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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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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诡道堡的西火阵是占上风的,可不知怎的,皱眉头的竟是令狐幕操,一旁的常大蛤蟆虽然也无甚表情变化,却有了些许幸灾乐祸的意思,凝视净兵“西火阵”的眼神倒还是挺正式的。

    这回的火焰比前两次要久的多,也就又把两人给分开了。

    拿倒刺粗鞭子的对冷悟情开始远攻,不过应该是旨在牵制,好让身后的人全力攻击鱼爱媛。

    鱼爱媛受着两个鹰爪镰和两根兽爪粗棒的攻击,他们有左有右有前有后,配合得当攻守有秩,虽然几乎是脚步不错,可受到的进攻却是多方向的,而且随时还会有火焰喷射过来。

    冷悟情用“上下为天无地走”的功夫从半空中向着鱼爱媛走了过去,中途踢开了进攻凌厉的鞭梢。

    当冷悟情和鱼爱媛又合在一起的时候,“西火阵”中间的那四个高壮男人一反常态,从四面鳞甲盾牌中出来了,快速的分站东南西北四方,从四个方向逼近二人。

    冷悟情恐其形成一个包围圈,上前就是一腿踹出,那高壮男人想用盾牌抵住,可还是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两柄鹰爪镰从盾牌的左右攻了过来,其招式阴辣狠毒,就凭这就已快激起冷悟情除患的杀意。

    鱼爱媛想从盾牌之间的缝隙中滑游出去,可两条兽爪粗棒从盾牌的两边捅了过来,当时四面盾牌并未形成一个死框子,之间的缝隙还算不小,尚可容身而过,可无论从那边过去,不是有炙热的火焰等着就是有倒刺的长鞭候着。

    那两个小个子蹿高的功夫不弱,纵入半空中就打开双蝠翅,而后俯冲而下从上面攻击二人。

    眼见得冷悟情和鱼爱媛就要被困在四面盾牌之间,就好似要被一条西方的火龙吞到肚子里一般。

    现在,鳞甲盾牌之间在缩小的缝隙中有两柄鹰爪镰和两条兽爪粗棒守着,盾牌的外面还有长鞭和火焰在随时准备着补充缺口,上面还有如蝙蝠般诡异的飞行攻击,此刻两个小个子好似飞累了又站在了高壮男人的肩膀上也随时提防着欲从四面盾牌中掠出的二人。

    现在,二人背对背站着,严阵以待。

    冷悟情越在危机关头越是冷静,这可是多年行走江湖中积累的阅历和魄力,他发现,要是四个高壮男人把四面鳞甲大盾牌戳在地上往前推,那这就是一个实阵,但现在他们却是把盾牌提在手中向前推进,这也就变成了一个虚阵浮阵,这好似不应该是为了行动快和方便,倒像是他们脚“痒痒”了,想显示某种技能。

    这种感觉他自己也吃不准,但确实是有这么一种感觉的,遂一蹲身形,袖口里的真极丝抖出,转圈扫精兵们的脚踝。

    “西火阵”的精兵们也是奇特,他们躲真极丝的步子居然不似武功的路数,倒想是某种舞步,自然是华而不实,四个高壮男人先后呼痛倒地,扔了盾牌抱着脚脖子坐地上了。

    之后,鹰爪镰和兽爪粗棒从两面攻过来,鱼爱媛用“滑鱼功”让他们互相撞在了一起,也先后倒地。

    再然后,真极丝先把又蹿高的两个小个子给卷住扔到了地上,再把倒刺长鞭断成了数截。

《善终》(二十七)() 
那边外国黑人的火焰又大片地喷了过来,冷悟情和鱼爱媛一人抄起一面地上的鳞甲盾牌抵了过去,而后真极丝从两面盾牌细细的缝隙中攻了出去,把外国黑人手臂上燃烧的东西给挑掉了,掉在地上以后,二人把手里的盾牌扔过去,登时给压灭了。

    这下“西火阵”就真的熄火了!

