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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农民热爱他的土地,工匠熟悉他的作坊,征战数十年的将军,只有在沙场上才如鱼得水。
“阿莱格里呢?”毕竟在兵力上占据优势。西路军推进的很快,东城门附近的区域,尽数被斯诺顿军队占领。埃伯特大致扫了一眼,转身询问道。
“大师——不,中队长率部追杀敌军去了。”谢里尔有些别扭的改口道。经过战火的洗礼,谦虚温和的青年学徒,变得精悍了许多。他穿着军方标配的皮甲,右手搭在剑柄上,保持着随时能拔出的姿势。只有鼻梁上略显陈旧的木框眼镜。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也喜欢抢功了。”埃伯特调笑道。顺利攻下费伦曼城,让他的心情颇为愉悦。
“这……”谢里尔挠了挠后脑勺,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不是“火神之怒”副中队长的身份,他根本没有与埃伯特这种军方重臣对话的机会。
“好了。你去安置属下的战士休息吧,”埃伯特吩咐道,“接下来,我们会在费伦曼城休整一个月以上的时间……看到合适的营地,直接占下来,稍后去随军参谋部报备即可,咱们西路军可有条规矩,叫做先到先得。”
谢里尔唯唯诺诺的应下,不过他并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深意。先到先得的意思。就是可以尽情掳掠,只是埃伯特身为一军主帅,不便宣之于口。
当然。由于阿莱格里事先有过交代,即使谢里尔一点就透,也不敢放任“火神之怒”的战士到处劫掠财物。赫尔修斯河谷,并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提振部队的士气。阿莱格里的积蓄,足以让“火神之怒”享有最优渥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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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埃伯特进驻城主府的同时。费伦曼城西北角,一座塔楼被团团围住。
盔明甲亮。兵种俱全,迎风招展的旗帜上,刺绣着一朵火纹紫罗兰。
“应该是某位大人物,”迪奥斯绕着塔楼逡巡一圈,推断道,“刚刚击杀的敌军,都是城主府亲兵的装束。”
“城主么……”阿莱格里不介意,在自己的军功清单上多添一笔。
“准备强攻。”迪奥斯拨转马头,举起精钢长剑。重装步兵同时上前一步,持盾护住周身,稳步向前推进。塔楼上层的方孔中,射出零星的箭矢,无法造成任何威胁。
位于城内的塔楼,只负责日常的警戒和防备工作,自然谈不上有多高的防御力。就连门窗,也是硬木而非金属所制。阿莱格里吟唱几句,法杖轻扬,一连串碗口大的火球喷射而出,木门顿时燃起烈焰,很快就化为一堆焦炭。
“投降免死!”严阵以待的骑士们,齐声呼喝,在短暂的停顿之后,顶层的窗口里,颤巍巍的探出一面白旗。
城破之际,阿莱格里和迪奥斯率部攻入城内,按照密探发回的情报,直接杀向了储存火油的仓库。他们成功引爆火油之后,在一片混乱中,恰巧发现一小股装备精良的敌军,正仓皇的向西北方向逃窜,便分头包抄上去。
对方迫于无奈,只得逃入附近的一座塔楼,试图坚守待援。可西路军主力扫荡全城,各路守军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哪有余暇支援此地。于是在坚守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不得不选择缴械投降。
很快,一名身材高瘦的剑士,眉开眼笑的跑了回来,轻声禀报道,“团长,是费伦曼城主。”
“真的?”阿莱格里确认道。
“没错,”那名剑士连连点头,“不过他不愿意出来,说是要见我们这里最大的官。”
“走,”阿莱格里翻身下马,招呼迪奥斯,“看看这位领主大人,到底有什么话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塔楼,战士们正押着降兵鱼贯而出。城主府的亲兵,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此时却耷拉着头,如落败的公鸡一般。
“费伦曼……侯爵?”阿莱格里登上三楼,打量着身前微胖的中年男子,回想片刻,方才从战前拿到的资料中,记起对方的勋位。
“阿莱格里伯爵?”中年男子扶了扶名贵的玳瑁眼镜,试探着问道。斯诺顿知名的魔法师并不多,而如此年轻的,更是只有阿莱格里一人。
“是我,”对方如此镇定,倒是让阿莱格里刮目相看,他点了点头,笑道,“我就是这支军队的主官,侯爵大人,有何见教?”
“从今天起,我只是贵军的俘虏,而非什么侯爵,”费伦曼坦然道,“只是有笔生意,想和阁下谈谈。”
“请讲。”阿莱格里心中涌起一丝惊讶,他凝视着这位白白净净的侯爵,在这一刻,对方不像是掌管一方的领主,反倒像一名讨价还价的商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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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 以子为质()
斑驳的苔痕,挂网的墙角,这座塔楼应该很少使用,内部一片陈腐的气息。△¢四△¢五△¢中△¢文↖,
“虽然我们家族,一百多年前就归附了教廷,但在托尔姆联邦,也有不少产业,”费伦曼靠在窗台边,低声诉说道,“有备无患,是费伦曼家的信条,若是伯爵阁下能帮我一个小忙,我愿意将其中的一半拱手让出。”
“哦?”阿莱格里微微一讶,对方总不会以为,能用金钱买通自己吧?如果他私自释放敌军主帅的话,那么原本立下的军功,可就尽数付诸东流了。
“阁下莫要误会,既然城池已经陷落,我身为城主,想逃是逃不掉的,”费伦曼察言观色,立即补充道,“而且这件事情,并不难办,至少对伯爵阁下来说,轻而易举。”
“不,”阿莱格里摆了摆手,“我纳闷的是,侯爵大人为什么会找上我?不要忘了,大人之所以被困在此地,正是我率部追杀的结果。”
“难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费伦曼转过头来,坦白说道,“说实话,不论我最终被谁擒获,都会努力尝试一番,要不然,怎么知道可行与否呢?”
