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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以来,她都不曾见花君厚那厮动用过剑匣中的那柄剑,显然,在往日的较量中那混蛋并没有真正做到倾尽全力。
不过她薛飞宫心里也有自知之明,毕竟那混蛋的境界要比自己高上一些。
花君厚嘴角带笑,脸上神情甚至显得有些狰狞。此刻的他就好像是狂妄到了极点的野狼,想要单枪匹马的捕杀比自己强大许多的猛虎。
尽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但他却不曾表现出丝毫怯弱。
身穿白衣的妖孽不闪不躲,直接迎了上来,花君厚舔了舔莫名发干的嘴唇,将握住剑柄的双手一紧再紧,因为用力过度,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居小曼将从旁虎啸扫来的大剑视若不见,直接欺身到了花君厚的跟前。贴近之后,居小曼才微微惊讶,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被一股惊人寒气所笼罩。
除了惊人寒气之后,大剑还带起了扶摇大风,吹得居小曼单薄白衣紧贴身体,呈现出其妙曼无比的身姿。
“回轮?!”居小曼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开口。
开口的同时,她以白袖做剑,向花君厚打去。
虽然看起来只是漫不经心的一袖,但花君厚身为局中人,却是肝胆都寒了一大截。
不用怀疑,若是被对方白袖打中,即便没有当场透心凉,也肯定是五脏六腑俱碎。
花君厚在练武上虽然是个疯子,但他却惜命的很,自然不会做这种以命换命的买卖。更何况,这一剑能不能伤得了妖孽,都还是两说。
没有半点的犹豫,花君厚手腕轻轻一转,大剑一改横扫姿态为斜撩。若是得手,则不仅能斩断妖孽的白袖,甚至可以直接将妖孽的整条手臂都留下。
但下一瞬,花君厚心头猛然一沉。
只见白衣妖孽轻轻跃起身子,空中探出白皙如玉的手掌,诡异的按在了宽大剑身上。
白衣飘然,如蝴蝶飞舞于剑身之上。
也不见她这只手做了什么动作,被她唤作是“回轮”的这柄新剑,就转而斩向了花君厚自己的腰间。
若是斩到,那就是腰斩。
花君厚神情变得狰狞无比,一边腾挪身子以闪躲对方的白袖,一边竭力将剑身转过一个侧面来。
“砰”
一声巨响中,花君厚整个人被砸飞了出去。被自己的佩剑的宽大剑身给砸飞了出去。
但不管怎么说,他躲过了更致命的那一记白袖。
龙虎老真人葛山终于动了,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他便出现在了花君厚的身后。只见葛老道轻轻伸出枯瘦手掌,托放在花君厚的背后,废了不少的劲才将得以倒飞中的这位六剑阁后生停了下来。
然而另一边,居小曼身子还没落地,就凌空一折,瞬间站到了薛飞宫和姬明凤的身旁。
薛飞宫本能地就递出手中龙宿,直指忽然出现在身旁的白衣女子。
兔起鹘落,薛飞宫甚至都没有看清对方出手,手中龙宿就传来一股巨力,还一度弯曲了起来。
薛飞宫虎口瞬间裂开,但她犹自紧紧握住。
“铮”
削铁如泥的龙宿半个剑身都插到了坚硬地下,这才彻底卸掉了上面的巨力。
居小曼不去看近乎单膝跪地并按着剑柄的薛飞宫,她猛然探出手来,抓在犹自发愣的姬明凤的肩头上。
已然跻身陆地神仙境十年的葛山老道赶忙回救。
但居小曼已然携着姬明凤闪到一旁。
投鼠忌器,葛山老道不敢轻举妄动,与居小曼对峙于一丈开外。
花君厚嘴角带血,因为被自己的重剑扫中,体内气机震荡不已,甚至连五脏六腑都绞痛不已。幸亏有龙虎老真人替他卸掉大半的力道,不然身子早就被自己给拍烂了。
即便如此,花君厚也没有感到半点后怕。他之所以敢如此大胆狂妄,就是笃定身后的老真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
花君厚拄剑而立,朝着同样狼狈的薛飞宫咧嘴一笑。似乎在嘲讽薛飞宫比他更加狼狈不堪。
“女施主气度不凡,若是修行得当,指日可登仙,为何要助纣为虐?”龙虎老真人葛山竖掌作揖,对居小曼说道。
从居小曼方才所散发出来的气机,葛山感知到了一股宏大中正的气息,虽然里头犹自也参杂了近半的妖邪之气。所以虽然身前这位白衣女子蒙着面纱,但葛山可以肯定,她并不是最早潜入咸阳并决心要上骊山夺取阳印的妖圣。
居小曼冷哼一声,冷笑道:“不愧是从道教祖庭出来的牛鼻子,就是硬气,明知我刚才的目标是你们王朝的公主,居然还是先救了他人。只是道长你这么做,怕是要对不起人家赏赐你黄紫道袍的恩情呐。”
一个照面之后,本来就不喜欢过于古板的葛山,一扫之前的木讷,笑着说道:“一件衣服而已,就是暖和一些,老道我可不觉得这是恩情。更何况,公主不救不会有危险,但他若是不救,怕是被他自己的‘轮回’给轮回了。”
世人皆知,冠豸山六剑阁有个规矩,但凡上山挑战却失败了的人,要么留下所使用的兵器,要么就在山上新铸一把剑。而鲜有人知的是,这些兵器都被丢进了剑阁的最顶楼,那里有一个类似于洗剑池的东西,施有神秘法阵,可摄取池中兵器的玄妙力量,而这些玄妙的东西最后被剑阁的人铸造成新剑。
令人费解的是,如此铸造出来的剑,最多只能出鞘十次,十次之后就要被重新丢入剑池之中,沦为养料之一,待到五十年甚至一百年之后,又被用来铸造更新的宝剑。如此反复,有如轮回。
据说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铸造出来的新剑都被取名为“轮回”,
居小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间有肉眼可见的白霜,正缓缓钻进肉里。
