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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的早晨,一只蜜蜂趴在桌子上,尾部的蜂针没有了,由于蜜蜂的蜂针是带倒钩的,所以当它们蛰完人以后肯定会留下身体的一小部分,自己哪怕能离开也是活不成的了,可这只蜜蜂的尾部有蛛丝似的东西给包扎了起来。
桌旁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在一支点燃的蜡烛上烤着一个小铁勺子,勺子里有五颜六色的粉末,被加热后生成浓白色的烟,那人左手持勺,右手正用内力催动白烟飘向那只蜜蜂。
慢慢的,那只蜜蜂动了。
“以后怎么活就看它自己了。”不是那人说的,而是刚进到那人家里的司寇理硕看着那只飞出窗外的蜜蜂说的。
“经大夫你是不是实在闷得慌?于是乎,就引只蜜蜂来蛰你,你好治个蜜蜂玩儿玩儿。”司寇理硕看着经大夫左手被包扎的小指说到。
经大夫笑而不答。
“我还有事,咱们长话短说。我让你验的尸呢?怎么样了?”“我把易轻尸体里的不少东西用药水浸泡,前些日子终于得到了答案。易轻是天生体质较弱,却硬练强力内功,其死因是有人给易轻生前喝了不少的补药汤剂,可以说‘点水蜻蜓’是被活活补死的。”经大夫肯定地答到。
司寇理硕微微点头,“总算有个结果了。易轻的尸体还得再在你这里寄存些时日,我会设法告知他的家人的。我这次来还有事请你帮忙,我有一个故友,哮喘的毛病越来越严重,看来别的大夫是没戏了,也只有劳你大驾了。”
司寇理硕公干继续,是要跟踪一男去找一女,这是那次邵公公安排的商议后他要做的事情。
一个幽僻的地方。
这天,他经过了一个比较大的村子,也许是由于对公干的仔细,竟没有发现那位患哮喘故友的儿子就在这个村子中。
那他故友的儿子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会不会也是“公干”?
《后悔》(二)()
这个大村子里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两位老人现在连眼睛毛都乐开了,因为正有一位可人的大姑娘为他们在做饭,厨艺应该是不逊,两位老人从吃她做的饭第一口起夸赞就没停过。
她还在陪着两位老人家吃饭,但自己吃的时候很少,更多的是为他们老两口子布菜、添饭、盛汤,很是讨二老的喜爱,可当他们细问起“姑娘你跟我们儿子是”,她就只是害羞地说是朋友,然后很委婉地转移话题。
这时他们儿子回来了,一眼看见了她,马上浑身一抽搐。
她转脸看着进了门的他,“你回来了。”
二老听见她的语气和看见侧脸的表情,的确非常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可又见到儿子的样子都疑惑地忖道:难道说没成亲就惧内不成?
他被她叫出了门外,二老以为他们要说些悄悄话,自是没有跟着。
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她对他一笑,虽然妩媚动人,但更把他吓得一哆嗦。
“大大姐,您有什么事吗?”
这也难怪,他在这个村中第一次看见她时就起过歹意,可人家一只左手徒手抠出了墙里的砖,五指一使劲,整头砖就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这立刻惊走了欲要上前搭讪并调戏的他,而且他还在无意中看见过她用手一搓,一截粗劈柴就变成了几条细劈柴,而且之后的双手还是莹如白玉,不过最让他惊服的还是那一次。
那天夜里,他被一群饿狼兜着屁股追赶,粗略估计有一百多双冒绿光的眼睛在看着他,多大声地喊“救命”也没用。
放羊的孩子乱喊“狼来了”,两三次戏弄别人,人家才不会理会那次真的狼来了。
他一次都没有瞎喊戏弄过别人,可照旧没人来救他,就在他快成狼食的时候,她出现了,他躲进了一丛乱草里,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也觉不出自己的裤裆已被屎尿“侵蚀”,等了一阵子发觉没声响了,试探着探出脑袋的时候,就看见了满地的狼尸,她赤着一双让人一见就想摸摸的天足站在当场,空着的手上和身上全是血,又见她舔了舔自己手心里的狼血。
“没有事,都是它们的血。”说完,她又往周围看了看居然埋怨自己道:“就是可惜了那么多的狼皮。”。
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件事,因为知道说了也没人信他。
“你叫茅导,外号‘活臭虫’,已灭蚀骨门中‘人间四祸害’的老四,对不对?”“是,大姐真是消息灵通啊,我早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了。”“你倒还算老实,那就烦你再老实一回。老漠匪头子‘老雕’在哪里?”
