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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弄虚道:“什么情调呀?”
台下有起哄的了,“吁”
边真谎道:“甭问呀,当时一准儿是乐的嘴角儿咧到脚后跟儿了。”
顾弄虚道:“脚后跟!能咧到耳朵根儿就够瞧的了。我得多大的嘴能咧到脚后跟上去?”
边真谎道:“那是因为你不光嘴大,而且脸还长,下巴都耷拉到地了。”
顾弄虚道:“去你的吧。”
边真谎道:“行了,好好说说你吧。”
顾弄虚道:“就是。”
边真谎道:“要说虚哥对新事物的接受,在我们那儿算快的。”
顾弄虚道:“其实我这人就是随得方就得圆。”
边真谎道:“我们那儿有个叫‘守伏托啦斯基’的,把面包的做法带上了我们天外崖。”
顾弄虚道:“对,面包就是洋人的一种主食,相当于咱们这儿的馒头。”
边真谎道:“人家虚哥早晨起来拿那洋玩意儿当早点,吃面包抹蜂蜜。”
顾弄虚道:“欸,不错。”
边真谎道:“对吧。我们虚哥还口儿重,吃那色儿重的蜜。”
顾弄虚道:“啊,那应该是秋季蜜里的荞麦蜜,深琥珀色的。那东西好,补中益气。”
边真谎道:“欸,对。要不管你叫‘虚哥’呢,你可不得好好儿补补吗?”
顾弄虚道:“行啦行啦,说正题吧。”
边真谎道:“好,还说蜂蜜面包的事儿。不过虚哥更洋气,守伏托啦斯基的面包是发面儿的,那个虚哥不吃。”
顾弄虚道:“那吃什么的?吃死面儿的?”
边真谎道:“可不,而且不吃那圆的方的三角的。”
顾弄虚道:“是呀?那吃什么形状的?”
边真谎道:“吃细长条儿的,跟筷子那么细。”
顾弄虚侧首看了看大家伙,“是不是有时也吃那宽条儿的呀?”
边真谎道:“对,有时也吃。”
顾弄虚道:“啊,那就对了。”
边真谎道:“吃之前先下锅煮。”
顾弄虚道:“煮?面包不应该是烤的吗?”
边真谎道:“煮出来又白又滑。”
顾弄虚道:“对,还筋斗儿呢。”
“捞上来盛碗里。”边真谎边比划边道,“两大勺儿色儿最深的蜂蜜一抹。”
顾弄虚道:“我吃色儿多深的呀?”
边真谎现在的动作好像是用筷子在碗里翻着什么。
顾弄虚道:“欸,我说,抹个蜂蜜至于那么拌吗?”
边真谎的动作又变了,改成往嘴里挑,道:“吃着吃着,坏了。”
顾弄虚道:“怎么了?”
边真谎道:“蜂蜜里的葱花儿塞牙了。”
顾弄虚道:“蜂蜜里有葱花儿吗?”看意思他有点急了。
台下遂又有起哄的了。
边真谎接着道:“有时也搭配点儿菜吃,弄点萝卜块儿黄瓜条儿。”
顾弄虚道:“对,有时还煮点儿白菜呢。”
边真谎道:“后来越吃越讲究。”
顾弄虚道:“嗯。”
边真谎道:“又加上韭菜炒鸡蛋什么的,再来两瓣儿蒜。”
顾弄虚道:“还就蒜?”
边真谎道:“面包抹蜜,多好。”
顾弄虚道:“那是吃炸酱面!”
台下那个笑呀,鼓掌、起哄的都有。
边真谎道:“虚哥吃东西标新立异。”
顾弄虚道:“什么标新立异呀?”
边真谎道:“那怎么也是与众不同,咱们一天三顿饭都吃什么呀?”
顾弄虚道:“吃什么呀?”