居小曼眉头微蹙,将手掌一震。
白霜落地,地面瞬间裂开,出现一张八尺见圆的蛛网。蛛网网线一轮复一轮,密密麻麻——
将从秦昊气家“偷来”的一坛子美酒喝完之后的宋玉尘,掐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公冶灵差不多应该到骊山这边来了,于是就信步从秦家村折回。
但才出得秦家村没多远,一个灰衣老者就踏风而来,在三十步之外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是别人,正是六剑阁的剑四长老!(。)
第一百五十三章 骊山夺印 4()
灰衣老人落地之后,气质又是一变,乍一看,与寻常人家的老人没有两样。%,
都说剑客的眼眸要较其他武夫特殊一些,大多锋芒如剑,叫人不敢直视。
但老人俨然已经练到了可将剑意收放自如的境界,越是如此,宋玉尘瞧见后越是谨慎对待。
“想来此前在暗中的那个高人,就是阁下了。”宋玉尘面色平静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在他与秦昊气酣战于秦家村之时,他便感应到暗中有修为惊人的高手在窥探。
闻言,剑四微微一愣,眼神中明显闪过些许惊讶。惊讶对方居然能够察觉得到。
“看来你与秦昊气厮斗的时候,还是隐藏了不少实力。”剑四忍不住啧啧道:“初时老夫还以为,你与我六剑阁的一个弟子相差无几,但现在看来,我那师侄甚至连与你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剑四口中的弟子自然就是花君厚了。
宋玉尘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剑四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宋玉尘背后的那柄承影。
宋玉尘当时就察觉到了,随手解下背后承影,连着剑鞘按在地上。
拄剑而立,宋玉尘轻笑道:“听说六剑阁的剑四长老求剑一生,却偏偏对匡庐山的承影剑最是对眼对心,不错,我手中的这把剑确实就是承影,老头,要是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剑四吧?”
剑四先是微微愕然,旋即放声大笑,道:“你这后辈倒是不简单,不错,正是老夫。”
宋玉尘似笑非笑的说道:“老头,不是我说你,放着大妖不去抓,偷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也是妖孽?”
“你自然不是妖孽。”剑四抬头向山上望去,轻声道:“妖孽已经自己钻进了笼子,自会有人收拾她。而老夫来此处,只是为了求证一些事情而已。”
“哦?”宋玉尘心中一凛,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六剑阁的名头虽大,但在我的心里分量可是不怎么重啊,长老想要从我身上求证事情,怕是要碰壁了。”
撇开自己当年与六剑阁的那些老不死结下的梁子不说,就单单害死邋遢书生苏文浩一事,他宋玉尘(孟长明)就不可能对其有好印象。此前在晋阳,若不是卖了薛飞宫一个人情,早就将花君厚那厮斩杀于街头了。
剑四也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皮笑肉不笑的笑道:“无妨,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说话的同时,左手两指并拢,朝着隔空一挑。
一声轰响,宋玉尘脚下的地面无故爆裂开来,泥土夹杂着尖利的石块从里头蹦出,隐然凝成六柄锋利仙剑,或长或短,或大或小,互成犄角,将宋玉尘困在其中。
一直以来,对于六剑阁都有这么一个不可考证的传言,说与剑阁六层楼相对应的六位长老,每人一生只求一剑,若是六人都大成的话,由六剑所组成的剑阵威力之大足以诛仙杀神。
正因为如此,甚至有人管它叫诛仙剑阵。
当然,就眼下由剑四一人所成的剑阵,撑死了也就有诛仙剑阵的三分威力,但同样威力惊人。
才一个照面,剑四便不顾自己乃是武林前辈名宿的身份,对青衣年轻后生使出此等杀招。
宋玉尘似乎早有意料,不见他有丝毫的慌乱,也不见他有任何闪躲的意思。在剑四的惊讶眼神中,宋玉尘青色身影晃动,出现在了剑阵中的某处,只见他两只手掌交错叠放,朝着剑柄猛然一按。
以宋玉尘为中心,方圆百丈,脚下大地忽然传来一阵晃动。
才凝聚成形的六柄气势惊人的仙剑,似乎被某种肉眼不可见的力量荡击到,顿时颤抖不已,发出呜呜哀鸣声响。
伪诛仙剑阵尚未真正成形,阵眼就被宋玉尘一剑破去。
另一边的剑四身子拔地而起,同时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柔软如蛇的剑。
身子尚在空中,只见剑四就将手中软剑朝着脚下或刺或劈,动作极快叫人眼花缭乱。
而每随着他做出一个动作,就会莫名的传出一声类似于金属碰撞的声响。
剑四身子在空中几经腾挪,终于落地,但落地瞬间并没能站稳,而是向后踉跄倒退了三步,最后将剑刺入地面这才得以站稳身子。
剑四低头看向脚下,发现四周草木全部没了生机。
一阵轻风起,四周草木全部化作飞灰。
顷刻间,方圆百丈了无生机。
剑阵被破,宋玉尘拔起承影,信步走出。此刻他虽然看上去神色平静,然而实际上心里头也是有些震惊。震惊这儒家手段如此恐怖。
还在匡庐山的时候,他起初只是向陆布铭借把趁手的兵器,不曾想老儒生很是上道,直接把压箱底的承影剑拿了出来。这还不止,那个虽然年老却半点都不迂腐的儒生,居然还顺便借了几分儒家的天地之力,将其灌入到了承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