这种态度,倒是让阿莱格里暗自点头称许。他沉吟片刻,询问道,“究竟是何事,大人但请明言。”
“这是我的幼子纳达,”费伦曼将身后一名瘦小的亲兵拉了出来,轻声介绍道,“若是伯爵阁下能网开一面,派人将他送出城去,我们家族在托尔姆五成的产业,都可以转移到赫尔修斯河谷名下。”
“大人该早做准备的。”阿莱格里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随口扯了一句。
“是。但现在再想这个,已经于事无补了。”费伦曼点头承认道,事实上,他根本没料到城池会陷落的如此之快。费伦曼侯爵本来打算,坚守一段时间之后,就带着一家老小弃城逃往托尔姆联邦。虽然这样会得罪教廷。但依靠多年的积蓄,家族还是足以在那里延续下去。
见阿莱格里闭口不言,费伦曼心中焦急,再次开口道,“伯爵阁下,我明白,你心中仍有顾虑,但纳达年龄尚小,就算不在城中也无人注意。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晓呢?”
“侯爵大人,请恕我无能为力。”阿莱格里思忖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严重了说,就是私通外敌,如果被仇家得知。围绕这一点大做文章,他的处境就会异常艰难。
“伯爵阁下。我们家族在托尔姆的产业,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费伦曼脸上掠过一抹绝望,尽力挽回道,“这对阁下有益无害,还请您再考虑考虑。”
阿莱格里正想出言拒绝。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迪奥斯,忽然伸手止住他,开口说道,“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有一个条件。”
“这位先生是……”闻听此言,费伦曼又惊又喜,可他对迪奥斯没什么了解,担心对方无法做主,便又转头观察阿莱格里的反应。
“他说的,便是我说的。”阿莱格里后退一步,将迪奥斯让出来。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同伴有何打算。
“我们可以放他走,但前提是,必须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迪奥斯指了指旁边的纳达,那是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白净文秀,只是显得有些瑟缩。
“先生的意思是?”费伦曼不解的问道。
“以俘虏的身份,将他押回赫尔修斯河谷,”迪奥斯淡然答道,“我们可以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待到一两年之后,战事平息,再将其送往托尔姆联邦。”
贵族在战场上俘虏的敌军,可以作为自己的家奴,这是大陆南北都适用的古老传统。纳达并不在南征军的政要名单上,阿莱格里以这个借口将他带回河谷,就可以避开他人的非议。
“这……”费伦曼神情犹豫,他不想让爱子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阿莱格里自己,是想不出这种好主意来的,他冲迪奥斯使了个“幸亏有你”的眼色,笑着插话道,“侯爵大人,这是我们的底线……”没等费伦曼应答,他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贪图你们家族的产业,只是有一个问题,需要你来解答。”
“什么问题?”费伦曼抬头问道。
“采购强弩和火油的渠道,”阿莱格里注视着他,缓声道,“此事若能成功,我可以允诺,照顾纳达公子一年时间。”
“一年之后,务必请阁下将他送到托尔姆,”费伦曼侯爵沉声道,“我依旧愿意,付出家族产业的三分之一,作为贵方的酬劳。”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莱格里拍板道,“还有什么要叮嘱他的,快点说吧。”
半刻钟之后,双眼红肿的纳达,乖巧的从墙角处退了回来,费伦曼侯爵的脸上,也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戚之色。斯诺顿人对付伊恩贵族,可从不手软,据说佛罗多全城军民,都被屠戮一空,那么作为一城之主的他,命运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迪奥斯命令手下的战士,凑出一套佣兵团的装束,给纳达换上,旋即吩咐几名亲信,护送他返回营地。阿莱格里与费伦曼交谈了一会,当场签下魔法契约,算是达成了这笔交易。
终于,费伦曼侯爵直起身来,整理着散乱的服饰。残破的盔甲,被随手抛到一旁,就连腰间精美的佩剑,也解下来交到迪奥斯手里。
“可以了,”他望向频频回头的儿子,不满的挥了挥手,让他快点离去,然后平静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俘虏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关联。”
“来人,带他走。”阿莱格里走到窗前,高声下令道。趁着士兵们上来的工夫,他稍一迟疑,还是靠近费伦曼,微不可闻的问道,
“若是我把你也解救出来,大人愿意付出几成产业?”
费伦曼侯爵愕然望向他,直到被两名剑士扭着胳膊带走之时,方才颤声答道,“全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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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 以退为进()
阿莱格里和迪奥斯,在城中打马而行。
战争逐渐接近尾声,残余的费伦曼守军,大多选择弃械投降。随着城主被擒的消息扩散开来,他们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西路军士兵将其押往俘虏营。
“接下来,应该会有一段安定期吧,”迪奥斯打量着路旁一座座门户紧闭的房屋,随口说道,“即使有战事的话,也是以此城为中心,蚕食敌方控制区的小规模军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