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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本是进攻的好机会,可田佩雨从地上纵起后反而道了一句“承让”,然后伸出左手去扶皮细贝。
由此就可看出田佩雨、皮细贝二人武德的高下,在武林中习武人武德的高下应该比武功的高下还要重要的多。
皮细贝此时什么也没说,也用左手拉住了田佩雨的手,倏地,皮细贝把他往怀里一拉,借此身子从地上飞速而起,一转身欺近田佩雨的怀里,用后背猛撞他的胸腹,同时一招独门功夫“谢花手”中“入骨三分”施向他的右肋。
这反败为胜的一招可让尤又物吃惊非小,她清楚地记得,当年拐她的那个蒙面人贩子把她和几个女孩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贩卖,其中有个黑大汉言语中自视武功甚高,看中了当时年龄还小的尤又物,不给钱拉着就走,人贩子自是不干,二人几句话不和动起手来,几下子人贩子就不行了,黑大汉一掌把他打得一个踉跄,眼看要倒地,那黑大汉哈哈大笑,一掌又跟进,而那人贩子就是靠这一招反败为胜结果了黑大汉的性命,最后别人出高价钱把她买走,她苦苦地哀求,那人贩子还边笑边说什么是他舍命从黑大汉手底下救了她,恩同再造,所以她得乖乖地报答他。
现在想起,记忆犹新,那个人贩子在与黑大汉动手时的堪堪不支应该全是装出来的。
但田佩雨早就加上了小心,反借皮细贝左手一拉之劲力把自己的身子甩到了他的前面,迎面给皮细贝一掌
自打那以后,尤又物也不做别的生意了,长天价跟踪暗察“皮大侠”。
一天,他听说“皮大侠”把几个人贩子和采花贼送到了官府,遂就冒险潜进死牢。
一个采花贼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有个姑娘是被皮强奸死的,死于‘谢花手’。”
幸亏尤又物千方打听的急,幸亏她去得早,幸亏那个姑娘的尸体还在义庄没被她的家人们入殓
好不费劲,最后终于在那个姑娘的骨头上发现了三个黑点,跟指头摁上去一般,回想当天皮细贝在使那反败为胜的一招时,右手食、中、无名三指立起就该有这样的痕迹。
确实不易检察出,那“谢花手”的伤痕不留于皮肉,而且强奸致死的女孩尸体谁都嫌晦气,想必这就是皮细贝以前作案却不被人追查的原因,况且他还找了不少替自己顶缸的。
既然已经证据确凿,就不用犹豫什么了,尤又物知道光靠自己要麻烦些,就找来了安菁商量杀皮细贝的计划
当天的黄昏,离吃晚饭的时分还早一些个,可皮细贝忙了一个白天早累了,索性早点吃饭早点休息,遂找了家比较干净的馆子,一进门刚想吆喝酒保,一个白羊一样的美人先落入他的余光,后坠进他死水一潭的直光。
这个女子年纪不大,一个人坐一张桌子,桌上只有酒而没有菜,而且酒坛子和酒碗占满了整张桌子,其中有些个翻倒的还在淌着残酒,这个女子已经喝了不少了,可酒量还真不赖,竟然还能直着上半身继续喝酒,就是目光呆滞,像是在借酒浇愁。
“酒保,再给我来两坛子烧刀子。”她居然还要喝,而且还是烈酒。
这个女子穿着一身米色衣裳,衣领解开了,可能是因为酒喝多了燥热。
虽然皮细贝狠不得把自己俩眼珠子抠下来,顺着那女子敞开的领口,贴着那女子软白的肉皮扔进去,可还是一派君子人的表情举止走到了这张桌子前,问了句:“姑娘,我能坐在这里吗?”
