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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句话的重点在后半句。李纯钧听到封麟剑三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颤!
李纯钧没有回答,老者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老者胸有成竹,宛如亲眼所见。
“李崇元可是当今赤朱山庄的执剑长老,其剑术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出其右,他伤人怎么会用那把封麟神剑?再者说了,使用封麟剑会耗损执剑者的元神,李崇元既然选择用封麟剑伤你,说明你不是普通人!”老者虽然被关在地牢多年,没想到对江湖上的事情还是这么熟悉。
“可是你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老者长叹一声,眼睛里突然有了光,“莫非……莫非……”
老者连说了几个“莫非”,眼睛里的光变得更亮了。不过话说到一半,老者并没有继续下去,他大笑一声道:“怪不得李崇元只是打伤你,而不是杀了你!”
李纯钧平生最讨厌把话说一半的人,可是老者偏偏这样。这让李纯钧很是不爽,不过那老头如此神神叨叨的,倒让李纯钧想起了雷炎宗弟子在背后议论自己是灵体时候的样子。
“我猜的没错的话,每次你见到那把封麟剑,都会有某种奇怪的感觉!”老者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猜测,而是在讲述。
这一次,老者又猜对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不只是因为急还是其他原因,李纯钧说话时竟有些发抖。
“我猜的。”老者很淡定,嘴角居然还带着笑,“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了?”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李纯钧嘴硬。
“呵呵……”
老者轻轻笑了两声,仿佛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
“虽然老朽被关在此处多年,但是雷炎宗的事情我还是能够略知一二的。”
也许是感觉李纯钧丢了面子,老者解释道。
不知从哪里吹过来一阵风,地牢里的烛火晃动得更厉害了。李纯钧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连那些烛火也在嘲笑自己。
“说说你的父母吧。”老者接着问道。
“我没有父母。”李纯钧把头瞥向一边。
李纯钧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很轻,不像是在怄气。老者知道,这个孩子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父母是何人。他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
地牢很黑,像是夜。
如果抬起头来,能看到夜空中的月,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李纯钧找了个靠近老者的位置坐下,但他依然背对着老者,抬头朝漆黑的虚无里望了望,幽幽地说道:“从记事起,我就在这赤朱山庄了,对于父母我更是毫无印象……”
“嗨,说这个干嘛!”李纯钧突然发现气氛有些伤感了,忙岔开话题道,“老头,小爷今天就跟你讲讲,我是怎么刺伤天下一等一的高手的!”
“哈哈,还有这等奇事,快说来听听!”老者爽朗地一笑,好似来了兴趣。
“很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在睡觉,可是突然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喊我的名字,我就顺着声音的方向去,没想到莫名其妙就看到了那把封麟剑!
“说来也是奇怪,在我看到封麟剑的一刹那,宝剑便自己飞到我的手上!
“我心想着机会难得,与其像囚犯一样被困在这赤朱山庄,不如带着这把剑逃出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李崇元发现,没有办法我和李崇元就打了一场。”
“然后你就把李崇元打伤了?”老者问道。
“是啊。你知道的吗,当时我连一点武功都不会。”
李纯钧把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讲得如此普通,可是老者依然听得很入神。
“你说封麟剑自己飞到你的手上?”
“是。”
“你身上可有什么……类似于……类似于莲花一样的胎记?”老者试探性地问道。
李纯钧闻言,嘴巴已经张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狂笑,不停地说道:“没错,就是你了,就是你了……想不到李崇元居然找到了你!”
李纯钧的话解开了老者心中的疑团,可是老者的话却让李纯钧越来越糊涂。
“宵练那丫头呢?看得出来,她对你可不一般啊!”老者语重心长。
老者看得出来,每次提起宵练,李纯钧总有点躲躲闪闪。所以现在,他又重新拾起这个话题。
“宵练……”
李纯钧欲言又止。
“人家可是宗主的女儿,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配得上?”
“我听说执剑长老和宗主一向不和啊……”老者叹了口气,对于这件事,他也不好过多的评论。
“我说老头,你是不是半夜肚子饿了偷偷溜出去吃宵夜,然后听馄饨摊的张大爷讲了这些江湖八卦?”
老者对江湖事太了解了,根本不像一个被关在地牢的人。不过李纯钧的这段话真的让老者笑得说不出话来。
“小子,我听说李崇元想要拿你祭剑,如果你能逃过此劫,将来注定是要干一番大事。你我相识既然是缘分,不如老夫就传你几句绝世心法吧!”
一听这话,李纯钧眼睛都亮了。他立刻来了精神,急切地说道:“好啊,快教我,快教我!”
“仔细听好了!”