她始终都是温言柔语,此刻说话亦是,却好悬把茅导给吓个跟头。
“大姐您说什么?什么‘老雕’?什么老漠匪头子漠匪老头子的?”
她笑了,笑得很妖,让茅导差点真魂出壳。
“蚀骨门灭亡不久,你就逃到大漠去了,碰巧遇上‘老雕’抢劫商队。你给搭了把手,讨了‘老雕’的喜欢,就把你收为贴身的心腹。你真是个愚忠的人,要不然凭‘老雕’的品性怎么会给钱让你除了匪名?怎么会让你投奔到没有儿女的干爹干妈这里做个老百姓?‘老雕’的宝贝徒弟乌单强前些日子死在天外崖上,这让他破例只身来到中原要找天外族的人兴师问罪,可他每一个中原的仇家都恨得他不得了,所以他就找到了一个凑巧住在离天外崖不远的老手下,让你帮他藏匿行踪,顺便帮着打探天外族的事情。我说的没错吧?有一点看来我要提醒你一下了,你不但愚忠,而且更愚孝。”她说着,狐媚的脸上露出一股妖狠之气,双眼带毒往茅导家的方向看去
一个皮肤经不起被风沙洗礼的人今夜狂醉,虽然他的处境不算安全,但有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在为他打着掩护,所以也不太在乎什么,敞心一醉,当他将近醉到自己酒量的不承受时,头快抬不起来了,眼神垂地,发现了一双好看的脚
转天一大早,这个离天外崖不远的大村子,连附近不少的地方都传出了老漠匪头子“老雕”似是寿终正寝般死在床上的消息,在“老雕”的床前还有一具尸身,是本村一个姓茅的人,似被什么东西穿了心。
有人看见说好像是跪着死的,还有人说那姓茅的和“老雕”不是一般关系,姓茅的出卖了“老雕”,由于心里有愧,遂就跪在床前自杀谢罪。
一个更幽僻的地方。
一户孤零零的人家住在山林之中,方圆左右都没有什么村落镇子,这里住着一男一女姐弟俩,姐姐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弟弟则是个鳏夫。
姐姐砍柴,通常是让自己的猎户弟弟在去市集卖猎物时把柴也卖了,日子较一般人家还好些。
前些时日他们收留了一名成年盲女,据盲女自己说是从小不知道父母在哪里,是在亲戚家里长大的,可亲戚嫌她是个累赘,又找不找个想娶瞎子的人,不忍心害死她就把她遗弃了,遂“好心”的姐弟俩就“好心”地留下了她。
姐姐对这个盲女还是比较“关心”的,每天揽着盲女不顾“客气”地喂完饭后都要和她洗一个热水澡,也许是过于细心,不过盲女感觉到的却类似于磨镜,每次洗完了姐姐还要搂着盲女进入梦乡,就在昨天,盲女半夜惊醒,因为姐姐整个人都压到了她的身上,好在盲女一醒,姐姐就假装睡觉不老实,一个翻身又躺回另一边床上。
弟弟也“关心”盲女,每天当姐姐和盲女上床的时候,他都要去窗根底下去听一听,当听到姐姐的特别声音时,总是因为姐姐不让自己去“关心”盲女而着急,而嫉恨。
他为什么嫉恨?因为自己的“好心”用不上。
今天,盲女坐在篱笆院里的小板凳上,怀里抱着一只小母鸡,一手轻抚着,一手用旁边一个小木盆里的东西“咕咕咕”地喂着别的鸡,而此时弟弟正在高抬腿轻落足地冲着盲女的后背走来,他两只眼冒着饿狗馋食一样的光,双手眼看着就能挨上盲女了,但是姐姐突然出现在弟弟的面前。
她什么都没说,眼里冒着饿狗护食的光,好像在说“我就不给你”。接着,她回过了身伸出了手,她的眼里又冒起了饿狗看见心爱美食的光芒。
