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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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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不想死的话,就必须接受沈颐的投食。

    他目前还不想死。

    看着他吞噬了自己从前的弟子,沈颐问:“说吧,你这次看见了什么?”

    黑影没有回答。

    沈颐袖中出双环。

    双环如月。

    月色静静投在黑影身上,黑影如遭电殛,剧烈的颤抖,几乎要破网而出!

    绿萝网随之起舞。舞得那么洒然曼妙。黑影每一次冲击,不过被融解在舞姿中。

    黑影终于颓然的缩回去,贴着网底,道:“呜……”

    “什么?”沈颐示意他说清楚点。双环一晃,月色清彻。

    “……猪!”黑影终于喊出来。

    “珍珠的珠?”沈颐皱眉。

    “不是!一头猪的猪!”黑影嘶声。

    沈颐确定他没有撒谎。

    这就奇了。下一个乱世的关键词,竟然是……一头猪?

第六章 草丛里的猛兽() 
曼殊从恶梦中醒来。

    半天才喘定了气息。

    听窗外风吹过草叶。晨曦已经在枕上洇开模糊的一片柔软,她手垂下床沿,摸到光滑的刀柄,想:该去干活了。

    为什么定世大战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没有答案。多想无益。甚至为什么那个全身血红的妖魔让她心疼、而那个正气凛然的白衣仙人却让她害怕?她全都不知道。那也只好不去烦恼,要紧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

    她现在是知德村首席财主张某人手下的长工,本职工作是好好干活、天天攒钱。

    今天她也还是要去割草,以及打狼。

    是的是的!她学会了打狼!

    联爝草还是那么欢脱,没有风,都一波一波的浪荡。当它们浪到谷底的时候,长角狼的角,也许就会露出来。

    曼殊带着一把小刀、一根长长的标枪过去,先站在小山丘,眯着眼睛监视,看见狼角了,就蹑手蹑脚摸到下风头,小小声唱起歌。

    歌是唱给联爝草听的,不是给长角狼。她保证自己处在下风头。她的歌声、还有她的人味,就不会传到长角狼那儿。

    联爝草爱听什么歌,也很有讲究,像张财主做示范时那种简单粗暴的魔鬼的步伐,当然很有效,但让联爝草们太嗨了,会惊到长角狼。曼殊得婉约着来,先上一首萌萌哒,给草们灌点迷汤,然后杀阡陌,草们荡漾了,接上老鼠爱大米,给草们摇头晃脑的摆起大圈子,最后红颜旧,草们瞬间酥软到五体投地。而且因为前面的荡漾和摇曳,这一倒下就打成一个一个的结了,半天都松不开。

    曼殊这个时候就可以捏着嗓子学羊叫了。

    视狼角的颜色,她可以判断出狼的性别,从而学出不同的羊叫声来诱狼。

    狼角如果是金灿灿晃瞎人眼睛的,是公狼;如果嫣红娇嗲叫人不忍直视的,是母狼。对公狼,就要把嗓子捏细点,学母羊叫;对母狼,就要把嗓子捏粗点,学公羊叫。曼殊不知道长角狼们这算什么毛病,总之照此办理,效果是杠杠的!只要她摸准了长角狼的喜好,学出正确的羊叫来,十次有九次,长角狼会兴奋得昏了头,啥也不管了,就奔过来扑食,踩到联爝草结成的圈圈,立刻摔个狼啃泥。

    曼殊这时候冲上去,攥紧标枪,拧腰探臂,对准狼脖递出标枪,手不能软,争取一次刺到位!好,热血喷溅,长角狼就算放倒了。她再上前拿割刀的弯刀补上几刀,剥皮、割角。皮和角交给张财主,肉留着自己吃。

    其实长角狼的肉非常难吃,曼殊更喜欢羊肉。但是羊都是张财主养的,他会拿眼睛一瞪:“敢吃我羊?小子,你要不要盐巴了?要不要锅碗了?要不要衣服穿了?”

