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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琉璃心思细腻,如何体会不到叶天的良苦用心?哭笑不得之余,也便遂了他的意思。
此行叶天还打算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合适的铁匠或医师,以备接下来着手修建锻造坊或丹药房。另外许浩然兄妹已经接受叶天的安排,那么深浅程度不同的书籍也需要购置一批。叶天正好一并都解决了。
这一趟快则两三天,慢则四五天才能回去,因此苏玲珑就没有跟着,与邱如白留在了应天峰。
山中的数月大家都呆在一块,即使是循环往复的习武生活,倒不至于枯燥无味。不过能下山走走,对年纪轻轻的顾琉璃来说,无疑也很有兴致。而且叶天这家伙前世本就是一名能言会道的大学老师,从网上照搬的各种笑话段子层出不穷,更是一路逗得顾琉璃笑声连连。
“那包拯到底是前朝哪位皇帝时的官员?大青天之名我闻所未闻,且不作评论。反而是你说有人肤色如此漆黑,我才不信呢。”
“你就当笑话听听好了,我也是在那些杂书上看来的。”
“与我说说便罢,在外头切莫胡言乱语,免得被人借故生事,招惹官非。”
“也就是你我才说的,别人想听,花钱还要看我自个儿乐不乐意。”
顾琉璃啐了一口,见叶天作出一副极为受用的姿态,不禁俏脸微红。她深知自己这样,只会被这家伙得寸进尺调戏,美眸一转,问道:“玲珑想听,你说是不说?”
“额”叶天心里一跳,顿觉头皮发麻。但一看到顾琉璃美眸中分明藏着促狭,瞬间明白过来,反问她:“咱俩好端端的二人世界,你提她做什么?”
“你!”顾琉璃被叶天突然冒出的词汇闹得又羞又气,嗔道:“再胡说八道,你自己去启阳!”
叶天看着顾琉璃那红得跟个熟透的苹果般的脸,不由自主的轻声说道:“师姐,你真漂亮。”
顾琉璃羞急得连忙埋头策马狂奔。
“琉璃,等等我。”叶天哈哈大笑,在身后纵马追赶。
听着叶天不断在平原上高呼自己的名字,顾琉璃心慌意乱,哪里还能轻松控制马匹?后头如鼓点有节奏敲响的马蹄声愈来愈近。
“你别过来!”她娇喊一声,忽觉有道影子将自己连人带马笼罩住,下意识回头看去,叶天竟是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在空中运转丹息,双腿交替蹬踏,乘风而行,张开双臂朝自己扑下。
眼瞅着很快便能与顾琉璃共乘一马,哪料顾琉璃察觉之后,反应亦是极快,长剑带鞘自腰间向上斜刺而出。叶天无奈,只得提足轻点,避过这一招。等落地时,顾琉璃已经在数丈以外勒停坐骑骄傲的看着他,嘴角含笑。
叶天也不懊恼,几丈的距离于他不过呼吸间就能跨越的事,于那尚未起步且面朝自己的脚力却不行。他再度纵身腾空。
顾琉璃暗叫不好,又是一剑挥出,虽然因为连着剑匣的缘故没有什么声响,但叶天一看便知是青莲剑歌中的“春风不相识”一式。
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右手捏剑指迎去,使出一式“但见泪痕湿”。
顾琉璃好气又好笑,手腕一抖,回以“美人如花隔云端”,绕开叶天手指,点向他的肩窝。
叶天旋身闪躲,笑着递出一式“名花倾国两相欢”,点在顾琉璃剑鞘上。
“哼!”顾琉璃脸上红霞重新烧起,偏偏心里又觉得有趣,唯有假意恼火,自马背上翻落。
她弃掉长剑,捏着剑诀连连进攻,并吟诵道:“陈王徒作赋,神女岂同归。好色伤大雅,多为世所讥。”
这次不是一式,而是由多式组成的一招。
叶天郁闷得要吐血。他手指疾点,将这招尽数化解掉,旋即反攻过去。
“金缸灭,啼转多。掩妾泪,听君歌。歌有声,妾有情。情声合,两无违。”这是青莲剑歌中极快的一招。
顾琉璃一边疾步后撤闪避,一边双手护在身前,羞赧道:“呸!登徒子,不要脸!”
晕!这一招主攻对手中盘要害,叶天只顾着拿诗句应答,根本没意识到拿手指用这招太下流。
他连忙停下手,朝顾琉璃不停道歉。
顾琉璃却似受了莫大委屈,背过身去不理他。
叶天绕到顾琉璃面前,顾琉璃又是转身回避。如此几番,叶天锲而不舍,顾琉璃终是立在原地,怒视叶天。
“琉璃”叶天刚唤了一声,便见顾琉璃红着眼,泪水自脸颊滑落。
“啊!师姐,你别哭,都是我该死,你别哭啊。”他慌手慌脚的,一时竟不晓得如何哄顾琉璃才好。
顾琉璃撇过头抹去泪水,片刻后轻声说道:“若有人想杀你,我在时,倒也能生死与共。面对王海时如此,面对印宿烈亦是如此。但屠彰武这次,我真的怕了。我怕哪天你会像许亮这般遭受埋伏,我却不在你身边。”
叶天一头汗水加雾水:“不在我身边那在哪?”
“你!你莫非要气死我?”
全怪苏玲珑,变脸的功夫都传给琉璃了。
“师姐,你的心意我懂的。”
“胡说,我能有什么心意。”
叶天不傻,上前一把抓住顾琉璃的手。
“作死啊,快放开。”
放开才是作死。叶天说道:“嫁给我。”
顾琉璃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叶天一字一顿:“我要娶你,嫁给我。”
这七个字犹如一道雷霆,直击顾琉璃灵魂深处最柔软之地。她心里欢喜,只是女子的矜持让她不能表露出来,又怕叶天以为自己不愿意,焦急之下,鼻尖一酸,泣声说道:“你便这么轻薄我?”
