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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大堡主说笑了。那阁下何苦浪费那两万多两银子呢?再说,我窦旎纨就算真跟猫一样有九条命可也不敢到这里来耍花招儿。”窦旎纨脸上的表情真实可靠,可对于一个久骗江湖的人来说,那绝对要比台上的名角还要会做戏,但是,敢在拥有一万净兵的地盘上骗他们的堡主,那胆子简直可以包天了。
就在他仍半信半疑之时,一名净兵在门外禀报说有六扇门的捕头鱼爱媛要见堡主,说是要缉拿骗子窦旎纨。
令狐幕操听罢冷冷一笑,暗忖:好个小女娃子,竟敢只身再来诡道堡,比窦旎纨敢骗我的胆子还大,“让她进来。”
随着这四个字,窦旎纨将盒子盖好,毕恭毕敬地走过去放到他左手边的红木桌上,“大堡主可要将我送予她?”
“有必要吗?你要是真的敢骗我轮的着她来收拾你吗?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窦旎纨听罢不再多说什么,冲着令狐大堡主营生地一笑,然后回归了自己的座位。
令狐幕操无心空等鱼爱媛,将盒子拿在手中,刚要打开,但又马上停住了。
这被坐在下首的贝二堡主看出了心思,“还是由小弟帮大哥打开吧。”
“欸,此等小事何劳二弟你呢?啾啾,去那边冲着窗户打开盒子。”
一直平视前方规规矩矩站在他右侧的啾啾领命,双手接过盒子走到钉有钢丝细孔网子的窗户边,用身子挡着,在假使盒子任何一个方向都能射出暗器但却无从伤及大堡主的位置上打开了盒子。
令狐幕操一直用眼睛盯着她,此时只见她身子一动,然后慢慢转过身子。
站在贝二堡主左侧同啾啾一样守礼规的肉蓉这会儿看见了盒子身子也一动,因为盒子里已空空如也
这时,鱼爱媛被带了进来,一见当场的情景立时清楚了,但却微笑没说话。
“来人,把这屋子给我搜个遍,一定要找到那颗药丸。”贝二堡主厉声地道。
“光搜屋子怕不稳妥吧?”鱼爱媛提醒到,脸上的笑七分像个好意的专职捕快三分像个看热闹的旁观者。
“肉蓉,把这个窦旎纨的身上也仔细搜搜。”“那她要是已经吞进肚子了呢?”“那就看看谁变漂亮了。”“那药丸要是假的呢?”“那就”
不等贝二堡主说完,令狐幕操此时说话了,“那就还得仰仗鱼捕头大显身手了。”
鱼爱媛道了句“不敢”,而后直接走到了窦旎纨的面前,双目“尽忠职守”地盯住她,“你没把整部怪药方都骗过来?”
窦旎纨二话没说,因无奈而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双臂高举,示意让鱼捕头搜身。
“就算你没偷没骗,可要制成这样一颗药丸也须窥得将近四成的内容要义。你不怕经济和伯讲找你算账?”“内容要义我可偷得,可撰写怪药方之人的才学我也可偷得?难不成我还能依着偷得的内容要义把整部怪药方都续写出来?然后对世人称怪药方全是我写的?有那才学我自己写一部不好吗?续写还得前思他意后想我念的,麻烦不麻烦啊?”“知道吗?我此时认为你说了半天无非是想掩饰你那颗药丸是假的。”“假的?我们的鱼大捕头,真假总得等你找到了再说吧。”“哼哼。”“你要不要闻闻我的嘴啊?干脆把我的肚子剖开看看,反正一只野猫的命也死不足惜。”“嘿嘿,你先好好坐着,有兴致咱们一会儿再聊。”
鱼爱媛转身走到肉蓉的身旁,并没有驻足,慢慢地围着她转。
“肉蓉,原名韩不小,小名‘蓉儿’,属鸡,不会水,晕水。晕水的人别说吃,就是只放在身上也会晕,而且比晕水晕得厉害。”
她转完了肉蓉,又去转啾啾,都是边转边说,问案是需要手段的。
“啾啾,因为平时说话细声细气而得名,寻常之时绝不会大吵大闹大嚷大叫,这往往显现出一个人的性格是谦卑的,也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冒犯主子。”
行,还真有你的,看来上一次没有白来。令狐幕操暗忖到。
这时候,鱼爱媛来到贝二堡主的面前。
天啊,她不会是怀疑他吧?