    声声如雷贯耳。这些生活必需品,都要靠张财主派出马队去其他城镇换的。这个知德村,就偏僻到如此地步。曼殊不想像野人一样扎着毛皮、啃着寡淡烤肉,也就只好屈服于他老人家的淫威之下。

    知德村虽然偏僻,特产似乎不少。长角狼也是其中之一。伊们不但角长,而且胃口很好,吃起羊群来很没顾虑,张财主大是头痛。曼殊发现结草、学羊叫、刺标枪的三步曲杀狼法之后,张财主非常高兴,叮嘱曼殊好好杀、多杀点。他给报酬!曼殊从此终于实现经济独立。

    除了割草的镰刀之外,张财主还配给曼殊一根标枪。这两样武器轻便、锐利、使起来顺手,又坚固,上手之后就没坏过,曼殊非常喜欢。

    她这日子过得,居然不是不开心的。

    有人也会给她泼冷水。譬如小月,特意跑来告诉她说:“猪嘎子坏啦坏啦!我听说长角狼的角和皮可值钱啦!一支角够买一堆小刀,一张皮能换你几身衣服还有余。你是被张财主赚了好多钱啦还不知道!笨猪!你想想怎么办?”

    曼殊怎么办呢?她埋头想想,也只好凉办。

    钱虽然是好东西,这一点她不用别人来提醒,可此时此地,不是交通不便利商业不发达嘛!别说钱了,连生活必须品都得大老远的找商人们换才行哪!她有这个本事拉起一支马队,东奔西走做生意吗?不行吧?所以给人剥削不是明摆着的道?不认都不行。只好先认了吧。

    “猪嘎子啊不知道你是真痴还是假呆!”小月咬了牙拿手指头这么戳曼殊脑门子。

    曼殊忍!

    不就是不能让别人发现她魂穿嘛!不能让人嚷嚷她妖魔附体、把她烧了嘛!她只好照着以前的猪嘎子怎样、她也怎么样。猪嘎子凭小月怎么骂、怎么嘲,都呵呵傻笑甘之如饴。她照葫芦画瓢。

    其实装傻也不容易,并比不装聪明容易!曼殊觉得自己装得很假,很怕被小月看破。

    小月果然拧着眉毛,歪着脖子看着曼殊,眼神很怪。

    曼殊心里一紧:怎么?这丫头机灵!看出破绽来了?

    小月又眨了几下眼睛。

    曼殊反应过来了:抛媚眼呢这是!

    小月不但抛媚眼,身体也有意无意的靠了过来,声音嗲嗲的:“嘎子,不是我说,你干活也很累的哦?”

    曼殊心说:没事没事!还好还好!像你这“全村第一朵娇花”整天笼络这个男人那个男人帮你办这个送那个,连个傻子都不放过。这才累。我自愧不如。

    “嘎子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小月胸部若即若离的擦着曼殊的手臂。

    “……呵?呵呵?”曼殊水深水热,傻子一般的笑脸都快绷不住了。

    “这样吧,”小月嘴里热烘烘的气息喷在曼殊脸上:“人家想要把银梳子,上头镶贝壳的,插在头上可好看了!张财主手里有,好贵的!他——他这几天心情好差,人家都不敢跟他求情。这样,嘎子你好不好再杀两头狼,给我换梳子去?”说着说着,嘴唇快要挨着曼殊耳朵皮。

    曼殊回身就走。

    小月差点重心不稳摔一跤,大怒:“你——”

    “我我杀狼去。”曼殊抱头鼠窜。要命!这姑娘比狼更可怕。

    月亮圆溜溜的,曼殊站在高岗上,察看长角狼的踪迹。

    虽然没看到狼角,但她看到了草叶有特殊的动静。根据这么久跟这群贱草们培养出来的了解,曼殊掂了掂手里的长枪短刀,小心翼翼的摸过去。

    果然!她听到了可疑的“悉悉索索”声!是有谁想控制联爝草别乱动,但是做得不够好,才发出来的声音!

