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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前。
洪七公和黄药师两人几乎同时醒来,他们站起身子,彼此相视满是疑惑,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半晌,洪七公忽然反应过来,四下看看,巡视着。
远处,杨过和李莫愁两人躺在地上,还没醒来。
洪七公走到李莫愁身边,弯腰伸手在她的鼻尖探了探,然后他站直身子,低头看着李莫愁,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七兄,为何还不动手?”黄药师走到洪七公身侧,微眯着的眼睛里射出一丝寒光,盯着李莫愁。
“七兄若不忍动手,交给在下来便是”黄药师见洪七公一脸犹豫,心中有些着急,决定亲自动手,他拿着玉箫,一挥舞朝着李莫愁额头打去。
“住手!”
一声大喝传来,陈霄的身影出现在远处,他纵身一跃,向着古墓飞来。
“要救她,休想!”黄药师冷哼一声,玉箫陡然加快速度刺向李莫愁额头。
“不要!”陈霄愤怒的大喝,奈何他却拦不住黄药师的玉箫,距离太远了,他已经赶不及。
忽然,一只手从黄药师的身侧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玉箫,让他再也无法将那玉箫递进一分。
黄药师恼恨的转头,喝道:“七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洪七公脸色犹疑不定,说不出话来。
“哼!”黄药师手腕一抖,震开洪七公的手掌,手上动作不停,玉箫再次刺向李莫愁额头。
这次,再也没人拦得住黄药师的玉箫了。
眼看着黄药师的玉箫就要刺到李莫愁,却在此时,李莫愁忽然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玉箫,条件反射地向后几个翻滚,躲过了黄药师的这必杀一击。
“噗!”玉箫上的劲气打在地上,坚硬的石头地面上被打出一个指头粗细,数寸深的洞。
李莫愁犹自惊魂未定,她看着地上被打出的洞和拿着玉箫的黄药师,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幸亏及时醒了过来,要不然就死的太冤枉了。
陈霄也终于赶到,他一把将李莫愁拉到自己身后,紧张的看着黄药师。
“没事吧?”
“还好,幸亏我及时躲开”
黄药师惋惜的看着手上的玉箫,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
陈霄闻言,顿时大怒,他嚯的一声一挥重剑,指着黄药师道:“黄岛主,你这么做不觉得很无耻么?”
黄药师看着陈霄,冷笑两声,道:“哼,果然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那日在嘉兴我就不该救你!”
陈霄喝道:“那天你救我一命,与我有恩是不错,但今天你要杀莫愁,我绝不能视而不见!”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洪七公,问道:“洪老前辈,你说莫愁杀了那一家人,可曾是你亲眼所见?”
洪七公顿时语塞,脸色憋得通红,强辩道:“虽然不是我亲眼看到,但那一家人的确实是死在李莫愁的冰魄银针下,难道这还有假?!”
“冰魄银针?”陈霄一愣,眉头一皱,陷入思索中,半晌没说话。
“陈霄,我真的没杀人!”李莫愁见陈霄忽然沉默了,急忙拽了拽陈霄的衣袖,辩解道。
“妖女还敢蛊惑于人!”黄药师一声大喝,一挥手,弹出一枚石子,击向李莫愁。
“当!”一声脆响,那石子打在陈霄的重剑上,粉碎落地。
陈霄收回重剑,道:“黄岛主,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何必这么着急杀人!”
“洪老前辈,我问你,那一家人是否是嘉兴本地人?”陈霄再问。
洪七公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陈霄哈哈一笑,心中的疑问顿时云消雾散,他朗声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莫愁,欲要置她于死地”
“此话怎讲?”洪七公问道。
“那日在嘉兴,莫愁与武三通和黄岛主大战,扔了不少银针作暗器,我猜就是有人在用这些银针做了文章,故意嫁祸莫愁!”陈霄道。
“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谁能保证是否符实,再说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黄药师喝道。
陈霄忽然一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起码这就说明莫愁并不一定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两位前辈觉得我的话对不对?”
“哼,老夫不信,你纯粹是为了给这个妖女开脱!”黄药师抱起胳膊,一脸气愤。
“洪老前辈您也不愿相信晚辈的话?”陈霄看着洪七公。
洪七公脸色露出一丝犹豫,他虽然不完全相信陈霄的话,却也被陈霄说动了一丝。
“前辈若还不信,晚辈愿与前辈打个赌”陈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什么赌?”
“晚辈就赌那个给前辈报信的人是真正的凶手!”陈霄道:“前辈可以去查,若查清楚我希望前辈今后放过莫愁,不要再跟她过不去”
“如果那人不是凶手,前辈今后再对莫愁出手,晚辈决不再插手”
洪七公闻言,点了点头,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黄药师大喝道:“就因为这个糊涂小子,咱们今天就任凭这个女魔头离开?”
“黄岛主!”
陈霄忽然大喝一声,打断了黄药师的话。
“你若是想再动手,晚辈奉陪!”
黄药师冷哼一声,道:“还真是条白眼狼啊,现在就忘了我对你救命之恩了。”
陈霄先是一阵默然,而后道:“你对我有恩不假,但你今天要杀莫愁,咱们之间便再没什么恩情可讲!”
