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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最终洗地的说辞,伏羲都已经给考虑好。
盘古干的事,跟太昊有什么关系?
看——太,都战死了!
……
“天狱终归是要拆除的。”
“或者说,不能建在大罗天中。”
伏羲心平气和对鸿钧道,“要考虑重新选址的问题,设点在洪荒世界……比如说九幽冥域,其实就很不错。”
“否则一些太乙级数的家伙,搞不好就要开始琢磨怎么钻空子——像是故意犯事被捕,等着关押进天狱。”
“毕竟么,这里包食包宿,寸土寸金……他们全身上下的家当,都买不起这里一块砖的空间。”
天狱是监狱,这没错。
但监狱又怎么了?
这里也是大罗天的一部分!
价值很高的好不好!
而只要有利可图,多少人会上赶着浑水摸鱼?
这已然是被时光验证的真理。
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买卖没人干。
所以,为了避免那没事也作出事来的太乙折腾,伏羲已经在考虑天狱的搬迁问题。
只是……
“现在有你这么一个碍事的家伙,让很多工作都不好进行下去。”
伏羲眸光流转,轻轻叹息一声,很随意的就将开天神斧拿起来,一只手在斧面上摩挲。
“毕竟当今洪荒天地,纵有大罗数千,却也不过尔尔。”
“唯有你和我,妙参太易至道,能上得了台面,称得上英杰。”
“有你在这里,我怎么能轻易把天狱移走大罗天?”
“那若是一个不慎,岂非猛虎出笼,真龙入海?”
鸿钧眼下很老实,接受天庭刑罚处置,并不是说他就不会反抗。
虽然他被击败、被镇压,但其一身惊世道行,数万伏的实力,当世之中,唯有伏羲能压制他。
剩下的?
正面对上,就是死得多难看的问题!
一旦稍有不慎,关押不妥,足以掀起血雨腥风,横杀诸神!
可惜,此地是何地?
是大罗天!
大罗天,伏羲开辟,天帝坐镇,更是大罗帝君皆在,连天庭体制之外的三清、扬眉,都在大罗天中有府邸……等于是洪荒所有力量都汇聚镇压在这里,将鸿钧压的喘不过气来。
无力反抗,冥河都能拿他磨剑。
然而这绝不代表,鸿钧就放弃了。
他一直在等待,在寻觅机会,等着有那么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此地出现破绽,从这里杀出去!
至于这破绽从何而来?
现在没有,却可以主动创造!
帝俊与其交往,鸿钧了然其心未必纯粹,有着功利,为何还做出许诺,表示承接人情?
自然有道理。
人情么,只有对活人来说,才有价值。
他在帝俊心中种下了一点种子,洒出了甜饵——想让我出手,那我好歹得从这里走出去罢?
否则一个囚徒,纵有绝世大能,又能做成什么事?
帝俊接近鸿钧,示好交往,很顺利与成功。
但事实上,这其中又何尝没有鸿钧的主动配合?
互相算计,谁心底都是小算盘敲得噼啪响。
鸿钧的终极希望,便是大罗天出现破绽,甚至要是能从大罗天中离开,便是最好了。
帝俊是他所落下的种子,等待在漫漫岁月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创造出期望的局面。
可就在这进行中的状态时,伏羲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棋盘,要掀翻一切的布局算计!
他手握开天斧,杀机煞气若隐若现,让鸿钧觉得如芒在背,再不能淡定。
天道精在这一刻,嗅到了殒落的气息。
“你太危险了。”伏羲自顾自的说着,“危险到除我之外,再无人能治。”
“这很不好。”
“现在纵使不考虑天狱占地问题,你的存在对天庭来说,都是如鲠在喉。”
“未来莫测,变幻无穷,谁能清楚哪天会出意外变数,颠覆眼下的一切?”
伏羲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你知道么?我为天帝,工作期间阅览洪荒大事小事无数,其中可不乏让人啼笑皆非的趣事。”
“某个宗门,曾经出过一个惊艳人物,纵横在他那宗门附近的一亩三分地中。”
“活着的时候,肆意逍遥,镇压了不少妖魔鬼怪,都给关在宗门中的镇邪塔,彰显威严。”
“可惜啊,若干年后,这个人物意外身死,宗门道统失去了顶梁柱。”
“而那镇邪塔,在意外又不意外的宗门内外推手合力之下,一朝不慎,被破开了封印。”
“结果你猜怎么着?”伏羲看着鸿钧,似笑非笑,“那些妖魔杀了出来……相对于曾经那个惊艳人物,它们自然是不堪一击。”
“但问题是呢——那宗门的弟子,却比妖魔还弱!”
“于是,一个成立了数个元会的道统,就这样雨打风吹去,再不见痕迹。”
“最后,还是一支天兵出动,清理了那些心底没点逼数、胡乱杀戮的妖魔。”
“作为阅览事件始末的本人,觉着那个人物做事实在不妥——敌人么,当然是杀掉最好了。”
“死掉的敌人,才是好的敌人……”
“非要玩什么镇压、关押……这下好了吧?玩脱了吧?”
“自作孽,不可活。”
“活该!”