边真谎道:“早上起来喝碗豆浆,来两三根油条。”
顾弄虚道:“欸,北方有叫‘馃子’的。”
边真谎道:“能吃的再来点儿茶鸡蛋呀,火烧什么的。”
顾弄虚道:“对,早起多吃点儿不碍的。”
边真谎道:“中午吃好些,来俩炒菜,弄个软炸肉片,辣子鸡丁,盛四两米饭那么一就。”
顾弄虚道:“好,不错。”
边真谎道:“晚上就少吃点儿吧。”
顾弄虚道:“那是,少吃一口舒坦一宿嘛。”
边真谎道:“不过倒是可以喝上二两。”
顾弄虚道:“可不,忙了一天了,反正晚上也没事了。”
边真谎道:“天热喝点儿清凉葡萄酒,天冷就烫点儿烧酒,来上一盘水饺。一般晚饭过后就别再吃别的了,水也尽量少喝,完事早点儿睡。”
顾弄虚道:“不错,早睡早起,夜宵就免了吧。”
边真谎道:“先别那么说呀,回头都不给咱扔鸡蛋了。”
顾弄虚道:“谁还真给你预备鸡蛋呀?”
“哈哈哈”
边真谎道:“那你说这一天饭食怎么样?”
顾弄虚道:“不错呀,挺好的。”
边真谎道:“那是我们那么吃,而虚哥就不一样了。”
顾弄虚道:“你还想说我什么呀?”
边真谎道:“首先说这早饭吧。”
顾弄虚道:“我吃什么呀?”
边真谎道:“吃糖堆儿蘸卤虾酱。”
顾弄虚道:“那是味儿吗?”
边真谎道:“午饭吃糖炒栗子就蒜苗。”
顾弄虚道:“好嘛。”
边真谎道:“到了晚上得少吃,喝山泉水。”
顾弄虚道:“光喝山泉水呀?”
边真谎道:“哪儿能呀?怎么也得有干的呀。”
顾弄虚道:“是呀,干的是什么呀?”
边真谎道:“冰块儿。”
顾弄虚道:“冰块儿是干的呀?”
边真谎道:“不是干的还是稀的呀?”
顾弄虚道:“嘿”
边真谎道:“吃山泉水就冰块儿。”
顾弄虚道:“直接喝凉水不就完了嘛。”
边真谎道:“那饭食怎么样?”
顾弄虚道:“疯子才那么吃呢!”
场下其间的笑声自是不用言表的。
边真谎道:“急什么呀?理儿不歪笑不来嘛。”
顾弄虚道:“那也别光说我呀。”
边真谎道:“废话,说别人谁不揍我呀。”
顾弄虚道:“前面几个你不都说了吗?”
边真谎道:“不是都不在跟前儿嘛。”
顾弄虚道:“那就再说说不在跟前儿的吧。”
边真谎道:“那就说说我们崖上一位身份最高贵的人物,白雪公主。”“一位身份最高贵的人物”,说这些字时他用的语气比较重,“白雪公主”几个字用的语气更重。
顾弄虚道:“说的对,那是我们崖上唯一的一位贵胄。”
边真谎道:“不过人家是外国的一位公主,因为长得白,故此得名。”
顾弄虚道:“欸。”
边真谎道:“要说白雪公主也够苦的,打小儿母亲就不在了。”
顾弄虚道:“是够苦的。”
边真谎道:“他的父亲后来又娶了一位年轻的夫人,这位后妈可不怎么待见白雪公主。”
顾弄虚道:“那因为什么呢?”
边真谎道:“不是亲生的倒还其次,主要是因为白雪公主太漂亮了。”
顾弄虚道:“哦,她嫉妒。”
边真谎道:“她有时跟自己闺中密友锡镴镜公主聊天”
顾弄虚道:“这希拉静公主是哪位呀?”
边真谎道:“你不知道?”
