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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究竟是霍向南在敷衍她还是沈翎确有这样的本事撄。
秋子端着一杯热茶,放到她的手边。
“小姐,你喝一点暖和暖和自己的身体吧!”
陆心瑶回过头,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刚一咽下,她就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怎么这个味?是不是变质了?”
秋子愣住,下意识地回答。
“应该没有啊!这茶叶是我前段时间新买的,今个儿泡前我还另外试了下,没有变质,也没有变坏。”
她将杯子重新放下。
“可是我喝起来味道不对,我不要喝。”
说着,她就站起身来,想要上楼去。
但还没走几步,她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就瘫在了地上。
秋子连忙搀扶住她,脸色着急。
“小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她不住地揉着额头,一脸的难受。
“扶我上楼去,我想歇一歇。”
“好。”
秋子扶着她正要上楼,恰巧在这个时候,大门的方向传来了动静。
霍向南跨步入内,见到她们时眉头一蹙。
“怎么了?”
秋子如实地回答,男人瞥了她一眼。
“去医院检查吧?”
听见“医院”这两个字,她立即便摇头拒绝了。
“我不想去那种地方,我……我对那种地方有阴影,爸是在那种地方去世的,妈至今还住在那,就连我也曾经……”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垂下眼帘。
他只得望向秋子。
“扶你家小姐上楼,我让家庭医生过来。”
看着她们主仆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管家在这个时候走来,忍不住询问。
“少爷,我一会儿就去把林医生喊过来,你刚刚出差回来也累了,要不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霍向南将行李交给佣人,扭过头看向他。
“不用了,我不饿,我上楼去换衣服,医生来了让他直接到心瑶的房间去。”
他吩咐完以后,就径自上楼回到主卧。
自从秦桑搬出东湖御景后,主卧就显得少了那么一点的人气。
过去,那些地方总是摆满了她的小东西,她这人糊涂,手头上的东西都会乱放,想要找的时候就风风火火地找,好久才能找到。
她每一次都想改掉自己这性子,却是怎么都改不掉,之后,他干脆就让底下的佣人帮忙记着,也不至于让她花费太多的时间去找。
而此时,还有不少的小东西仍然摆在主卧的各处,他还记得在最初的最初,这房间是单调的颜色,摆设整齐得就好像不曾住过人一样。
直到她搬进来,就好像一滴一点地以各种方式渗进他的世界里,让他慢慢地就习惯了有她的陪伴。
男人站在那,没有秦桑的东湖御景,就好像丢失了什么,空落落的,怎么都补不全。
他抬高手腕解下领带,微抿的薄唇几乎成了一条直线,他略有失神地盯着那张大床,总有一种错觉,觉得那个属于她的位置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冰冷。
其实,出差的这段日子,关于秦桑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她在想尽办法地要跟他离婚,想要摆脱他恢复自由,但是,他的态度就摆在那里,如同最开始那样,他不可能放秦桑离开。
换了身比较舒适的衣服,管家就来敲门,说是医生已经过来了。
他抬步走出主卧,陆心瑶回来以后,依然还是住在她之前住过的房间,他推开门走进去,林医生就站在床边,正仔细地位她检查着。
霍向南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一边,默不吭声。
好半晌以后,林医生直起身,面色有些怪异。
陆心瑶迫不及待地就发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这段日子总觉得好累,还经常眼前发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林医生有些吞吐,只得说了一句。
“也没什么大碍,陆小姐你记得多休息别太劳累就可以了。”
霍向南眯起了眼,他自然看出这林医生是话中有话,他向管家使了个眼色,率先走出房间。
他就在楼下的客厅坐着,没一会儿,林医生就下来了。
他叠着腿,手边放了一杯咖啡。
“她到底怎么了?”
林医生走过去,也干脆直说了。
“霍爷,陆小姐她……这是有了身孕。”
这个结果,让他诧异地瞪大眼,陆心瑶有了身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医生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日子也不长,差不多一个月,所以并不明显,不过陆小姐要多注意身体,她的身子骨太弱了,怕以后撑不到生育……”
他的话被迫打住,因为他发现,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男人的脸变得极为阴沉。
霍向南眯起眼,还不到一个月的身孕,陆心瑶与沈翎是早就离婚了,而这日期仔细一算,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陆心瑶被侮辱的那一日。
被强,暴而来的孩子,这让陆心瑶怎么接受?
他抬起手,揉揉眉头。
“这事你暂时保密,别对外说,也别跟心瑶提起。”
林医生连忙医生。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管家就将林医生送到了门口,他依然坐在那沙发上,端起咖啡喝了口,眸光浓重。
楼梯平台的角落里,秋子悄悄地隐了回去。
她的脸色布满了不敢置信,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偷听到这样的一个结果,陆心瑶和沈翎离婚走就超过两个月了,更何况就她所知,在离婚前的几个月,沈翎都没有碰过陆心瑶,那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沈翎的呢?
