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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艽蟆
几人走出房门,留下顾寻峫一个人在里面想,唐遗月叹道“没想到这位宴云姑娘竟如此刚烈,直接付出了生命。”
苏沐雪道“顾寻峫这会应该很难受吧,宴云姑娘是为了他自杀的,而他那个时候被藏在冰窟里。”
苏沐阳道“或许也是好事,至少后来巫山就没有这样的事了,这位姑娘是个值得敬佩的英雄。”
这已经是十多万年前的往事了,可几人还是不胜唏嘘,尤其是苏沐雪,这两人的故事在她脑子里已经补成了一篇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小说。
“他到底是怎么失去修为的?”姜小山忽然说道。
苏沐阳也在想这个问题,那个时候巫晏云已经是地仙了,顾寻峫也是地仙,只要不是天仙出手,应该没多少人可以让他们受伤,如果是多人围攻,那么极大的可能根本活不下来,又怎么会只是失去修为。
唐遗月道“或许是之前灭他们门的那些人?”
苏沐阳道“灭门的事事发突然,顾寻峫身上根本没有带着传承之物,那些人不至于缠着他不放,何况当初他跑出来都没人发现,后来那些人又怎么知道的呢?还是等他自己想起来再问吧。”
房间内,顾寻峫茫然看着窗外,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天外,沉睡数万年,他的记忆几乎全部丢了,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即便是强行拼凑起来,他也无法还原过去的岁月。
但在听完苏沐阳说的事以后他心里出现了一些失落感,感觉自己的心是空荡荡的,像是原本这里有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巫晏云就是他脑海中那个一直戴着面纱的漂亮姑娘,那日他乘船沿着洛水行舟,在岸边看见这个姑娘。
像是命中注定的,那个时候巫晏云恰好没有戴上面纱,是觉得四下无人,解下来透透气,可偏偏就被他看见了。若是巫族人看见了,这就是亵渎圣女的大罪,但他是外族人,自然不在意这个。巫晏云也是个善良的人,只是匆匆将面纱戴上了。
那日惊鸿一瞥,本来以为后面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巫山到处是密林瘴气,外人根本不敢进去,顾寻峫顺水而下,却在不久之后又见到了巫晏云。
脑子里一片空白,顾寻峫拉回思绪,发现不觉自己流了眼泪。巫晏云已经死了十几万年了,可他用她的长生蛊活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顺便也给自己炼一只长生蛊呢?”顾寻峫低声说道,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有金色的光在闪。
金色的纹路在他的手中浮现,是一个“晏”字。
蓦然脑海中又出现一段画面,明眸皓齿的姑娘将一只蛊虫按在他的手心,说道“这是情蛊,我们巫族人成婚的时候才用的,一生只有一对,现在给你啦。要是你不爱我了,就会被蛊毒死。”
蛊虫从他的手心进入心脏,在手心留下这个晏字,巫晏云掌心应该也有一个峫字才对,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
这么多年过去,情蛊早就死了,可这个字还在他的掌心,金色的字是情比金坚的意思,可人都不在了,情还在有什么用呢?
顾寻峫伸出另一只手,施法将掌心的字划去,金色的字被法力洗去的时候传来钻心的疼痛,巫晏云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里荡起涟漪。
像是心脏被人掐住了,顾寻峫哭得喘不过气来,他还是婴儿的状态,连行动都不是很方便,可想起过往,又听闻巫晏云最终的惨状,心里止不住地痛。
。
第20章 禁足()
涂山王宫内,长公主召集众人,连王后都来了,各族的长老挤满了大堂,长公主与几位大长老坐在高位,堂下扔了几个赤狐长老,被守卫押着跪在地上。
赤狐一族的大长老眼皮直跳,这事败露,就算说狐王不是他们害的也没人信了,赤狐一族今日要倒大霉。
几位殿下也都在,长公主清了清嗓子,说道:“日前我派大殿下与几位长老去往北冥替狐王寻修复神魂的灵药,不想这几位长老心怀鬼胎,先是与外人勾结,拦截飞舟,后又在北海设下陷阱,意图谋害大殿下,阻拦寻药之事。大长老,此事你作何解释?”
她看向赤狐大长老,下方所有人也齐刷刷将目光扫向他,大长老被看得如坐针毡,这事摊谁头上都难办,说什么都不管用,要说他不知情,那下面的人怎么敢做这样的事?要说他知情,那就是同谋,横竖是死路一条了。
大长老从座位上下来,跪倒在地,说道:“长公主明鉴,此事我等并不知情,想是这些人见狐王昏迷,便生了异心,妄图谋害殿下,请长公主从严发落。”
白狐大长老见状冷哼了一声,道:“不知情?没有大长老的命令,这几人不过是族里寻常的管事长老,哪里来的胆子和权利调动那么多人手?若不是我们早有准备,那十几个地仙恐怕真要将大殿下杀了。”
长公主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你一句不知情就可以撇清的,这事真相如何,待我派人调查清楚便知,在此之前,赤狐一族三位大长老就先在王宫禁足吧。”
长公主袖子一挥,便放出三只手镯,将三位大长老锁住,这手镯也是特制的法宝,能够锁住人的法力,戴上以后就如凡人一般,一般是用在囚犯身上。
侍卫过来将三人带了下去,三位大长老也不反抗,倒真像是不知情一般,可其他两族早就怀疑是赤狐一族做的,自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长公主又派人将抓住的这几个长老带下去审问,这才让众人散了。
辛景臣走出殿外,便有好几人围了上来,这事传了出去,众人都知道是他潜藏在飞舟上,关键时刻救了大殿下的命。
这些人多是年轻的地仙,知道自己无望狐王的位置,便只准备在族里当个长老,多少也有些权利。辛景臣不欲与这些人纠缠,但也难以摆脱,被几人推着走了一段,正好遇见其他几位殿下从另一个门出来。
“本是大哥出去寻药,却不想是五弟抢了风头,还是姑姑会算计。”二殿下低声说道,却让辛景臣听得清清楚楚。
辛景臣本来与这几位殿下关系也不是很好,狐王在时疼爱他,许多事情交给他去办,反而冷落了自己的几个亲生儿子。如今又是长公主掌权,这几位殿下就更加看不惯辛景臣了。
不过辛景臣早有准备,见状说道:“几位哥哥这话可就不对了,先前大家都在场,我也想去为陛下寻药,最后定了大哥,小弟也想替大哥分忧,这才跟在后头。”
二殿下嗤了一声,道:“那姑姑怎么不派我们跟在后头?危险都让大哥担了,你在后头捡便宜。”
辛景臣笑道:“此事凶险,让大哥去就已经是犯险了,几位哥哥都是陛下疼爱的王子,怎能同时让两个去犯险?母亲思前想后,又与王后商量了一番,这才让我去的,莫非哥哥觉得,王后也偏袒我吗?”
