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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钧当然不是木头,他其实是因为这种事情经历得少,有些手足无措罢了。要是阿茴再进一步,李纯钧怕是马上就要沦陷了。
阿茴见李纯钧态度如此坚决,也只有死了心。她看着李纯钧道:“今晚我过来,其实是要跟你说说我的夫君,说说薛刚的事!”
阿茴的夫君,还有薛刚,这是两个人。事关两个人,却不一定是两件事。
李纯钧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阿茴的话。
阿茴见李纯钧示意她说下去,便说道:“你先把我穴道解开。”
“这……”
李纯钧有些犹豫,他怕阿茴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阿茴见李纯钧愣着不动,急道:“快帮我解开穴道,我不逗你便是!”
有了阿茴的保证,李纯钧总算胆子大了些。他将阿茴的穴道解开,又跳开一丈远道:“阿婶,你继续说。”
阿茴见李纯钧如此战战兢兢,觉得甚是好笑。她捂着嘴笑了一会儿,脸色又渐渐阴沉了下来。
——因为,阿茴所要讲的往事就不是那么好笑了。
阿茴站起身来,便将衣服敛好。李纯钧见她如此,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与阿茴也就是那份姐弟的情谊,如果阿茴有事要他帮忙他当然在所不辞,可是要是有别的什么念想,李纯钧那时万万不敢有的。
简陋而干净的屋子,暗黄摇曳着的烛火。李纯钧就这样看着阿茴将衣服穿好,然后就见她从身上拿出一个蓝色的本子。
阿茴将这本蓝色的本子递给了李纯钧。
李纯钧接过本子,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天机谱”。除此之外,封面上竟然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天机谱”这三个字,李纯钧当然有印象。在血宴之上,李纯钧就看到薛诚有这么一个蓝色的本子。而且李纯钧注意到,只要发生什么事情,薛诚都会在蓝色的本子上记上点什么。
而现在李纯钧手里的这本《天机谱》,除了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外,其他竟无半点区别。
李纯钧看了看阿茴,问道:“一切的根源,都是源于这本《天机谱》?”
阿茴点了点头,道:“这本《天机谱》是我夫君三年前得到的。”
阿茴的夫君在三年前得到了这本《天机谱》,而她的夫君也正好是在三年前去世。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李纯钧猜想,阿茴夫君的死肯定跟他手上的这本《天机谱》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李纯钧连忙翻开《天机谱》想要看个究竟,可是等李纯钧将它翻开,他整个人都懵了。
——《天机谱》里的字,李纯钧一个都不认得。
看着李纯钧茫然的表情,阿茴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似的。她指着《天机谱》说道:“上面的文字是一种西域文,大部分的人都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下可把李纯钧搞糊涂了,既然这本《天机谱》上的文字大部分人都不认识,那它的价值又体现在哪里呢?想到这里,李纯钧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大部分人看不懂,那还有小部分人能看懂。对这小部分人而言,这本不起眼的蓝色本子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价值。
李纯钧拿着这本《天机谱》,对阿茴问道:“你夫君是不是能看懂这种西域文字?”
阿茴点了点头,她接着解释道:“我夫君因为痴心于医术,所以广泛涉猎医典。而西域的医典和毒典均是天下闻名,所以我夫君便学会了这种文字。”
李纯钧眨了眨眼,又接着问道:“前日晚上,薛刚杀过来是不是也是为了这本《天机谱》?”
阿茴点了点头。
听阿茴说了这么多,李纯钧感觉自己已经理清了这件事的脉络。如果不论细节,这件事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阿茴的夫君得到了这本《天机谱》,因为他能够阅读这种罕见的文字,所以窥探到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许就是天机阁不想让人知道的,所以薛刚就出现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夺回这本《天机谱》!
李纯钧对自己的推断非常满意,他为了丰富线索,他接着问道:“你的夫君是不是被薛刚所杀?”
说到这个话题,阿茴似有无尽的痛苦。李纯钧看着阿茴那痛苦的表情,顿时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不会阿茴很快就从这种悲伤中平复过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回答道:“我夫君就是死于玄蛛之毒!”
李纯钧闻言,长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不是他多愁善感的时候,他要将这件事弄清楚。
现在还剩下的问题就是,阿茴夫君是如何得到这本《天机谱》,天机阁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纯钧接着问道:“那……”
话还没说完,阿茴便将他打断道:“纯钧,你确实很聪明。不过剩下的事情就听我慢慢说吧!”
李纯钧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162、贵公子·窃藏经()
三年前。
雨夜。
天枢国,天机阁附近。
……
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雨水打在无人的街道上,便像是汇成了一条河。
雨如瓢泼,流水滔滔。
这样的雨,这样的夜。要是还有人敢出来,那他肯定是不要命了。可是,若有人真的在外面奔跑,那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要命的事情。
街道两边的砖墙被大雨冲刷得像是一面镜子,一道闪电划过,在砖墙之上赫然映出了一个人影。
一个狼狈的人影。
这个人影在迅速地移动,也许是因为慌张,脚下一个打滑,他竟然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追!快追!”
