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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显现出一股豪气和洒脱。虽然有时候,唐遥说话也有一点粗俗,不过他那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性格却深深地打动了李纯钧。
本来,李纯烨借助血剑门的人马也纯粹就是为了利用而已,而唐遥很不幸地成为了这颗棋子。在凤来镇的时候,李纯烨、承影和李纯钧三人在商量对策时都已经把杀唐遥灭口考虑在内。
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且不说李纯烨和承影已经下落不明,而现在唐遥则成了他李纯钧的好朋友。
特别是在这两天里,唐遥陪着自己日夜赶路而毫无怨言。血剑门的弟子都因为战船被击沉而散了,唐遥已经没有任何理由随着李纯钧来稽城趟这浑水。
李纯钧相信,唐遥之所以会这么做全都是因为友谊!
……
暮色四合,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李纯钧和唐遥骑在马上,马也显得有些累了。
远处,黑色的城墙在晚霞的照射下显出一种独有的沧桑来。唐遥指着前方对李纯钧道:“你看前面,那应该就是稽城了吧。”
李纯钧点了点头。他虽然从未来过这里,可是除了稽城,还有哪座城池可以像这样气派?
青砖古墙,足有四五人高;城门宽大,足可容四辆马车齐头并进。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可城门处进进出出的行人依然是络绎不绝。
——这里一定就是赤越国的都城了吧。
看到那高大巍峨的城墙,二人两天来赶路的匆忙便一扫而空。唐遥像是个孩子一般,一个翻身战到马背上,冲着天空喊道:“今晚,老子一定要吃个够,睡个够!”
李纯钧见他如此,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遥见状,忙道:“纯钧兄弟,我们赶路如此辛苦,今晚一定要喝几坛好酒!”
见唐遥兴致如此,李纯钧也不好说什么扫兴的话。他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钱袋——身上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了。
唐遥这个人,你说他粗心有时候他却又很细。李纯钧摸钱袋这个动作被他看在眼里,他连忙笑着安慰道:“纯钧兄弟不用担心,等我们把这两匹马还到驿站,自然还能得到一闭银子。”
李纯钧一听这话,顿时也笑了。怪不得唐遥一点都不担心钱的事情,原来他早就盘算好了。
唐遥见李纯钧笑了,便拍着胸脯道:“纯钧兄第,来到稽城的第一顿饭,我唐遥请你,你就放心吧。”
李纯钧在马背上朝着唐遥作了个揖以示感谢,不多时,二人已经来到了城门之下。
稽城的城门下面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并不是因为人来人往,而是出入城门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李纯钧看到这阵势,不觉得紧张起来。
眼前的情景让他回想起了当时初入凤来镇的时候,他不知道现在这些赤越国的士兵到底在盘查什么。
唐遥见状,忙对李纯钧使了个眼色,便下马走到那些士兵的面前。
李纯钧谁不知道唐遥是何意图,但他一想唐遥之前也是干这个的,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点此中的门道。于是李纯钧也起身下马,不过他并没有像唐遥那样往前走去。因为刚才唐遥的眼色分明是让他站在原地。
人群熙攘,可是那些等待着查验的行人们却并没有半点抱怨。
李纯钧默默地想着,也许这就是王城的气派。
就在这时,李纯钧看到唐遥在和那些士兵说话时,士兵们好像拿着什么人像在比对。不多时,唐遥便往李纯钧这边走来。
“唐遥兄弟,没事吧?”
唐遥一走到自己身边,李纯钧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跟我们没关系,有跟我们有点关系!”唐遥看着李纯钧,似乎话里有话。
李纯钧听了这话,眉头禁不住一皱。唐遥见状,忙道:“我们先进城,然后找个地方再说!”
李纯钧点了点头,便跟着唐遥往城门走去。
……
不多时,李纯钧和唐遥已经顺利进入了稽城。比起之前进入凤来镇,今日的盘查也未免太多简单。
可是,如此简单的盘查,却让李纯钧高兴不起来。
此时,他和唐遥牵着马走着,两人陷入了沉默。
他们正按照城门处士兵所指的方向,往稽城的驿站走去。
过了一会儿,唐遥终于说话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对李纯钧道:“刚才盘查的时候,那些士兵手中拿的人像你看清楚了吧。”
李纯钧眉头仍然紧锁,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看见了,好像是李纯烨和承影。”
嘴里说是“好像”,可是李纯钧心里清楚,那画像之上的分明就是李纯烨和承影二人!
唐遥接着道:“我问过刚才城门处的行人了,说是昨晚有人劫狱,被官兵们拦下了。”
听了这话,李纯钧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距离宵练和李崇炎被处死也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看来李纯烨和承影早就到了稽城。他们昨晚的行动恐怕也就是为了救李崇炎和宵练出去。
可是很不幸,昨晚的行动失败了。也不知道现在承影和李纯烨藏在何处。
不过既然城门处盘查得如此之严,李纯钧相信李纯烨等人现在一定还在稽城之中。况且,李崇炎和宵练还没有被救出,李纯烨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离开这里?
“不过……”唐遥接着道,“我听说,昨晚劫狱的时候,还死了几个血剑门的弟子,搞得现在稽城上下人心惶惶,觉得血剑门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此处!”
