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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在雪国之域过活,必须要学会耐寒的能力,但如果耐心的话,也能找到一处比较暖和的所在,本身耐寒却不想去耐寒的花蛇就挺有耐心的。
“小羊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对她绝对放心,她知道这里,就一定会回来的。”“老大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是不是想尽快脱手?”“我得先用它帮我找到我的生母。”“哦?难道说,老大现在的母亲不是”“我亲妈会在我小时候那样对我吗?现在愁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用它。”“我有个主意。”“快说。”“既然江湖之上很快就会把这颗星星的消息传遍,那来夺星星的各路豪客里定有明白此道的。”“那我们何不在这片雪林里下个迷局呢?把明白此道的诱来再制住,而后咱们软硬兼施逼其就范。”“还是老大英明。”“那咱们用什么法子才能最好地诱其前来呢?”“我们不是有个叛徒吗?”“可她不在左近呀?”“可以找形魔帮忙。”
《仇话》(六十四)()
为了诱豪深入,花蛇还真下本钱,这才引得形魔卖力气的帮忙。
“哟!这不是大老板身边的那位姑娘吗?怎么着?今儿个没到自己的买卖里用晚饭,是哪阵香风把姑娘吹我们这儿来了呀?”“我们大老板的生意向来都是以客为先,买卖又那么兴旺,我也只好自己找‘饭辙’来了。”“是呀,那姑娘赶快里边儿请吧。”“欸,我先问问,今天贵店这里有没有招呼过女客。”“看姑娘这话说的,我们这里又不是澡堂子,光招呼大老爷们儿。”“不是,我是说有没有这样的三个女客,一个柔柔白白跟白羊似的,一个腰软软的跟条蛇似的,还有一个大脚丫子的。”“这样的三个女客好像没有。”“那好,就在这儿吃了。”“姑娘里边儿请好酒好菜伺候着”
捣药的玉兔随着堂头火热热地招呼走进了大堂。
“哟,姑娘别坐这儿呀。我们这里面的雅间儿不说跟大老板的买卖里布置得一样儿一样儿的,可既然跟大老板的买卖开在同一条街上就得像模像样,不敢随随便便。要是姑娘不信,就麻烦给雅鉴雅鉴?”“嗨,都坐下了,就在这大堂里吃吧,我还爱听听周围的客人都说的什么唠的什么,没准儿就能对大老板的生意有好处。”“是吗?得,我们又学了一着,那我下去掂排些好菜给姑娘上来。”“行,看着办吧。”“姑娘放心,我一准儿告诉我们大师傅们大老板身边的吃主儿到了,一定把最好的手艺都拿出来,姑娘稍候。”
说完,堂头转身奔厨房去了。
在捣药的玉兔旁边的一张桌上有两位吃客往这边瞧了瞧,把脸转回来交谈了起来。
“欸,听说了吗?”“能没听说吗?还真没想到,那么个值钱的宝贝愣在咱们这儿。”“谁要是能得到,别说一辈子吃喝不愁,就是自己个儿买了小国儿当大王都够了。”
“欸!”那人往周围担惊受怕地踅摸了踅摸,“说什么呢?吃饭的买卖不想做了是怎么着?别嘴给脑袋找麻烦!”
“我就说这意思,那宝贝就是真那么值钱。”“值钱是值钱,可你知道那宝贝在哪儿吗?”“要知道不早就拿去了吗?”“也是,要是该着发财呀,谁也挡不住,要是没这命呀”“欸,我可听说那宝贝还是什么不祥之物。”“那钱还是惹祸根苗呢?谁不想要啊?”