“当然不是!等回去之后,我要当着众人的面向你求婚。”
“不要。”
“你不愿意吗?”
“不”
“不愿意也得愿意,你还想嫁给谁?做梦!”
哪里是这个意思,偏偏无法解释,真是恼死人。只是叶天略带孩子气的反应未免太无赖了些,顾琉璃破涕为笑,娇嗔道:“你成天都想些什么呢?”
怎么?是年纪问题吗?古代不是很多都十几岁结婚的吗?叶天一脸茫然:难道这时代不一样?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了解过。
“要等弱冠后?”
叶天刚说完就一拍脑袋:“师父三年还未过。”
“嗯。”
守孝三年不得婚嫁,这个才是正解。
“那就等给师父报了仇。”叶天看着顾琉璃,目光灼灼。
顾琉璃不答话,抽回手,径自拾起长剑翻身上马前行。等叶天骑马追来,她说道:“下马。”
叶天不解的看了顾琉璃一眼,乖乖落地。
“你为我牵马。”
“哈哈!好嘞!”
“一直牵到城里。”
到城里还有十余里地,叶天哭丧着脸。
“你不愿意吗?”
“怎么会,多远都愿意。”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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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男人爱去的地方()
距离武林大会的召开只剩下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自三月下旬武林大会于安澜府举办的消息传开以来,涌入新安郡的武者便日益增多。
若北地往南,走灞江水路顺流东下,启阳是入海前最后一处停靠点。但要是不怕晕船,经启阳去安澜,却比经别处要省时省力许多。而且启阳山水雄奇,在东南一带称甲,只说沿途自然风光,也是其它路线难以媲美的。
映月坊作为东武林三郡首宗,即便这一届武林大会举办地在新安郡安澜府,也是当仁不让的承担起东道主的责任。新安武盟私底下对映月坊越俎代庖有无怨言说不准。不过映月坊数年间于新安郡大有恩惠,表面上新安武盟仍是表达了足够多的尊重。
何况说实在话,映月坊在沐川武盟拥有绝对权力,在它的领导下,沐川武林整体实力甚至比新安、平宁两郡相加还强上一筹。武林大会这样的盛事,真扔给新安武盟独力筹备,确实会显得档次太低了些。
映月坊去往安澜时选择的路线正是经启阳这条。除了方便,还有震慑夷人海匪的用意在内。夷人也识趣,无论对号召武者赶赴新安郡的映月坊有多恨,终归在得到相关情报后,再没有上岸。
开什么玩笑,不说映月坊自身的强悍实力,光是它的号召力这点就极需重视。中州十大宗门可不是大家排着好听的,大华朝廷都不敢小觑它们。而映月坊在沐川郡家里动动嘴便有那么多人跑断腿,现在它直接在新安郡逗留了,夷人又哪里敢像以往那般放肆?
叶天和顾琉璃有几个月没来启阳城了。
这座昔日的东海第一都如今徒有虚名,早不复旧时盛景,或许连象征的意义也消散在未知尽头的动荡中。然而随着武林大会临近,带有不少故事的启阳城,倒成了许多武者排遣无聊之选。因此当叶天二人再度踏足这座城池时,那异于印象的热闹,还真叫他们感到惊讶。
南北贯穿的大街两旁,除了给商铺房屋腾出通行的空间,其余基本都被小贩占据。外形单调的木质货架、直接铺在地面的粗麻布上,净是各式各样的小件商品。人群虽不拥挤,却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一眼望不到头。吆喝声、嬉笑声起起落落,比年节时都要喜庆许多。
叶天前世不会看到这般古朴又喧嚣的情景,这一世穿越过来大半年,亦是头一遭。不单止他,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顾琉璃同样是第一次见到。
两人一个牵着两匹马踮脚远眺,一个高坐马背东张西望,俱是被这场面深深吸引。
看着那些平民百姓满面笑容的样子,比叶天初至启阳城时见到的更鲜明和由衷,叶天感慨道:“他们真的压抑太久了。”
顾琉璃弯下身来:“你说什么?”
叶天摇头,问道:“我们先去投宿,吃过午饭再来逛逛?”
“不好,别耽误了正事。”说是这么说,但顾琉璃脸上仍有掩饰不住的向往。
“能耽误什么事,我们正好顺道打听一下哪个铁匠、医师出名。”
“还有找书斋。”
“是啊,本就都需要逛的。”
“好。”顾琉璃会心一笑。
三言两语说完,二人便往城东走去。
启阳城东酒楼食肆林立,客栈也多。不过论到生意兴隆的程度,则非城西一带莫属。启阳规模最大的酒楼海韵居,是远近驰名的百年老字号。
前朝中晚,启阳仍未失去东海第一都的荣光,万千宠爱独在一身的齐贵妃,每年夏季都要到启阳避暑。在她携亲族避暑启阳那些日子,最喜海韵居的菜肴,以至于几年间皇宫里的御厨换了一批又一批。
若非当时海韵居掌勺者是一花甲老人,齐贵妃都想把他请到宫里去了。即便如此,她还是求皇帝御笔亲题“江南厨神,东海首膳”八个字,赐予海韵居。
到了大华初期,高祖皇帝东巡启阳,曾御驾亲临此楼。那时候老人自然早已化作尘土,他的儿子亦行将就木。倒是他的长孙,当面为高祖皇帝做了十二道色香双全而滋味毫不出彩的招牌菜,让高祖皇帝大失所望。
高祖皇帝问及味道之时,老人长孙回道:始终如一,唯皇上不知味也。有随从欲以犯上罪名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