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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品甜随手从地上摸了两个石子,抖手朝着长矛射来的方向飞射了过去,她是“织女”门下,暗器的功夫习学得不俗,可并没有用最得意的袖箭,此种暗器要慎用是“织女”谆谆告诫过的。
“玎玎”两声响没有人声,由此可见那两柄长矛又是机关暗器。
“咱们为什么不打着火折子?反正都是机关暗器也没有人。”“没亮光时咱们就是靶子了,有亮光时说不定连活靶子都当不成了。”“是吗?走镖的是不是都有那么丰富的想像?”“想像也是通过不断碰钉子才丰富起来的。”
话音犹未落,一蓬飞针冲着他们说话的方位又激射了过去
房在握当时出了一计,让自己三人都卧下身形,然后狠命打马,让马疯跑起来驶进前面一个密林子里。
巴踏细追进林中的时候并没有再挨南瓜砸,想是南瓜已经砸尽,可等追出林子的时候才发现马拉车上不光南瓜没有了,人也一样,不过也并不着急,忖林子也没有多大,就凭着自己的功夫足可以把他们三个再找着,遂又返回林中,可把整个林子各个方向每个角落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三人的行踪。
没办法,她只好认倒霉,可倒霉的在后边,她的后边一直有人在暗地里跟着
巴踏细当然找不着,因为房在握精通土木之学,一见那黎歌所说的地方便知道那里肯定有隐蔽的工程可以藏身,不假,果然有工程,而且入口隐秘不是行家绝对发现不了,可却不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三人一进来就发现了有不少闯机关的痕迹,巧了,这三位都是好奇大过畏惧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一齐向内走进,反正这会儿出去还有可能再碰上巴踏细那个麻烦,仲孙涂猕也正好趁这时把被点的穴道一通揉给揉开了。
鱼爱媛和伯讲发觉事情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洞口已被炸塌的土石给封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更不妙的是崩炸并没有结束,又是轰然一声,又炸下了一堆石土,就这样从洞口开始一层一层地往里崩炸。
鱼、伯二人没办法,只得快速往里奔跑,可跑到最后竟是死路,虽然崩炸的声音被甩在了后面,可并没有停止,而且推进的速度似是更快了,停止了也没用,即使不被炸死,即使不被土石活埋,这里的空气已越来越稀薄
在一通接一通的机关算计中,冷、孔二人险象环生地躲进了一个很大的溶洞里,说来也奇怪,他们一进去立刻有高高的火焰燃起,火焰的后面像是一个极大的灶洞,不知道的还以为突然来到了一个巨人家里的厨房,胆子小的能吓一溜跟头,饶是冷、孔二人胆子都不小,也不免有些心乔意怯。
冷悟情借火光一看,这里竟然从上面飞挂一条瀑布,流水声就是传自这里,再往火焰右边看,还有一棵奇怪的大树,枝子像藤子一样一直拖到地上,最右面是一扇大铁门,最左面有一个大洞被土填得实实的。
就在冷悟情在仔细观察思考着的时候,一旁的孔品甜却像是到了大集市一样,东逛逛西瞧瞧,对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也难怪,不是谁初闯江湖都能遇上这般情景的,对她而言,好比个不懂事的孩子来到了战场只看到了好玩的一面,突然,她的脚无意中碰到了大树的藤枝,似把这棵树给碰疼了,大树由“疼”生“怒”,居然动了起来,就用她碰的那根藤枝去卷她那只无意中碰上的脚,幸好被冷悟情及早发现了。
没等藤枝卷实,冷悟情一进一退用两个“神飞大纵”保住了孔品甜的脚,甚至是命。
