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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喂!前面的段子我可都没闲着!你那破泻药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让我上场呀?”原来有的时候汝冬扬是化了大妆以后才上的台,前者每场都有他的事,难怪台下认不出来。
“嘿嘿,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段子今天未必都要演完,主要就为累累你,那你会不会”“什么!”
汝冬扬现在的体力兴许恢复了一些,眼前的这个少年也太拿自己不当什么了。
其实后台之中也不乏像宫就、农耪、商贩那样的高手,曲乐班子里的黎歌自也不是泛泛之辈,一见汝冬扬这般模样就都想过来教训教训他,却让小虎子给拦住了。
“众位爷不必劳烦,我看他是刚才光吃饭没喝酒有点儿不尽兴,让小的伺候他喝点儿酒吧。”说着,小虎子把老师教的“酒保功”施展了开来。
汝冬扬使的是祖上传下来的“虫皇拳”,上来就是一招“飞蝗如箭”,抡开拳头拼了力气,反正乱打狂打之下怎么也有得手的时候。
《善终》(二十一)()
而小虎子脚下一换,立刻就到了汝冬扬的一侧,“客官,先尝尝本店的‘状元红’如何?”说着,小虎子手做敬酒状,柔和地攻出了第一招,但要是被敌手小觑了,那必是见红的结果。
汝冬扬此刻身子一栽歪,嘴角见血了,立刻一口啐在地上,侧身又是一招“蝗孽成灾”,这一次可要比上一次狠得多。
“哟!客官,这酒是普通了些,可也别急呀,我给您换‘竹叶青’怎么样?”小虎子步法多变,又到了汝冬扬不易攻击的一面,手似竹叶状攻出,虽也看似微绵,但要是被打个乌眼青那也是“余味无穷”的。
要不是汝冬扬嘴里有伤一说话就疼,他现在早就开骂了,“蝗雨狂泻”这一招不久之前曾经很有感觉的体会过,不过不是用拳头,而是用屁股。
“哎呀,看来客官是见过大世面的,一般的酒都不合口味,那我就给您上‘秋露白’。”
秋露白可是当世的名贵之酒,乃夜露所酿,味道香洌,遂小虎子这次的出手先散后聚动作明清,这样的招数同此酒一般罕见。
汝冬扬光看着小虎子来来回回地变换脚步身法就已经快“醉”了,就更别说“喝”了,微微迷糊中又来了一个“尖头之蝗”,拳头并未改成尖状,冲透之力却增强了。
“客官呀客官,看来这太名贵的酒也是喝不惯呀,依我看来壶‘烧刀子’得了。”小虎子的出手变得辣了一些利了一些烈了一些,如滚烫的火焰,直想一路捣入“蚂蚱”的腹中。
如此的“烈酒”,汝冬扬焉能不倒,刚才台前听到的“砰”的一声,就是他在后台撞台子的声音,都躺下了还不忘使一招此套拳法开蒙时的“满眼蝗蝝”。
结果,小虎子用初熟酒“瓮头春”给“收”了。
“唉,虽说都是好酒,也要切忌贪杯才是呀。我说客官,趁着还明白把账先结了行吗?大不了等算完酒钱,小店再送客官一坛子。”小虎子说着,手如长柄酒提子伸进了旁边一个酒坛子,接着就给带起来了,但还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落去。
“不!”汝冬扬如酒醒也似,“小哥真乃高手也。我这就看戏本子,下一个段子一定好儿好儿演。”说完,汝冬扬就找戏本。
小虎子边看着他边放下了酒坛。
等汝冬扬找着了戏本,坐在酒坛上连看字带背词。
台上,恶疾已经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应该是伤得不清,“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动手?”
此刻,“小三灾”关切地看着月心和耀心,“他们的真爱之心须更强一些,因为我就是他们的真爱之心。”
台子这半边又暗了,那边亮了起来。
“月心,能告诉我你凭的什么那么自信吗?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好呢?”“因为我已经见过经大夫了,要怎么做我已经知道了。”“什么?难道说,你要把你身上的让经大夫取出来放进我的身体里吗?不!你不能这样做!你这不是傻,而是疯了!”“疯了就疯了吧,我倒是觉得小疯子和小秃子更般配。”
耀心已经哽咽了,感动的泪水不停地流下,“你这个傻子。”
言罢,耀心和月心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那半边的台子还没有亮就传来了恶疾悲痛的一声,等亮起来以后,就见真爱之心走到了月老的面前,深深一躬。
“月老爷爷,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他们这样痛不欲生的,原来真爱之心是月老爷爷派去帮他们的。”红娘道。
“真爱之心本来就是他们的,我,又怎么能指派呢?”月老的语意中有一番让人深思的深意。
这个段子又演完了,台下的笑声少了,但是掌声却是空前的热烈。
后施容流着感动的泪水道:“我太喜欢这个段子了,有好笑的地方,也有发人深省的东西。”
“我看还是台上那几位演得都太传神了,别看冷队长和鱼捕头露面儿的工夫儿短,但演技却是绝佳。”田佩雨道。
“不错,他们简直是天生的好角儿。”小铃铛也称赞到,“但是他们怎么不回到嘉宾这里来呢?”
