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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已经接到公司的信息通知,接下来放假一周。
楚嵚崟无语地盯着脚下呼吸均匀,似已沉入梦乡的男人,只好慢吞吞地躺到了床上。
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挺矫情的,就在前不久还亲热地躺在一起过,即使什么都没做,也和擦枪走火离得不远。
可是想到曾经发生的种种,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她就却步。
很快,睡意席卷上来,她陷入了梦中。迷迷蒙蒙中,身后似紧贴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掺杂着沐浴露的清香和药水的气味。
那人的手指柔和地滑过她的面颊,将她垂落在脸上的发丝撸到耳后,一个温热的吻旋即落在她的鬓边,耳边有个声音如海浪轻拂过沙滩,隽永而低缓:“很庆幸危险来临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我会等你再次对我敞开心扉,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了﹍﹍。”
这一晚,她睡得意外香甜,直到午时才醒。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去看床下。地上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见被褥和人的踪迹。
难道他走了?
带着这份说不出来的失落心情,她走出卧室,却在迈入客厅的那一霎那,收住了脚步。
午后的阳光洒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他交叠的大腿上放着个笔记本电脑,手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操作着。
微微低垂的脑袋,使前额略带卷曲的黑发也跟着垂下,覆住了英挺的眉毛。他的眼睛此时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瞳仁清亮,睫毛又黑又浓,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轮廓流畅分明,坚毅的下巴上已冒出淡淡的一层青色。
左斯翰将邮件点击了发送,方才舒了口气,似笑非笑地转向倚在门框上怔怔出了半天神的她问道:“肚子不饿吗,还是我的秀色可餐?”
她这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得可以吞下一整头牛。
餐桌的盘子里留了两片烤得金黄的面包和荷包蛋,她一边走过去,一边状似无意地问起:“你的发鬓怎么长了灰色的头发?”
这个问题其实当她重逢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就想问了,明明他三十几岁正当年,其他地方都发丝如墨,唯独两鬓夹杂着几缕灰色,虽说不突兀,甚至带着点成熟的魅力。
他的眸中闪过惊喜的一道光,看来她在慢慢放下试着了解他了,这可是个好现象,虽然不甚明显,总比之前冷漠以对要好。
不过,他没说是因为误会她在爆炸中丧生,而一夜急白了头。笑着凝住她说:“想你想的。”
“切。”她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埋头对付着盘中的食物,只为遮挡嘴角来不及收回的笑意。
用过早餐后,她准备再去购置点食物储存。现在外面局势不明,总要多备点才安心。
可当她一打开冰箱,看着里面从上到下满满当当都是食物原料时,不禁瞠目结舌。什么时候,她的冰箱成迷你小超市了?
“见你睡得正香,我就去附近超市转悠了一下,把该买的都买回来了,够我们俩吃上一个星期。”不知何时,他已走到她的身后。
楚嵚崟敏感地抓住了他话中“我们俩”的字眼,顿时回过头瞪向他,“你不会这一周都赖在我这儿吧?”
“有这个打算,你只需提供住宿,家务我来承包,还附带贴身保护,小姐你中大奖了。”
她没好气地反驳:“我怎么感觉不是中奖,而是引狼入室?”
他笑得心安理得,“如果女房东看着男房客心情愉悦,愿意以身相许,我是不会介意的。”
“想得美!”她凑近他的脸,近得可以数清对方的眼睫毛,“左斯翰,怎么三年没见,你其他本事没长,脸皮厚度长了?”
他配合地眨眨眼,煞有其事地回答:“你确定我只是皮厚了,其他本领没长?需不需要我证明给你看?”
“什么本领?”她懵懵地问。
他跨前一步,将她抵在了冰箱上,哑声开口:“床上功夫。”
“左斯翰,你这色胚!”她的脸瞬间爆红,立即将他推得远远的。
这一周时间,简直是在“打情骂俏”中度过,时间就在惬意中飞逝,快得楚嵚崟都觉得不可思议。细数自己最忙碌的时候,也没有像这几天过得这般匆忙。
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早上不再赶着上班,觉可以睡到自然醒,有时候早餐和中餐并作了一顿。不过只要她起来,餐桌上肯定放好了食物。
对于她懒塌塌,完全紊乱的生物钟,他虽然明着嘲笑,却从来不会在十一点前主动叫醒她。
下午,她会整理房间,打扫卫生,完成一些设计稿。
晚饭过后,两人会像所有恩爱夫妻一样,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跟进恐怖事件的追踪报道,或者和远在国内的陆思远夫妇聊聊天。
有几次,她看着不精彩的电视节目直犯困,等醒来的时候,不是枕在左斯翰的大腿上,就是已经被他抱上了床。
除了时不时的调戏,他倒还算是守规矩,至少每晚都安安分分地躺在地铺上。如果她的认知被左斯翰知道了,他肯定会得逞地失笑。因为半夜里他会趁她睡着滞留在床上,然后早晨再离开。
恐怖事件日趋平息,法国解除了宵禁,n2公司通知了所有员工没有特殊情况开始正常上班。
“你的伤已好的差不多,明天是不是该回自己公寓了?”黑暗中,躺在床上的楚嵚崟忽然开口。
“赶我走,你舍得?”他盯着曲线优美的朦胧轮廓问。
她能感知到有两道灼灼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便不自然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没到一分钟,她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男人强有力的胳膊紧紧地将她锁在怀里。“真的舍得?”他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你怎么上来了?下去!”她顿时感到危险临近,急忙去推他。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将她的手腕按在头侧,俯身贴近她说:“我不要求你向我走近,只是在我走向你的时候,你呆在原地等候就可以,不要往后退,好不好?”