“这里没人,爱坐你就坐。”女子声音哑哑的,但有另种味道。
皮细贝心里觉得一痒,面上正派地一笑,坐在了已入他眼中这个女子的对面。
跑堂的忙送上来烧刀子,然后来招呼他,他却礼貌地说先不用上什么吃喝,还有米色衣裳那位姑娘的账他候了。
“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没事献什么殷勤?”哑嗓子的女子道。
“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可否跟在下讲一讲?也许小可能帮姑娘一把。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是为了一个‘情’字吧?”皮细贝“关心”地问到,那表情仿佛他就是“情侠”大人。
那女子也有所误会,听完后眼睛一亮,“莫非您就是那爱何”
“姑娘不要错认。”皮细贝虽然打断了她的话,但却显不出他的失礼,“在下姓皮,皮细贝。”
那女子也没有很是失望,“疾淫如仇的皮大侠,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说着,她眼圈发红,起身到皮细贝的面前撩裙子就要下拜,被“怜香惜玉”的他马上给扶住了。
“姑娘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尽可对在下言讲,小可定为姑娘做主。”
那女子眼含热泪地坐回了原座,哭着道:“小女子本有个青梅竹马的的反正是靠着我挤羊奶供他念书的。后来他考取了功名,就跟一个大牛肉面馆子老板的女儿勾搭上了,还威胁我说说我要是再纠缠他就对我不客气了。这个原来看着还像是个人的东西负心薄幸,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呜呜呜”说到这里,那女子伤心得失声痛哭起来,别的话就再也讲不下去了,让人看着怪揪心的。
皮细贝此时反而更欲火中烧,极力克制自己,绝不能显露出来,假装气愤地用拳头重重地一砸桌子,“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不但喜新厌旧,还出言恐吓。”说到这里,他突然又冒出个念头来:等一下,这个妞儿就够漂亮的了,那个小子还喜新厌旧。难道说那牛肉面馆老板的女儿比这个还要漂亮?那干脆,等这个完了,我去找那个看看,但愿那小子不是看中了牛肉面馆老板的钱,别回头扫了本大侠的兴。
等他这个念头冒完了,那个女子又一碗一碗一坛一坛地浇起愁来。
“唉,小可有烦恼的时候也爱喝个闷酒,那我也就不拦着了,姑娘尽情地喝吧,喝醉了在下送姑娘回去就是了。”
照那个女子那样的喝法,没过一会儿就快醉得不省人事了。
皮细贝从女子含糊不清的言语中得知了她住在哪家客栈,行为规规矩矩地给送了回去,并且似是不放心地也住进了同一家客栈中,房间离那女子既不算近也不算远,可能是为了既方便照顾又要避一些嫌疑。
可他实在按耐不住自己,天时不算太晚,一身似又不似的夜行衣深蓝色,灰帕掩住口鼻,下五门下三烂的法子一位“大侠”居然也会使,窗户推开一缝往屋里放完迷烟后,自认万无一失了才进到屋中,刚才扶那女子进她自己的房间时,把那女子扶到床边就走了,想罢此时的她应该在床上昏睡。
可他猜错了,那女子不但没有晕头大睡,反而同样掩住口鼻埋伏在门后,在没掌灯的屋里给尽想好事的皮细贝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揭掉了灰帕,借推开的窗户射进来的夜色真真正正认清了所谓“疾淫如仇”的真面孔。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声音沙哑的安菁此时气得越发的沙哑,一招“厚拳”中的“厚颜五笞”打了出去。
