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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玉册,能悄无声息拿出这些书的,就那么几个人。”
胡月铃道“查到以后该怎么办?这可算不得证据,狡辩几句就过去了。”
辛景臣道“先瞒着,等发现更多证据再一并拿出来。”
二长老点了点头,三人一起离开,白廷从下层上来,看了看三人原来的位置又离开。
路上辛景臣将账册拿出,对胡月玲说道“跟我来,看看回溯光阴有没有用。”
辛景臣带着胡月玲往一侧飞去,那是涂山王宫之下,寻常人住的地方。胡月铃十分疑惑,按理说地仙修为就能在各族的宫殿里住了,能够回溯光阴的,至少得是个地仙吧?怎么还住在平民的区域?
。
第7章 书房()
辛景臣带着胡月铃来到一处庭院内,庭院是用竹木建造,外围就是一片竹林,与周围相比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外面的街巷内还有不少幼年的狐狸在玩耍。
辛景臣对这里看起来十分熟悉,直接推门而入,胡月铃好奇跟着他进去,院子里摆了张石桌,上面放了茶盏,水还烧着,却不见人。
辛景臣径直坐下,又拉着胡月铃坐下,喝了口茶,胡月铃看得不明所以,这人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到底是来别人家,回头若是主人见了,怕是要生气。
过了会房门开了,走出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也是英俊挺拔,若不是有胡须,还能显得年轻许多。
“三叔。”辛景臣见了这人,便叫了一声。
胡月铃连忙起来行礼,心道原来是亲戚,难怪这么自在。青丘人都知道长公主,但驸马却是英年早逝,只留下辛景臣一个孩子,是以狐王才对他疼爱有加,胡月铃对这些事不清楚,如今才知道驸马还有兄弟。
三叔也是个地仙,却不知为何住在这里,胡月铃静静看着,三叔笑道“今日怎么来了,莫非是缺酒喝了?”
辛景臣呵呵笑道“三叔酿的竹桃酒最好喝,侄儿时常想着呢。”
三叔看了胡月铃一眼,道“怕是还有别的事。”
辛景臣从袖中拿出那账册,摆到桌上,道“还是叔叔懂我,今日舅舅被害,我去藏书楼查了查,却发现记载书籍出入的账册被人撕了一页,害舅舅的法术就是藏书楼里拿的,想请叔叔用法术查查,看能不能查出是谁。”
三叔道“这回溯光阴的法术听起来厉害,其实不大准,若对方是个厉害的人,自然能够遮掩,若是法力还不如我,又怎么藏得住?”
辛景臣道“叔叔只管试试,查不出来也不怪你,我娘近日日夜守在舅舅床前,好多天都没合眼了,早日查出贼人,救醒舅舅才是要紧。”
三叔点了点头,将账册拿在手中,又拂袖变出一盆水在身前,将账册放入水中,胡月铃心说待会可别把账册给泡坏了。
但盆中水微微晃荡,账册上显化出画面来,像是时光在倒退,一幕幕画面滑过,三叔看起来也颇为吃力,以地仙修为施展这种回溯的法术,其实是十分困难的。
画面到了账册被撕毁的时候,三人屏息凝神,却只见一只手将账册撕下,又小心清理了痕迹,三叔施法,想要将画面转到这人脸上,忽然画中人伸手一点,画面直接散去。
三叔猝不及防吐出血来,辛景臣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连忙上前搀扶,三叔坐下调息片刻,才道“这人修为高深,已经察觉我在回溯过往,这才伸手破了法术。”
辛景臣道“叔叔没事就好,我还有别的办法。”
三叔挥手道“这人恐怕不是你能对付的,我修成地仙多年,一般地仙在我施法时绝不可能有所察觉,只怕是个厉害人物,你和你娘都要小心些,狐王尚且遇害昏迷不醒,或许你们也有危险。”
胡月铃道“青丘之内,除了狐王,左不过是个地仙,真要查出来,多派些人也就抓住了。”
三叔笑道“小姑娘想得太简单了些,这人有所察觉,自然会销毁证据,连回溯光阴都找不到他,你们这些证据只怕也不顶用。”
辛景臣扶着三叔进房,道“叔叔先去休息疗伤,是我不好,害叔叔受伤了,回头派人送些药来。”
三叔摆摆手道“这倒不必了,区区疗伤的丹药,我总不至于还要从你那拿。”
辛景臣向他告辞,胡月铃道“接下来怎么办?”
辛景臣冷声道“我就不信了,青丘之内藏了这么个厉害的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我去舅舅寝宫里再查查,你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胡月铃点头道“那我也先走了,这事得告诉几位长老,我总觉得这事背后藏了个大秘密。”
两人分道扬镳,辛景臣回了涂山王宫,长公主已经听说了藏书楼的事,见他回宫,便问道“查得如何了?”
辛景臣皱眉道“我去找了三叔,结果三叔被法术反噬受伤了,撕书的人是个厉害人物。”
长公主点头道“你去休息吧,你的哥哥们也在查,回头去问问。”
辛景臣走出殿,又转道去了狐王住的宫殿,狐王的寝宫有好几处,狐王是在书房中昏迷,那法术就在书房旁的卧室里,想必那送法术的人是直接送去的书房。
不过他走到书房前,却见几个王宫守卫守着,见了他也伸手拦住。
“连我也不能进吗?”辛景臣皱眉道。
守卫道“五殿下见谅,是大殿下亲自吩咐的,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辛景臣闻言冷哼一声,道“他倒是好大的威风,给我让开。”
守卫纹丝不动,辛景臣将折扇一甩,啪地一声打开,从扇中飞出些粉末,两个守卫顿时倒了下去。
辛景臣拍了拍手,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却不料书房中有人。
“你怎么在这?”辛景臣皱眉问道,先前守卫还说谁也不能进,结果里头倒还藏了人,未免有些可笑。
书房里是二殿下,正翻着书,闻言道“大哥不让进,你不也进来了?”