捣药的玉兔在一边越听越烦,最后站起来了。
这时堂头托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哟,姑娘这是”“劳烦堂头了,结账吧。”“结账?姑娘还什么都没吃呢?”“不吃了,听就听饱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那桌上俩人一眼,掏出块银子放到托盘里,嘴里叨叨咕咕地走了,好像在说:“北边儿那片雪林还不够我烦心的,在这里又让我听着了。”
“喂!俩人儿说什么呢?知道招刚才那位姑娘不痛快会怎么着吗?我们这买卖全凭大老板给留口饭吃,弄不好生意都做不成了?到底说的什么呀?”这个堂头刨根问底
《仇话》(六十五)()
其实堂头有所不知,这位“捣药的玉兔”走的可不止这一家买卖。
夜已深,“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比较细微,小红帽在雪林中试探着前进。
“是自己出来呀?还是让我一帽子给打下来呀?自己快点儿选!”
随着小红帽地喝问,一“只”大蚂蚱从丫枝上蹦了下来,要是眼神好的可以看出来其雪中脚印的深浅不比小红帽的重多少。
“要是来跟我抢那颗星星的?还是早早回去睡觉的好,反正现在也应该是冬眠的月份儿。”“嗯”“怎么着?还真想挨我的帽子打呀?要不这么的,把青铜刀拔出来,要是能接我三十着帽子以后我惟命是从,怎么样?”“哎呀,妹子说那么伤和气的话干吗呀?我也是听到了消息,而且我还打探到确实有几个人看见那三个‘娃娃’奔这边儿来了。别看她们都是杀手,依我看也就打个埋伏弄个偷袭耍个诈伍的,要论真打实斗哪是咱们的对手,还就只来了三个,而且这回是咱们在明,她们在暗。”“别咱咱的,蚂蚱是蚂蚱,红帽是红帽。”“哎呀,我真的没有要抢妹子功劳的意思。妹子多个帮手还能多个心眼儿,何乐而不为呢?到时候在大族长面前,我能领三成的功劳就行。”“真的?”“没有比这更真的了。”“那蚂蚱能完全听红帽的吗?”“红帽儿本来就是顶在头上的,那当然就是头儿了。”
小红帽考虑了一会儿,“好吧,但愿我的决定没错,算蚂蚱一个。”
“得,我先谢谢妹子了,到时候功劳怎么分都是红帽儿妹子说了算。那我能不能先问问,咱们怎么找呀?”“找脚印?”“脚印?”“这里除了咱们的脚印,只要发现了第三种脚印就捯着找。”“那怎么就知道那就是她们的脚印呢?”“这片雪林被雪域之地的老百姓视作禁地,很少进入。”“哟!别是这里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吧?那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拉倒吧。不是早都打探过了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那妹妹就别笑话了,到底怎么回事就快说吧。”“嘿嘿,在雪国里一直有那么一个传说。不知在多久以前,这片雪林里居住着母女两个。一天,女儿在雪地里堆了一个小雪人,用一些过日子用的物件儿修饰了一番,最后用一小截木头橛子做小雪人的鼻子,可却总是掉下来。母亲说是因为小雪人不喜欢这个鼻子,还说到女儿的外婆家去给小雪人找一个漂亮的鼻子回来。母亲离开后,女儿爱惜小雪人,还想把它弄进屋子里去烤火”“等一下,雪人要是烤火还不得烤化喽?”“后来女儿也明白了,就自己进屋儿睡觉去了。后来这个小雪人就活了。”“活了?”“而且自己在屋子外面跟飞禽走兽玩儿了个痛快。可陡然间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屋子里的炉火不知怎的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给点着了,女儿在屋子里岌岌可危。小雪人看到了烟火急忙奔了回来,先是扔雪团,可不管什么用,后来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闯进火场把女儿给救了出来,但它自己却化成了雪水。这时母亲回来了,看见着火的屋子惊吓不已,直到看见自己女儿无事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当母亲把漂亮的鼻子交到女儿手上时,女儿留着眼泪看着地上的小雪人只剩下漂浮在雪水中的物件了。后来这个小雪人或许是感动了天神,让它拥有了一个自己的灵魄,当地人称之为‘雪孩子’,就在这一片雪林里每天嬉戏,雪国之地的百姓都不想打扰雪孩子,所以几乎就全不到这里来。”