“你以前被‘疯狗’咬过吗?”“你说的是赖显纯?还是疯狂的狗?”“嘿嘿,自然是得病后的疯狗。”“没有过。”“真的?”“当然。”“你确定?”“我确定。”“你再仔细想想?”“鱼捕头追问这个干什么?被疯狗咬过的人也不可以吃这个药丸吗?”“那倒没什么关系。老‘心魔’曾经追问过伯讲同样的问题,其方法很适合于欺诈,因此伯讲差一点儿因为怀疑自己而上了‘心魔’的当。那种追问的方法虽然很适合诱供,可惜的是我没有机会学到,但我却另有用处。”“什么用处?”“可以先让我看看你的手吗?贝二堡主。”
贝二堡主似乎迟疑了一下子,但只在瞬间里,依言将双手递到鱼爱媛的眼前。
“你的手没有药丸的味道,这说明你很聪明,没有用手去碰药丸,是拿着盒子把药丸送进嘴里的。”此言一出,语惊四下,鱼爱媛接着道:“可你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那药丸的味道却让我闻到了。”
令狐幕操此刻的面上疑云满布,“鱼捕头难道事先闻过那药丸的味道?”
鱼爱媛把脸扭过,冲着他答道:“药材的种类虽繁多,但那股药香味儿都差不多,尤其是咀嚼了以后,药香会散发得重一些。”
“那么说药香味儿散发在我二弟的口中,然后就让你鱼捕头闻到了?那鱼捕头的鼻子可够好使的呀?”“那就烦请令狐大堡主叫人给我弄些画眉石的细渣子来,我至少能让盒子上的指纹印儿显现出几个斗几个簸箕来。”
此时令狐幕操不说别的了,二目瞅着贝酒珏,意思好像是在问他用不用按鱼爱媛的话去
贝酒珏突然站起冲着令狐幕操躬身抱拳当胸,“大哥,一个骗子送来的药丸可信不可信尚在未知之数,故此想替大哥试一试。如若是真,便要她再制一颗出来,如今看来是假,为表明酒珏的心意,我情愿毁容立誓,绝无二心。”
“光阴似箭”,这是贝酒珏轻功的名字,不说名副其实,也不似过分地夸张。
屋里一个大花盆前,掰下一块儿,他用力照自己的脸上划去。
好一招“马后炮”,令狐幕操的象棋子一前一后打出,飞快碰撞在一起力道更重,而只是击落了花盆块儿。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弟之间还用得着什么立誓不立誓的吗?见刚才那般架势,若不是我的两颗象棋子,二弟你的容貌此时定然不在了。二弟,以后行事切勿鲁莽,否之定会铸成大错的。”“是,哥哥的大人大量酒珏佩服得五体投地。敢问哥哥要如何处置这个骗子?”“嗯就交由二弟你看着办吧。”“是,哥哥。”
在贝二堡主的房间里,门里门外都挺清净,鱼爱媛正看着他喂“猫”,这似乎是贝酒珏最大的消遣。
“我明明就是在陷害你。为什么?”“为了那些受苦的灾民们。”“就只这?”“还有”
没有往下再说的必要,头脑正常的人看他喂“猫”的样子即可知。
“鱼捕头可是与她一道?”“我只是怕她捅出不可挽回的大娄子,所以进堡来看看。不知贝二堡主可否知晓那颗药丸的去处?”“在令狐大堡主向通报的净兵吩咐让鱼捕头进来的时候她盖上了盒盖儿,应该是那个工夫儿如鱼捕头所言她把药丸吞了下去。”“今日之事我替嗷嗷待哺的众灾民谢过二堡主。喜欢的话,这只‘猫’就多喂几天吧。”
“令狐幕操够有钱的,真没少赚啊。唉,我办案,人家雇兵,除了老太公,无论谁要想江湖上消停那真是痴人说梦。唉!”出得堡来的鱼爱媛在路上自语到。