真有她的,都这样了还是一副因兴奋而高兴的样子,对于刚才的危险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大树的藤枝并没有马上停下来,卷了又卷终因没有双目能视和树根不能动的无奈只得静了下来。
冷悟情又借火光观瞧,那大树的藤枝梢附近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老鼠尸体,心里一动,这“五行之门”中,选就选一个有生命的,“小甜,咱们捡石头照大树的藤枝丢。”
“欸。”孔品甜似是又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双手齐用连珠价丢石头。
这里的石头似是取之不尽,冷悟情边丢边观察,只见那大树的藤枝只要被丢中就马上卷起,再被丢中就再卷高,慢慢地,随着石头越丢越多,大树的藤枝如同一道门帘一样渐渐被撩起,等“门帘”撩得差不多了,“门”也露出来了,因怕时机稍纵即逝,一把拉住还在丢石头的她一头钻了进去
处境不佳的鱼、伯二人现在不亚于命悬一线,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另一个出口。
平时办案无论多凶险都能冷静下来的鱼爱媛此时也慌张了起来,轰然声已几乎就在耳边,她看不见伯讲在干什么,因为明亮的火会消耗空气,她乱乱的脑子也根本不想看他,但是更想不出办法。
伯讲此时反倒平静了下来,盘膝而坐,用“心眼”全神贯注去听在轰然崩炸中其它的声音,就在崩炸已至眼前的时候,他冲着旁边用脑袋狠命地撞了过去
房、仲孙、黎三人一路上遇到了一些个零零碎碎的机关暗器,虽也是摸着黑进来的,可对于三个练家子而言,那些别人闯剩下的机关也算不得什么了,而且还给他们仨消除了陷阱的隐蔽。
三人寻着火光来到了一个大溶洞,看见了里面的金、木、水、火、土,选择了一道比较正规的门,他们打开了大铁门,一同走了进去,遂他们虽然都有些担心却没人出言提醒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就是等房、仲孙、黎三个人一进去,那道大铁门就自己关上了。
冷悟情和孔品甜走进了另一个石洞里,由于旁边的火焰比较巨大,所以火光可以照进来,里面等着的果然是有生命的。
一头黑豹和一头雪豹,本来两只块头异常壮硕的豹子是卧着的,看他们一进来立刻站起,而且竖起了长长的尾巴,豹子的尾巴不可能那样的长。
冷悟情仔细一看,原来是两条蛇的尾巴和两头豹的尾巴不知被什么东西连接在了一起,黑豹连了一条通体雪白的蛇,雪豹连了一条黑体斑斓的蛇,两条蛇的芯子吞吐,看来也不是善物。
一旁的孔品甜看得眼里冒光,“这两头豹子和这两条蛇真好看,我都喜欢,我想要。”
冷悟情此刻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心道:人家也喜欢咱们,喜欢吃了咱们,看它们那样子指不定几天没吃饭了。
这时,两头豹子的嗓子眼里发出了沉闷的吼啸,作势欲扑,直把眼前二人已当成了口边之肉。
黑豹首先发起了进攻,冲着冷悟情直扑了过去,迅若奔雷。
冷悟情眼观黑豹的脖颈,一探右手抓了个正着,紧接着往左一侧身用右肘抵黑豹的身下,抬右脚蹬黑豹的腹部,顺着自己头的方向一送就把这头黑豹摔出一丈多远,把那畜牲摔得直叫唤。
冷悟情关心孔品甜的安危扭脸一看,只见孔品甜已抓住雪豹尾巴上黑蛇的七寸,正想方设法要骑上雪豹,口里还喊着:“大雪听话点儿,别闹了,你看小黑多乖。”
“大雪”自然不会听她的,可用嘴咬不着,用爪子打不着,无论前爪还是后爪。
孔品甜跟它“推”起了“磨”,玩起了近身的“官兵抓强盗”,这时她看见了摔痛了的黑豹冲着冷悟情娇嗔道:“冷大哥,你可千万别伤着大黑和小雪,要不我可不依。”
