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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凌冷哼了一声:“石逸可是渡天寨名义上的寨主,此事定是他所授意!想是渡天寨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他们泄露了出去……”
刘皓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别扭,暂将此事揭过,又问道:“既是如此,韩城如何能够传递消息呢?”
金子凌面上微露不忍之色,叹道:“我听说韩城出了这等变故,怕他有性命之忧,便命他立刻逃离渡天寨,我自会给他安排去处,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回来,还学会了解读唇语,因此并不妨碍传递消息。”
刘皓南闻言对那名叫韩城的少年生出不少好感,道:“这少年对你倒是忠心耿耿,足见你驭人有道!既有眼线,事情便好办多了。”
两人议定了以后的联络方法,就此告别,分头行事。
刘皓南回返黄崖水寨的路上,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反应,好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越接近芦芽山,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
他知道这应是自己修习七曜真元后形成的独特感应,只是自己功力尚浅,无法准确判定方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路都有人在暗暗跟踪自己。
他表面不动声色,只管快步前行,心中却在暗暗盘算如何令那些神秘人现身。
那些人也只是不疾不徐地跟着,并没有要追上他或者与之动手的意思。
眼看芦芽山已在面前,刘皓南仍旧转到黄崖水寨背面的火焰坡下,环视周围地形,下马靠石而立,不动声色地道:“朋友,你已经跟我到这里了,还不现身么?”
密林深处有人轻轻击掌,一个白衣白袍的中年男子悠然走出,竟是大光明教的净气尊者柴宗诲。他的脸上带着欣赏的神色,点头道:“小道士好生机警,不错不错!”
刘皓南心下一惊,不想是柴宗诲在一路跟踪自己,当即冷声道:“废话少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特来与你谈一桩互惠互利的大买卖!”柴宗诲倒是开门见山。
“哼!大光明教何时也改行做起生意来了?我可没兴趣同你这样的邪魔外道纠缠!”刘皓南转身便走,他可不想与这心思狡诈的恶人有什么关系。
柴宗诲岂容他从容走脱,一掌拍向刘皓南背心要穴,所幸刘皓南早有防备,立刻回身反击,鱼肠剑去势如电刺其手掌。
柴宗诲迅即改掌为刀,并指侧击刘皓南的手腕。
刘皓南则顺势挑腕,剑锋斜抹,堪堪滑过柴宗诲的掌心。
柴宗诲掌法再变,屈指去弹鱼肠剑的剑刃,只听“铮”的一声急响,刘皓南被震得虎口酸麻,剑柄险些脱手。他急忙撤剑回防,守住胸腹要害,怒道:“背地偷袭,实在卑鄙!你到底想怎样?”
柴宗诲悠然道:“小道士,你今日想走只怕不易,不若耐心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是否与我合作,怎么样?”他并不急着擒下他,是因为他自信以刘皓南的武功很难从自己手里逃掉。
刘皓南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大感头疼,心忖不如先将他稳住再图后事,冷冷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柴宗诲不慌不忙地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好整以暇地问道:“小道士,你姓刘名皓南,懂得阴魄经、处月剑法和七曜真元三大绝技,乃是北汉皇族的后人,是也不是?”
刘皓南被他一语点破身份,心中大惊,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十几年来,本教一直在全力追查处月部四大家族的下落,目的便是追回处月部落窃自本教的三大神技——阴魄经、处月剑法和七曜真元。依照处月部的规矩,掌握三大神技即可就任部落之主,如今只要你愿意,再得我从旁协助,定可让你坐上处月部落之主的位子。事成之后,我只要那《七曜真元》的密谱,如何?这笔买卖对你来说可划算得很!”
看着柴宗诲期盼的目光,刘皓南顿时恍然,他绕了如此大的一个圈子,竟是为了那七曜真元。
五年前妙火尊者耶律敌烈为了得到此书,曾不惜与阴若岚性命相搏,以致自身受伤,不得已放弃刺杀杨业的计划。而今日柴宗诲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对自己百般诱引,亦是为了这七曜真元。
刘皓南对大光明教笃信天命的做法大是不以为然,冷笑道:“那七曜真元不过是本卜算之书,有什么稀罕?你们却视若至宝,宁可相信天命注定,也不愿奋力一搏,真是可笑!”
柴宗诲闻言神色一肃,反驳道:“少年人不识深浅,可不要信口胡言!七曜真元并不是寻常的卜算之法,而是王霸之术!当年处月部首领李克用若不是靠七曜真元的指引来到河东秀容川,寻到太原龙脉,岂能成就王霸之业?”他说到此处突然打住,似乎有所忌讳,只道,“到底做不做这笔交易,你仔细想想清楚!”
。。。
第55章 再送个美女怎样()
面对柴宗诲提出的交易条件,刘皓南久久不答,陷入紧张的思考之中。
柴宗诲也不急着逼问于他,耐心等待着他的答案。
坦白地说,刘皓南确实想做这个处月部的族主,并借助处月部的力量和黄崖水寨的地势之利,在河东拉起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唯有如此,他才能尽快拥有与宋帝抗衡的实力,拥兵收复河东,继而复兴北汉!
同时,柴宗诲提出的条件也确实很有诱惑力,七曜真元的秘密,他早已掌握,就算抄写一份送与柴宗诲,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然而,他总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妥。处月部拼死守护着七曜真元的秘密,如果真的送给了大光明教,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可怕后果?这一点,也许只有李玄天才知道。
再者,自己已经答应了李玄天,绝不将这七曜真元传授给处月部之外的任何人。他虽不是千金一诺的正人君子,却也实在不忍心欺骗对自己极度信任的李玄天。
可是,如果自己不答应柴宗诲的条件,又该如何脱身呢?
