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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三人面色一变,赶紧捋起袖子,将里面束缚的白布推到手腕。人群顿时收回目光,气氛又轻松起来。
“小九,我们站哪?”胡老二小声问道。
明明是很轻的声音,在大厅里却产生回音,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别说话!”小九脸都白了,他向那些皱眉的香主报以谄媚的笑,拉着胡老二走向人群最侧面。
空无一物的大厅里,除了一百多人的呼吸心跳外,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一个铃铛的声音响起,一百多个香主同时跪伏于地,高喝道:“恭迎堂主!”
胡老二偷眼望去,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踩着十六瓣莲座从地面出现。连瞬移都不会,他心底冷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起来吧。”王堂主温和道:“风大雨急大家也及时赶到,足见对圣母的虔诚,愿你们多福多乐,永享光明。”
他从袖口拿出一炷白色长香,掐了一个火诀点燃此香,微笑道:“此乃敬天香,千年金丝檀木脂所制,贵不可言,愿我等用虔诚敬畏之心,恭候圣母仙驾。”
敬天香的在大厅里飘散,王堂主微笑看着面前的香主们,安静等待。胡老大和小九在吸入香味后眼神立刻迷蒙起来,甚至大口大口的吞着香气。胡老二屏气凝神,故意装作被迷惑的模样,私下观察着。
当敬天香燃到一半时,一道白光突然从敬天香中射出,直冲上空石顶。香主们虽然被香味熏迷,但还能感受到外界反应,当场跪下,三拜九叩高呼道:“恭迎白莲圣母!黑暗必死,光明永生!”
胡老二心头一震:“白莲圣母来了!”
王堂主也跪在地上,恭恭敬敬拿出一块铜镜,悬浮在那束光上。铜镜不断转动,直到将光芒完美反射在大厅墙面上,才停下转动。
此刻在墙面的光幕上,一名白袍赤足,脚踏白莲,面罩轻纱的女子凝视着他们,微笑道:“我的儿女们,光明即将到来了。”
这声音空灵至极,胡老二忍不住偷偷抬头看去,正巧赶上那女子轻轻道:“七日之后,天下门派从此崩毁,在绝望的黑暗中,我们将为世人带来光明”
“宛州淮安堂口!你们中有奸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光幕中透出,大怒道:“第十一排最左侧,国字脸蓝布衣的渔夫!”
“不好!”胡老二大惊失色,起身就跑,王堂主怒吼道:“拦住他!”
刹那间上百个香主各出绝技,符箓刀剑铁锤飞镖,五花八门的武器冲向胡老二。最夸张的是一个拿着链子锤的猛士,站在门口将大锤抡的虎虎生风,谁过去都是一锤子。
胡老大惊醒过来,大叫道:“他是我兄弟啊!我亲兄弟!你们打他做什么?”
胡老二大笑道:“老大,你认错人了,真的胡老二在他家地窖里睡觉,我是专门过来看美人!”
他突然猛地一挥手,一柄赤红色的飞剑从背后破衣而出,在他面前如龙蛇游走,击退一把把兵器。胡老二手握飞剑,对着守门的猛士一剑刺去,火龙自剑中飞出,重重撞在锤影上,就湮灭。然而链子锤已微微泛红,还不等再出一剑,背后的人群攻击又来了。
胡老二急中生智,一剑插在地上,大吼:“烈火焚天!”火浪顺着地面四处游走,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熊熊烈火。一时间如同地狱惨状,到处皮肉焦臭,哀嚎痛哭。连守门的猛士也烧的皮焦肉烂,放声惨叫。
“南明离火,离龙剑!”王堂主怒吼道:“你是蜀山道净!”
胡老二哈哈大笑:“前面说对了,第二句不对。”他突然表情狰狞道:“因为你们这群白莲教杂种,老子现在被赶出蜀山,这一剑,就当是我为那些同样被赶出来的师兄弟们报仇!”