顾弄虚道:“不知道。”
边真谎道:“锡镴镜公主嘛,就是四郎探母里铁镜公主的后人。”
顾弄虚道:“好嘛,到这辈儿改锡镴的了。”
边真谎学锡镴镜公主,“我说大姐呀,你这个闺女呀长得怪好看的”
台下全乐了,因为边真谎的口音。
顾弄虚立刻把他给拦住了,“喂喂喂,这锡镴镜公主怎么口儿那么侉呀?”
边真谎道:“那你就不知道了,人家家里的西席是河南府的。”
顾弄虚道:“河南府的?还不如请直隶的呢。”
边真谎道:“那你就别管了。大姐呀,要是没这个闺女呀,你准是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儿。”
顾弄虚道:“天下第一?”
边真谎道:“其实我也纳闷儿,她真能是天下第一吗?那‘大苍蝇’呀,‘银面砒霜’呀,外加你,哪个长得不够意思?”
顾弄虚道:“提我干吗呀?”
边真谎道:“你嫌自个儿长的不够意思?”
顾弄虚道:“什么不够意思呀?”
边真谎又拉回正题,道:“说者无意听者可有心。那天,白雪公主把皇家宫廷乐队叫来,要听音乐。”
顾弄虚道:“哦,人家公主喜欢听音乐。”
边真谎道:“领头儿的乐师穿的挺体面,等公主示下可以开始以后,掏出乐器,走着,‘竹板儿打,进街来。打竹板儿,笑颜开。’”
顾弄虚道:“这皇家乐师是要饭的呀?”
边真谎道:“要不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顾弄虚道:“戏曲人家也听不太懂。”
边真谎道:“那香菜,辣青椒欸,勾葱、嫩芹菜欸,扁豆、茄子、黄瓜”
顾弄虚道:“好嘛!人家白雪公主听卖菜的吆喝呀?”
边真谎道:“废话,我知道听什么呀?反正有一个不完了吗?”
顾弄虚道:“行行行,不跟你较那个真儿了。”
边真谎稍稍息了“怒”,把脸又转向大伙,顿了一会儿,“我说到哪儿了?”
不待张屋峻讥讽台上这两位优人,顾弄虚立刻道:“说到卖菜吆喝那儿了。”
边真谎道:“哦,对,香菜”
顾弄虚道:“出去卖去!好嘛,还没走呢。行了行了,说到人家听什么不较真儿了。”
边真谎道:“反正人家听的是好高雅的音乐。”
顾弄虚道:“那是。”
边真谎道:“那继母旁边暗处看着,心里恨的慌。”
顾弄虚道:“哟,就为了白雪公主比她漂亮呀?”
边真谎道:“也不全是,在人家的国家里,夫人是可以继承丈夫的皇位的。只要她丈夫没有后代可以继承大统。”
顾弄虚道:“是吗?
边真谎道:“中西方不一样。咱们大明朝是什么规矩呀?好比张三嫁给李四,那之后怎么称呼张三呢?”
顾弄虚道:“李门张氏呀,叫李张氏也行。”
边真谎道:“要不再简单点儿,张氏。”
顾弄虚道:“欸,怎么着也得带着娘家的姓氏。”
边真谎道:“可在西方,张三嫁给李四,张三直接就改叫李三,完全是丈夫家的人,自然就可以继位丈夫的大统。”
顾弄虚道:“看来外国不怎么男尊女卑。”
边真谎道:“可也就是这规矩坑了白雪公主。”
顾弄虚道:“哟!那白雪公主可得小心着点儿。”
边真谎道:“小心有什么用呀?那时白雪公主还小,不像这会儿。”
顾弄虚道:“也是。”
边真谎道:“那位夫人暗地里找了一个猎户,许以好处,叫他暗害白雪公主。”
顾弄虚道:“哟,那可坏了。”
边真谎道:“但是天可怜见,吉人自有天相,那位猎户没舍得加害白雪公主。”
顾弄虚道:“还是上天垂怜人家。”
边真谎学猎户,“你这个小妞儿长的咋那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