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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机会让两宫太后同榻承欢,那这辈子,可真就圆满了。
“姐喜欢你”陈太后柔声说道,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刚才你问姐为何来此对吧,光顾得跟你亲热,姐都忘了跟你说了。你听说过韩荣发手底下有个‘阴风卫’么?听说都是从各卫所边军重金招募的军中高手,韩壮儿就是‘阴风卫’的首领”
陈默心跳加速,听陈太后继续说道:“打从你抓走韩荣发和韩壮儿之后,阴风卫就散了,分崩离析,人员不知所踪。这几日查抄韩府,姐寻思着你如今风头越来越旺,身边却没得用的人手,便想把这个阴风卫交给你。可惜阴风卫是韩荣发的私人力量,虽然跟姐说过,姐却并未放在心上,里头的人认识没几个”
“姐,那册子,该不会就是阴风卫的花名册吧?”陈默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陈太后,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恍然间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
第二百零六章 冯保来京的目的()
陈默回到外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李九妹跟杏儿听力异于常人,他刚插上大门向院儿内走,两人就披着衣服迎了出来。
“老爷回来了?”黑漆漆中杏儿先问道。紧接着李九妹举起手里蜡烛,已经看清了陈默,跟着说道:“还以为老爷不回来了呢,幸好给您留了门儿。”
“彩玉走了么?”陈默问道。
“没走,太老爷来了,陪着聊到挺晚”
“太老爷?”陈默一愣:“我祖父来了?”
“正是!”李九妹跟杏儿同时点头,杏儿又问:“对了老爷,您替太岳公跟皇帝老爷求情了么?听太老爷说,他此番进京,就为此事而来。”
“哦?”陈默再怔,看了眼以前席晓磊住的西边,问道:“住那边?早睡了吧?”
话未落地,就见西边窗纸一亮,传来冯保的声音:“是少言回来了么?”
“你俩进去歇着吧!”陈默急忙示意李九妹跟杏儿,边往西走边道:“都怪孩儿,吵到祖父休息了!”
“不妨事儿,这人一上了岁数儿觉就少了把那杯水给咱家端过来,没事儿,咱家这身子骨儿还算争气,不怕凉!”冯保披衣靠在炕围子上,接过陈默递过来的茶盏一饮而尽,将空盏放到炕围子上,顺手一指:“坐啊,坐下说话!”
“是,”陈默盘膝上炕,坐到冯保对面,直入主题:“刚才听杏儿她每说祖父是为了太岳公的事儿进京,不知?”
“现在说这些晚了。你都替他去向朱翊钧求情了”
“巧了,万岁爷昨夜偶感风寒”陈默一笑。冲冯保眨了眨眼:“所以,无论您看到了什么。现在说都不晚!”
“没说成?”冯保大喜,呵呵笑了几声,说道:“看来老天爷都眷顾你啊咱家此来,其实是想问问你,对与你跟朱翊钧未来的关系发展怎么看。咱家知道,你俩又是君臣,又是朋友,可天家感情不能常理度之,你真的认为你俩的关系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而不发生冲突么?而一旦有一天发生的冲突。你又如何应付?”
“祖父,不是说太岳公么,怎么扯到这上边来了?”陈默有些不以为然,笑嘻嘻问道。
“咱家没跟你开玩笑,你认真点,老实回答咱家这个问题!”
冯保的神情十分严肃,让陈默不得不认真思考了起来,凝神良久,这才说道:“孩儿知道祖父担心什么。其实孩儿并没有将前途完全寄托在跟他的关系上,比如最近,孩儿就利用他的名义,再搞一家钱庄。还有李太后那里。孩儿也在努力打好关系。另外,还有陈太后,更是在不久前那啥”
“嗯?”冯保听傻了:“你是说。你跟陈太后?还有那什么钱庄,咱家倒是听到些消息。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你小子赶紧老老实实仔仔细细的跟咱家说说!”
“是!”陈默点头。丝毫也不隐瞒,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五一十详细讲了一遍,最后总结似的说道:“所以,表面上看孩儿好像挺傻,将您交给咱的家业全盘上交,其实不过名义上多了个郑氏掌总而已,就算没有大检查这事儿,孩儿也有信心全盘操控。何况更因为这份坦诚,获得了皇上的信任,将钱庄的事情全权交由孩儿处理了。现在因为检查的事情,郑氏跟孩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太后那儿,不管因为什么,总之对孩儿也挺好,今晚还将韩荣发手下阴风卫的花名册交给了孩儿。李太后那儿有彩玉跟思琪在,更不用说。日后钱庄真正运行起来,巨量资金汇聚在孩儿手中,就算有朝一日真的跟皇帝起了冲突,怕是他也要掂量掂量吧?”
冯保早就已经听傻了,暗暗寻思:“咱家这是认了个什么人当孙子啊?如此老谋深算,未雨绸缪,便是咱家年轻的时候,怕也比不上他现在的一半吧?”怔了良久才道:“难为你这脑子咋长的了,简直就是个小狐狸嘛,亏咱家还在这儿替你操心,真是”
他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能开心一笑,说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英雄出少年。就冲你这一翻心思,日后咱家再无需操心,只等着享清福了!”
“瞧祖父您说的,孩儿这点微末道行,给你提鞋都不配,日后还得您经常耳提面命,为孩儿指点方向才行!”
