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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不明白,他话中的“很多事情”,指的就是陆心瑶被侮辱的事。
手垂放在腿上,悄然地攥成了拳头。
“你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把她接回东湖御景那么简单吗?”
他抿唇,她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很轻。
“霍向南,那一天你要我在你和沈翎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人,倘若我现在,问你在我和陆心瑶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你会选择谁?”
她问出这个问题以后,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她在等待,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他,也在自问。
在秦桑和陆心瑶之间,他会选择谁?
他阖了阖眼,之前没有发生那么多事的话,或许,他会选择她。可偏偏,陆心瑶出事了,她被人做了那种事,甚至,他想到如果他早一些接起电话,她就有可能避免……
不管怎么样,这里面,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在。
这责任,他推托不了。
“就像你会选择沈翎一样。”
也就是说,他会选择陆心瑶了?
她的心犹如坠进了万丈的深渊,难受得让她喘不过气来,虽然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答案,但是当真实听见了,还是觉得受不了。
一直以来,陆心瑶在他心里就是一颗抹不去的朱砂,以前,他的心里有她,现在,也依然有她。
更甚,不曾离开过。
她低垂着头,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包房内传来。
“那么,我们呢?我们之间,又算是什么?为什么要让一个陆心瑶夹在我们中间?”
这一段婚姻,一年多了,这么久以来陆心瑶就是一直都存在着,好不容易,以为她不在了,到底,是她的错觉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有她?
霍向南没有看她,他的身子微微向后靠,看着不远处那扇落地窗。
“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听在她的耳里,是尤为的心寒。
她早该知道,他与陆心瑶青梅竹马,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他不可能对陆心瑶置之不理,只是,这样的程度却是远远的超出了她的预料。
秦桑觉得,她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她猛地站起身来,由于站得太急,那椅子是应声落地。
他这才看向她,刚要说话,就见她扭过头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见状,他连忙追上。
她走得很快,连停步都没有,直接就往大门口而去,男人快步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
“桑桑!”
不料,她却狠心甩开了他,头也不回。
“你不用送我,我有腿,我能自己走,你还是回医院去吧,那个女人需要你。”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一番话的,那种感觉,犹如被刀狠狠割开了她的心一样,岂止是血流成河那么简单?
霍向南想说些什么,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秦桑也没有拦车,直接就踩着高跟鞋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去哪里,东湖御景吗?那个地方,已经不能算是她的家了,再过不久,陆心瑶将会重新搬进那里,之后,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她的位置?
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
以前,那些话他都不曾说出口,现在,他是没有半分的顾虑了,也就是说,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考虑她的感受了。
那么,她继续待在东湖御景,还有什么意思?
她咬着下唇,眼眶总有点泛热,她只能仰着头,让那眼泪不要掉下来。
然而,那脸颊上湿润的感觉,又是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不想哭,却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讨厌这种感觉。
一路地向前走,毫无目的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有多久,只知道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军区大院前。
她才恍然想起,她还有一个家。
可是她心里清楚,她不能回秦家,她要是再这个时候回去秦家,秦振时肯定会担心她的,她不能让他担心。因此,她唯有走到路边,拦下了一台空的计程车。
一个钟头以后,蒋衾衾托着双腮,看着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好友,她来到她这里已经半个钟头了,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从她红肿的眼睛隐约明白,肯定又是跟霍向南有关的了。
她抽出了一张纸巾,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别哭了,你再这么哭下去,城墙都要被你哭倒了。”
这笑话并没有让她笑出来,秦桑抬起头,她唯一能来的,就只有蒋衾衾这里了,除了这个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她坐在椅子上,腿曲起来用手环住,目光低垂看着脚尖的某一处。
“衾衾,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结婚会那么痛苦的话,那为什么要结婚?
自找痛苦吗?她又不想那么自虐。
秦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她深爱着霍向南这一点,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谈恋爱,她谈恋爱,她的爱情却要这么折腾人?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应该跟霍向南在一起的。
她想要的,只是一段平凡的爱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要担心受怕,还要防着小三爬上自家老公的床。
蒋衾衾有些懵,她没有结过婚,自然不知道结婚到底有什么好,反正,她是自由主义,对结婚这种绑定终生的事是厌恶得很。
第一百零三章 从云端跌进地狱()
秦桑的这个问题,她还真答不出来,她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勉强扯起一笑。
“别管什么婚姻不婚姻的,如果真不适合,那就离了吧,免得继续待在一起那么不开心,若什么都要勉强,这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她自问,是啊,若什么都要勉强,那么这段婚姻却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还不如,早早地分开,各过各的好撄。
她抬起头,蒋衾衾脸上的担忧是那么明显。
她也不想好友担心,便笑了笑。
“没事,我的事我自己会有分寸的,不过这几天,估计就得暂时住在你这边了,你应该不会嫌弃我吧?”