可能,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
她走回房间,陆心瑶早就等在那里了,见她回来,就忙不迭问了出口。
“怎么样了?偷听到什么了?”
林医生的那番话,肯定只是对她的敷衍,见他一脸迟疑的,她便猜到还有事情是瞒着她,因此,她便让秋子去偷听林医生和霍向南的谈话,希冀能够知道些什么。
秋子面带犹豫地看着她,那样的事,她当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说了。
“小姐,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还能怎么告诉我?你直接说啊!究竟怎么回事?”
秋子张了张嘴,这是怎么都得说出口的,就算现在瞒着,等之后肚子大了或者反应更强烈了,陆心瑶也肯定会知道的。
所以,她就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小姐,那个林医生对霍爷说、说……说你怀了身孕,还不到一个月……”
这一个结果,就如同一道闷雷,劈在了她的头顶上。
一瞬间,陆心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只能愣愣地坐在那里,瞳孔不禁一缩。
“你刚刚说什么?”
秋子没敢重复,只能忐忑地瞅着她。
陆心瑶的身子开始不住地发抖,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死死地盯着。
她怀孕了?而且,还是不到一个月?
那岂不是……
她猛地起身,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都扫落在了地面,秋子吃了一惊,连忙后退,才好不容易避了过来。
再抬起头,陆心瑶的脸早就扭曲得狰狞。
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因为那一天,可不止一个人对她做了那种事。
那是她的一个噩梦,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一个噩梦。
她努力地想要忘记,偏生,这个噩梦紧紧地跟随着她,如今,竟然还让她怀上了孩子!
她想抹掉过去跟沈翎的那一段,想要回到霍向南的身边,可是她越是这么盼望着,她却越是发生让她措手不及的事,先是被轮,奸,现在,是怀上了孩子。
那么现在的她,该怎么回到霍向南身边去?
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留。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耻辱,活生生地提醒着她那一天的噩梦,她不可能留下来。
她攥紧了拳头,声音低哑。
“秋子,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秋子对她这个决定没有意外,只是,她也有着属于她的担忧。
“小姐,你的身子弱,而且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别人都说,不到一个月做堕胎手术不好做,要不我们等到一个多月的时候……”
“我等不了!”
要她忍受这个在她腹中的定时炸弹,不,她忍受不了,她想快点除掉,甚至,是在这一分这一秒!
她咬着下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怀上孩子?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提醒着她那一个噩梦?
“秋子,明天!明天你就给我安排一间医院,要远一点的!我要去打掉这个孩子,我不能让它继续在我的身体里!”
“这……”秋子皱起了眉,“这事不跟霍爷说吗?”
“不能跟他说!我要自己去把孩子拿掉,我不能让自己在他面前更有污点!”
是啊,她以后是要成为霍太太的人,又怎么可以留有这样的污点?不管是跟沈翎的那一段,还是被强,暴,又或者是这个孩子,这一些,都不能成为阻挡她成为“霍太太”!
特别是这个孩子,多留一天,她就只会觉得恶心。
听见她这么说,秋子也就只能听命去行事。
“好,那我尽快去安排。”
……
祥和。
秦桑拿着病历,缓步地走在那走廊上,简珩成立的基金会有不少的人受到了恩惠,最近这几天,也有一些受到家暴的妇女被接到医院来,简珩给她底下派遣不少的医生护士协助,这才令她轻松一些。
新接进来的病人心灵上都受到了各种程度上的创伤,有一些是生产后的抑郁症逐渐加重,险些就走到了自杀的下场。
她不由得想起了前不久才看到的一篇新闻,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跳楼,一大一小当场就去了,最小的那个女儿也在送往医院抢救以后不治身亡,最后的最后,只留下了很长的一封遗书。
那遗书上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人心痛,有人说,是这个女人作,也有人说,是产后抑郁症的错,更有人说,家暴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她觉得,不管理由究竟是什么,死者已焉,一段为了结婚而结婚的婚姻,几个月的有意隐藏换来几年的背对背相处,或许从一开始,这婚姻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唯有那被丢下的亲人,老泪纵横,终究挽回不了什么。
其实,若非被逼到了绝望,又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不管男方还是女方,都各有各的错。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曾经,她也想着妥协,也想着好好地过下去,但在一次又一次被伤透以后,她才恍然大悟,她应该更爱自己一点。
秦桑走回自己的诊室,坐下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些酸梅放到嘴里嚼。
午饭她吃得不多,以往总是喜爱医院饭堂的食物,可如今吃进嘴里,却找不到旧时的那种味,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到底还是强迫自己吃一点,就算她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这个孩子着想。
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稍微好过了些,她的手不自觉地落在了依旧平坦的小腹,这才一个多月就这样了,以后该怎么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