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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啊,你只喝光子卖给你的酒,却不喝我的,我待会要被妈妈骂惨了!”
“好好,我喝,哪能让我的宝贝被骂,谁骂你让他来找我﹍﹍。”
两个男人从沙发上站起,加入了池中央的热舞行列,嬉闹中拉过女人站在那儿就做了起来。
现在一片糜烂景象。
突然,包厢的门被人撞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女人们发出了尖叫声,男人们也急急忙忙拉上了裤子,去腰间拔武器。
“你们什么人!敢踩老子的地盘!”宫泽俊佑推开身上的两个女人,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还没等他拔出手枪,就被为首冲进的一人一记重拳掼倒在沙发上。
包厢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被制服。女人们被赶到一边角落双手搁在脑后蹲在了地上。
“说!你们把那个劫持来的中国女人藏在哪儿?”男人的大掌死死地扼住宫泽俊佑的脖子,脸上的神情犹如凶神。
和他一同进来的男人急忙扔下手上的活,搭上了他的肩膀,“左斯翰,松松手,他都差点被你勒死了,怎么回答你的问题?”说话的人正是晨潇。
左斯翰低头仔细一看,宫泽俊佑面部已涨成紫红色,两只眼球往上不停地翻着,出气多进气少,就只差口吐白沫了。
“快说!不回答我就弄死你!”左斯翰嫌恶地将宫泽俊佑像块破布一样甩到地上,看着他双手卡着脖子大口的喘气和剧烈地咳嗽。
缓过劲的宫泽俊佑抬起头,看向杵在自己面前的两尊凶神,“你们﹍﹍是谁?我没得罪你们吧?”
“废话少说!我们只想知道现在佐藤家族执事的人叫什么,还有被他劫持走的女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晨潇用日语问道。
“哈,原来你们是冲着佐藤秀彦去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宫泽俊佑放了一半心,在沙发上坐下来,“你们要找的女人中文名叫‘楚嵚崟’吧?”
见对方点点头,他不禁了然,“这个女人看来还真不简单,才被掳过来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晨潇皱了皱眉,提醒他:“说话挑重点,我朋友脾气可不太好。”
“让我抽根烟嘛。”宫泽俊佑油腔滑调地说,脑子里则飞快地转着。
佐藤秀彦行事低调谨慎,这些人看来是没找到他,所以就打算从自己身上下手。
本来,借这些人的手除掉佐藤秀彦,他求之不得,可是目前他也在等芯片的下落,佐藤现在人已到手,追出芯片下落只是时间问题,他没必要再上演一遍法国的你死我活的戏码。
更何况,佐藤本部绝对不可以泄露给外人,这是每一个家族的成员必须遵守的底线,对待叛徒,家族的惩罚可谓残酷。
“佐藤秀彦这人太狡猾,不过有个地方,不知道他会不会将人藏在那儿,你们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你带我们去!”晨潇不容置疑地说。
“这个﹍﹍。”宫泽俊佑刚露出犹豫的表情,就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狠狠地往茶几上一撞,他的额上立刻破了一大片,鲜血流过鼻梁,吓得他立马求饶:“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晨潇无语地看向浑身煞气的某个男人,“我怎么感觉你一到日本像换了个人似的,我们是来找人,不是来杀人的,你别给我惹麻烦。”
“薛晨潇,换了你老婆被人劫持两次试试!”左斯翰赤红着双眼低吼,“这帮龟孙子我早就想杀几个了,你是国际刑警,我可不是!”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依莲的失踪我也着急,”晨潇对上他痛心和焦躁的目光,摊了摊双手,无奈地说:“行吧,随你怎样,别当着我的面就行。”
宫泽俊佑本打算拖延至自己手下的人赶到,和这帮人谈判至少自己能掌握主动权。可一上走廊,他彻底打消了念头。
夜总会所有的人都齐聚在大厅,不管男女都乖乖地蹲在地上,一群全副武装的男人手握机枪围着他们,只要稍有异动,就会无情地射穿。
“宫泽先生,你名下的三所夜总会,两家赌场现在都被我们所控制,只要你协助我们找到了人,我们自然会从这些地方撤出去。”晨潇客气地说。
宫泽俊佑心凉了半截,原来对方早有所准备。“我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佐藤啊,人又不是我绑的!”
“就像你说的,他太狡猾,我们还是通过巴黎的那场械斗才查到了你,通过你找他相信容易很多。”
我去!宫泽俊佑现在一想起法国的那次冲动行事就后悔到吐血。
他带领着一干人去了佐藤秀彦在外的生意场,也就是上次楚嵚崟被带去的那处地方。
因为场子太大,再加上每家打手很多,搜寻起来花费了不少时间,好在这次晨潇调动了日本警方协助调查,人手上还算够。
最后,他们在一家看上去最普通的夜总会发现了地下室。
“姑父!”宫泽俊佑一眼看见被关在屋里的男人,只是那男人神情呆滞,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妈的,他对你做了什么!”
对这个姑父,宫泽俊佑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之前佐藤雄一对他很是照拂。
左斯翰和晨潇继续往里走,在一间屋子发现了被关押的女人。
“方小姐!”左斯翰扶住她,却见她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呐呐地问:“你是谁?”
左斯翰双手一紧,“我是左斯翰,嵚崟的丈夫!”
“左斯翰?嵚崟?我不记得啊,”她捧住脑袋,苦恼地不住嘀咕:“为什么,我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怎么回事?”晨潇靠近他们,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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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219。遗忘和伪装(三)()
“怎么回事?”晨潇靠近他们,诧异地问。
左斯翰脸色极其难看,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失忆了!”