“因为下面最后这个重头戏的段子里也有他们精彩的表演,请大家欣赏。”窦旎纨道。
台口的牌子:月老无错之心意亦真。
台上还是月老和红娘。
“月老爷爷,为什么有些男女命中注定有缘分,但要在一起却那么难呢?”“那只能说明他们的缘分不比寻常。来,我再带你去看看另一段姻缘。”
台上一暗。
这时从后台传来了金戈铁马的战场声响,紧接着就是好多马蹄声,应该有一个马队,而后就是“吁”的一声有一人在这里勒住了马。
这时后台传来了对话声。
“你们都去别的方向查探,前面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请将军慎重,咱们虽然追的是一个人,可恐其有诈。一旦有什么闪失,末将在老将军面前可担待不起呀。”“放心,我爹他老人家绝对不会用这个理由来为难你的。再者,我要是连这个胆子都没有,又如何服众?”“还是请将军三思呀。”“好啦,难道你怕我独揽头功不成?这是军令,你们赶快执行吧。”“那就请将军谨慎从事了,末奖领命。你们去那边,你们去这边,剩下的跟我来。”
接着,又是一阵马蹄子绝尘而去的声音,之后,一个将领装束的男戏子登台了,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此时往身后看了看,而后好似在自语道:“出来吧,这里只剩你我了。”
语声一落,一个女将打扮的戏子也登台了,可好像是受伤了,衣服上带着血渍,“为什么对我手下留情?要是出于怜悯的话,那我告诉你,用不着!”
男将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女将道:“因为两国连年征战,咱们早就是世仇了。我会对一个敌人心慈手软?哼哼,少自作多情了,我只不过不屑于杀一个女人而已。”
《善终》(二十二)()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前来?难道想活擒我回去换军功不成?”
男将沉默了一会儿,“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你快走吧。”
女将好像也很诧异,“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不是还没后悔吗?除非你想待在这里,一直等到我后悔为止。”
女将看着男将,刚要走,陡然好似察觉了什么。
“你受伤了?”“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情。”“快把伤口弄干净吧,要不可能有性命之忧。”
说着,女将掏出一方手帕,就要给男将擦伤口,但立刻就让他一把夺下了。
“哎呀!你们女人就是爱那么婆婆妈妈啰了八嗦的。快离开这里!我立刻就要变主意了知道吗?”
被男将一通训斥后,女将只得默然离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女将的那块手帕在男将的手里,一没有归还,二没有扔弃,接着,男将看着这块手帕像是陷入了回忆沉思之中,后台响起了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的对话声。
“哎哟!好疼!”“你怎么了?”“我不要你管!”“你都流血了!让我帮你擦擦。哎呀!”“呀!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哼!疼死你活该!”“喂!你对不起呀!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对话声停下,男将的思忆也停下了,而后转身下台了,从后台传来了他的声音,“这里我业已查看过了。咱们都回去吧,提防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而后就是答应声和马队撤退之声。
台上一暗一亮,一员老将站在了台上,应该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那员女将又上场了,走到老将身后深施一礼,“爹爹,女儿回来了。”
老将立刻回身把自己的女儿扶起,“孩子,你受苦了。嗯那个”
“我已经见过他了。”女将自己说到,“一切依计行事。”
老将听罢并没有什么欣喜的样子,反而叹了口气,“孩子,你要是心里怨怪爹你就怨怪吧。可怜你几个哥哥全都战死在疆场之上,咱们家的地位只能靠你我父女来支撑了。爹唉,也实在是没办法呀。”
老将一脸的苦相,好似立刻就要老泪纵横了。
女将一见爹这个样子立刻就心疼了,“爹爹快别说这样的话,您养闺女干什么的,凭什么只有哥哥们能战死疆场,我却只能在闺阁里绣花吟诗,爹就拿我当儿子吧。”
老将的泪水立刻就要夺眶而出,“孩子,咱们家有你这样的巾帼,胜似有十名大好男儿。好了,不说了,赶快回自己的帐篷休息去吧,小心自己的伤势。”
女将答应了一声,又深施一礼便下场了。
老将留在了场上,汝冬扬化妆成的一个奸险谋士摇着一把黑羽扇上场了,一脸的奸笑,拿着羽扇冲着老将一作揖,“恭喜元帅贺喜元帅,咱们的大计已经有眉目了。哈哈哈”汝冬扬边摇着羽扇边笑着道。
但是老将的面上却满是鄙夷之色,“先生此来就是说这些的吗?哼哼,难道现在就要在本帅面前给自己请功不成?”
无论是汝冬扬还是他演的这个角色皆无容人之量,哪里听得这般的言语,轻声冷笑,把身子一转,不去看老将,还是边摇着羽扇边道:“哪里哪里,在元帅的面前哪个又敢自己居功的。”
老将这时一回身,面冲着汝冬扬的后脑勺道:“那先生到本帅这里来做什么?难道真有那么清闲吗?到火头军那里帮帮忙去不好吗?”而后,老将又把脸转回去不看汝冬扬了。
汝冬扬强忍着怒气,把脸又转了回来,“元帅,学生我的来意是想告知元帅,应该事不宜迟打铁趁热才是。”
“哼哼,先生以为本帅是无知小子吗?连这么明显的道理都用先生提醒?”“那就请元帅恕学生多嘴之罪。”“恕罪也就罢了,本帅早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那学生告退。”“不送。”
就这样,汝冬扬气气哼哼地下台去了。
等刚从下场门出去,老将扭脸就斥责道:“哼!无耻的奸险小人!要不是还有用的着你的地方,本帅早就命人把你乱棒打出军营了!”说完,老将也气哼哼地下台了。
接着,汝冬扬又上台了,什么话都没说,一副艰险的样子更重了,自己演自己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