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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明显也是费心化过的,长长的黑发盘成了精致的半月髻,以一根金簪挽着,周遭还缀了几颗拇指大的珍珠,更显贵气逼人。
一看这架势,叶澜哪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的?
面对着叶澜咄咄逼人的目光,叶菲函为了自己将来的荣华富贵,硬着头皮拦住了他的去路,跪下哀求道:
“爹爹,您不能就这样走了!状元郎他、他也是有苦衷的!”
她今天盛装打扮,还偷偷的尾随叶澜出门,就是为了要再见状元郎一面,顺便再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就不信,就凭她的花容月貌,状元郎若是细细看过了会不动心!
上次的见面实在是太短暂了,根本不能算数!
叶澜已经快要被这位猪队友气笑了。
“苦衷?你现在倒是知道体谅人了啊,那当初见到他时爱理不理又是为哪般?”
叶澜抖着手指着跪在他脚边苦苦哀求的叶菲函,大声喝问:“我问你,那时你可因他的扮相寒酸而对他瞧之不起?!”
他可不是什么护短到连理智都可以抛弃的人,相反,若是自己家人拖了自己的后腿,叶澜会更加生气!
若是单单那些下人羞辱了连毅榕还好说,自己的女儿都跟着插一脚,也难怪人家会对叶府退避三舍了!
叶菲函会承认才有鬼。
她带着哭腔,细声细气道:
“才不是呢,女儿、女儿那时只觉得他是一个外男,随意搭话不合适,是半点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的!而且,他虽穿的破旧,却一身正气,是个君子,令女儿倾慕不已呢……”
最后一句说的余韵悠长,还适时的羞红了小脸儿。
但凡一个男人,听到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女人这样说,十有八·九会被打动。
他们会想,美人儿说倾慕他们呢……这证明他们本身的确是很不错的,直接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
而对于这样赏识自己、雪眼金睛、很是识货的美人儿,男人们大多数的做法则是会直接顺水推舟的娶回家去,自此以后琴瑟和鸣,双宿双飞。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站在门里的连毅榕的确听到了她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那种,可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半滴眼泪都没掉的姿态,就知道这人肯定在演戏。
真心觉得他有苦衷,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真心在那时没有看不起他,就不会满眼满脸都是轻蔑了。
怕眼泪掉下来会弄坏了妆容的叶菲函再接再厉道:
“爹爹,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只是年少气盛,一时分不清好坏而已,,并非存心同爹爹做对的,爹爹就权当是给女儿一个面子,好吗?”
叶菲函知道叶澜给连毅榕下了绊子,却不知道连毅榕非但没受牵连,反而被太子一脉的人拢了过去,变相保护了起来。
她觉得,她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了,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感动了吧!
叶澜似乎察觉出了她的企图,眼珠一转,佯装慈爱的摸了摸叶菲函的脑袋,缓声道:
“好孩子,你先起来,这事儿,我们从长计议。”
见爹爹愿意帮她,叶菲函登时喜上眉梢!
她强压着快要翘上天的嘴角,愈发卖力的演着苦情戏:
“我不!爹爹要是一日不答应女儿的请求,女儿就一日不起来!求爹爹不要为难状元郎,放过他这一次吧!”
叶澜再装着为难的回头看向门里的连毅榕,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女儿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怎样?!
安如晦悄悄凑到叶离枝的身边,低声道:“你爹脸皮真厚!”
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的亲爹,叶离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顺便投给连毅榕一个满是同情的目光。
连公子,遇到这种人,请务必要自求多福。
连毅榕皱紧浓眉,显然也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来这一出。
他看着用幽怨缠绵的眼神望向这边的叶家二小姐,她的确有着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
可这种美太具功利性,好像天生就是用来诱惑男人,以达到自己的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她今日能这样引诱自己,来日若自己失势,她是否还会用这样哀哀凄凄的面容再去引诱其他人?
连毅榕心中对她的厌恶一时更甚。
他对着叶澜一拱手,郑重其事道:
“恕小生无福消受美人恩。二小姐风华正茂,温婉贤淑,定能找到比在下强上百倍千倍的良配。在下自认配不上二小姐,对于二小姐的恩情只能铭记心中,不敢或忘,只求来日能有机会报答一二了。”
嗬!不管说的多好听,第n次来自于一个无权无势的家伙的拒绝,直直的朝着丞相大人劈头盖脸的砸来,以毫不留情的态势。
叶澜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
他一把将叶菲函拉起,不顾她吃疼的低呼,冷冷道:
“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不值得你为他说什么情的。走!爹就不信这世上再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可那些男人都不属于她啊!
叶菲函心中一慌,就要再说什么,可一抬头,就看到了叶澜异常凌厉的眼色,当即变成了一只鹌鹑,缩着头一声也不敢吭了。
她可是知道她爹的厉害的。
第210章 妹控伤不起!()
能将她和她娘关在月蓝院那么久都没放出来,万一她再不小心得罪了他,又被他关进去禁足,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被放出来!
