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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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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六十三)() 


《善终》(六十四)() 


《善终》(六十五)() 
回到从前。

    “我还是走吧,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回不去了。”台上的猎户转身就往山林外走,但是突然看见了一头梅鹿从眼前经过。

    猎户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后面跟着梅鹿走了,走到一处比较合适的地方,他奔上去就抱,那梅鹿身上的“梅花”立刻飞到了他的脸上,遂猎户就变得更“好看”了,俨然一张逗乐子的西洋小丑脸谱。

    梅鹿也再一次地化成了紫貂。

    猎户又蒙了,眨了眨眼睛,慢慢转头,旁边笑呵呵的老僧又出现了。

    “啊我再也不听掌故了!”猎户发足向台子另一边冲去。

    这个时候,迎着龚烨扮的猎户又上台来几个猎户,看见猎户那副面孔,立刻都吓得一激灵。

    “哎呀我的哥哥兄弟,这什么玩意儿呀?”“嚎啥嚎啥,不是我吗?”“啊?原来是你小子。你怎么这模样儿了?在山里遇上什么了?”“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讲的什么呀?”“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是呀?讲的什么呀?”“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我问你他讲的是什么?”“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再进山打猎了吧,这个小子指不定撞上什么了。快走吧!”

    说完,刚上台来的猎户们答应着,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下场了。

    “喂,你们去哪儿呀?我还没讲完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猎户边说着边跑下场去了。

    “惊星”和龚大夫恢复原来的衣装又一起上场了,先是看着台子的另一边,也就是猎户们的背影。

    “看来这山里的禽兽们和这些猎户们可保平安了。多亏了龚大夫你配的那种香,总让他认为回到了原来的时分。”“可还不是‘惊星’想出来的主意吗?哈哈哈”

    二人边笑着边又踱下场去了。

    台下的喝彩声和掌声又起来了,都为这场大型的戏法段子叫好。

    在余韵中,伯讲上场了,看着这秋天的山林,忽然让台下的宾客有那么一种感觉,台上的伯讲也是这秋意之中的,甚至是这秋意到来以后融入的他。

    “天凉了,好个秋呀。”“你好兴致呀,可惜我找你来不是吟诗作赋秋林里的。”

    上场的“开星”冲着伯讲的后背道,那意思就是说我没工夫搭理你的诗兴,咱们快进入正题吧。

    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出自李白的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伯讲虽然知道,但没有自讨无趣地去更正鱼捕头的秋林里。

    “鱼捕头让我来有什么事就请吩咐吧。”“吩咐不敢说,反正是正义之士应所为之事,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推辞的。”“请说吧,伯讲洗耳恭听。”“‘飞蝗’汝冬扬你知道吧。”“不是已经抓起来了吗?”“确实是,关在牢狱里有一阵时日之后,不知道他用如何之法,招来了铺天盖地穷凶极恶的蝗虫,结果他趁乱逃了。”“莫非鱼捕头是要我去把汝冬扬捉拿归案?”“真要仅是如此的话,有我们六扇门呢,也不会劳你的驾。他逃出来之后,立刻隐遁到了这片山林之中,还利用山岚瘴气养了一大批更厉害的蝗虫,几乎喂不饱,丰收的时日就要有所行动,然后用以威胁朝廷从中获利。须教主和丰大剑客的婚礼,还有教主的继任和教中的庆典在即,总不能在中秋的时候给大伙儿们添堵吧。我们需要你去他们那里做卧底,从而破坏他们这次骇人听闻的行动。”“那有没有让我打入到里面去的计划。”“有,他们现在以博弈会友为名招募天下智士做他们的帮手。”“他们倒是聪明。”“我们已经安排你去跟一个棋道高手下一盘必胜棋。”“那如何确定那位棋道高手并未被他们招募了呢。”“因为那是个棋呆子。”“‘棋呆子’?是呀,一个只为下棋痴迷的人是不会为别的事动心的。他在哪里?”“棋呆子兄弟,你过来吧。”

    等“棋呆子”一上场,台下的宾客全笑了,果然是棋呆子,上场的边真谎扮的这个“棋呆子”太名副其实了,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嘿嘿”笑着向鱼爱媛走了过去。

    “姐姐。”“欸。棋呆子兄弟,姐姐送你的糖还有吗?”“有,不过我吃不够。”“没事,那种糖姐姐有的是,兄弟你想吃就来找姐姐要就是了。”

    “他爱吃什么糖呀?”伯讲在鱼爱媛的后面问到,她却扭脸悄悄告诉他。

    “醋泡茶糖。”“茶糖泡醋呀?”“要不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呆子。”“哦”

    鱼爱媛又对棋呆子道:“我说棋呆子兄弟呀,刚才姐姐告诉你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不就是跟这个哥哥下棋一定得输吗?还得输得让别人看不出来吗?”“欸,太对了。谁说我兄弟是呆子,这不挺聪明的吗?”“对,我聪明,我就是聪明。”“那你要是不留神把事情搞砸了怎么办呀?”“那就罚我以后躺着睡觉。”

    “欸?躺着睡觉也算是惩罚吗?”伯讲问到。

    “他天天都是蹲着睡觉的。”鱼爱媛道。

    “哦”台上的灯光随之暗了下去。

    台下传来了阵阵的笑声。

    台上亮了,顾弄虚带着伯讲上场了。

    “伯兄真是好棋艺呀?就连为棋而痴迷的一个高手都被你给下赢了,足见你的心智绝对是超人一等呀。”“哪里哪里,兄台谬赞了,在下只不过是侥幸胜了一子半子而已。”“伯兄过谦了,兄弟我能否有幸和伯兄对弈一句呢。”“兄台有这个雅兴,伯讲自当奉陪就是了。”“请。”“请。”