弟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正要翻脸,突听见有人用音调不正规的汉话说道:“真没想到,我们天外族堂堂‘天外四将’里的‘妙闪’后施容竟然沦落到做家宠的地步了。真是可怜啊可怜。”
当姐弟俩听见说话时,篱笆门已被扯下扔得远远的,有两个人已在院中。
说话的是个身着异族服饰,留较短的头发,中等身材的人,一脸的强横,另一个人的头发很特别,头上周围秃秃没有一根头发,而且一见就能感觉出是溜光发滑像是抹了上光蜡一样,可中间却留一条粗粗长长的大辫子,辫梢直达小腿快接近脚后跟,刚才的篱笆门就是被这条长辫子卷住扯下的。
“谁让你们进来的?还把我们家的篱笆门给拆了,找死啊你们!”自认为不弱的姐姐一点不客气地怒喊到,可换来的却是人家那个异族服饰的人一个“响彻云霄”的大嘴巴,把她打翻在地。
“你们怎么打人?”弟弟也就是有问这一句话的工夫,人家又一脚蹬在他的命根子上,一声痛叫,疼得汗珠子滴滴答答掉了十四对半,捂着在地上直打滚,仍是叫疼不已。
那个异族服饰的打完了蹬完了,那留大辫子的男人还不饶,刚要上前时,“盲女”就立刻不“盲”了,来到二人面前说道:“你住手。阿水管家,你也住手。”
“你还护着他们?”大辫子男人又疑又怨,“你宁可挨这两条赖狗的欺负也不愿见我。”
“我说过,咱们不合适。当初徐、沙两长老要结合的时候,你出来反对,现在又要来强迫我。你以为你是‘情侠’大人吗?”后施容稍不平静地道。
“强迫你?什么时候我强迫过你?你不愿见我也不至于这么躲着我。我就那么招你讨厌?”
后施容又平静了一会儿,“好,现在有消息‘情侠’大人在安阳。咱们就去问问他去。怎么样?”
“好。”大辫子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到,“我一定要问问‘情侠’大人,我‘神怒’田佩雨有什么配不上你的。”
这个消息竟然不胫而走,已经传到这里了。在暗中跟踪田佩雨至此的司寇理硕自忖到,刚才看见的窦旎纨绝对没有认错,她要去的也绝对是安阳的方向。难道说“情侠”大人真的在安阳不成?
《后悔》(三)()
黄昏,南京城内,一个望而生厌的胖男人在一条胡同里,借着与一位老妪错身而过的机会偷了老妪的青布荷包。
这让“笑野猫”窦旎纨看在了眼里,忖:幺勺下,你放出来了。好小子,回老家了还不老实。看我怎么教训你。忖罢她打定注意,从袖子里掏出一轴暗颜色的细线,细线前面拴有一把比铜钱眼还要小的钢钩,上了房以后盯住幺勺下,趁他一拐弯的机会用线钩从他怀里钩出了那青布荷包,竟令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又马上找到那个没走出多远的老妪,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了老妪的怀中,然后又在大街上寻找了起来。
不久,一张胖脸,脸上有痣,痣上长毛,再加上一副为富不仁的神情,这些一映入窦旎纨的眼帘就马上符合了她的心意,决定就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