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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讲又下了一颗棋子,闷雷索不知从何处飞出,一下就卷住了“老虎”的腰,而后就被甩到了“山坡”上。
遂,它又“嗷”了一声,快速地奔下场了。
台下宾客的掌声接连响起,这种飞索的技艺简直是到了运斤成风的地步。
这时,顾弄虚把手中的棋子又放回了棋罐里,道:“伯兄高艺,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请。”
说完,他便带着伯讲一起下了“山坡”。
暗明间,高台都被撤掉了,顾弄虚带着伯讲又来到了那一片秋林,那个棋呆子居然也在台上,但穿着却是一身下人的衣服。
“看来兄台这里真是太喜欢博弈之才了,这位棋呆子兄弟居然也被招募到了这里。只是让他当下人也太委屈了吧?”伯讲对顾弄虚道。。。
《善终》(六十七)()
“哪里哪里,这位兄弟虽然是穿着下人的衣服,却从未做过下人之事,反而被我们好吃好喝地供养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兄台带我到这里莫非是想让我见一见”“不错,我们老板却有此意。”“那就劳烦兄台请出来吧。”“其实伯兄已然见到,又何须在下去请呢。”“哟!请恕眼拙,原来兄台就是这里的老板。”“非也非也。”
“哈哈哈”棋呆子这个时候大声笑了起来,而且脸上的呆相皆无。
“棋呆子”在向伯讲走去,路过顾弄虚的时候,顾弄虚躬身一礼口称“老板”。
“伯兄应该不太意外吧?”“棋呆子”道,“那位鱼捕头对伯兄你交待得倒是清楚,却惟独少交待了一件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
“哦?难道那醋泡茶糖里还有胡椒面儿不成?”
“棋呆子”一愣,“你以为不放胡椒面儿就能吃了吗?她是用老陈醋泡的!真呆子也不会吃那玩意儿。”
“哈哈哈”台下的宾客又笑了。
“所以她才知道我不是真呆子,他没有告诉你就是想用你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真正的老板。说穿了,她这是出卖你!”
伯讲无语,等着“棋呆子”说下去。
“伯兄,我们绝对是惜人才爱人才的。以伯兄你的本事,来我们这里定会有大展拳脚的机会。到时候,我可以这么说,我的就是你的。”“除了媳妇儿对吧?”“你说呢!”
“哈哈哈”
“那老板想让我做什么呢?”“伯兄跟我来就是了。”
灯光再亮起的时候,台上多了几个特殊样式的大箱子。
“伯兄你看,再养几日,箱子中的瘴气就把这些大蚂蚱养成更大的蚂蚱。到时候伯兄你就带着它们去给朝廷的金秋送上一份‘大礼’。哼哼,那个时候咱们还不是要什么他们就得给什么。哈哈哈”“那只最大的‘蚂蚱’呢?”“汝冬扬吗?从他嘴里套出这种养蚂蚱的法子还留他何用,早就把那小子给打发了。”
伯讲慢慢走到了那些大箱子前,看了又看,“不会把它们都给闷坏了吧?”
“就是要憋一憋他们,好让它们蓄够了势而待发,一发则就不可收拾了。没点儿厉害的,又怎能去威胁朝廷呢?哈哈哈”顾弄虚道。
“欸?你在干什么?”“棋呆子”发觉伯讲有些不对劲的举动后立刻发问到。
再看伯讲,把手放在箱子盖的缝隙前,也不知道再干什么。
“他他这是在把箱子里的瘴气吸到自己的身体里。”顾弄虚惊到。
“那他自己不要命了吗?”“他一定是提前吃了什么解毒的药石。”“快阻止他!”
顾弄虚刚要阻拦,就听得从台口处传来一阵阵喊声。
“怎么了?”“不好!六扇门的人来了!”“怎么可能?”“一准儿是伯讲进来的时候给他们留了记号。”“告诉弟兄们,给我顶住。”“可是老板,咱们招募的人手大多是只会博弈的棋手。”“那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对呀,老板你文武双全,当然能对付他们了。不知道老板练的什么功呀?”“‘阿斗功’。”“‘阿斗功’?”“听说过‘扶不起的阿斗’吗?”“哦老板的下盘功夫现在一定是了得。”“那是,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蹲着睡觉。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打倒我。走!”“那这个伯讲呢?”“先不要管他了,咱们先对付六扇门的人去。”
说完,他们俩就一起跑下场去了,但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又重新上场了,不过都被绑上了。
“唉,咱们招募的那些人除了拿棋子乱砍就拿棋盘瞎砸,根本不顶什么事儿。欸?可是老板你怎么也让他们给抓住了呢?他们不是打不倒老板吗?”“是呀,他们没把我打倒,直接把我绑上了。”
台下又笑了。
这时,鱼爱媛也上场了,首先看见了还在那里吸瘴气的伯讲,脸面已经发紫了。
其实那是伯讲为了演得真实,在上场前吃了一种药,只要运气得当,脸上就会有紫气显现出来。
伯讲此刻倒退了几步,显得比较虚弱,而后盘膝坐在台上,假装运气逼毒,头顶已经有隐隐的紫气冒出。
“你出卖了他,他为什么还要拼了命地为你做事?”
鱼爱媛在台上一愣,之前在台下演练的时候可没有这句词,伯讲在这个段子里就是为了正义铤而走险,现在边真谎临时改词,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应付下来。
“这或许就是正气给他的力量。”鱼爱媛说完,就看着伯讲不再理他们了。
突然,边真谎平地掠起,顾弄虚也抬起了一腿,照着半空中的边真谎蹬了过去,相当于又给了他一个力道,而后边真谎全力向鱼爱媛踹了过去。
鱼爱媛当时一点准备都没有,但伯讲却比鱼爱媛更关心她自己,此时一个起落挡在了她的面前,用自己的胸膛接了这一脚。
鱼爱媛立刻从后面扶住了伯讲,因为他知道,即使是他没有真中什么瘴气的毒,可如此运功的时候硬生生地停下,还接了这么一脚,当真不得了。
“这是为什么!”鱼爱媛瞪着他们怒喊到。
“因为他喜欢你!”顾弄虚也冲她怒吼到,“就算是真呆子也看得出来!你连呆子都不如吗?”