冷悟情现在简直对她有些“肃然起敬”,现在不说是生死关头也差不离,这个丫头还有这么大的玩心。
思忖间,黑豹扑身又上,似是经人精心训练过,这回竟把尾巴上的白蛇先甩了过来,白蛇张口就咬。
以冷悟情的功夫足可立刻制那白蛇于死地,可不忍拂小甜的意,抬左脚用靴子尖将蛇头挑开,右拳打在黑豹的脑门上,打得它身子往旁边一倾,他看准时机,一把抓住白蛇的身子抖手放在了黑豹的身下,然后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命压它的身子,那黑豹不是一般的种类,力气自然不小,拼命往起抬身子,他连按了三按愣是没把它压下去,眼看那白蛇也要钻出来了,遂一拳照黑豹的头打了过去,这一拳足有他本身功力的七成火候。
黑豹痛叫了一声,登时身子一低压住了白蛇,可并没有完全屈服,被冷悟情又是一拳打下,一拳接一拳接连七拳,黑豹终于不敢再往起拔身子了,就连那白蛇,能有空隙往外钻也不敢动了。
“别打了,冷大哥别打了,给妹子我留着。”此时抓住黑蛇已骑上雪豹的孔品甜大叫着,其实她连自己跨下的雪豹还没有驯服却还在顾及另一头,这让冷悟情感到她这是“贪得无厌”。
冷悟情不在动拳了,黑豹立刻蜷缩到角落里,尾巴上的白蛇也在它的屁股上盘起身子。
“大黑,小雪,你们没事吧。”还在雪豹的身子上晃悠着身子的孔品甜关心地叫到,“放心,我会给你们报仇的,我看谁以后还敢欺负你们。”说完,她竟然瞪了冷悟情一眼,那眼神真有点像护着自己孩子的父母。
这时的局面应该算是已经解决了眼前的四个畜牲,可“禽兽”们又出现了。
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一个拄着盲杖的瞎驼黑男人出现了,身后七人在射进来的火光照应下个顶个看似非人。
“喜欢我的禽兽兵吗?我物色的。”黑男人微笑着道,猛然一变表情,“给我上。”
身后七人手里拿着傢伙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黄面人、长脸人、大胖子和小个子围住了冷悟情,瘪嘴人、体壮少年、车轴汉子齐冲向孔品甜,其中体壮少年人未至,三个小铁马掌先抛了过来。
遂孔品甜的身子仍还在晃,可随手就接住了其中一个马掌,用接住的马掌去拨打另外两个马掌,两朵火花激起,那两个马掌就分别快速袭向车轴汉子和瘪嘴人,先前接住的那个也返还给了体壮少年,这一切动作直如电光火石。
瘪嘴人用手里的枪一拨,车轴汉子用掌中的刀一挑,体壮少年右手抄孔品甜送回来的马掌,左手接住两个同伴递回来的马掌,收起后,手拿两个大铁马掌一分左右与那二人一齐围上。
“那个丫头是‘织女’门下,仔细她的暗器。”后面观敌瞭阵的黑男人提醒到。
黄面人当先,两柄牛头镋的牛鼻子齐砸冷悟情的顶梁门。冷悟情双手一把抓住牛角,一入手但觉镋沉力猛忙运起多年修为的内力与之相抗,又见一杆和一锹袭来,快速深吸一口气持住牛角纵起,双脚飞蹬左右两人的下颌和头顶,一蹬就中,然后借力双脚向后平身点后面长脸人的天灵盖,又一借力,让黄面人连退了三步半。
瘪嘴人一枪“指点江山”攻向孔品甜,孔品甜借晃使晃,让过枪尖抓住枪杆的同时用手中的黑蛇头冲着车轴汉子持刀那只手的手背点了过去。
黑蛇不认自己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牙就咬,逼得车轴汉子急忙撤招。
这时体壮少年的两个马掌先后拍来,孔品甜使出师门绝学“无不暗器”的功夫,手腕一晃用巧劲愣将瘪嘴人的枪尖当暗器冲体壮少年发了出去,可终因修习尚浅,只把枪尖发出去不到一尺,可这也让那体壮少年抽招换式。
冷悟情一上手便知那小个子的武功最弱,要突围他就是“大门”,先一头撞了过去,然后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