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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二人便穿过了这条热闹的街市。转过弯去,一条宽阔的道路便显得异常冷清。
“过一会儿,储君的迎亲队伍便会从那个方向过来。”吴襄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说道。
这个时候,李纯钧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他对吴襄说道:“这储君的迎亲队伍,莫不是要去死牢迎接宵练吧?”
吴襄听了这话,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李纯钧,然后不解地反问道:“谁跟你说宵练在死牢的?”
“这……”李纯钧也蒙了,“那她现在在哪里?”
吴襄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当然是在相国府内啊。”
216、寻宵练·又夜行()
秋夜,寒蛩。【。aiyoushenm】
夜深觉霜冷,孤影知愁浓。
此时的李纯钧一个人躺在床上,未眠。
今天白天在街市上的时候,李纯钧和吴襄接到了王室的迎亲队伍。百十来人的仪仗队伍,吴襄把他们全部迎接到了相国府。
到了晚上,相国府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在宴会之上,李纯钧被相国吴僖顺理成章地介绍成了准新娘李欢儿的贴身侍卫。
曲终人散,夜深人静。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也如谋划中的那般顺利。
可是,这些事情的顺利与否,李纯钧都不关心。李纯钧真正关心的是,宵练现在到底在哪里?吴襄说宵练在相国府,可是当李纯钧问起具体房间的时候,吴襄便以准新娘不便见人为由拒绝了李纯钧提前与宵练见面的要求。
霜越重,虫鸣越凄凉。
李纯钧虽闭着眼睛,但是他仍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在回到吴襄为自己准备的客房之前,吴襄特意强调过,明日便是送宵练去王宫的日子!所以他特意嘱咐李纯钧要好好休息。
可是,一下子有这么多事情没有想通,再加上宵练和唐遥下落不明。李纯钧现在怎么样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
李纯钧尽量不让自己睁开眼睛。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睁开眼睛,今天晚上就不要再想睡着了。
——种种奇怪事件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从吴僖和吴襄父子二人的表现来看,他们一定是有着很大的野心。如果他们现在就将目标对准储君的话,那最终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王室!最后可能也是最大胆地一种情况就是,吴僖父子想要谋权篡位!
想到这一层,李纯钧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睁开了眼睛,因为如果这真的是相国吴僖的阴谋的话,李纯钧又怎么能睡着?
李纯钧深吸了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从震惊的心情之中平复下来。
权力的斗争与李纯钧无关,他也不关心最后到底谁会赢。可是,篡权夺位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性命攸关,李纯钧实在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之后莫名其妙把小命丢了。
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隐藏得越隐秘越好,可是吴僖看上去并没有想要对李纯钧隐瞒。虽然感到很奇怪,可是李纯钧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李纯钧已经和司空劫达成了交易,所以他们父子已经把李纯钧作为自己计划的一部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吴僖对李纯钧的态度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努力平复了心情,李纯钧开始梳理他这几天得到的线索:
第一,吴僖吴襄父子二人很有可能是要夺权篡位。
第二,司空劫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选择帮助吴僖父子来完成这个阴谋。很显然,吴僖和司空劫之间肯定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第三,这个阴谋的第一步,肯定是借迎亲之名将宵练和李纯钧送进王宫之中。然后,李纯钧获得了接近储君的机会,最终在无声无息之中将储君杀死。
第四,杀死储君之后会怎样?这个问题李纯钧根本无法回答。吴僖没有向李纯钧保证过什么,司空劫也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和心爱之人远走高飞”。
毫无疑问,杀死储君之后到底会怎样,李纯钧根本无法回答。对吴僖吴襄和司空劫来说,储君吴越的死是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的标志。可是对李纯钧来说呢?
李纯钧不敢往下想。
一个胆敢谋权篡位的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
基于以上考虑,李纯钧还梳理出了一些疑点:
第一,李纯烨和承影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在街市上,吴襄让李纯钧离他们二人远点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善意的提醒?
第二,宵练、李崇炎和唐遥现在到底在哪里?吴僖为什么要将他二人藏起来?
第三,司空劫种在李纯钧身上的所谓的“玄冥之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这种力量到底能够将李纯钧控制到何种程度?
这些疑点是李纯钧迫切想要弄清楚的。明天就要离开相国府进入王宫了,如果现在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那李纯钧只能老老实实做司空劫的棋子了!
想到这里,李纯钧已不想再睡。
无论如何,夜里在相国府里转转也好。夜幕之下,有些秘密往往更容易显现出来。
——如果不行动只是一味地推理猜测,恐怕一辈子都揭不开真相了。
心念一起,李纯钧将手一抬,封麟剑便从架子上飞到了自己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封麟剑,李纯钧的心中顿时充满了一种豪情。从刚开始拿到封麟剑时的抵触,到现在渐渐生出一种并肩战斗的战友之情。封麟剑在李纯钧的手中不知不觉也已经经历过不少的战斗。
现在,封麟剑隐隐的闪烁着暗红色的光。
李纯钧知道自己和这个老朋友又要开始一段惊心动魄的冒险!
接下来的冒险,说不定会很危险。
可是危险又怎样呢?