他拔剑急旋,斩向那炷敬天香。火龙咆哮而出,席卷火浪热风,王堂主面色惊恐,大吼道:“快收手!蠢”
王堂主的声音被爆炸声所打断,当火龙吞噬敬天香时,一个米粒般的亮点在火龙腹部亮起,迅速扩大。胡老二只感觉到处都是光和热,巨大的气浪将他冲飞出去,砸在阶梯上。所有墙壁全部倒塌,连带茶馆一起塌陷,没有人能逃脱。
大雨依旧不停,除了附近的人们,别处还以为又是道响雷。
淮安府的处理速度极慢,等到第二天中午,雨势较小,负责意外事故的外门弟子才派人来现场调查。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精神,调查人员打算按下雨导致地面坍塌来结案,至于那些被掩埋的人们,就交由他们的亲人发掘。不料一位小孩在废墟中捡到一把飞剑,还是蜀山有名的离火剑!
这还了得!原本已经结案的外门弟子立马赶回现场,把之前写的报告全部撕碎,重新调查研究。等到奄奄一息的白莲教徒被全部发掘时,震动了整个宛州,这白莲教徒的数量如此之多,堪比奉天府城清才长老的收获!
于是他们被全部碎了丹田,关押起来。而无法碎掉丹田的胡老二和王堂主,则受到“特殊照顾”,被符箓铁链封印,连夜送到奉天府,交由清才长老看管。
至于离火剑的主人道净,淮安府派人挖了五天,连古墓都挖出来了,也没有找到这位天才弟子。无奈下外门弟子只好草草填埋,带着离火剑前往蜀山请罪。
等道净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酸痛,周围是清淡简陋的厢房。外面隐约有清才长老的怒骂:“你们易容术都忘到姥姥家吗?明显脸、胳膊和大腿的色泽各不相同,居然还分辨不出?看来我除了每月考核外,还得再举行七天一次的小考!”
听到这熟悉的语言风格,道净轻轻叹气,对那群外门弟子深表同情。清才长老身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冷冷道:“你既然醒了,就给我交代那群白莲教疯子想做什么?”
道净面色一动,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清才说道:“从茶馆子夜爆炸算起,刚好昏迷七天。是什么东西能把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元婴高手打成这样?”
“七天!”道净大惊道:“九州有没有大事发生?比如门派全被毁灭?”
清才冷哼道:“你说什么胡话?今天蜀山举办个人赛,我很忙,有事快讲。”
道净赶紧把自己一时兴起决定参加白莲教聚会,到失误引起爆炸昏迷不轻的事,原原本本讲出来。
特别是讲到圣母降临,预言七日后门派崩毁的时候,他特地注意清才长老的反应,结果除了鄙夷就是不屑。
清才长老对这件事的看法极其精短:“一群疯子。”
道净犹豫片刻,说道:“长老,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我感觉那个白莲圣母不是凡人。”
清才长老冷笑道:“那圣母难不成还是神仙?门派崩毁?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在这第七天,谁能灭亡天下门派!”
第一百零九章 峨眉昆仑()
此时在蜀山的百景世界里,个人赛正举办的如火如荼。
峨眉对昆仑。
规则简单,四大仙门抽签配对,分成两组比赛,每组四人,获胜次数最多的一方晋级。四进二,二进一,留下那一组队伍就是冠军。
现在已是第二场比赛,峨眉先输一场,对面的昆仑弟子也开始法力不支,被第二个上场的女弟子打倒在地。峨眉一阵欢呼:“流茗师姐好棒!流茗师姐加油!”
美貌的女子向台下微笑,眼神偷偷瞟向那俊美的少年,他脸色憔悴到让人心痛。
流茗咬着下唇,她理解纳兰若此时的心情。本是想替同门报仇雪恨,却亲手把师姐打成废人,不用明缘掌门责罚,他自己都快崩溃了。
毕竟他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
流茗愤恨地望着蜀山,那个可恨的道玄,希望你最好能战胜崆峒进入前二,我一定要当众打败你!