《仇话》(六十六)()
大蚂蚱听到这里好像比较失望,似乎跟以往的传说相比乏味了一些个,“那早知我就带火把来了,这里黑灯瞎火的也不好找呀。”
“火把?哼,那就干等着当活靶吧。”小红帽边说着边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蚕丝囊,里面有好几颗碧绿色的珠子如冒着磷光一般。
“碧磷珠!有恁好的物件儿怎么刚才不拿出来呢?”“拿出来好让蚂蚱更容易跟着我是吧?这会儿跟紧我吧。”
小红帽在先,大蚂蚱紧随其后,虽说那蚕丝囊里的碧磷珠亮得比较暗,可找脚印是足够用的了,而且无论谁在远处见着了多半当是鬼火,遂不会打草惊蛇。
“快看!”“果然有脚印!”“咱们现在脚下得更轻着点儿了。”
过了片刻。
“欸!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前方几棵雪松中间有一个敞开的匣子,里面的东西还没看到,小红帽和大蚂蚱只见匣里冒着的光芒,虽说是黑夜里冒黑光,可同样还是亮的。
“星星!我找到星星啦!”大蚂蚱真如会飞一样冲上前去。
“喂!先看看再说!喂!别过去!”
大蚂蚱的眼睛是因黑而红了,估计连耳朵也是因黑而聋了,居然听不见“头儿”的劝阻,眼睛和身子直直冲了过去,脚下一软虽没在意,可却被一张网子给兜了起来,高挂在大树枝上连抖带晃。
小红帽暗骂了一声“蠢材”,转身刚要离开,结果让一个鞋跟搭在了要害上。
大蚂蚱刚想拔刀割网绳,让一柄羊角棒在腰眼上捅了一下子,立刻不敢轻举妄动了。
“废物!把我也给连累了!”
“对于一个相信一只蚂蚱的脚色来说,有用又能有用到哪儿去?是不是也该称作‘废物’呢?”花蛇不知从哪道阴影里“爬”了出来。
“少废话,想怎么着就来吧,有什么花样儿尽管出,皱皱眉头就算给我们大族长脸上抹黑了。”小红帽还挺爷们的。
花蛇一笑,转身看着吊起来的大蚂蚱,“大族长调教出来的,是不是都这样儿?”
“嗯”
“蚂蚱!”小红帽厉声喝到,“要是敢让大族长脸上无光,自己个儿掂量着。”
“对!是得好好掂量掂量。”花蛇仍是笑着道。
“大族长不是不在跟前儿吗?”“说什么!”“真没在这里嘛。”
小红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直恨不得变成一只大红公鸡把这世上的蚂蚱全都啄光。
“姑娘们有什么吩咐,我照办就是了。”听话的蚂蚱道。
“听话倒是挺听话的,但就不知道中用不中用。”云中的羊笑着道。
“她说的没错。”花蛇道,“蚂蚱中用不中用要看蚂蚱知不知道这颗星星怎么用。”
“星星怎么用?我先斗胆问一问几位姑娘,要拿这颗星星做什么?”“找自己的亲长。”“找亲长?”“看来蚂蚱是不中用的。小羊,动手。”“别!我我我我中用。”
《仇话》(六十七)()
“用”字刚出口,紧接着就是“哎呀”一声,大蚂蚱掉下来了,是一面铜锣把上面的网绳给斩断了,几乎与此同时,一把锣槌把寂寞狐狸的鞋跟也给挑开了。
锣长老此刻身形一稳看着面前这三个娇娃,小红帽和大蚂蚱立刻来到了左右。
“真是恭喜三位贺喜三位呀,竟得了如此的至宝。”锣长老冲她们道,“要不要我敲一通铜锣给三位庆贺庆贺呀?”
“嘿嘿,是不是要用这件至宝给锣长老当工钱呀?”花蛇的笑意夤夜之间不听话语就能感受到,且其中的毒意更甚。
“成交,我现在就给三位小姐卖力气地敲上一通,不好不要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