“先救她出去再说。”晨潇沉声说道。
被救走的几个人一起送进了医院,经过细致的检查,医生得出结论,这些人都被服用了一种药物,让人失去了记忆,因为大脑的受损程度不同,很有可能是被人用来做了药物实验。
“这个渣人!”晨潇一拳砸向了墙壁。
左斯翰双肘撑在大腿上,大掌捂住了脸,声音无助地从指缝中泻出:“我担心,那混蛋会对嵚崟用药!偿”
晨潇浑身一震,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你怕她不再记得你了?”
“我怕很多,”左斯翰第一次流露出了脆弱的神情,“怕她受伤,怕她被欺负,怕她不记得我,也怕她再也回不到我身边﹍﹍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是嵚崟,怎样的她我都会接受!”
晨潇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以前我总认为你不是依莲的良人,你的心思太重,做的安排也是步步为营,可现在我已经完全改观,你对她的用心远远超过了我,所以我愿赌服输。只希望这次以后,你们俩能好好的。”
“嗬,”他侧脸看去,没忽略晨潇脸上的那抹失落,“这是最佳情敌的祝福吗?”
“你就得瑟吧!”晨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对你是不是最没杀伤力啊?”
“这倒不假,”左斯翰居然很不给面子地点点头,“就你那水准的情敌,在嵚崟周围不少,还没安德烈出挑!”
“左斯翰,你是不是欠揍?”晨潇在他眼前故意凶神恶煞地挥舞了两下拳头。
左斯翰一笑,“不过,你是我唯一想说谢谢的人,谢谢你三年的守护,和现在成为我的战友。”
之前的挑衅不过是缓和一下两人沉重的心情。
“作为她的朋友,我挺不合格的,”晨潇叹了口气,“一开始接近她,是因为我在跟进佐藤家族涉及到的一宗武器案。当年为了追查这个案件,我父亲和他的同事都死的不明不白,我那时还小,被妈妈带离了日本。后来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一名警察,居然有幸再次接手这个案子。”
说到这个话题,他的神情变得凝重,“佐藤慕子的父亲,也就是依莲的外公,和一些国外的组织有联系,为他们秘密制造一大批生化武器。因为有悖于维护国际安全,被当时的日本政府以及国际组织联合追查,为了躲避追查,这批武器被偷偷转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而原先参与制造的人被秘密处死,无一生还。”
“佐藤慕子所偷的芯片应该就是记录那批武器所在的具体位置,这么多年来,国际组织努力的在寻找,希望将之销毁,而日本一些黑道则想靠这些武器重振江湖。”
“所以,作为佐藤慕子的后人,嵚崟成了两队人马的目标,可能还不止,因为日本方面除了佐藤家族的人,其他家族似乎也在想办法得到她。这就是我所掌握的全部资料。”
见左斯翰一直沉默着,晨潇半开玩笑地询问:“你怕了?”
“不会给你趁虚而入的机会,”左斯翰果断地打消了他的试探,接着说:“原来我还挺替嵚崟有那样的父母不值,现在想想,蛮佩服我岳父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晨潇“嗤嗤”笑了起来,“不瞒你说,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压根没法把你和爱情两字联系在一起,真要联系两个字,那也是‘钞票’。”
左斯翰眼睛瞄向他,眸光冷飕飕的,“薛先生,现在好像是你欠揍吧?”
“好了,开个玩笑,别介意。”晨潇急忙休战,“下面打算怎么办?”
“继续从宫泽俊佑身上找突破口,他一定知道佐藤秀彦的藏身之所!”
﹍﹍﹍﹍﹍﹍﹍﹍﹍﹍﹍﹍﹍﹍﹍﹍﹍﹍﹍﹍﹍﹍﹍﹍﹍﹍﹍
自从被知道了怀孕,楚嵚崟的心情反而安定了下来。最起码,她不用再担心佐藤秀彦会对她动手动脚。
就是他时而阴晴不定的表情让她拿捏不准,特别是那两道投注在她小腹上的目光,透着憎恨和若有所思。
从对佐藤秀彦个性的了解,楚嵚崟知道他肯定是恨这个孩子的,即使现在不下手,等她生下孩子,他也会动手。
现在,她只能祈求孩子在左斯翰找到他们之后再平平安安地出生。
她并不知道,此时看上去平静无波的佐藤秀彦,已接到了线报:有人端了宫泽俊佑和自己的几个点,并将地下室关着的那几个人都救走了。
“没关系,让他们去折腾,”佐藤秀彦挑了挑眉,无所畏惧地说:“反正从那些人嘴里也撬不到什么有利的口供。”
“会长,我担心宫泽俊佑会出卖我们。”吉田担忧地说道。
“不会,这家伙滑着呢,肯定会给自己留后路,”佐藤秀彦的声音陡然阴狠,“实在不行,让我们的人给他吃那种药。”
忘记了一切,就等同于成了废人!
“湘子!”佐藤秀彦看向一旁站着有些愣神的女人,“安排一下,这两天我就带依莲去瑞士。”
“是,会长。”
﹍﹍﹍﹍﹍﹍﹍﹍﹍﹍﹍﹍﹍﹍﹍﹍﹍﹍﹍﹍﹍﹍﹍﹍﹍﹍﹍﹍﹍﹍
时隔五年重来瑞士,心境与那时完全不同。
瑞士的二月特别冷,可却是滑雪的好时机,世界各国的游客每年这时都会齐聚于此。
佐藤秀彦租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