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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跟你那么说的?”仲孙涂猕喝问到。
“是个叫简鸣的小子,他得谁跟谁说。”
“简鸣!果不其然,我早就知道那小子还没死心。”黎歌生着气道。
“甭装蒜了。我看就是你们师徒俩核计着这么干的。”“嗳,你这只老猴儿,再放屁看我不”
鱼爱媛充耳不闻,手里把弄着铁笊篱看着胖男人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嗯饭馆儿里拿的,回头我就还回去。”“没白拿,你有饭辙了。”“是吗?哪儿呀?”“牢房呗。”
鱼爱媛说着用铁笊篱一敲他的脑袋,顺便点了穴道后回头看那女郎。
“真巧呀。怎么只有赖姑娘你一个人?你把幸花水给放了?”“没有,我把她放在欸?她人呢?”
赖显纯说着几个起落上了不见幸花水的楼顶,站在那里到处踅摸。
鱼爱媛此时到了她的身边,“用我帮你把她找回来吗?”
“不用,我能的,我非自己把她找回来不可。”赖显纯怒气不消。
“说!你这么干为的什么?”“我我我,师傅您别生气,我本来是一番好意,就想给仲孙师妹抛绣球这事儿上再添点儿彩。”“那图呢?”“我不是还没来得及放里吗?”“图你哪来的?”“师傅您是知道的,我十几岁的时候进了地耗帮。”“就是那个说自己亲娘是‘白日鼠’白胜后人的小子挑头儿的地耗帮。”“可不?您别看是攒鸡毛凑掸子,可真偷到过好东西,后来那小子给捕快抓了”“你小子贼,别人散伙时没捞着这张图。”“要不我是您徒弟呢。”“贫嘴。到底是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我们按图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吗?”仲孙涂猕道。
“怎么回事呀?胖兄弟,我结账的这会儿工夫儿你外面儿接绣球去了。最近想娶媳妇儿了?”“嘿嘿,别管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多待上一些日子。欸,你真的是去打酱油的?”“可不,路上得省着点儿吃了。其实酱油拌米饭还可以。”
《星宿》(二十六)()
八月廿八,“鼻星”代管蔺浇主持。
蔺浇带来了林场玩蹴鞠的最好能脚,一上台整齐排列,每人脚下踩着一个鞠球,同时把球踢入空中。
此时乐曲开始。
球落下的时候他们用胸口一接卸去下落弹起的力道,球顺着身子一直骨碌到鞋面上,几乎到鞋尖时他们身子侧着一转,背对着鞠球,球就到在鞋底上,接着球又被颠起,落下时分别用头、颈、肩、背、大腿、膝、小腿来接,接完再颠上去,动作整齐一致。
由于鞠球里有香料,所以随着颠动的振荡香味就出来了,让人有的看也有的闻,双重的享受。
最后,以一个所有被颠上到一个高度的鞠球落下,众蹴鞠能脚用鞋尖卸去其反弹力道后踩住的动作结束。
有掌声,台下有真正的球迷。
天外族上台的是踢毽子的艺人们。
“嘿嘿,小孩儿的玩意儿也搬出来了。”张屋峻冷冷地道。
他这句话话音刚落,台上人的毽艺就看出来了。
同样是在鞋底上,可人家的毽子居然一蹦一跳地从鞋底上一直跳到头顶上,可却不见毽子艺人们身子有多大的颤动,接着,那毽子又在艺人们全身蹦跳移动,几乎是轻松自然地移便了全身上下。
这手绝活让台下不少的人叹为观止。
“他们身上肯定藏着磁石,毽子底儿是铁片儿做的,一定是这样的。”
小李侯爷一皱眉,侧首看了张屋峻一眼,心忖:这个人是不是邵公公专门安排来贬天外族艺人的?要不是早就安排好的话,这个人可有点
仲孙涂猕和黎歌师徒此时钻进了一个圆咕隆咚的“耗子洞”。
当年恶鼠帮的总瓢把子扬言说自己祖上是北宋年间陷空岛“五鼠”中“彻地鼠”韩彰的门人。
仲孙涂猕高举松油火把,“这里面倒还宽敞。”
“小心点儿,假如这里真是恶鼠帮的宝库肯定有暗算机关什么的。欸,这里还真有耗子。”
不错,双足周围的耗子在随着他们的深进而增多。
“这里的耗子怎么都这色儿呀?”正如简鸣所说,这里的耗子乍一看分黄、绿、红三种毛色,而且最大可见尺长。
“哎哟!”
黄耗子在洞地下的“暗道”里钻进钻出,专嗑鞋子和脚丫子。
“哎呀!”
绿耗子背上的毛坚硬如刺,他们的小腿上被扎了不少下。
“哎呦!”