因为这次是“云羊”安菁入杀手行后第一次的出手,所以她在尤又物面前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动手,可她过于自信了,皮细贝的武功可能不如她,可皮细贝的狡猾无耻远远超出她的想像。
只见皮细贝看一记重拳奔自己的面门打来,一矬身子,用“神行百套”的轻功,居然不要脸地从人家大姑娘的两腿之间钻了过去,而且钻的时候还点了人家大姑娘****的穴道。
皮细贝钻过去后没有马上起来,躺在那里用脚一踹安菁的脚后跟,让已经动不了的安菁正好躺进他的怀里。
皮细贝将她抱到了床上,呼吸开始粗重起来,淫且带病狂呻吟似的笑声渐渐变大,“我要把你全身都咬上牙印儿。”
可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不放心又折回的尤又物就闯了进来,一招“白蛇吐芯”,点他的背脊,只要点中就是残废,要不是怕被姓皮的认出来,让他有所防范,尤又物本来就想亲手宰了这个畜生。
卑鄙的皮细贝花样不少,好事被打断自是愤怒,右手往右胸上一抹,几个暗器就从前胸的衣服后打出。
尤又物只得变招自保,躲开了几个,接下了几个,正好用接下的暗器为安菁解穴,可毕竟眼前还有个仇敌,解穴没有打正,不过也解了安菁被封住穴道的六成功力。
皮细贝知道今天若留此二女于一人在世上,自己在武林中拼全力才得来的好名声必将付诸东流,想到此恶念陡生,也不管尤又物长得有多好看了,“谢花手”中的“凋残谢完”直袭尤又物欲灭口而后快。
尤又物更杀之而后快,也不要命了,不挡不避,双手拼着一招“毒蛇猎食”,几乎就差半分皮细贝的指尖就碰到了尤又物的时候,尤又物已把皮细贝的双眼戳瞎,喉结戳坏,还把那守正戒淫花整朵塞进他的嘴里,“让你以后再乱看大姑娘!让你以后再花言巧语骗大姑娘!”
可这却激得皮细贝要玩命,刚想用一个同归于尽的招式时,安菁已把剩下的那四成功力自行解开,抄出早先藏在被子里的一对羊角棒,跳下床一招较为简单却狠的“白羊侧头”,双棒一左一右,挽个花一刺,其中一棒刺进了皮细贝的“巨关”穴,那“巨关”穴在“鸠尾”穴下一寸,视为心幕,也谓之“追魂”穴,是死穴,另一棒慌了一点,竟然刺穿了皮细贝的裤裆,不过血从沟槽里一出来倒是挺解气的。
此件事后,安菁把自己的羊角棒又刷洗又擦拭足够三十多遍。
现在是皮细贝死后,二女一窗一门分两路离开。
走后窗的尤又物已经蹿上屋脊。
走门的安菁则不然,偏巧出来走镖也住在那家客栈的屈霆听说了皮“大侠”的“壮举”,还得知他也住在此间想来拜会一下,可却对皮细贝到底住哪间房知道得不甚清楚,乱找间正巧碰上了
事后,尤又物和安菁去祭拜了那位为揭穿皮细贝给她们提供线索的那位姑娘。
这一刻,在蒋韶大酒楼的尤又物举杯细忖:那韶挹会不会跟姓皮的一样表里不一呢?
就在她正思忖间,许是太出神了,一位面容英气的女子飘身来到了对面都好一会儿了才发现,还是人家先说的话。
“你也来了?”“老师?我就知道在这儿能碰上你。来,坐,弟子敬你。”
她边说边给倒上了一杯好酒。
要说这二女的师徒情缘结得还挺奇妙,当年杀完皮细贝,安菁这边碰上别人了,尤又物这边也不是很太平
“你是谁?为什么挡我的路?”尤又物在屋脊上急问一个双剑出鞘在手的女子。
“皮大侠是你杀的?为什么?要是我没说错的话,你是‘江南娃娃’。又是谁花钱让做的?”双剑女子连问到。
“想知道就少不得要抻量抻量了。来,咱们过几招试试。”说着,尤又物亦抽出背后的一对蛇形剑。
双剑女子应战,首先一剑刺对方的的前胸,另一剑一翻削对方的肩头,出剑如飞凤自翔,直不似受人来控制。双蛇摆动连挡带消后,一蛇绕向对方的剑,过程中要化解剑上之功,另一蛇“咬”向另一剑,意旨为不打扰这边的蛇渐而快地绞夺下那一柄剑,进而打掉对手的气焰,为最终得胜奠定根基。
可剑虽是剑,但剑又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