辛景臣看了他腰间一眼,那也有一块仿制的青丘玉,想必二殿下是用这个法宝进来的,那侍卫不过人仙修为,根本防不住这些幻术。
“可有查到些什么?”辛景臣也在书房中查看起来,一边问道。
二殿下道“这书房早被人动过,一点痕迹都没有,看来害父王的人,还真是自己人。”
辛景臣闻言一凛,问道“何以见得?”
二殿下道“父王素来不爱整理书房,也不让旁人收拾,以往过来,书都是散乱放着,只有他自己找得到,我进来时书房收拾得整整齐齐,绝不是父王做的。”
辛景臣道“可事发以后除了咱们几个,应该没人进来。”
二殿下眯了眯眼,道“事发前,凶手也有足够的时间将这里收拾干净。”
辛景臣皱眉道“那还能找到什么?”
二殿下道“出入的人都有记录,父王先前见过哪些人,这宫里的人也都清楚,必然就在这些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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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假玉()
涂山王宫守卫森严,并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来来往往那么多守卫,前些日子有哪些人出入过王宫都有人知道。
大殿下虽然下令封了书房,可那几个殿下哪个也不买他的账,其实都来过一遍了,辛景臣还是到得比较晚的。不过几位殿下背后都是青狐一脉在支持,辛景臣没仔细问,反正估计也没发现什么,不然早就传出去了。
辛景臣问清楚进过书房的人便回了自己家,长公主依然守在狐王寝宫里。
“怎么样了?”一位长老走进房门,问道。
辛景臣道:“这段时间以来,进过书房的,除了各族的长老们就没有旁人,想必凶手是在这些人里了。”
这长老闻言说道:“今日几位大长老召集众人,也议论了一番,很有可能是赤狐一族的人干的,咱们白狐和青狐,毕竟都与陛下有亲,害狐王没有好处。”
辛景臣想起在藏书楼里看见的白廷,道:“可惜没有证据,赤狐族里不是有我们的人?叫他们盯一下几位大长老,看看有什么动作。”
这长老是支持辛景臣的人,对他的意见自然是完全遵从,点了点头便安排人去了,辛景臣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想着线索。
另一边,胡月铃的住处,二长老敲了敲门,胡月铃连忙让他进来,二长老与她是亲戚关系,也是族里为数不多支持她的长老。
“你与五殿下一起查这事,最后好处只怕落不到你头上。”二长老说道。
胡月铃笑道:“这事哪有这么简单?若是狐王能醒来,我查出了凶手自然是有好处的。若是没能醒来,至少能排除几个对手。如今已有了些眉目,五殿下娘家势力大,可最终还是要看青丘玉。”
二长老忧心道:“就怕最后有人起兵,五殿下势力强大,其他两脉也都有强劲的对手。”
若是有人起兵,那便是造反了,那时候查不查凶手都没什么分别,全看谁活到最后。可胡月铃始终觉得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么多人争夺狐王,可青丘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然就算把其他两脉灭了当上狐王,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如今要争的,不过是资格,若万一狐王真的醒不过来,便只能通过青丘玉去选出新的狐王,谁能够最先见到青丘玉,无疑机会就是最大的。
比起青丘的几位殿下来,胡月铃其实差了许多,几位殿下都有狐王赐下的仿制青丘玉,算是对青丘玉比较熟悉,而她连青丘玉都没见过。
但青丘的殿下们除了那位五殿下,其他几个都没什么实力,算是平庸,若不是狐王之子,根本就无人问津。而且他们都是青狐一脉,青狐一脉总不能同时支持那么多人,最终他们自己就得先分个高低。
赤狐一脉的有实力竞争的人也不多,如今年轻一代中天资出众的都已经修成地仙,各族内部都早就选过一轮,那些实力不济的早就淘汰了。
如今白狐一脉也就剩下她和辛景臣还有另一个叫胡子苏的,其他两脉算来算去应该也就剩下两三人。各族的大长老们是没有心情去争这种东西的,大长老们一个是因为年纪大了,突破天仙很难,第二也是因为地位本就尊崇,在族里说一不二,当了狐王也区别不大,反而要多出不少事来。
对于修行中人而言,始终是自己的修行重要些,身份地位不过是保证自己安稳修炼的外物。
“目前看来赤狐一族的嫌疑最大,只是没有证据,今日我和五殿下去藏书楼,还见到了白廷。”胡月铃说道。
二长老道:“我始终觉得,你与五殿下合作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五殿下不是省油的灯,他母亲始终是长公主,与青狐那边也是有血脉相连的。”
胡月铃皱眉道:“至少一直以来他都是咱们白狐这边的,我们俩联手也是因为目标一致,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二长老苦口婆心道:“你这样心慈手软,如何当得了狐王?五殿下背后有长公主,就算当不上狐王,日后作为先王亲眷,至少还有个安稳。可你孤零零的,一旦落败,岂能有好下场?”
胡月铃道:“也不是我非要当狐王不可,当年我一味退让,都跑出青丘去了。本来就是被逼走上这条路,青丘内部如今根本容不下有天分的人,那些想当狐王的,恨不得新生的孩子都不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