当她在蜀山队伍中找到道玄时,眼中的愤恨顿时变成惊愕,这个之前狡猾多端、暴戾野蛮的蜀山弟子,此时竟死气沉沉地站在最后面,头发散乱,道袍上隐约有泥土的痕迹。
这七天他遭遇了什么?好像成了一具空壳。
旁边的蜀山弟子也在他身边说话,不断摇头叹气。流茗正想细看,一名昆仑弟子飞到她面前,双手抱拳道:“昆仑张伯阳,天玄金棍,请赐教。”
流茗遗憾收回视线,认真道:“峨眉流茗,碧海玉箫,请赐教。”
不理远处的激烈交锋,道匀神色纠结,不明白道玄这几天怎么了。自从六天前他从外面返回蜀山,就把自己锁在观天峰,禁止任何人进入。清松掌门通知参赛弟子在混元峰集合时,道玄虽然来了,但精神状态和以前不同,如同木雕泥塑,让道匀十分担心。
远处的流茗再度打败昆仑弟子,赢得欢呼一片,在半空中观战的四位掌门和万仙盟高层纷纷表示赞许,明缘掌门的脸色也好看许多。
现在峨眉与昆仑的比分都是一比一,流茗是峨眉第二位参赛者,张伯阳也是昆仑第二位参赛者。在等昆仑第三位参赛者上场时,流茗手在发抖,经过两场战斗,她已经筋疲力尽。但为了让峨眉获胜的机会更大,至少要和这第三名昆仑弟子缠斗一番,消磨对方的锐气和法力,让后面登场的峨眉弟子更轻松些。
一道银光在流茗对面闪现,陈恕之拄着长枪懒洋洋地打哈欠。看到陈恕之如此不上心,苍空掌门满脸无奈。昆仑弟子欣喜若狂,努力叫喊:“大师兄!大师兄!”
陈恕之随意向远处挥手,转身对流茗说道:“这位师妹,不如我们换个场地,这块地坑坑洼洼,影响比赛发挥。”
流茗心头感激,她知道这是陈恕之在给自己休歇回气的时间,不愧是昆仑千年来最优秀的弟子之一。
陈恕之仰头向天空说道:“诸位裁判,弟子陈恕之,请求调换场地。”
明缘掌门的声音冷冷传出:“场地无碍,请求驳回。”
陈恕之一愣,尴尬地挠了挠头,向对面流茗苦笑道:“看来只能动手了。还望师妹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流茗微笑道:“峨眉流茗,碧海玉箫,请赐教。”
陈恕之肃然道:“昆仑陈恕之,暴雨梨花枪,请赐教。”
话音落地,流茗突然五指如弹琴般舞动,道道金光在她的白嫩的指尖闪现,交织成一张巨大光网,直冲上天,将陈恕之和自己笼罩其中。
陈恕之饶有趣味看着上空的光网,没有动弹。流茗心头欢喜,纤纤玉手一个翻转,碧海玉箫出现在手间,她低头不再看人,全身投入到演奏中。
“天音镇魔曲!”昆仑弟子惊呼道:“大师兄快动手,再晚就会被镇压神魂!”
乐音美妙动听,陈恕之悠然望着那张网,有无数彩光在网格中闪现,迷人心神。
“就喜欢这种比试,好看又好听,给人美的享受。”陈恕之忽然笑道:“就是有些困了,看东西都有重影。”
“师兄千万别睡!”远处的昆仑弟子简直撕心裂肺地叫道:“你输了我就得登场!”
陈恕之眼角抽搐,狠狠地瞪了那名弟子一眼:“姜麟,你不好好照顾两位师兄,跑来叫什么叫?”
姜麟理直气壮地说道:“他们只是脱力,睡一觉就好了。我不是担心你会认输吗?就特地过来盯你。”
陈恕之冷哼:“不去找你那个无所不能的韩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