    说着,二人来到了台中,台中正好摆着一个围棋棋盘和黑白子各一罐。。

《善终》(六十六)() 
顾弄虚走过去拿起了黑子那一罐,而后居然离开了棋盘几步,接着一转身。

    “兄台这是要做什么呀?”伯讲问到。

    “听说伯兄非比寻常棋手,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再加上一些技艺来对弈呢?”说完,顾弄虚把手里的一枚黑子扔了出去,正好落在棋盘上而不弹起不移位,棋子和棋盘都是寻常的,这火候拿捏得已经不一般了。

    “咱们是落子无悔大丈夫。我既然已经施展了我的功夫,希望伯兄你不要照猫画虎才是呀。”

    伯讲听罢一笑,伸手入兜囊,闷雷索的前端就从里面“钻”了出来,第一个链环往第二个链环上一压,夹住了一枚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台下有懂行的,立刻此起彼伏地叫起“好”来。

    顾弄虚一见,只是一笑,随后又夹起一枚棋子扔到了棋盘上。

    就这样,双方彼此下了一会儿,都是不假思索地落子,突然,顾弄虚的一枚黑子不等白子放好就飞了过去,不但把白子又打回了棋罐里面去,而且还抢占了白子应该落下的地方。

    “落子无悔大丈夫哦。”

    伯讲一笑,闷雷索的前端把整罐白子都给卷了起来,而后一甩。

    这时的顾弄虚已经又飞出了一枚黑子,但从棋罐中飞出的两枚白子一起把黑子撞回到了他手中的棋罐里,还落在棋盘相应的位置上。

    “落子无悔大丈夫。”

    “好,伯兄果然不俗。咱们先暂且停手,换个地方对弈如何?”“悉听尊便。”“哈哈哈”

    台下的宾客不知道顾弄虚的笑声意味着什么。

    台上的秋林之中多了一间大门敞开的小舍,好似就能容得两人行棋。

    “伯兄可觉得这里是个行棋的好所在。”“兄台觉得是就是吧。”“不知伯兄介不介意兄弟我一会儿下棋的时候,时而扇扇子时而穿棉衣呢?”

    台下的宾客又奇怪了,那不是发疟子时的举动吗?

    “兄台有何习惯不必拘束,不妨碍咱们下棋就好。”“多谢伯兄包容。”

    接下来,二人皆是以手执棋子,再不似前番,但下着下着,一曲冷寒之意大盛的乐音奏起,可比战国时的悲回风。

    台上的顾弄虚把棉衣穿上了,就连台下的一些宾客都有点挨不住了。

    再看舍中的伯讲,不但没有任何抵抗寒意的举动,反而让这股寒意变成了他的沉着冷静,可是这时的乐曲立刻又变了格调。

    变得非常的烦躁,烦躁得让人们的心火都涌上来了,台下的宾客都有冒汗的了,但台上的伯讲却把燥热化成了自己的热情,下子激情四溢,完全融入到棋弈之中,外界的干扰全能为己所助。

    两种截然不同意境的曲子终于都停了,顾弄虚也放下了刚才手里摇着的扇子。

    “刚才的曲子不会是这林中的仙人所奏吧?”“伯兄不喜欢吗?”“对弈时有古曲相伴自然是相得益彰,兄台可以继续命人弹奏来就是了。”“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伯兄你不会心口不一,但此番对弈咱们又要停一停了。再换一个地方如何?”“如此也好,对弈之事确实要寻个适合之地,又何恐棋兴被断,咱们换来便是。哈哈哈”

    台下的宾客们倒是都知道伯讲的笑是什么意思。

    暗明间台上又换了,居然架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一侧是斜坡,另一侧似峭壁般直上直下的,高台的上方还置有一块大石,有一多半是悬空的,看似稍有微风就要坠下似的。

    “哦?流水高山倒真是行弈的好景致,更别说在悬崖之险了。”“伯兄喜欢就好。”

    原来台上这高台在戏中是高山之巅的悬崖。

    现在台下有不少人开始佩服管这个戏台的了,居然把“风动石”弄到了台上。

    “伯兄请。”“兄台请。”

    二人前后上了“悬崖”,伯讲看了看“风动石”上的棋盘,走到了悬空的位置上坐下,定是那里为白子的位置,顾弄虚也坐在了黑子的位置,继续下棋。

    一会儿,有一只“老虎”上台了,台下的宾客有的立刻一惊,但仔细看看又稍稍平静了一些,可再认真观察了一番,心里还是发毛。

    因为这只“老虎”的行头做得太逼真了,是“巧绵女”强妙娃的杰作,所以直让人难以辩其真伪,好在穿老虎行头的人模仿老虎过于美化了一些,有迹可循。

    只见“老虎”在“山坡”下来回转了几转,而后大吼了一声,同样逼真,不过要较之好听。

    在大石上下棋的伯讲没有在意,顾弄虚向坡下看了一眼,而后就继续跟伯讲手谈。

    坡下的“老虎”见上面没什么动静,遂就顺着“山坡”走了上去,一直到大石前才停下,还是没有冒进,又是大吼了一声。

    台下的宾客好似看见伯讲的衣裳都被吼风吹动了,可他照旧是稳如泰山,依然执子落盘,就当根本没发生任何事情。

    “老虎”好像不耐烦了,陡然间身形纵起,照着伯讲就猛扑了过去。

    这时的伯讲正好在落子,食指摁在那颗白子上,身形自然地随一摁之劲而腾起,指头始终没有离开白子。

    “老虎”一下就扑了个空,“嗷”的一声,从大石上落下“悬崖”。

    伯讲又下了一颗棋子,闷雷索不知从何处飞出,一下就卷住了“老虎”的腰,而后就被甩到了“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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