黄药师瞪着陈霄,眼神中满是愤怒,半晌,他冷声道了三声好,转身飘然离去。
洪七公也跟陈霄两人道个别,往嘉兴方向去了。
“今天真是发生了太多事”陈霄看着洪七公远去的背影,有些感慨的道:“先是霍都,然后是你们,还有小正太也……”话说到一般,戛然而止,他摸摸背后的剑盒,眼中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李莫愁见陈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默默地抱着他的脊背,温柔的抚摸着,她不知道小正太怎么了,但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陈霄不会伤心。这个时候,她帮不了陈霄,只能尽自己的能力给他一些温暖。
第五十九章 伤逝()
“莫愁,饿了吧?”陈霄带着从重阳宫中借来的饭食,扶起了李莫愁,让她靠在他的温暖的胸膛。杨过醒来后已经被陈霄打发下山去历练了,此刻终南后山古墓外只剩下陈霄和李莫愁两人。
李莫愁脸颊微红,尽管三天来陈霄衣不解带的照顾她,面对陈霄的亲昵她还是有些害羞。
“咳咳……”李莫愁脸色忽然变得闷红,咳嗽起来。
“莫愁!”陈霄顿时紧张不已,他急忙伸手搭在李莫愁的后背,浑厚的真气催动,源源不断的输进李莫愁的经脉里,滋养她受伤的经脉,然而这一切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她心脉严重受损,没有绝世宝物的作用根本无法治好她的伤,洪七公的那一掌虽然没有杀了她却也给她留下了致命的伤害。
“陈霄!”李莫愁忽然一把抓住陈霄的手掌,颤抖着道:“我们已经等了三天,师妹始终不愿让我们进去借寒玉床一用,咱们……走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陈霄呵斥一句,道:“别说三天,就算三年,三十年你也要陪我一起等!我就不信,这小龙女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古墓门口病死!”
“但是,你的真气真的损耗太严重了,我怕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害了你的前途!”李莫愁担心的看着陈霄。
“傻瓜!”陈霄一个脑瓜崩弹在李莫愁脑袋上,道:“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嗯!”李莫愁眼眶含泪,重重的点点头,一把钻到陈霄的怀里,牢牢地抱着他的腰“谢谢你!”
“欠打,是不是又忘了我说的话了!”
“嗯,没忘,我们不用不说谢谢,人家刚才只是太紧张嘛!”
……
又三天后。
天色阴沉,森冷的气氛覆盖了整个终南山。不多时,天空开始飘起鹅毛大雪,伴着一阵阵寒风,空气冷极了。
古墓石门前,陈霄怀拥着李莫愁,身上盖着一张熊皮大氅,李莫愁不住的发抖,她身体太虚弱了,本是优美的雪落对她来说变成了难以越过的灾难,这场雪抗不过去,她很有可能就此香消玉殒,芳魂逝去。
“陈霄,我冷!”软软的趴在陈霄的怀里,李莫愁全身冰凉,不住的瑟瑟发抖。
陈霄眼眶微红,紧紧地抱着她,把那熊皮大氅牢牢地包住她的身体,低头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上。
“抱紧我,别忘记呼吸”轻轻地贴在李莫愁的耳朵上,陈霄哈着热气。
李莫愁眼神一阵迷离,看着天空中肆意挥洒的大雪,道:“我是不是快死了,连老天也来惩罚我了!”
“别胡说!”陈霄紧紧搂住李莫愁冰凉的身子,眼眶微红。
“呵呵……”李莫愁忽然转头看着陈霄,笑出声来,苍白的笑容令人心碎。
“你哭了!一个大男人羞不羞?”
陈霄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崩流而出,滴落在李莫愁的唇边。
李莫愁伸出舌头舔了舔,砸吧下嘴,道:“好苦!”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看着李莫愁可爱的样子,陈霄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这样才对嘛”李莫愁贴在陈霄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淡淡的甜蜜充斥在两人心间。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突然,李莫愁呢喃道:“陈霄,我好怕死!”
陈霄闻言一怔,低头看去,李莫愁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嘴上还在不停的絮语着:“我杀人无数,死亡的感觉并不可怕,但是现在我好怕,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师妹,师傅还不肯原谅我么……陆展元,我不恨你了,只是你别再来纠缠我,你走,走啊……”李莫愁口中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声息。
陈霄一脸痛苦,看着李莫愁说完这一句句,眼中泪水夺眶而出,他一脸悲戚,仰天长啸。
李莫愁总归还是撑不住了,陈霄把真气不要命的输进李莫愁的身体里,全身经脉,脏腑,无不被他温暖的真气包围,不断的滋润着她枯竭的生命之源。
李莫愁却始终闭着眼睛,一直没有醒来。
一个时辰过去,李莫愁胸口已经冰凉,全身没有一丝温暖。
陈霄颓然坐在地上,看着李莫愁平躺的身体,苍白的面容,眼中爆射出浓浓的愤怒之火,他缓缓地站起身子,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古墓石门,是你们,都是你们,古墓派!今天老子让你们灰飞烟灭!
陈霄心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和仇恨,一挥手招来地上的重剑,狠狠的一剑劈向了古墓的石门。锋锐的剑气飚射而出,轰然撞击在古墓石门上。
“轰”一声巨响,那剑气却只在石门上留下一道越半寸深的痕迹,相比于数尺厚的石门来说这点创伤简直微不足道。
“啊!”陈霄眼中怒火更盛,他怒吼着,不知疲倦的一剑又一剑斩向古墓的石门,他毫不保留的出手,真气消耗极快,本就所剩无几的真气不多时已经一丝不剩。
陈霄颓然的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看着静静的躺在地上的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