鱼爱媛没词了,她问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他们回答的是伯讲为什么替自己接了这一脚。
“我知道他曾经写了一首情词,那就是为了你写的。”
接着,乐曲就响了起来。
顾弄虚和边真谎此时一起唱道:“佛仙随常愿,白昼见琼轮。只缘初遇一面,无故信为真。心意随之向往,怎奈遥难可比,相视不相邻。但盼能相见,何憷冷寒恩。长时日,经寒暑,候来春。静依岁月,愚妄怎许任缘循。期者可无止境,盼者犹而知味,怎对谬思云?祝愿成圆满,吾念寄予心。”
《善终》(六十八)()
伯讲半昏半醒时听见乐曲也跟着唱了起来。
此刻的台上,秋意可说已经到了深秋的地步,这个段子前番的意味完全是为了一件关乎朝廷、百姓、江湖正义的事情,偶尔还有些可笑的地方,而此刻才知道段子最深的意味在最后。
乐曲停了以后台下没有鼓掌叫好的,但是任谁的心里都无疑地认定了这是个荡气回肠的好段子。
等下了台,鱼爱媛第一件事就是冲着还绑着的边、顾二人大喊道:“他要是有什么事,你们下半辈子就给我到大牢里待着去。”
立刻,她找来了经济经大夫。
上台的时候,她见到了伯讲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背影,还有那同样既陌生又熟悉的飞索术。
自打李侯爷拿俘虏跟天外族交换的时候,鱼爱媛就知道了,伯讲就是当时使得自己心仪的“百艺神童”,难怪这一连数年自己都没有他的消息,而且见到伯讲背影的时候似曾相识。
经大夫把着伯讲的脉,面色转忧为喜。
再观伯讲面上,不但转紫青为红润,而且那些麻子一般的痘疤居然也在平复
台上的背景换成了白雪皑皑,曲乐班子现在打起了锣鼓傢伙点里的快冲头。
“锵锵锵”“下五天”中的“星君”们穿着行头,按照梨园行里跑龙套的身段,踩着锣鼓点粉墨登场了。
在台上按顺序一字排开,都拉开山膀站好了,为首的“眉星”先说话了。
“欸?咱们堂堂的五位‘星君’怎么跑上龙套了?”“是呀,都收了吧。”
“哐呮啐啐啐”,随着这个傢伙点,几位“星君”收了架势,但之后的说话是按念白的腔调来的。
“我说各位,该到冬天咱们‘下五天’这几重天的了,到底在大典礼上咱们演什么呀?”“目星”道。
“听说,古韵轩的孙老掌柜的给年统和蔺浇指点了一出大戏,足可以在台上压轴儿了呀。”“鼻星”道。
“好啊,不过咱们得好好把把关才是呀。”“口星”道。
“对,让他们来个‘过五官斩六将’。”“耳星”刚说完,其余几位“星君”一起“嗯”了一声,“啊,口误口误,只‘过五官’,没有‘斩六将’。”
“星君”们一起“欸”了一声,而后还是按照龙套的身段下场了。
打鼓佬打冲头,大锣铙钹相间,“哐才哐才哐才”
先上场的居然是海天镖局的“痛快”屈霆。
自从屈霆知道自己误会了“云羊”安菁,后来想方设法见到了安菁就一个劲地道歉示好,可她就是爱答不理的。
最后还是冷悟情冷总镖头给想了个辙,让屈霆找安菁去问当初孝义门和蚀骨门一场大战之前的一段掌故,改成戏本子在大庆典上做为压场大戏,而且让他参演。
屈霆先有四句白口,边念边使身段,
“孝义建门几十年,不敢自命有不凡。一片丹心匡正义,何惧邪狂来进犯。”
“锵。”
他接着念白,“昨日蚀骨门门长危险给我孝义门下战书,约定三日后一决生死之战。蚀骨门危害江湖武林,我孝义上下早有铲除之意,那蚀骨之武功不足为惧,就只是他们的毒功唉,防不胜防呀”
锣鼓傢伙点又起,蔺浇和年统上场了。
“师父。”“师父。”
他们分左右站在了屈霆的两旁。
“啊,你们来了。”“师父,今日为何愁眉不展呀?”
“是呀师父,又为何事发愁呀?”年统跟着道。
“你们自己看吧。”屈霆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应该就是那危险下的战书了。
年统和蔺浇来到前面,头对头凑在一起,脑袋一抬一低地看了个仔细。
“也好,咱们跟蚀骨门这笔账也该做个了断了。”“师父,我们这就去告诉师兄弟们好好地准备一番。”
“且慢。”屈霆拦住了要走的他们,“如何准备呀?想那蚀骨门下皆是会用毒功之人,既然他们敢下战书,也一定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唉,到时候咱们孝义门下可就要吃大亏了”
“嗒仓。”
“师父,我有办法。”蔺浇道。
“你有办法?快些于为师父道来。”“我知道蚀骨门的毒全都来自雪人谷。那雪人谷的雪人老大其实并非助纣为虐,也非是与蚀骨门同流合污,我想只是一时被危险蒙蔽。我们要是能在这三日里见到雪人老大晓以成破厉害,断了蚀骨门的毒源,我们孝义门定能大获全胜。”
“师父,就让我去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