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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使开始进入正题,可李崇元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
“既然引魂灯亮了,那欲望也就被点燃了。欲望得不到满足,人是会死的。而那个能满足你愿望的人,便是我!”魔使幽幽地说道。
“不,相公,是我们!我们永远都不分开的!”
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西域魔使虽然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但毕竟是男声。这时突然又传过来一个女声,李崇元也不能强作镇定了。
李崇元可不想自己与魔使会面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于是便环顾四周,想要找出说话的女子身藏何处。
“来者何人?”李崇元连喊几声,并无人应答。
此时,李崇元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空荡荡的龙阳殿里徒留下些许回声,像是对李崇元无情的嘲弄。
来者何人,来者何人……
回声渐渐消失,李崇元的面色显得更加难看了。
那西域魔使看着李崇元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好笑。等他看够了李崇元的窘态,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执剑长老不必惊慌,说话人正是贱内!”
李崇元一时没有明白魔使话中的意思,问道:“究竟人在何处?不如请她现身一见!”
“贱内早夭,奈何我夫妇情深,西域魔尊便将其魂魄附在我的影子里,如此便与我常伴相随。不过这也只限于月影之下,恰逢今日月华皎洁,贱内便又出来调皮了!”
别看那魔使平时阴阳怪气,邪魅十足。当他说起爱人时,倒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李崇元听了这话,自然安心了不少。
可是,世间竟有此等异术?西域魔尊究竟是何方神圣?传说中的魔王,西域的魔尊,还有眼前的魔使,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来头?
李崇元虽然听说过一些传言,不过眼见为实。今天他可算是开了眼界,然而心中的疑团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眼前的这个所谓的魔使还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呢!
“这魔尊真有如此神通,能够将灵魂保住不散?”李崇元忍不住问道。
“当然,魔尊的神通非凡人能够想象。”魔使回答得很平常。
“难道魔尊就是传说中被封印的魔王?”
“当然不是,魔尊是魔王的使者。”
如果说魔使是魔尊的使者,那么魔尊便是魔王的使者。不要说魔尊神通如何,就算是自己眼前的魔使,李崇元都不一定能战胜他。
果然,魔王只有神才能战胜!
不过,邪物终究是邪物。就算他们本领再高,到头来不也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李崇元自视甚高,从来不把魔道中人放在眼里。
不,他们是不是人还难说。
西域魔使当然不会在乎李崇元怎么看他,他接着解释道:“魔尊保住了贱内魂魄,作为回报,他命我与世人订立九百八十一个契约。如此说来,我也只不过是个生意人呢!哈哈哈哈哈……”
“契约,你还跟我提那个什么狗屁契约!”李崇元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魍魉契约也并不如传说得那般灵验!”
“哈哈哈,执剑长老所言,可是指李纯钧刺杀李崇炎一事?”魔使笑着问道。
“正是!”李崇元心中愤愤,嘴里却不得不回答。
“哈哈哈……上次执剑长老订立契约的时候,我好像不在场吧。”魔使反问。
“这……”李崇元被他这么一反问,开始支吾起来。
原来上次在龙阳殿,李崇元指示李纯钧去杀李崇炎,当他用魔血点燃烛火之时,魍魉契约已经像诅咒一般生效。只不过李崇元是按照传言中所说的方法下咒,效果自然没有那么灵验。
“没有魍魉复生咒,魍魉契约当然不会应验得那么快。”魔使貌似很耐心,他对李崇元解释道。
“……”
沉默。
每当龙阳殿里陷入沉默的时候,烛火总是摇曳得特别欢快。
“好了,执剑长老不必介怀,本魔使这就把原先的咒语坐实!”
魔使很爽快,他将枯槁的手掌伸出,掌心处突然升腾起暗绿色的冥火!
“冥界诸魔,力耀八荒……”
李崇元听到魔使仿佛在念动什么咒语,可是等他仔细辨听,反而听不说个名堂了。
念完咒语,魔使说道:“执剑长老也不过是要李纯钧去杀李崇炎,现在魔尊听到了你的祈愿,结果已经被注定!”
“我只不过是要李崇炎死,至于是谁杀并无所谓!”李崇元觉得魔道中人的思路有时候真的有些不可理喻。
“宿命一旦写就,便无法更改。李崇炎一定会死在李纯钧的手中!”
027、歃血祭·契约成()
魔使说得那样肯定,李崇元反倒有些不信。
“真的?”
“真的!”
“我看李崇炎此去国都便凶多吉少,如何还能轮到李纯钧杀他?”
魔使闻言,黑色的兜帽下面传来邪魅地笑。笑声似男似女,让李崇元很不舒服。
“当然,魔尊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不可能的事也一定会发生!”
“哦?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在适当的时机,把李纯钧交给魔尊处置。”
这个代价,李崇元是舍不得的,因为李纯钧对他还有大用。不过,如果换个思路,既然魔尊无所不能,那李纯钧能做到的,魔尊岂不是也能做到?
从始至终,在李崇元的眼里,李纯钧都只是一件物品,说得重要一点也只不过是一件神物。本来李崇元想借助李纯钧达到彻底驾驭封麟剑的目的,可是现在既然魔尊有办法满足自己的愿望,那将李纯钧交出来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李崇元不禁问道:“都说魔尊神通广大,可这些都只是传闻,如何使人信服?”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邪魅的笑声,笑完之后,魔使忍不住叹道,“你们这些凡人,真是有意思!”