“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她避开了他炽热的呼吸,视线迷离地落在不知名的暗处,艰难地开口:“不谈三年前,就从我听到的一件事,我们便没有可能在一起。”
“什么事?”他不依不饶地沉声问,势必要让她亲口说出。
“左斯翰,你不要逼我!”她闭上眼睛,涩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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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放在下午3点18分
180 180。“我爱你,你相信吗?”(二)()
“左斯翰,你不要逼我!”她闭上眼睛,涩然地说道:“你父母的死因,我不相信你没想过不追究,当我知道了这件事,三年前你对我的伤害,我忽然能够理解了,也释然了,因为换做是我,说不定我会更恨。如今,你也报复过了,就不能放各自一条生路吗?”
他在黑暗中沉默良久后,方暗哑地开口:
“如果说,我从第一次遇见你,到现在这一刻,从没有过报复你的想法,你相信吗?”
“或者说,我对你,一直只有一个男人对心仪女人的单纯爱慕之情,你相信吗?”
她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茫茫然地看着他。
左斯翰的眼睛如星辰般璀璨明亮,将她的目光牢牢绞住,低哑的嗓音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瞬间捕获,“我爱你,你相信吗?偿”
她的心上一疼,随之而来的是胀满胸口的酸涩。这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爱”这个字。
他一直在问她,相信吗?
是啊,她相信吗?或者说,敢相信吗?
“我说过,三年前的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当年绝不是出于报复才这么做的,这点先要让你知道。”
“那你就没有恨过我的父母,恨过我吗?”左诗敏提到,他曾经患过严重的心理疾病,甚至因此去看过医生。
“不恨你,但是恨过他们,想过无数次报仇的方法,”他的嗓音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那几年,我就像生活在没有窗户的黑暗中,放任自己残忍嗜血的本性滋生,我的养父乐于看到这点,因为他带我回左家的目的,就是给他用来做报复楚家的工具。说起来,还是你让我意识到了自己人格的扭曲,从而渴望重新回到正常人的轨迹上。”
“我?”她不禁诧异地问。
“是你。”他宠溺地揉着她鬓边的发,回忆说道:“我经常去慕园,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着,又是羡慕又是愤怒,本来我也可以拥有这种幸福的,却被你父母扼杀掉。每次我去慕园,父亲从不拦我,看着我为此痛苦和仇恨加深,正中他的下怀。直到有一天,你在花园里玩皮球,那个球飞出了院外﹍﹍。”
那一年春天,十六岁的少年站在一座院墙外,透过石缝看见花园里,美丽的少妇正在悉心给花卉浇着水,儒雅英俊的男人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轻轻相拥,不远处在玩球的小女孩撅起小嘴,不满地喊道:“爸爸,妈妈!”
“来吧,我的宝贝!”
“嵚崟,我的小公主!”
年轻的男女同时伸出了双臂,那女孩立刻笑逐颜开,朝着他们的方向奔过去,三个人亲热地相拥在一起。
少年的心被深深震动,眼里流露出无尽的羡慕。
他正沉思着,就见那对男女往房子走去,同时吩咐着女孩:“嵚崟,再过一会就进来,别玩得一身汗。”
“哦!”小女孩脆生生地答应着。
可能是她脚下太用力,皮球飞过了院墙,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脚边。随后,小女孩就寻了出来,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好奇地说:“大哥哥,是你帮我捡到了球吗?”
他从脚下捡起球,却没交给她。当他定定地锁住眼前的白裙女孩,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是她的父母让自己成了孤儿,应该也让他们尝尝失去爱女的滋味!
当这个想法一钻出来,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可就像着了魔一般,明知不对手指还是颤抖着伸向了她。
女孩子却笑了,阳光下她的笑容纯洁得像一朵无暇圣洁的百合花。她主动握住了他那只罪恶的手,轻快地说:“大哥哥,你的手好凉,不如和我一起玩吧。”
他像触电般甩开了她柔软温暖的小手,同时将手中的球掷到了地上,像个逃兵一样灰溜溜地溜走了。
回到左家,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就像镌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这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差点成了一个扼杀生命凶手,一个堕落进深渊的魔鬼。
至此以后,他慢慢地试图改变自己的心态,私下里偷偷地去咨询心理医生,因为怕被左震发现,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孤僻。
到二十五岁时,左震要求他去勾引楚心岑,他为了躲避,主动和谢仕卿谈起了恋爱。
要报复楚家,他会正大光明地战胜,而不想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嵚崟,是你的笑容挽救了一个堕落的灵魂,”回到现实中的他,长长喟叹一声,感激的吻熨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