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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彻骨。
“还真是深得军心与民心呢”
第七十一章 心寒不已()
时间恍如指间沙一般地流逝,转眼之间,距离长恭和清颜上次的对话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在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朝堂之上的党派纷争依旧是无休无止,甚至愈演愈烈。以斛律光、高长恭等人为首的一众直臣武将几乎和陆令萱一党势同水火,每日上朝无不是唇枪舌战、明來暗往,而身为一国之君的高纬,除了冷眼旁观以外,更多的时候,却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后宫享乐之上。只要这一大帮人的争吵不影响他回后宫饮酒作乐的时间,他通常都是乐得悠闲自在。对此,哪怕一贯作风强硬刚直如斛律光,也是只能报以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一日,高纬又是按照惯例,用一种相当令人无语的借口临时罢了早朝,好在齐国群臣早就见怪不怪,彼此蓦然摇头间也就鱼贯着出了议事大殿。就在长恭一行人即将迈出大殿之时,一道颇嫌尖锐的嗓音却是极为突兀地响起,只在一瞬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兰陵王爷请留步!”
“姚内侍?”俊眉下意识地微微蹙起,长恭对于面前这个曾经近身服侍过高湛的宫人委实洠в卸啻蟮暮酶校虼丝谄彩抢涞笱艿煤埽骸罢冶就跤惺裁词旅矗俊
“呃”被他不经意间带出的冷肃森然吓到,原本快步想要走近的姚内侍却是在三步之遥的位置硬生生地停了下來。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他连声音都是收敛和压低了不少,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是唯恐长恭会因为一时的不爽而直接出手了结了他:“那个,启禀王爷,其实是皇上有事传召”所以他才会跑到这玉面修罗跟前送死,否则,哪怕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做这种吃饱了撑得的事啊。
“皇上?”眉宇间的郁色越发浓了几分,长恭当下便是出声询问:“可有说明是什么缘故才要传召本王的么?”明明说是龙体欠佳所以才罢了早朝,眼下却又心急火燎地找他过去,这自相矛盾地也未免太过明显了点吧?
“这个皇上倒是洠в兴怠!蔽肿殴Ь葱欣竦淖耸疲δ谑袒卮鸬闷挠屑阜朱骸芭胖恢阑噬显谖柙侣サ饶溆嗟模氡赝跻チ艘簿兔靼琢恕!
“搞什么名堂?”还洠У瘸すв兴从Γ慌酝械恼钥ね跷叛缘故怯行┡耍骸罢庖淮笤绲模簧铣簿桶樟耍慊谷美剂晖跞ノ柙侣ィ就蹩茨愀揪褪窃诩俅ブ迹
这舞月楼乃是众所周知的宫中舞乐坊,高纬在这个时候让高长恭去那儿,摆明了就又是白日宣淫去了。放着一大群朝臣不闻不问,把国家大事当成儿戏对待,叫他怎么心平气和!
听得这最后的四个字,姚内侍不由自主地双腿一软,竟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來:“冤枉啊,奴才真的冤枉啊!几位王爷,斛律将军,请务必明鉴啊!奴才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假传圣旨,这这的的确确是是皇上的口谕啊!”
在宫中混迹多年,精明如他,自然懂得赵郡王其实是在指桑骂槐。可是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王爷,身份摆在那儿,他压根儿就不能顶撞。至于皇上,则真真切切是他如今的正牌主子,他无论如何也得把这条大腿给抱好了,所以含糊其辞之类的方法往往最管用。
“口谕”孝珩神色古怪地瞅了他一眼,那随即展露出來的笑容却是令人感觉到了嗖嗖的凉意:“你倒是会说话。”
“广宁王谬赞,奴才愧不敢当。”战战兢兢,姚内侍此时简直是叫苦不迭。他到底是为什么要亲自來办这种棘手的差事?这高家的王爷,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他夹在其中,真是两头为难,分明就是來传个话的,为何到头來都成了他的过错了?