红耗子功夫更绝,长尾巴一卷成螺旋状借力就可弹起,可攻击到下巴。
三人就在不知不觉间中了埋伏一样,这洞里的耗子现在多得都快没地方容脚了。
脚踩、手甩、身子晃,耗子们就像蛛网一样粘人,想摆脱还挺不易的,虽也干掉不少只,可于它们整体的攻势无大碍。
想当年的恶鼠帮就经常用耗子作为攻击某地某人的武器,几乎训练到简直能把人活吃了的地步,虽是已过去了如许的年份,这些少见的异种耗子也没人训练,想是它们一辈传一辈,这才把恶鼠帮当初的“硕果”保留了一部分至今,要不然皮细贝也不会选择用它们的幼崽去折磨别人。
它们的攻击套路就是想办法把人弄倒后再一拥而上分食。
仲孙涂猕想用火把驱赶开,可这一大群耗子就像饿疯了一样,此地周围不少的野兽就是被它们这么给吃掉的,再那么下去必会危及附近的山民。
“那里还有个洞口。”黎歌高声叫着仲孙涂猕和自己的徒弟往那个洞口扑去
洞外的大胖子已经暗跟到这里多时了,刚一到就发现了同样监视他们三人尾随而至的栾钟器。
栾钟器一看到大胖子飞快拽出腰后的一对虾米须子,刚一亮架势却见他冲自己一摆手。
“我想兄弟你也一定是为求财而来,那又何苦跟同道中人相残呢?倒不如你我联手,到时得到的好处你我平摊如何?”“哦?”“你我也不用进‘耗子洞’里去大费周章,只消在此坐等,他们三人累的精疲力竭把财宝拿出来时咱们就”“胖兄台果然好主意,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没你的份儿。”
说完,栾钟器一弓身进去了。
大胖子“呀”了一声,没辙,谁让他胖得进不去呢,只有在洞口外生气着急的份儿。
因为他火气大愣没察觉身后有个女郎,这时她也跟着进洞了。
大胖子更气了,心说有本事都别出来,自己就在这里守着,不管男女老少,出来一个揍一个。
栾钟器一进洞就觉得脚下有好多东西在来回蹿动,可被人疯狂地从后面一撞,继而这人踩着自己的后背过去了,身子一贴地就立刻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了,“呀”
要说里面可没外面宽敞,但里面比外面清静,地面平坦,明显是人工所为,而且一只耗子都没有。
“快找找,兴许恶鼠帮的黑财宝就在这里,趁那些耗子们还没进来咱们得快点儿。”仲孙涂猕边找寻边道。
三人就这样找了一段工夫,竟然没有一只耗子进来打扰他们,哪怕他们找上三年五载它们也不会打扰他们,因为这里面有更厉害的。
“轰隆隆”,一道石门升了起来。
“哎呀,宝库的入口是你们谁找到的?太好了,我们要发”“财”还没出口,仲孙涂猕就发傻了。
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耗子从升起的石门后钻出来了,近了才看清是一只铁制机括大耗子,边移动边带着一种耗子磨牙时的声音,在此地听来是又难听又刺耳,三人简直觉得耳朵里都快要炸开了。
现在大铁耗子似乎发现三个外来的异类,伸过大铡刀似的尾巴,飞快地奔着三人就剁,就跟真能看见他们一般。
其实是他们都慌了神,没有发觉脚下的异动,无论踩到哪里哪里就会有微微地颤动,这就是大耗子的尾巴回回都能找到他们的原因。
“师傅,我快钉不住了。”简鸣边躲大耗子的大铡刀边恐叫到,“不行咱们就跑吧。”
“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一准儿是最早认孬的一个。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就不怕你老丈人不认你这个女婿了?”黎歌也是边躲边道,动作可没说的话那么轻松。
“呸,谁是你那倒霉徒弟的老丈人。”这里属仲孙涂猕的轻功好,愤怒的话语才能在大铡刀“嘡嘡”声响中底气十足。
又过了一会儿。
“我说仲孙老猴儿,你要是还想在这儿挺着,我们师徒可不陪你了。”黎歌此时确实有点精疲力竭了,“再财迷也没有老命要紧,再说这里根本没看见有什么财宝。欸?”
此时大铁耗子居然停了,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了。
仲孙涂猕举着火把一看大吃了一惊,这人居然是海天镖局的
“冷总镖头?您怎么用这个东西来攻击我们?”黎歌不解地问。
“是这么回事。这个东西根本不是靠人来操纵的,由于它的动力机关布设在附近一条河流的特殊位置,而且这回应该不是第一次动,闹的河流不太平,我们雷锋救援队几次来这里救灾,我觉得蹊跷就一路察到了这里。刚才我是想把它拆毁,可你们一来就触动了机关,里面解决起来比较麻烦,好不容易才让这东西废掉。我没想到你们这个时候会来,好在无大碍,咱们赶快离开吧。这边走。”
“外面的耗子洞里还有一个人呢。”说话的是赖显纯。
她在抛绣球那地方附近又打听又找寻,始终没有幸花水的下落,琢磨着方圆左近武功最好的无非是仲孙涂猕和黎歌,一定跟他们有关系,所以也暗地里监视跟踪
“嘿嘿,人言赖姑娘有股冲劲儿,今日却在一边躲清闲,原来也有不那啥的时候呀,我看还是换个外号吧。”仲孙涂猕冷言冷语的。
“我只是不想让人家说我‘拿耗子管闲事’,你们这事儿湿里没我干里也没我,我又何苦来的呢?”赖显纯更冷地道。
此时已早把那跟数不过来的大耗子们做殊死搏斗,已半死不拉活的栾钟器救过来的冷悟情心忖,赖显纯的冷估计有一多半是跟耗子有关。
会是她被吓到了吗?
至于那大胖子,一直在隐蔽处等到冷悟情妥善处置了“耗子洞”,就只好也打酱油去了。
《星宿》(二十七)()
八月廿九,今天是“口星”云轻愁主持。
自从中秋佳节那天开始她和强妙娃就忙了,天天为教中艺人们装扮,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
音乐大气,云轻愁在乐曲中登台,轻启朱唇,用动听的歌喉演唱了这一首月尊。
“从过去到今天,
江湖风起云涌。
别人又有谁能给它一份真正的宁清。
洁新的月光下,
虔心去膜拜尊敬
所有的信念,
不凡中建定
几人不曾盼望,
没有刀光剑影。
在血雨腥风中迷茫,
迷茫为何去赢。
技艺是用来创造,
不是无谓的争斗,
难分清
何为荣辱,何为重
月尊月尊在心中,
明月照人境。
不求相争于世,
不争利名。
您永远在人世中,
永在人心中。
只不过
化作青云,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