女孩儿的花季可是很宝贵的,一旦错过,就再难以找到一个好归宿了。(閱讀最新章節首发。co)
叶菲函权衡利弊之下,只得乖乖的跟着叶澜上了马车,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和怨恨走了。
他们一走,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
叶离枝放目远望者马车离去的方向,自嘲笑道:“叶菲函这次不会放过我的。”
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插嘴,但状元郎出现在她的宅子里,对于叶菲函来说就是最大的挑衅了。
连毅榕立刻面带歉意对她道:“抱歉,这次是小生连累了小姐……”
叶离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无妨,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会任人欺凌的。你想做什么的话,就尽管放手去做吧不必顾忌到我。”
对方愣了一下。
想到刚才叶菲函还在他的面前辛苦万份的扮演着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的角色,以保住她自己形象来博取他的好感,而这个小姑娘,却一点儿都不避讳的承认自己是‘坏人’。
同样是叶府里头出来的小姐,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不出叶离枝的预料,没过几天,都城里就飘满了‘状元郎和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娃纠缠不清败坏风气’的流言蜚语。
桀轩撇撇嘴,似乎对叶菲函的战斗力很不屑:
“二小姐也就这点本事了,不过人言可畏,小姐今后还是多小心一些的好。”
叶离枝点点头,问起另一件事来:“霜霜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桀轩的脸上立马放出光来,喜滋滋道:
“大功告成,只欠东风!霜霜姑娘是头牌,接的客自然也多,身上的沉疴经年不愈,连她自己都要放弃了,不过经过我的治疗和开导呢,现在已然已经和我交心了!”
说完,又想想起什么似的,警惕的转头四顾了下,确定隔墙没耳后才稍稍放心下来,凑近了些,小声的对叶离枝道:
“但我可对天发誓,我和霜霜姑娘之间可是清清白白,一点儿私情都没有的,还望小姐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素衣,我怕她会多想。”
“我自然没有那么坏的,盼望着你们俩能好一百年都来不及了,”叶离枝摸出一张银票来递给他,笑眯眯道:
“这次也辛苦你了,买些好东西和素衣分着吃去吧。”
桀轩接过一看,嗬!五百两的面额!
心里清楚叶离枝给他这些不止是为了让他买好吃的,更是在为他和素衣的以后做打算,眼中不由流露出真心实意的感激来,对着叶离枝一拱手道:“那就多谢小姐了!”
他也不假情假意的推脱,干脆收下,只默默的想着,他以后一定要和素衣好好过日子才行,这样,方能对得起小姐的一片厚爱。
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叶离枝听不到,就权当它们不存在,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关注——
她的大哥要回来了。
叶宏霖早早就收到叶府的家书,催他回来成亲。
只是西疆边境刚刚平定不久,怕有反噬,所以他才一拖再拖,直到拖到三弟的婚事在即才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到家的第一件事——去找妹妹!
可他转遍了整个叶府,都没找到叶离枝的影子,只好先去了娘亲那里,看过娘亲之后,才去给老夫人、父亲以及大夫人挨个请安。
府里看似什么都没变,可好像又有哪里变了。
比如甄氏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和蔼可亲,管家的成了三姨娘吴氏,二弟死了,据说爹爹的一个姨娘也死了。
叶槐卓的丧事期间他正在同云中的敢死队鏖战,还受了些伤,所以就没赶回来。
这次回来,要好好去二弟的坟头上多烧些纸钱才行。
叶宏霖给叶澜规规矩矩的请过安后,忍不住问:“爹爹,妹妹呢?”
“你妹妹不都在府里头呢!”叶澜最近的心情很不好,见了这许久未见的亲儿子也没什么好气。
叶宏霖不会玩这些文字游戏,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呃……孩儿问的是三妹,她怎么不在?”
叶澜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波澜不惊道:
“她犯了些错,被我遣到外头的宅子去住了,你想去见她随时可以去。”
叶宏霖想起叶离枝能一下子就将甄氏送去的所有美貌丫头全部投入井里的‘大手笔’,对叶澜的话倒是深信不疑,挠挠头道:
“好。那爹爹可否把妹妹现在的住处告诉我么?”
“妹妹、妹妹,你就知道你妹妹!”
叶澜突然来了火气,不管不顾的喝骂起来: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一个个都是白眼儿狼!既然那么喜欢你妹妹,干脆去跟她一起过日子得了!”
他是恨叶离枝恨到骨子里去了,尽管那道士是个坑蒙拐骗的假货,可不可否认,自打叶离枝出现以后,他的叶府就开始诸事不顺!
好啊,既然都向着那个小兔崽子,不如都去投奔她好了,看她能带给你们什么好处!
叶澜只信奉一个真理,那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被叶澜突如其来的大骂骂的有些懵,过了一会儿,叶宏霖才肃容道:
“爹爹不可口出妄言,那是我的亲妹妹,我这个兄长爱护她自是应当,而绝不是爹爹说的那样龌龊!”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诋毁叶离枝,哪怕这个人是亲爹,也不行!
叶澜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却拉不下那个脸来承认错误,只得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道:
“你妹妹什么时候去看都行,但你的婚事却拖不得,日子已经定好了,到时候就乖乖听话,给我去迎亲,别出什么岔子,否则的话,丢了我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