“好了,既然这样,本王就随你走一趟。”对他的这副丑态也实在是洠в辛嗽偌绦葡氯サ男巳ぃす嫔降赜α讼聛怼W房聪蛞恢睕'有说话的斛律光,他的神色并洠в卸啻蟮钠鸱骸磅墒迨澹俏揖拖裙チ恕!
“嗯。”点了点头,斛律光面容沉肃,显然也是不悦至极:“不管怎样,万事小心。”如今的皇上这般形状,他是真的不确定他会不会继续干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事來。
“我会的。”稍稍颔首,长恭跟一行几人略微示意,这才跟在姚内侍身后朝着舞月楼的方向行去。不知为何,这一次,他的心跳却是骤然狂野了起來。那感觉,就好像他正朝着某个不可预知的危险一路行去,每一步,都只是更临近死亡,莫名的,使人心寒不已。
第七十二章 兰陵入阵()
舞月楼距离议事大殿并不算很远,以姚内侍急切想要摆脱身后之人的心情,赶路的速度自然是慢不了。所以,及至长恭缓步进入楼中之时,一支舞曲才将将开始,漫天飞扬的丝竹之声,就那般无所遮拦地闯入了耳中,尽显颓靡的意味。
“微臣参见皇上!”眼观鼻鼻观心,长恭目不斜视,走至高纬面前便是躬身一礼,那平淡的模样,似乎满殿的衣香鬓影对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完全不需要给予过多的关注。
“长恭哥哥,你总算是來了啊。”尽管坐在原地洠в卸呶晨聪蛎媲爸说难凵袢词窍乱馐兜夭粼咏诵┬砬捉奈兜溃骸岸际亲约胰耍扌攵嗬瘢故窍茸掳伞!
因着这声久违的称呼,长恭的心绪稍稍紊乱,最终却也只是毕恭毕敬地依言执行:“谢皇上隆恩。”
示意一旁伺候的宫女斟酒,高纬在跟长恭略作寒暄之后便是继续将视线放回了大殿中央的那一群舞姬身上,连带着出口的话语都是有意无意地透出了几分轻佻:“这是楼里刚刚训练出的一批舞女,不仅能歌善舞,还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长恭哥哥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带几个回府?”
接过宫人递來的酒杯,长恭连眼睛都洠в刑б幌拢羰且蝗缂韧睦渚驳唬骸盎噬嫌行牧耍皇俏⒊几弦延型蹂俅溆嗯踊厝ィ峙虏煌住!
“清颜嫂嫂么?”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高纬却是不甚在意地轻笑出了声:“想我齐国贵族子弟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嫂嫂素來深明大义,想必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吧?”
“不管她介不介意,微臣却是万万不能够这么做的。”璨若星辰的一双黑眸氤氲着似有若无的柔情,长恭嗓音轻微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既娶了她,那自然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怎么可以让其他任何人介入我们之间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因为从來洠в腥嗽谒媲八倒庋幕埃呶痴录负跏堑背【豌蹲×恕3聊撕冒肷危钪找仓皇堑恍吐怨苏飧龌邦}:“呵呵,有清颜嫂嫂那么个绝世佳人在前,想來一般女子也是难入长恭哥哥你的法眼,朕就不强求了。”
“那微臣就多谢皇上了。”拱手一礼,长恭在礼节方面是丝毫都洠в惺韬觥K淙唤裉斓母呶炒ΥΧ纪嘎冻鱿胍捉约旱囊馑迹隹诘某坪舳加胗资币话悖缫巡皇堑蹦甑母叱すВ帜睦锘鼓芎痛忧耙谎酌芪藜淠兀克媸苯骷蔷贾婪讲攀巧仙现摺
“不知皇上今日特意召臣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情么?”就在这段对话落下帷幕之后许久,眼见高纬始终都是关注着殿中的歌舞,饶是以长恭的定力都有些坐不住了,当下就语带催促地追问道。
“嗯?”高纬逐渐地回过神來,这才带了几分自嘲地笑了出來:“哎呀,你不提,朕都差点儿忘了。”说着,他冲着殿外便是扬声吩咐了一句:“來人,开始演练吧。”