    是笨狼吗?但是完全看不到长角。也许是土貂?那玩艺儿的皮也贵,但奸滑无比,数量少、躲得深,一冒头儿就逃,逃得还挺快。要是能抓到,一头就顶两头长角狼啦!再说它的肉也肥,滚瓜儿圆的膘,剥开皮来,那一包白花花的油啊!烤熟了,油滋啦啦往下滴,一咬,嘴里一泡的油,那叫个香!曼殊咽了口唾沫,小心拔开点草丛。看见个大毛影子。不是水貂?而是……熊?!

    曼殊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标枪直接戳了出去。

    “当!”火星四溅,她的手臂震得又酸又麻。

第七章 空椅子() 
意畛的绿萝网轻轻摇摆,终归于安静。

    黑影趴在网中,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又似乎只是绝望。

    绝望得像一只沉在海底的船骸。

    沈颐垂眉一动不动,似乎也入定了。

    意畛里本无所谓时空。所谓时空,都可以由创立者自行设定。他完全可以在这里沉寂一个地老天荒。

    但是有风吹来。

    那风很是调皮,吹起了他耳边的一缕发,在风的手指间轻轻缭绕。

    其实这风儿本来是想碰碰他的耳垂的,但毕竟害羞,临时改成了玩他的头发。

    沈颐微微侧首、低眉。

    这个动作甚至称不上是一个叱责,但是风儿已经很老实的缩回去了。风的主人也老老实实的现身。

    是个娇小的姑娘,眼睛又黑又圆又亮,皮肤极其光嫩,肤色红粉菲菲,像个孩子。她神情也像个孩子,时不时忍不住想要调皮一下,但师长一个眼色,她又乖乖缩回来了。本质上她算是个很乖的孩子,尤其对于沈颐。她是风州出身,晨家的,单名一个“星”字,自从见到沈颐之后,就完蛋了,生死由他。

    不不,从见到他之前,就已经覆水难收了吧。像花蕾在盛开之前,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场春事。这是从冰雪的壳子底下就已经注定了的。

    “司铃。”沈颐唤她的灵号,声调是很客气的,客气底下满满的是熟人才能听得出来的亲密,亲密中又有着至交好友才听得出来的一丝责备。

    晨星脸红红的低下了头,手指忙着玩衣角。

    她穿了身雪白的衣裙,像刚落下来的新雪那么白,像沈颐的月华双轮那么皎然。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是什么时候起的呢?晨星恍惚的想,最深切的幸福里,切进了最锋利的疼痛。

    有这疼痛切在心里,她就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却也无法再变老。

    她困在对他的恋慕里,连天人升级的冲击,都无法将这份感情趋散。他在这里,她也总在这里就是了。他要也好,不要也好。她在这里,一湖春水吹皱,干卿底事?

    “哎,沈颐!”她终于开口道。

    她拒绝叫他的灵号“明堂”,始终叫他的原姓原名,有时撒个娇,就叫“颐”,拉长了声调,像个“咦”字。咦,你在这里吗?咦,我也在,你看见了吗。咦,我们都在这里,恰恰好,我看着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我呢?沈——颐?

    “妖骨说了什么吗?”她笑盈盈问他。这个话题本身不好笑。但是看见他,她就想笑。一个孩子看见一生中最大的一个糖果宝库,会怎么笑,她就怎么笑。并没有发出声音。这时声音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甜意从心底漾出来,好像她的整个生命都甜了。

    沈颐叹了口气。

    “怎么?”晨星立刻担心了,“他给你闹别扭了?找麻烦了?不怕不怕,我来对付他!”

    花一样的嘴唇撅起来,像撒个娇,绿萝网立刻摇荡起来。

    这张网本来就是她编的,一切都由着她。

    萝藤一动,黑影杀猪般叫起来:“不关我事!我看到的都跟他说了!”

    “是吗?”晨星道,目光望着沈颐。

    沈颐手在她肩上按了按。意思是:“没事”,还有“你先别管了,让我想想。”

    晨星就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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