《办案》(二十二)()
“轰隆隆”,一个圆径三尺许的铁笼子从山坡上滚下,不是空的。
经过坡下的冷悟情自知又是魔卒中人来发难了,而且这次来的绝不是简单脚色。
不等冷悟情细忖,笼子冲着他飞速直滚了过去,他一个大纵躲开。球型的笼子立刻改变方向,冲一旁滚了过去,就像是谁推过来个大碾子一样。冷悟情冲天而起,掠过上方时,笼子冷不及防地顶了上来,冷悟情立刻下盘一沉,硬将笼子踩了下去,踩到地上仍旧猛运内力。“喀”的一声,笼子左右分开,一人从笼中蹿起,双拳攻冷悟情的下盘。冷悟情在半空中身子往右面一侧,借下坠之势一脚照那人的肩头蹬去。那人不躲反上,拼着肩头挨上一下子,招式不改不退不顿不缓。
他这个样子让冷悟情边接住招式边想起江湖中的一句话:“遁困蛮贲”,有进无退。此人便是鲍止。
冷悟情此时双脚落地,一见鲍止又冲自己奔了过来,举臂要与他对掌,实打实的,倒要看看孰强孰弱,“砰”,冷、鲍的手掌双双相对,本来按常理应该是二人各退几步,可鲍止偏偏是硬要有进无退的脾气,脚跟猛蹬地,宁可受些许的内伤,愣是没退半步,随着冷悟情的退后而冲进。
冷悟情一见之下忖此人也是条汉子,可却偏被魔头奴役,就有心留下几分情,让他有改过自新的机会,遂化实硬为绵巧,专找偏锋,使其进得无用无功。
但鲍止是一个锋铓毕露的人,越是这样越是会激怒他,他要人家跟他硬碰硬地干一仗,特别受不了对手跟自己“耍花招”,所以开始有点疯狂。
鲍止一脚蹬去,不等奏功,另一脚马上也踢了过去,“急攻好进”四字已不足以形容他。冷悟情猛探手抓他脚上穴道,必先制住他再做计较。鲍止双脚不避,半空中将笔直的身子转如陀螺在飞,攻进。冷悟情使出些“上下为天无地走”的功夫,几乎是从鲍止的身上走了过去。鲍止的鞋底刚一沾地立刻就“反弹”了过来,双拳狂捣。
冷悟情在将他每一拳都接住的同时,从武功的路数上隐隐已看出他之所以堕落到邪道上的缘故,此般咄咄逼人的禀性,不给别人留余地,不顾后果,岂能为正道人士相容。
鲍止此时“反弹”力道的冲劲已用完,但仍是只进不退,一个矬身,使了个“扁踹卧牛腿”,给地上拖了一条沟,一见并无功效,矬着身子而进,以一脚的脚尖为轴,又一个“低旋风扫堂腿”,二见无效,随扫出那条腿还未尽的力道,斜刺里蹿到了两半的铁笼子跟前,一手抄起了一半。
冷悟情见两半笼子从左右扣来,大有要将自己“关”到笼中之势,身形往后大仰,见笼子左右一合,又向下压来,忙一撑笼子的铁条,身形不起,仰身后撤。鲍止自是不停,将笼子再次分开,舞动如飞直追了过去。冷悟情已立起身子,双手上前抓住两半笼子,同时双脚飞起从两半笼子的中间蹬了过去。鲍止一见双手使劲将笼子抛于空中。冷悟情半空中把两半笼子合上,然后使“千斤坠”的功夫用铁笼去压鲍止。鲍止不等笼子落地,在下贴铁条而上,与笼顶的冷悟情又动起手来,有心跟对手较一较平衡的功夫。
贴笼而上时,他故意拼力使笼子向斜坡横移了过去,在半空中二人连过十数个回合,等笼子落到坡上自然往斜下滚去,可二人仍旧在笼顶动手,谁也没有落下去,这脚下的功夫自是没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