放了上去,“感受到了吗?我和阿翰的孩子,它就在我的肚子里。你说他会是男还是女?应该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楚嵚崟猛地抽回了手,心脏像被人紧紧地捏在手里拧着,疼得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左诗敏怜悯地注视着她,口里仍冰冷地说着:“你在阿翰眼里不过是个可怜虫,他现在对你好,不过是对你起了一丝愧疚之心罢了,你不要天真地以为他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可能,一个杀死他父母凶手的女儿!”
“但凡你还有点良知,和羞耻之心,就都应该离开他!让我们一家三口早日相聚在一起!”
“我求你,别说了!”楚嵚崟捂住了耳朵,痛苦地摇晃着脑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们的事,所有人都知道,随便抓一个过来问问便知,我干嘛要骗你?如果不是配合阿翰复仇,我们俩早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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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的新文《锦绣前妻,婚,谢谢。
227 227。遗忘和伪装(十一)()
“我求你,别说了!”楚嵚崟捂住了耳朵,痛苦地摇晃着脑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们的事,所有人都知道,随便抓一个过来问问便知,我干嘛要骗你?如果不是配合阿翰复仇,我们俩早在一起了!”
左诗敏离去后,楚嵚崟像被抽去了灵魂,所有的力气都从身体里被剥离,只剩下了空空的脑袋和麻木的四肢。
左斯翰赶回家看到的就是一个躲在床角,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撄。
“先生,我一回家太太就是这个样子,叫她也不听。本来出门时她心情挺不错的,还吩咐我多买点菜,说要给你送饭。”
“谁来过家里?”
“我在的时候没有,不知道我去超市的时候有没人来过。”
左斯翰让桂嫂退下,往楚嵚崟的方向走去偿。
“你别过来!”她立刻惊恐地往墙角缩去,“你这个大骗子!走开!”
他深深地皱起眉,他们的关系怎么退回到连法国相遇时还不如了?
“今天谁来过别墅?”左斯翰打电话问保镖。
因为怕日本方面还不肯死心,他在她的周围布下了不少保护的人,只是比较隐蔽,没被她发现过。
“是左小姐,大概九点二十分进别墅,九点四十八分离开的。”
左诗敏!
他挂断电话后,在楚嵚崟面前蹲下,“左诗敏脑子有病,她说的话你也相信?那我这一个月对你所说所做的呢,你对我就一点信任度都没有?之前的所有你忘了,我不怪你,等你的记忆恢复,我相信我们会回到从前。”
他没做过多的解释,关于以前的事,他已经在法国解释过一遍了。
“你的意思是她在骗我?”楚嵚崟防备的表情明显有了松动。
“也不算骗,很多事从外人看来只有表面的东西,如果我真那么坏,你在法国的时候就不会原谅我,更不会在我父母墓前立誓此生不渝,与我不离不弃!”
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对她有了一丝不耐,并不想把在法国说过的那些情意绵绵的话再对她复述一遍。
这种情况很奇怪,眼前明明就是那个人,可是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对劲。
她怔忪地想了一会,忽然瘪着嘴难受地说:“就算其他的事都是假的,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作假,我亲手摸过了。”
“那你怎么就能肯定孩子是我的?”
她顿时噎住了。对啊,如果其它的事,左诗敏都能骗她,这件事当然也可以骗!
“我看得出,她很爱你,又怎么可能和其他男人生孩子?”
面对她的疑惑,左斯翰下了决心,“本来我打算给她留个情面,等孩子生下后让她自己知难而退,既然她一再相逼,那我就用自己的办法来证明。”
接到左斯翰的电话,左诗敏喜出望外,在镜前隆重打扮了一番,穿上漂亮的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看上去倒年轻了不少。
下楼时,左震斜睨了她一眼,冷淡地问:“都是怀了孩子的人了,还瞎跑什么?”
“我去见阿翰,他说想我了!”
左震冷哼一声,“左诗敏,你就是个没大脑的废物!他的一句话就让你飘飘然了,你就不怕他拉着你去做dna?”
左诗敏浑身一震,之后释然地说:“孩子月份还没到,他不可能这么做。我想,肯定是他对楚嵚崟失望了,需要我的安慰。”
说完,她就兴冲冲地出了门,小夏脸色绷紧跟在其后。
“蠢啊!”左震摇着头,长叹一声转动轮椅离开。他这个养子,哪里是这么好忽悠的?
左诗敏没想到才过了三个小时,就又回到中天府邸的别墅。
“阿翰,楚嵚崟呢?”
“拿着行李走了。”沙发上,左斯翰不为所动地端坐在那儿。
她心头狂喜,立刻靠了过去。“你不去追吗?”
“追了三年,有些累了。”左斯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