几声凶恶的喊声由远及近,吓得那人赶忙爬起来逃窜。
又一道闪电划过,同样的砖墙出又映出了五六个人影。不过,这五六个人影比刚才那个移动地更快!
“追!别让他跑了!”
“在那里,快!”
“他跑不了!”
……
这些人说话的声音竟然比闪电还要尖细,她们竟然都是女人!
这几个人见前面的身影踉踉跄跄,顿时有些得意。她们施展轻功,速度比之前更快!
在前面逃窜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年,不过因为大雨的原因,他那身华贵的衣服反倒显得十分累赘。也正是这衣服上的装饰,把他绊倒了好几次。
泥水和血迹,弄得他满脸都是。
现在,他的脸上和手上全是伤。
擦伤和摔伤。
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个经常习武锻炼的人,可是他跑起来的速度,却又像是个练家子。一个武功不高的人,跑起来竟然踉踉跄跄却又很快,也许他是武艺生疏了,也许他是因为惊慌害怕。
踉踉跄跄是因为下雨和武艺生疏,跑得快是因为他实在是惊慌害怕。
这位少年公子越跑越快,可是他身后的追兵比他更快!
没办法,跑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已经被身后的这五六个女人追上。现在,他终于可以仔细数一数追兵的人数。
一、二、三……
不多不少,一共是六个。
而且这六个女人都身穿着绿色的战袍。
就在少年公子停下来喘气的空档里,这六个人已经将他的去路全部都封死。
“储君,跟我们回去吧!”
这六个人虽然拔剑相向地将他围住,可是嘴上却还很客气。
储君,这六个人竟然叫这个少年储君。他是哪国的储君?堂堂的储君为什么会在雨夜被人追杀?
少年公子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东西。
“哈哈哈……”
一阵阴沉而又得意的笑声由远及近,从后面的街道上竟然出现了一顶轿子。这顶轿子被八个穿红衣的女武者抬着,慢悠悠地向少年公子靠近。
其实说这八个红衣女武者抬着轿子也不准确,因为她们并没有抬,而是用内力将轿子托起。这顶大红色的轿子其实就是这样向着少年公子飘来。
轿子近了,前面的帘布被掀开,可是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
少年公子转身一看,轿子里竟然滚出了一道红毯。那红毯并没有就这样铺在泥泞的道路上,而是被那八个红衣女武者用内力托着,与地面竟有一寸来高。
一切妥当,轿子里的人在慢慢地走了出来。
少年公子定睛一看,轿子里走出来的哪是一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仙姑。只见她脚尖轻轻的点在红毯上,慢慢地向少年公子走来。奇怪的是,那些雨点快要打在她身上的时候,竟都突然偏离的方向,往其他地方去了。
瓢泼一样的雨,但这个女人走在外面,身上的衣服竟一点都没有湿!
这样的女人,任谁看了都会惊为天人。除了年龄大了一点之外,这样的女人简直堪称完美。
不过此时,少年公子见到那个女人,已经开始浑身发抖。
“堂堂赤越国的储君,竟然做起了贼来!你说可笑不可笑?”那女人的声音虽然很平静,却很有威严。她微笑着,对着少年公子道:“吴越吴公子,我们让你参观天机阁的藏经院,本来是一片好心,你若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也就罢了,但你要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那恐怕就会有麻烦了!”
那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仍带着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吴越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敢正眼看她一眼。
那女人接着说道:“你身上的这本《天机谱》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让人帮你拿出来?”
很明显,那女人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
雨点无情地打在吴越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可就在那女人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后,吴越突然对着她怒目而视道:“你个妖妇,休想!”
女人听人骂她妖妇,本来含着笑意的脸上马上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她凑近了吴越,小声威胁道:“不要以为你是赤越国的储君,我就不敢杀你!那本天机谱你也看了,别说赤越国,就连天枢国我们也不放在眼里!”
听了这话,吴越不由得浑身一颤!
他知道这女人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把她惹急了,恐怕真的小命不保。
这时,那女人的脸上又重新有了笑意,她伸出一只手,慢慢说道:“你把《天机谱》给我,我保你没事。”
吴越在犹豫。
他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周围的女武者。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他的目光很空洞,远方也似乎很空洞。可他为什么要望向那个远方呢?
——他其实是在等一个人。
此时此景,面对天机阁的高手,这个人便是吴越唯一的救星!
……
雨未停,风又急。
那女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在等,她好像有着足够的耐心。
而吴越,还在犹豫。
他在假装犹豫,他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他等的那个人会不会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天机阁逃走的时候,吴越已经放出了信号。可是现在七拐八拐走了逃了这么长的路,也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找到自己。
吴越快要绝望了,如果这个人再不来,他就要把《天机谱》交出来了。
163、将军至·助解围()
闪电划过的夜空,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