“长老既然这么问,定然是另有他求!”说到此处,魔使脸色突然一变,说道,“我本以为执剑长老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也是这么疑神疑鬼、畏缩不前!你再不开口,我可要走了。李崇元,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
“慢着!”
李崇元听了这话,似乎有什么难处。但他转而想了想,又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可说得明明白白,任何愿望的达CD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愿望我开价,就是这么简单!”
“那老夫就姑且信你一次……”
“哈哈哈哈……”
一如既往的狂邪的笑声。
“你们名门正派的人做事就是麻烦。其实在某些方面,我与执剑长老也算是一类人呢!”
李崇元从来自诩名门正派,不与这些奸邪小鬼为伍。如今有事,不得已招来魔使,其实内心还是鄙夷的。现在对方居然说自己与他是一类人,李崇元真是想作呕。
魔使好像并没有看到李崇元脸上的不屑似的,接着说道,“我们的共同之处在于,都被魔鬼的力量深深地纠缠与吞噬着,可是却乐此不疲!”
“哈哈哈哈哈……”听了这话,李崇元居然大笑起来。
“试想封麟剑也不是一个魔鬼吗?我与魔尊,长老与封麟剑,简直是一样啊。想必长老已经领教过封麟剑的威力,这难道不是我今天站在这里的原因吗?”
听到此处,李崇元的脸上已经不再有不屑的神情,他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魔使有所不知,老夫正是为了封麟剑而烦恼!”李崇元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吐出了实情,“老夫本以为找到应对封麟剑百年之变的方法,怪只怪李崇炎不知谦退,目下雷炎宗危在旦夕他却不自知,何其愚蠢!”
“执剑长老的意思是……”
“本来赤朱山庄就是绝佳的场所,可以让老夫潜心修炼,待时机成熟便可降服封麟剑中的剑灵。而现在时局不稳,假若赤朱山庄遭变,我需要一个绝佳的场所潜心修炼,必要时借助魔尊的力量一举降服封麟剑。”
“哈哈哈……长老与我倒是还有几分不同!”
“何处不同?”
“小使只是安心屈从于魔鬼的力量,而执剑长老您却想着去驾驭!长老果然野心够大!”
“想不到西域魔使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哈哈哈……”李崇元竟被说得有些得意。
“到时候,长老可就成了封麟剑真正的主人了!”魔使的脸上竟有几分难以名状的谄媚,他接着说道:“长老到时候天下无敌,小使还要多多仰仗啊,哈哈哈哈……”
李崇元的得意仅仅一闪而过,他才不会理会这些奉承的话,说实在的,他很讨厌眼前这个人。在李崇元看来,眼前之人就是一个肮脏的蝼蚁,若不是现在自己有求于魔尊,他才不会与此人这般纠缠。
这时,魔使将兜帽向后撩开,露出一张阴森的脸来。这张脸倘若突然在你眼前出现,你一定会怀疑自己是否身处地狱。只见他脸上几乎无肉,暗黑色的皮肤几乎是贴在高耸的颧骨之上,两眼凹陷,宛如一个骷髅。
可怖的脸,难以用人世的语言来形容。可他说出的话,更让人害怕。
“在下司空劫!”
既然露出了本来面目,魔使也就自报家门了。
李崇元不知道这算不算魔使与自己正式打招呼,他少有地愣在那里,竟没有说话。
“魔使司空劫祈求诸魔之力成此魍魉契约,如若不成,业火焚八荒,魔血染长河!”
说道此处,司空劫那死人般枯槁的脸上突然蠕动了几下,仿佛蛆虫在爬行。等到咒语念毕,龙阳殿外突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龙阳殿里没有风,可是司空劫的黑色法袍却开始疯狂地飘动。仿佛他正是身处在风暴的中心!此时,那黑色的斗篷看上去就像是黑暗的中心,你若是冒然靠近,便会堕入无边的地狱。
片刻,司空劫又补充说道:“至于代价,长老心里也要清楚。”
“嗯!”李崇元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
待司空劫把交换条件讲完,李崇元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甚至是有些欣喜。此时已经接近五更,司空劫从斗篷里拿出来一个器皿和一把匕首,让李崇元歃血。
李崇元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先是有些不愿。待司空劫说这是召唤魔鬼法力的方法,他才不得已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了器皿之中。
如此折腾完,司空劫也就带着契约消失。李崇元一天一夜没合眼,加上滴血之后感觉身体莫名有些不适。也就自己去休息了。
倒是隔墙有耳,诺大的赤朱山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正因如此,整个事情却被一个人全部看在眼里。此人本想在宗主与二位长老议事之时探听一些消息,于是用屏息之术藏于龙阳殿的角落之中,没想到竟看到执剑长老竟和魔鬼订立了契约,终不免感到有些错愕。只可惜司空劫在与李崇元谈条件的时候声音极低没有听清,不然整件事将被此人尽数知悉。
事关重大,需不需要将此事报告给宗主,或者公之于众?
还有,听说赤朱山庄将有大难,自己要不要早做准备?
思忖良久,他感觉这件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