李纯钧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先找到李纯烨和承影再做打算。
196、驿站荒·归马厩()
夜幕昏昏,灯火渐亮。
此时稽城刚刚入夜,街上的店铺和摊位也纷纷挂起了灯笼。李纯钧和唐遥走在一条稍显冷清的街道上,驿站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哎呀,城市里的夜晚都是这么得舒服惬意!”
唐遥右手抓着马辔,左手握着长刀。此时他见到周围的灯火,竟将双臂张开,然后闭着眼睛发出了如此的感叹。
李纯钧虽然能够体会到唐遥此时的心情,可他还是故意问道:“唐遥兄弟何出此言呐?”
唐遥见问,发光的双眼转向李纯钧道:“你看这周围是何等的热闹,让我想起了凤来镇的繁华!”
——其实,此时的稽城街道并不能算得上热闹。跟凤来镇的夜市比起来,这里的夜晚可以说有一点冷清。
李纯钧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相信唐遥也能注意到这一点。
可是唐遥既然这么说了,李纯钧觉得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心情!确实,和那荒野乡间的茅屋相比,这里当然热闹的多,也亮堂得多。和荒野的黑暗里随时都可能暗藏着敌人相比,这里确实安全惬意得多。
最起码,这里的敌人都掩藏得很好,这至少可以让人觉得安全一点。
唐遥见李纯钧自进了城门以来,脸上虽然一直保持着微笑,但实际上却像是有无尽的心事,他便接着道:“乡间日子清苦,待会儿还了马抵了钱,哥哥我请你吃一顿好的!”
李纯钧一听这话,也被唐遥这股乐观的劲头所感染,于是笑着道:“那可让唐遥大哥客气了,也不知道这里哪家店的酒更醇、菜更美味。”
两人说笑客套了一会儿,不觉之间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门面宽大的所在。这个所在门前的幡旗上赫然写了两个字——驿站。
赤越国的驿站不仅可以供人休息,还可以租赁和归还马匹。当然,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在赤越国的驿站里租赁马匹。
一般来说,驿站里的马匹只租赁给官差。可是由于之前雷炎宗在赤越国的势力太过庞大,所以赤越国王族格外允许武林中人租赁驿站中的马匹作为脚力。
说来也是讽刺,虽然雷炎宗现在已是树倒猢狲散,可是这条规定倒是还没有更改。也正是因为托了这条规定的福,李纯钧才能够及时赶到稽城。
……
李纯钧发现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现在就连看到驿站都能有如此之多的感触。要不是唐遥提醒他,估计他又要在驿站门前愣好久。
唐遥毕竟是老江湖,他虽然一直表现得大大咧咧,可是关键时候还是很有分寸。他见李纯钧自从进了城就不对,猜想他可能是因为救人心切所以才导致如此地失态。于是唐遥连忙给李纯钧使了个眼色,又凑过去小声说道:“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等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再说!”
李纯钧毕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当然知道要相机行事。只不过唐遥的提醒使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听了唐遥的话,李纯钧连忙打起了精神,装作一个普通的武林游侠。
毕竟,昨晚大牢了遭了劫,现在肯定满大街都是官府的耳目,要是露出了破绽被盯上,那就真的无法采取行动了。
想到这里,李纯钧的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定与从容。
进到驿站里来,接待二人的是一个年轻的伙计。只见这个年轻伙计的个头并不是很高,穿着灰色的粗布衣服,脚上蹬这一双蓝色的靸鞋。不过,李纯钧还是立马注意到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伙计,因为一般的伙计绝不会又这么一双机灵却散发着英气的眼睛。
——一个驿站的伙计,他的眼睛可以显得很机灵,但绝不会散发出那种英气。
他的眼神机灵,是因为伙计需要迎来送往,接待宾客;可是一个常年被生活所累压得抬不起头来的人,眼神里绝不会有这种英气!
李纯钧给唐遥使了个眼色,唐遥立刻把目光聚焦在这个年轻伙计的身上。
一看到那个伙计,唐遥的脸上虽然还有刚才的笑意,可是眼睛已经不自觉地眯起了一条缝!李纯钧一看便知,唐遥也似乎看出了一丝异样。
“两位客官,请您二位出示租赁马匹的契约。”那位伙计,见李纯钧二人正盯着自己看,便微笑而不失礼貌地说道。
听了这话,唐遥立马将身上的契约拿出,递给了伙计。那伙计接过契约,唐遥突然问道:“没想到稽城的驿站竟如此冷清。”
伙计像是没有听到唐遥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契约仔细检查了一边,道:“两位客官,契约没有问题,总共退给您五两银子。”说着,那伙计便将契约收回到柜台上。
就在伙计拨弄着算盘准备退换银子的时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对着李纯钧和唐遥二人笑道:“正如这位客官所见,现在驿站救我一人当班。所以……”他好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正如这位客官所见,今日驿站之中确实只有小的一人。所以还要烦请两位客官将马匹牵到马厩。”
那伙计如此一说,李纯钧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以往在驿站,都会有专门的伙计把马匹牵到马厩中去。可是在这里,李纯钧和唐遥都站了半天了,还是不见人来把马匹牵走。再说了,驿站的马厩又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伙计看似机灵,却提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要求,不是他真的忙得抽不开身,就是他一时犯了蠢。
——机灵的人会不会犯蠢?
这一点李纯钧实在是不敢妄下定论。他看了看唐遥,唐遥竟微微地点了点头。
唐遥将手一伸,对着伙计道:“既然是请我们帮忙,为何不把银子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