他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了自己身后的火焰坡,顿时有了主意,站起身来向着柴宗诲说道:“喂,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不知你敢不敢应?”
“你尽管说。”柴宗诲闻言大喜,答应得也甚是痛快。
刘皓南后退一步,肩背抵上了身后的石壁,猛的将手中鱼肠剑脱手掷出,直刺柴宗诲的咽喉!
柴宗诲不意他突然出手,拂袖裹住了那鱼肠剑的剑身,甩落在地上。
刘皓南更不迟疑,转身提气攀上面前的石壁,几个腾跃上了火焰破,急速向山顶奔去。他在飞奔上山的同时,已将随身携带的水囊打开从头浇下,淋湿了头发衣衫,因此不易引来磷火烧灼。
柴宗诲却不知其中古怪,愣了一刻疾步上前追赶,不提防脚下忽有一个火球熊熊而起,炙热烈焰直逼脸面。他急忙退下山去,不敢轻易再踏上这片慑人的火焰坡。
眼见刘皓南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于那些影影绰绰的碧色火球之后,柴宗诲运气长啸一声,大声道:“小道士走得这么急,莫非真不想要苏茹合的性命了吗?”说话间手里掷出一物,如一道流星在空中划过银白色的绚烂光弧,啪的跌落在刘皓南脚边。
刘皓南见了这样东西,心中顿时一惊,只得停下脚步回转身来。
那正是净气尊者苏茹合所用的兵器雪龙鞭,她果然落在了柴宗诲手里!
柴宗诲看着刘皓南铁青着脸又转身回来,得意笑道:“小兄弟果然还是对苏茹合那丫头有情!此番考虑得如何了?”
刘皓南心中对他恨之入骨,但顾忌苏茹合的安危,只得暂且虚与委蛇,冷声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助我取得处月部的族主之位后,我便将七曜真元的全本抄录给你。”
“痛快!一言为定!”
“慢着,我要见苏茹合一面!”
柴宗诲早有准备,伸手指向不远处晋水中的一艘货船,道:“就在那艘船上,小兄弟可自行前去,验明正身。”
刘皓南冷哼一声,径自走向那艘货船,轻身一纵落在船舷之上。
这是一艘普通的货船,其上一片寂静,既无艄公,也无伙计。刘皓南将舱门的布帘一掀,进了船舱,口中叫道:“苏茹合?你在里面么?”
船舱内一片漆黑,几乎无法视物,刘皓南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绵软呻吟,紧跟着一个温软的身体便扑进自己的怀中,只听她在自己耳边曼声道:“小道士……快来……”
刘皓南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的伸手一推,将来人推倒在船舱里,继而大声道:“苏茹合!苏茹合!你在哪里?”
“小道士……你在叫我么……”那个被他推倒在地的女子又挣扎着爬起,再次伸手缠住了刘皓南的腰身,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温热的嘴唇在他胸前脸上留下一片碎吻。
这次刘皓南辨认出来了,这女子正是苏茹合!很显然,她是被人控制了心智,才会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举动。他从来没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此刻被苏茹合紧紧地抱着,只觉一颗心怦怦直跳似要从腔子里跳出来,接连倒退数步出了船舱,仓皇间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此摔倒在船舷上。
苏茹合的双臂仍旧紧紧缠绕在他的腰间,和他一起扑倒在船舷上,两人接连滚了数番,才在甲板的阻隔下停了下来。
刘皓南睁目看到苏茹合的面容,一下子惊醒过来,急忙抓住苏茹合的手臂,迫使她放开自己,同时急叫道:“苏茹合!醒醒!”
他见苏茹合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只是不停的挣扎扭动着向自己身上依偎,大是头疼,突然灵机一动,伸指连点她天突、哑门、百会诸穴,助她驱除欲念,回复清醒。
过不片刻,苏茹合果然清醒过来,惊见自己扑倒在刘皓南怀里,不由睁大双目盯紧刘皓南的脸,喃喃道:“小道士,怎么又是你……我莫不是又在做梦了?”既而发现自己的姿势非常不雅,惊叫一声便要挣扎起身。
刘皓南见她已经清醒,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一半,既而想到净气尊者柴宗诲此刻说不定正在什么地方监视他们,如果被他发现苏茹合已然恢复心智,不知又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她?
想到这里,他急忙伸臂将苏茹合揽进怀里,同苏茹合一同滚进船舱。
舱门的帘布垂下,舱中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船舱狭小,没有可以活动的空间,此刻两个人的身体仍旧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刘皓南不待苏茹合提出疑问,压低声音先开口道:“柴宗诲那恶贼就在外面,不可让他听到我对你说的话,明白吗?”
苏茹合已然明了当前的形势,停止挣扎轻声道:“小道士,你说吧……”刘皓南看不到的是,此刻她的脸颊已如火烧一般灼热通红。
刘皓南冷静地续道:“柴宗诲将你捉了来,要挟我答应他的条件,为他谋取处月部的七曜真元,我方才已答应了他。”
“什么?”苏茹合闻言焦急地叫出声来,她不希望自己再连累刘皓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可一死了之。
“你别急!我只是暂且答应、虚与委蛇。你若肯听我的话,便可自行逃离柴宗诲的魔掌,我也不必再为他所制!”
“我照你的话做便是了!”苏茹合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