李纯钧手握封麟剑,人已经悄悄地出了客房。
秋天的夜很凉,夜里风吹在脸上竟如刀割。
李纯钧打了一个寒颤,便一个飞身跃到了屋顶之上。
柳鸿逸曾经跟李纯钧说过,夜行的时候一定要压低身子在屋顶上行走。因为只有这样,别人不易发现自己,而自身的视线却非常好。
想起柳鸿逸,李纯钧又想起在凤来镇是与他夜探方府的往事来。李纯钧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正是在那天晚上,李纯钧结识了薛莹萤,众人第一次与司空劫大战了一场!
往事啊往事,如今都在风里了。
李纯钧尽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因为此时,柳鸿逸和薛莹萤都不在自己身边,他要想办法找到宵练和唐遥的所在。
伏在屋顶之上,李纯钧开始观察相国府的房屋布局。从自己的客房来个观察,会客厅在东南方向,而与司空劫相遇的那间小黑屋子便在西边……
——那是……什么?
当李纯钧望向西边的时候,顿时大吃一惊。
因为,在西边屋子的屋顶之上,有一个人也在看着李纯钧。
217、神剑力·相竞逐()
黑色的头发,白色的衣服。【。aiyoushenm】
若论夜行,李纯钧这也算是第二次了,可是夜行时被人盯上,李纯钧这可是第一次!
夜风凉,可是西边屋顶上的那对目光更凉。
李纯钧不单心头一颤,他的手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幸好离那个陌生人还有一段距离,李纯钧马上压低了身子。
离得这么远,那个人也不一定看到自己。说不定他就是个走街串户的毛贼,趁着相国府内办喜事想打捞一笔横财也说不定。
李纯钧这样安慰着自己,直到缓过神来,他才慢慢探出去观察不远处的那个神秘人。
——那个人也纹丝未动。
要不是黑夜里那一袭白衣显得尤为扎眼,李纯钧恐怕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发现对方。
不过与李纯钧不同,那个白衣人好像存心让李纯钧发现一样。不但在黑夜之中穿得如此显眼,而且整个人都笔直地站在屋顶之上,并没有半点在躲得意思。
这个人……好奇怪!
气息观察了一阵之后,李纯钧彻底推翻了那个人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猜想。
确切地说,那不能叫猜想,应该叫妄想。
因为当李纯钧发现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在盯着李纯钧了。
——黑夜中的白衣人,到底是敌是友?
也许是因为那一袭白衣的缘故,李纯钧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个人会不会是柳鸿逸?
也许是因为对柳鸿逸的亲切感,当李纯钧的脑海里产生这样的想法是,他感到更加踏实了。
不单单是踏实,李纯钧甚至想要靠近那个白衣人,看看到底是不是柳鸿逸。
即便如此,李纯钧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李纯钧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理智地判断。如果对方不是柳鸿逸,自己贸然接近那必然是不合适的;如果对方就是柳鸿逸,那又能怎样呢?
李纯钧告诉自己,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进水不犯河水。自己和那个白衣人各有各的目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要当了谁的路才好。
主意打定,李纯钧一边观察者白衣人,一边开始往会客厅的方向移动。奇怪的是,当李纯钧开始移动的时候,那个白衣人也开始往东南方向移动!
李纯钧见状,便忙停了下来。可是等他停下来,那个白衣人也不动了。
——这个白衣人,难道一直都在跟踪自己?
一般而言,跟踪的人都生怕自己暴露,可这个白衣人倒是大方,他好像就是要让李纯钧知道自己后面有个“尾巴”。
李纯钧停下来想了想,既然这个人如此明目张胆,肯定就是想要李纯钧发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应该不会是相国府或者司空劫派过来监视自己的。既然如此,李纯钧把心一横,索性朝着那个白衣人跑去。
可奇怪的人,当李纯钧向那个白衣人接近的时候,白衣人又飞快地向后退去。
李纯钧心下起疑,不觉加快了脚步。
说来也是奇怪,李纯钧越快,那个白衣人退得也越快。
——李纯钧往别出走,他跟着李纯钧;可是等到李纯钧接近他的时候,他又开始往后退。
算来算去,这个人好像只想与李纯钧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那白衣人奇怪的举动让李纯钧百思不得其解。此时此刻,白衣人已经成为李纯钧最大的关注点。他要弄清楚这个白衣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李纯钧向着白衣人接近的时候,他突然脚步一转,开始往回撤。
身形轻盈却不够迅速。
这应该就是此时李纯钧身法的缺陷。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个白衣人又迅速地跟了上来。
就如鬼魅一样,如影随形。
白色的鬼魅。
看着紧随其后的白色鬼魅,李纯钧并没有觉得很惊讶,他甚至开始笑!
夜幕之下,相国府的屋顶上,这好像就是一场无聊的追逐。
……
跑了一会儿,李纯钧脸上的笑突然消失。他脸色一沉,口中轻轻地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话音很轻,如风。
可话音还未落,李纯钧突然急停,开始向着白衣人的方向追去。
身形很快,如电!
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李纯钧突然变成了离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