李纯钧屏息静听。
“欲修剑道登峰极,需断杂念绝往昔。
解颐莫若杯中酒,问道还数心如一。
封疆建业声名外,神隐飘忽绝乡里。
麟角凤毛寻雪裔,魔血降世自云狄。”
“记住了吗?”老者问道。
李纯钧本来还以为能学到多厉害的心法,没想到又是这些似懂非懂的句子,顿时就没了兴趣。不过好在他记忆超群,虽然不甚理解,还是把心法记在了心里。
“记住了!”李纯钧答道。
“李纯钧,李纯钧……”老者又在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
“好名字,好名字啊!没想到李崇元把玄月纯钧剑赐给你了!”老者叹道。
……
此时,站在屋顶上的李纯钧一想起之前在地牢的这些事情,心情竟然久久不能平静。
老者告诉自己的这些心法是什么意思?李纯钧不知道。
刚才在绮罗宫,那些人到底有什么阴谋?李纯钧不知道。
现在侥幸从绮罗宫和雷炎宗的手里逃了出来,将来的路该往哪里走?李纯钧更不知道。
也许昨晚杀了守卫跟那神秘人出地牢根本就是个错误!李纯钧仔细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人在酝酿一个天大的阴谋。而昨天那个神秘人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这阴谋说不定还与自己有关。
难道自己真的是所谓的什么灵体?
这个想法从李纯钧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又被李纯钧否定了。因为这个假设对李纯钧来说就已经很疯狂,以他现在的阅历,他还是不敢相信会有什么神魔,会有什么不灭的灵体。
既然现在自由了,还是远离这些阴谋吧。江湖上的人打打杀杀,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李纯钧打定了主意要去浪迹天涯,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不过在这之前,李纯钧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回赤朱山庄找宵练道个别。
006、别知己·遇夜盗()
南台山下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他们撑起了这个世界的热闹与繁华。而站在屋顶的李纯钧注定是孤独的,他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是要一个人走。
李纯钧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他现在要回赤朱山庄找宵练道别。
赤朱山庄在南台山的山脚下,说是山脚,其实比集市要高一些。确切地说应该是介于山脚与半山腰之间。李纯钧心念一起,脚上已似生了风。他要快些到赤朱山庄,这样在天亮之前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宵练对自己的感情,李纯钧心里很清楚。在偌大的赤朱山庄,真心真意对李纯钧好的恐怕也只有宵练一人。可李纯钧对宵练的感情呢?恐怕连李纯钧自己都说不清楚。
李纯钧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而宵练是雷炎宗宗主李崇炎的女儿。一个孤儿怎么配得上雷炎宗的大小姐?这是李纯钧听雷炎宗弟子在背后一轮的话。
李纯钧虽然不管这些流言蜚语,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与宵练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爱情。毕竟爱情这种东西太过于虚无缥缈,李纯钧甚至觉得再高深的剑谱也要比爱情好懂。爱情是什么,李纯钧不懂。但他与宵练从小到大无话不谈,他觉得宵练应该能算作自己的知己。
按理说好不容易脱离了李崇元的魔爪,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到赤朱山庄自投罗网。不过李纯钧就是这么奇怪,他想做的事情就算在危险也要去做。现在,他只想和自己的知己道个别。
思绪飘飞,李纯钧的脚步和思绪一样快。不一会儿,他已经来到了赤朱山庄。说起来这还要感谢那个神秘人彻底治好了自己的伤,不然他的行动怎么会如此利索?李纯钧心无杂念,眨眼的工夫已经飞过了七八个屋顶。
——他只想直接去宵练的屋子,然后道个别就走。
现在天色已晚,宵练应该已经在屋内休息了。
在赤朱山庄待了十几年,李纯钧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落在了宵练房间的屋顶上。夜已经深了,李纯钧生怕打扰宵练休息,便将耳朵贴在瓦片上仔细听。
屋内并无半点动静。
难道宵练已经睡下了?
李纯钧又轻轻地掀起屋顶的瓦片——屋子里并没有人。
这么晚了,宵练会去哪里?
就在李纯钧感到奇怪之际,他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呼喊。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喊“有贼”。李纯钧在心里忍不住苦笑一番,这个贼莫不是说的自己?
这个贼当然不是李纯钧。不过李纯钧转念一想,既然赤朱山庄的人都去抓贼了,宵练会不会也去了?想到这里,李纯钧决定去看看。
……
李纯钧恨不得马上就看到宵练,所以赶往现场的时候也很快。不过等他赶到,夜闯赤朱山庄的盗贼已经被守卫紧紧地围住了。
盗贼有三人,李纯钧从那三人的装束判断,他们应该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蓬莱三煞。
人群中间,执剑长老李崇元正与三人对峙。李纯钧就这样潜伏在屋顶上,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夜闯赤朱山庄。
只见蓬莱三煞正与李崇元对峙,这三人杀气必现,冰冷的剑锋、残酷的眼!
“素闻蓬莱三煞一向不和,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三煞同来我赤朱山庄啊!”李崇元见守卫都已经围拢过来,自然是胸有成竹。
三煞中的那位女子听了执剑长老的话,居然妩媚地一笑。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将美艳的容貌遮掩的若隐若现,更显出一种不一样的姿韵。女子站到其他二人之前,对执剑长老说道:“我们三煞同时光临,你们赤朱山庄难道不应该感到荣幸吗?”
朱唇半露,莲步轻款。就在女子抖落身姿的时候,众人均感受到了一股奇香。就连李纯钧都被这香味迷得有些神魂颠倒。
“她就是玉面狐吗?”
“果然国色天香……”
“江湖盛传她的美艳,没想到所传不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