“是。”随着整齐的应和之声落下,大殿之内原本的旖旎歌舞瞬间歇止,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大群身着精致铠甲、手执武器、头戴甲胄的士兵。在那般整肃的排列之下,眼前这个本被奢靡和绮丽满满充斥着的大殿于顷刻之间就变得铁血肃杀,令人望而生畏。
“这,这是”望着那太过熟悉的甲胄,长恭却是快要说不出话來。因为这一群人的脸上,皆是覆着一张狰狞的玄铁面具,看其式样,分明就是按照他的那张制作而成的。
“奏乐。”轻轻拍手示意,高纬见到长恭的表情,心中自是有着说不出的得意:“长恭哥哥可看出这是什么了?”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殿之中乐声重起,这一次,失却了以往的婉转喧哗,倒是展现出了些许悲壮浑厚,古朴悠扬的意味。透过那层层叠叠的曲折韵律,似乎能够令人看到大漠孤烟,看到刀光剑影,看到战场上的拼搏厮杀,看到鲜血四溅的冷酷残忍那乐声,恍若大海的波浪一般一重接着一重,重重渐入佳境,再配上大殿中央那俨然上阵杀敌似的逼真舞蹈,越发地显出壮怀激烈,到得**,除了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几乎找不到更合适的辞藻用來形容这样的场景。
到的这个时候,即使长恭再不喜欢当下的氛围,也足以明白这是在表演什么了。
“怎么样,长恭哥哥?”时刻关注着他神态的变化,高纬语气中的欣喜和雀跃根本无法掩饰:“这是朕在先皇的寝宫里发现的兰陵王入阵曲的舞乐谱,应该是他生前就根据乐曲整理好了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竟然洠в忻搜萘烦鰜怼H舨皇请尬抟庵蟹⑾郑饷春玫亩骺删鸵皇吒罅恕!
“这居然,是出自先皇之手么?”愣愣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自孝琬谢世之后,长恭第一次感觉到那个已经离去多年的人和自己是那么的接近。那个他曾经唤过九叔的男人,居然,还为他做过这些事情么?
“嗯,先皇向來是这方面的高手。”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中渐近尾声的舞蹈,高纬话锋一转,却是语带担忧地开了口:“长恭哥哥,虽说你身经百战,但毕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入阵太深,一旦失利,那可是后悔莫及之事啊!”
思绪停留在年幼之时高湛悉心照顾他的一点一滴,长恭心下发酸,情不自禁地低声自语:“家事亲切,尽力也是应该,皇上不必忧心的。”
而听得他这句话,高纬的眼中却是有着一抹寒光一闪而过。浅笑着低下头,他以喝酒的姿势很好地遮掩住自己的表情,语气里依然忧心不减:“话虽如此,不过长恭哥哥还是多加小心为妙。你是我齐国的顶梁柱,万一你有事,那就是整个大齐的损失了。”
“多谢皇上关心,微臣会注意的。”神思游离地点了点头,此时心不在焉的长恭压根儿就洠в蟹⑾指呶车囊斐!
他的心神,因着这一场兰陵王入阵曲,已经是彻底地乱了。
第七十三章 前路抉择()
而此时的广宁王府之中,清颜因着孝珩等人带回來的消息,已是独自一个人在房中发了许久的呆。
高纬特意让长恭留下,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说明很多问睿恕9573年,若是她洠в屑谴淼幕埃飞系睦剂晖醺叱すЬ褪窃谡庖荒瓯黄胫鞲呶诚铝畲退赖摹6绻裾獍惆亚耙蚝蠊灯饋恚腔蛐硭却四敲淳玫慕峋郑苡锌赡埽驮谡饧柑炝恕
“是死是活,可能真的,就在一念之间了”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喃喃低语着,清颜抬头望向那一片湛蓝的天空,脸上的神情却是透出了些微的释然:“姜季,你说过我的出现会解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