蒋衾衾狠瞪了她一眼偿。
“说什么呢?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就算你要一直住在我这里,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秦桑点头,也不再说话。
蒋衾衾一直都是一个人住,这个房子还有空的房间,她也能方便住下来。因此,两人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间了,她走进浴室去洗澡,因为之前偶尔会住在这边,还有留有几件她的衣服,这次是刚好派上了用场。
她换了衣服后也不急着睡觉,而是推开落地窗的门走了出去。
外头的天色很暗,竟是连半点的星光都没有,她抬起头,看着那天际,有些问题,终究还是得面对的,就算再怎么拖着,为难的也只有自己。
翌日,她吃过早餐以后,就与蒋衾衾一起回去祥和。
陆心瑶也是住在祥和,这段期间一直都有关于陆心瑶的消息传过来,她坐在自己的诊室内,用手托着双腮,心思不由得飘远。
她与霍向南,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有他的青梅,她有她的竹马,很多事情发生以后,他们都各自站到了对方的身边,之后,便也是为敌了。
若要问她,后悔吗?她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霍向南不理解沈翎的做法,他也不需要理解,但是她不一样,她的心是向着沈翎的。
或许,在这段关系中,她是最为难的吧?
而如今,霍向南便是将她这尴尬的身份得到解脱,也不需要继续为难下去。
只是,她的爱情……
就在这个时候,门板传来了声响。
秦桑回过神望去,意外的看见简珩出现在门边,也不知道他究竟站在那里有多久了,双手环胸地噙笑瞅着她。
“十分钟后,到会议室来开个小会。”
其实,这种事他大可让别人来传话的,只是鬼使神差的,他却自己过来的。或许,是经过了昨天的事,他有些担心她吧?他也说不准这种感觉。
秦桑点头,“我知道了。”
他哼声,也没有立即就走,反倒是继续站在那,目光也极为幽深。
她有些不自在,眉头微蹙。
“还有事?”
见她问出口,他也没有拐弯抹角。
“你昨天哭过?”
她一怔,下一刻就见他走过来,伸出手触碰到她的脸。
那触感让她惊鸷般往后退了下,碰到了后面的椅子,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男人的薄唇微抿,声音也带着一丝低沉。
“你这样为难自己,真的好吗?”
他这话说的很低,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见。
她偏过脸,避开了他的触碰。
“简珩……”
他缩回手,面靥上的表情恢复了原样。
“我先过去,你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就过来,我等着。”
说完,他就率先转过身走了出去。
秦桑站在那里,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感觉尤为的炙热,她垂下了眼帘,他的那番话她不是没听见,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这个男人,似乎对她和霍向南的事过分的上心,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出自对她的关心?还是另有所图?
她大概也无暇思索这一些了。
……
病房内。
陆心瑶坐在床上,从出事到现在,每当她闭上眼睛,都会忍不住发噩梦,她总会梦见当时的那个情景,然后,就会从梦中惊醒过来。
所以,这几天她根本就睡不好。
秋子就坐在她的旁边,房间内也就她们两个人,霍向南不是没来,只是在一个钟头前接到了一通电话,就匆匆的出去了,这几天霍向南一直都守在床边,这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她望着自家小姐的目光带着几分担忧,陆心瑶的脸色很不好,再加上睡眠不足,她整个人是瘦了一大圈,虽然之后已经做了出详细的检查,身体也没出什么毛病,但最重要的,恐怕是心理上的事了。
遭遇那种事,根本就没有人会愿意,陆心瑶自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宠着,更是不曾遇到过,因此,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噩梦。
“小姐,你饿吗?我给你削个苹果?”
陆心瑶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即便现在已经安全了,没有人会对她做那种事,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恐慌,这感觉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抬起头,看着秋子,没有化妆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秋子,我忘不了,怎么办?这几天,我老是记着那件事,我很努力地想要忘记,可是怎么都忘不了。”
说着,她抬起手揉了揉额头,那些画面不断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闻言,秋子连忙安抚。
“小姐,你别去想了,都已经过去了,霍爷说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这件事他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会吗?”她带着苦笑,“沈翎是秦桑的青梅竹马,他真的会为我做主吗?他现在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霍向南了,如今的他,我没有办法那么笃定。”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