    这时,四个高壮男人拿出了净兵们骨子里的硬气,忍着疼又拾起了地上的盾牌,让其余几个净兵在中间,护着他们退回到大堡主那一边,不过其形状狼狈得哪里还像什么火龙,分明就是缩头缩尾缩手缩脚的乌龟。

    令狐幕操看着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了,面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你们退的倒挺漂亮的”。

    “承让承让,令狐大堡主的净兵们还是那么精于作战,今日这‘西火阵’真是让我等大开了眼界呀。”鱼爱媛道。

    一旁的常大蛤蟆看在眼中,笑在心里,冲令狐幕操道:“不知大堡主对这样的结果”

    “哼!”令狐幕操一甩衣袖便离去了,别的什么也不说了

    “怎么样?这诡道堡的净兵还有必要让你利用吗?”印允值问常廿思到。

    常廿思先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令狐幕操是怎么了,我倒是听说了他的净兵不如以前了,谁成想竟然是大不如前,一个那么厉害的阵法居然让冷悟情和鱼爱媛打得落花流水的。”常廿思道。

    “对了,你是怎么想到送他一个翡翠西方火龙的?那种西方玩意儿你是在哪儿听说的?”印允值那么问,应该是由于一直疑忌常廿思和那个死洋婆子的关系。

    “在我的家乡,关于火龙的传说有的是。”“你的家乡?”“嘿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那个简妮真正的关系吗?既然今天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吧。其实我不是你们大明朝的人,我的真名也不叫常廿思,而是叫菲利普。”“什么?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其实这是我们家族一直以来的一种病,要不普通人也不可能长成我这种样子。当然,不管是我们国家的医师还是你们国家的郎中,其中绝大部分都不认为这是一种疾病。”“那到底是什么呀?”“在我们的家族里也不是每一代都会有,我应该是家族里的‘幸运儿’了。我更认为这是一种诅咒,以前我还是个英俊潇洒的王子呢。”“王子?你是西洋国家皇族里的”“现在说这些早就没什么用处了,他们早就把我的这个身份给黜免了。”“是因为你的这种病吗?”“也不完全是,还有我喜欢的河南府口音汉话,再有,就是我的赌瘾了,就因为这些,我可以说先后辜负了两位我们邻国的公主。”