二殿下冷哼一声,直接走了,三殿下与四殿下叹了声气,也跟着走了。辛景臣翻了个白眼,正准备离开,又见胡月铃走了过来,连忙摆脱跟着自己的几个人,与胡月铃一起走。
“赤狐的事搞定了?”胡月铃问道。
辛景臣道:“这事自有母亲操心,如今抓了凶手,就没我什么事了。”
胡月铃道:“他们图谋不轨是抓住了,可害狐王的人还没抓住呢。”
辛景臣道:“自然也是他们干的,否则他们为何要阻止我们去找药?”
胡月铃道道:“我看没这么简单,若是赤狐干的,几位大长老知道事情败露,哪会这么简单就禁足了,肯定直接跑了,否则等查了出来,他们被封了法力,这不是等死吗?”
辛景臣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狐王的事不是赤狐一族干的?”
两人走进一间偏殿,胡月铃将门关上,说道:“我先前也觉得是赤狐干的,但方才在殿上的表现,反而不确定了,或许阻拦飞舟这事是赤狐大长老授意,可暗害狐王他们应该不知情。而是另有他人,咱们还得继续查,至少真凶不在被抓的这些人里。”
辛景臣道:“那他们只是单纯为了阻止狐王醒来,好让他们的人有机会当上狐王?这风险未免太大了些,就算狐王醒不过来,新狐王也不一定是他们的人啊。”
胡月铃道:“他们后续自然还有别的手段,你不在这几天,我又查了查,赤狐一族的长老们,这段时间都没有进过藏书楼,更没有带出过什么书,而且他们也没有权限抹去玉册上的记录。至少兰若古经不是他们的人带出去的。”
辛景臣道:“那照这么说,连各族的大长老都没有权限抹去玉册的记录,那便只有狐王可以了,难道是舅舅自己拿出来的?”
胡月铃摇头道:“也不一定,我查过,狐王那段时间也没进去过,除非他施法潜入,没人看见。但是藏书楼的阵法是很久之前建造的,我找到了建阵法的那位长老的后人。”
辛景臣闻言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阵法有漏洞?可能有人直接修改阵法?”
胡月铃点点头,道:“建造阵法的人肯定有办法抹去记录,如今那人已经死了,但他的后人可能还知道怎么改,如果有人从他们那里下手,也能不在藏书楼中留下痕迹。”
狐族专修魅惑之术,对阵法一道有研究的人不多,藏书楼也不是特别要紧的地方,故而阵法是交给族里的人来建设,这就留下了漏洞。像王宫的阵法就是历代狐王修缮的,只有狐王有权限修改,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辛景臣找到新的突破口,连忙让胡月铃带着他去找那人。
“他要是不说怎么办?”胡月铃问道。
辛景臣道:“这可由不得他,实在不行用法术让他说就是了。”
第21章 谜案()
青丘之内修行阵法之道的人不多,当年建造藏书楼阵法的是一位地仙,名叫辛逐,是一位难得的在阵法之道上有很高造诣的人。青丘的藏书楼经过数次换址,那时恰好逢狐王换代,新上任的狐王下令重新修建一个藏书楼,将原来的搬过去,便找了他来设计阵法。
那也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辛逐没能修成天仙,子孙后代中喜欢阵法的人也不多,家族便逐渐没落下去,到这一代已经没有地仙,只有几个人仙。
辛景臣和胡月铃找到这家人的时候,院子里只有一个小女孩在玩,胡月铃之前就已经来过,在这里观察了几天,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家人来往的人不多,而且都很寻常,看起来与藏书楼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胡月铃发现这个叫辛云平的人时常悄悄出门,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见什么人。
本来胡月铃想跟着去看看,但那是青丘内的一家酒楼,每个包间都有单独的禁制,就算在隔壁也探听不到什么,只得作罢。
“这人隔几天就会跑出去,必然是有什么秘密,我们在这等几天,一路跟过去。”胡月铃带着辛景臣来到院子对面的房子里,施法藏了起来。
辛景臣道“辛云平还修炼阵法吗?别弄错了。”
胡月铃道“我看过了,这院子里的阵法不寻常,不是市面上能买的货色,肯定是他自己建的,他这个女儿拿着玩的,也是一些与阵法有关的小玩意儿。”
辛景臣仔细一看,小姑娘手里拿的是个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