“你小子用不着谦虚,”冯保翻了陈默一眼,话锋一转:“不过有些事情你得收敛着点。比如慈宁宫和慈庆宫,女人的心思太复杂,能成事,也能败事。这俩女人都非善茬儿,不能掉以轻心,该防备还得防备。钱庄这主意不错,但是要注意参股的人选,不可贪多,是人不是人的都放进来,只取那些特别有影响力的人便好。至于太岳公这事儿,你已经尽力了,咱家的建议,是静观其变,甚至可以稍稍推动一下。”
“推动?”陈默知道冯保不可能无的放矢,虽然不可思议,却并未与其争论,而是诚恳说道:“孩儿愚钝,还请祖父赐教!”
“说不上赐教,算是咱家给你提个建议吧。”面对陈默智多甚妖的脑袋,冯保不肯太过武断,缓缓说道:“朱翊钧这人算是咱家看着长大的,对他十分了解。此人聪明绝顶,志向远大,与乃祖嘉靖十分相似。但他也有许多缺点,比如优柔寡断,比如独断专行,比如过于自信这其中,最致命的是叛逆心太重。这或许跟他年幼时咱家以及太岳和李太后对他过于严厉有关。之所以纵容那些上书弹劾太岳的人,包括当初对待咱家,都是源自于对咱每的不满。说白了,他这是在报复。可他过于自信了,根本就不了解那些外臣。在那些外臣的眼里,什么是明君?安安分分在紫禁城里逍遥自在,时不时赈济一下灾民,表彰一下良善,上朝时上朝,日讲时日讲,一切按着他每的规矩来,便是明君了。紧压制他每,他每还想从皇帝手里争夺权利,如今一旦放开口子,任凭那些外臣言官追究曾经的太傅帝师而不加以阻止,势必助涨他每的气焰,最终达到一个不可收拾的程度”
“是啊,孩儿也是担心这些。”对于冯保对未来的遇见如此精准,陈默十分佩服,自然也就愈加想不明白了,打断对方问道:“可既然祖父也看到皇帝这么做的危险了,为何还要孩儿在后边推波助澜呢?”(。)
。。。
第二百零七章 人财两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朱翊钧这小子,除了刚愎自负以外,还有个毛病,经不起挫折。咱家可以料定,假如事态继续发展,言官必将失去控制,到那个时候,无论何事,他每都敢嚼舌头,凭朱翊钧的能力,绝对无法收拾。那他会如何去做呢?两种可能,第一种,学他祖父,广施严刑,打下外臣的气焰。第二种,逃避,退到后宫,不理朝政,以躲避麻烦。第二种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毕竟,他虽刚愎自负,却又过于优柔寡断了一些,连咱家都饶过了,又怎么会施展那样的辣手呢?”
这一下陈默真的被冯保震撼到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蜡,仅凭朱翊钧的性格,居然将日后朝廷的走势分析的丝毫不差,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老狐狸嘛!
他愈加感觉到这个祖父认的值,有这么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心一意辅佐,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呢?
“祖父的意思,是希望让那一天早日到来,然后孩儿凭借皇帝对于咱的信任,效仿前朝王振魏忠贤等人,总章朝堂,柄国天下?”陈默问道,如同漆黑的房间内被人打开了一扇窗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总想着改变历史了,却把希望寄托在了万历的脑袋上,怎么也不想想,凭借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人脉,自己就已经具备了扭转局势的能力啊。万历能中兴大明,我又为什么不能呢?
“正是!”冯保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你大权在握,再有钱庄在手,让不让他当皇帝,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么?”
“是啊!”陈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无论祖父信不信。当皇帝孩儿真没兴趣,孩儿只希望大明中兴,若能再全了咱与皇帝的情谊,那就更好了!”
“这一点咱家相信,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说实话。你这性格本事,当一个太监真的有点屈枉的慌。”冯保笑道,接着又道:“不过,若是不当太监,怕你也睡不上陈太后和永宁,男人做到你这份儿上,古往今来怕也再难找一个了。”
“祖父又取笑孩儿了,”陈默表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心里暗爽的很。
“对了。韩壮儿跟那个楚天羽咱家带过来了,阴风卫的名头咱家早有所闻,如今你得陈太后帮助,若是能将其抓到手里,于你日后大有帮助。”
“还是祖父想的周到!”本来陈默还琢磨着要给昭陵递消息,让霍东将这两人送过来,不想冯保居然带来了,顿时大喜。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听说那些人对韩荣发忠心耿耿,你杀了他每的主子。若想得到他每的效忠,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祖父过虑了,”陈默嘻嘻一笑,说道:“恕孩儿狂妄一把,所谓御下之道,无非就是胡萝卜加大棒。再给他每画个美好未来,还愁他每不死心塌地?”
冯保哈哈大笑,食指点着陈默:“你啊你啊,真是让咱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行啦,不早了。咱家乏了,休息吧,有话明日再说!”
“是!”陈默答应着返身拿被子,冯保奇怪问道:“那边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不去,这是干啥?咱家可不用你陪!”
陈默苦笑说道:“祖父有所不知,女人多了,未见得是好事。娥皇女英,说的好听,真想做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孩儿还是陪您吧,省心!”
冯保被陈默挤眉弄眼的苦脸儿逗的忍俊不禁,笑道:“看来齐人之福不好享,你小子自求多福。别的咱家不管,抓紧给咱家生重孙子才是正经!”边说边拉被子躺好,再不说话,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看来是真累坏了。
陈默忽喜忽忧,患得患失,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窗纸发白,雄鸡报晓,这才沉沉睡去。
他是被人吵醒的,几个女人在院儿里头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其中有个声音听着挺像紫烟。
“她来干什么?”这些日子陈默一直希望将月仙楼买到手里,可惜应久珍避而不见,陶宝生倒是没说别的,只说打不了主意。弄的他十分恼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