    听到这里,印允值的脸上可有些不大好看。

    “后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更不敢再见她们了,我就过起了避世的日子,躲在离蓝精灵族居住地不远的一片幽暗大森林里,在义大利边境附近。”“义大利?”“西方的一个国家。有一天,简妮去我那儿了,不过她不是义大利人,也没去过义大利。”“她去那里做什么?”“森林里的老椴树下有一个深潭,天热的时候她喜欢来这里。那天,我们因为一个金球而结缘。”“金球?”“她喜欢把金球扔上去再接住。”“她好无聊呀。”“好了,对于你们这种暗器高手来说,她的确什么都不是,就连接个金球都费劲,一个没接住就掉到潭水里了。”“那就捞上来呗。”“可她得会水才行呀。”“所以你就帮她捞去了?”“当时她哭得太伤心了。”“是你太怜香惜玉了吧?”“你说是就是好了,但我当时可没有那么无私。”“那你现在就很大公吗?”“嗯反正比那时好一些吧,那时我直接跟她提条件了。”“该不会是让她嫁给你吧?”“你想什么呢?那她宁可替我捞回金球。我提的条件是想去她家享受一段日子,能玩儿金球的姑娘,家境绝对错不了。”“是跟她在一起吗?”“那她随便,反正我当时是不会反对的。”“那她同意了?”“当时是同意了。”“后来反悔了?”“她的为人你应该知道,从前和现在都没怎么改变过。”“那后来呢?”“她跑没影儿了,我当时又不会轻功,就到处打听她,我得讨个说法儿,后来我才知道,她居然是位公主。”“公主!你跟公主也太有缘了吧?”“可这份缘分差点要了我的命。”“哦?”“我当时直接找到了皇宫,把她不受信用不遵承诺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国王说了。”“管用吗?”“她的父亲还是蛮通情理的,责令她必须履行承诺,而且要做我的玩伴,我还可以跟她一张桌子吃饭,还能用她的小金碟子和小高脚杯,而且晚上我还可以睡她的小床”“等一下!她的父亲,那个国王,真是那么说的?”“那里是西方国度,跟东方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太不一样了吧!哟,坏了。不会真拿你当蛤蟆了吧?”“拉倒吧,至于眼神儿那么差吗?再说了,你还当这是什么好事儿呢?”“怎么了?”“当天晚上我的脑袋就被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抓住撞她房间里的墙。”“哟!”“我应该是事后被他们偷偷扔出皇宫的,但是我命大。再后来的事,是一个外号叫‘浪花’的朋友告诉我的。”“那后来又怎样了呢?”“简妮对他的父亲说,我是被巫婆施了魔法,她是我命中注定的救星,她还硬把那另外一个男人说成是我,还要跟他回他的国家。现在想起来,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天外族的阿水。”“那你的朋友又是怎么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的呢?”“他们为了把事情做到逼真,雇佣了‘浪花’假扮阿水的仆人,而且出皇宫前还要弄出铁箍落地的声音。”“铁箍落地?这是干什么呀?”“他们是让‘浪花’那么说的,说看到主人变成蛤蟆以后悲痛欲绝,遂就在心口上套了三道铁箍,以免自己的心因为悲伤而破碎了,现在看主子那么幸福就欣喜若狂,铁箍便一个一个崩掉了。”

《善终》(二十八)() 
“那后来简妮怎么样了?”印允值急于知道此事。

    “别着急嘛,听我慢慢跟你说。后来我自然是想到大明朝来避世,可还没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就遇上了我这一生中最大的福星,老太公。是他老人家给了我重新面对过去的勇气,还教我说大明朝的官话,让我恢复了二十岁时的朝气。”“这个你早就跟我说过了。老太公真是每一个人的福星呀!”“后来我在大明朝竟然碰上了简妮。”“她为什么来我们这儿?”“因为她骗国王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她怕受到她爹严厉的惩罚,就一路逃到了咱们这里,一路的盘缠都花光了,就在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了的时候又遇上了我。”“你们有没有”“我跟她可没有什么旧情要复燃的,不过看她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落魄到那种样子,我就收留了她,没成想以德报怨居然还是养了一条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我看她倒像是条白眼儿骚狐狸。”

    令狐幕操这时正静坐在自己的房间中,陡听到有叩门声,出言允进,进来的居然是一身僧人装束的贝酒珏。

    “贫僧是向大堡主来辞行的。此间事已了,再留无益,贫僧要再入空门继续修行去了。”贝酒珏以一颗平常的心言到。

    “二弟,‘此间事已了’指的是什么?你总让净兵和荤兵不和,说是要随时保持他们的斗志。前不久你让我把郎自伴的爹郎刃请来训练荤净兵们,结果他们战时的武艺不见长,成天练的都是舞艺,他什么高难的舞蹈动作都能来,把荤净兵们的心都给征服了。还有,你给‘隐兵’喝的忠兵药也是假的吧?”令狐幕操问到。

    “其实也不是什么假药,只不过没那么霸道,而且慢慢的,还能无解药而去药性。”

    令狐幕操听完也没多说什么,从旁边拿过一把酒壶,倒了一杯递了过去,“酒珏,再喝一杯咱们堡里的虎贲烈吧。”

    贝酒珏立刻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应该是你人生里的最后一杯酒。”“是呀,再入佛门以后定是要严守戒律的。”

    贝酒珏已经离去好久了,令狐幕操此刻用刚才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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