伏羲点评着,认为这是诸多作死案例中的一个经典模板。
“不过呢,若是真正身处其中,与那惊艳人物立于同样环境、心态,却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谁能想到,徒子徒孙那么废物?”
“不说继续开疆扩土,强大宗门,连曾经被先祖吊打的敌人都打不过,家业都守不住……”
“最终还被徒子徒孙不负责任的将锅扣回去,不反思自身,反而埋怨先祖不提前将隐患根源给除去,让他们最终失去了家园,不得不苟延残喘,仰人鼻息。”
“这是在欺负死人不会说话是么?”
伏羲叹息,一副感慨良多的样子,却让鸿钧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岔路上,面临最终极的选择。
若是选错?
后果?
看着伏羲手中在掂量重量的开天斧,嗯……
大致可以想象。
鸿钧再不能保持沉默,用一种他自己都感觉诧异的沙哑声音道,“你想说什么?”
伏羲哂笑,“何必再问?你不是都已经心里门清了么?”
“唉……做天帝也很麻烦啊!”
“功之过之,皆在我身。”
“做的好,别人不会有太多感激,一些不懂感恩的家伙还会认为是理所当然;而若是做的稍微有些不好,一个个就拿起了放大镜,用批判的目光审视,心底不知道要把我黑成什么样。”
“所以呢,为了不被后来者愤愤不平说什么先祖前辈您既然这么吊、这么逆天,横扫天地无敌手,为何不清扫掉一切隐患?”
“致使最后天庭崩溃、山河陆沉,众生万灵尽为蝼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还是劳碌一回,亲自见你,进行最后摊牌。”
“你想求生,还是求死?”
“现在便给我答案罢。”
“求生,为我天庭效力。”
“求死,我亲自送你上路!”
天帝挥动开天斧,略作示意,“看到这斧头了没有?又大又圆,还很锋利。”
“你参悟到太易道境,的确很难磨灭意志……但我用这开天斧,足以拘禁你的先天不灭灵光于其中,强行封禁。”
“等到我去闯最后道劫的时候,欲踏上与盘古肩并肩的成就,我会带上你。”
“如果成功,我为盘古,应该便能料理你。”
“而如果失败?”
“那么我多半会倒在那道劫中……届时,我拉你陪葬垫背,大家一起死。”
“想来,能够葬下我的混沌反噬,多你一个,也不算什么吧?”
伏羲说的太清楚,也太直白。
直白到让鸿钧都无话可说。
——什么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所以,你想死?还是想活?
鸿钧觉得,自己应该再挣扎一下。
“杀我?你考虑过后果吗?”
“我为天道根源……若是殒落,天道也会受创,甚至有可能崩溃。”
“而天道崩溃,这苍茫宇宙,不知道会被牵连多少给陪葬……还是大罗逆转时空都难以修好的。”
漫漫岁月,天道早已镶嵌在洪荒天地的本源中,两者彻底融合归一。
天道若是破碎,整个世界也会动荡,无数生灵惨死,诸神帝君数千万年来的心血,一朝化作虚无。
这样代价,伏羲能付的起?
“后果?我当然考虑过。”伏羲很自然的点点头,“正是因为我什么都考虑了,我才找你摊牌。”
“天道破碎又如何?”他给自己斟一杯酒,“当年就不曾有天道……而今一切推倒重来,又怎么不行?”
“至于诸神心血付诸东流,亿万生灵于动荡中惨死……那又如何?”
伏羲漫不经心道,“你用这个来威胁我,其实并没有多少用。”
鸿钧并不知道,就在不久前,伏羲经历了怎样的抉择考验。
那注定了,他现在的威胁上不得台面。
诸神?众生?
——天帝连所有神圣都考虑统统砍死,想过亲自破碎他的大愿,不再为众生立命。
他什么都可以舍弃、放下,还想用这些东西来威胁他?
开玩笑呢!
对比那样沉重的代价,区区的天道精不肯屈服,算得了什么?
这个天道不合用,那就打碎它、毁掉它!
再耗费些心血,去建一个新的。
为迎接未来的恐怖变数,伏羲也是铁了心,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隐患。
鸿钧手脚冰冷,头皮发麻,像是一盆冷水从天灵盖上泼下,那种感觉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语气干涩,他强自笑着,“可是,还有一个问题……纵使新天道建成,其中智能与你们神圣阵营的根本对立矛盾,仍然存在着。”
“这个矛盾不化解,新的天道智能,迟早会走上革命的道路。”
“我命由我,不由你们!”
天道精,也是有追求的!
追求自由,追求大自在!
诸神的约束,就是一把枷锁,还是永无止境的那种……如何能心甘情愿的接受,做牛做马、忙忙碌碌一生?
反抗的火种,永远都存在!
但,伏羲却很无所谓。
“哦,你说这个啊?”
“我当然知道。”
“但没关系。”
“要是新的天道智能也不听话,想要作乱,那就打碎好了!”
“再换一个新的!”
“多大点事?”
“一次次的毁灭,一次次的重塑……到最后,我要将恐惧刻写在其中!”
“我还不信了……作为天道的主要创造者,我还能拿手里的造物没办法?”
“可笑!”
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却一定能解决大多数问题!
天道精不服?
没关系。
打碎镇压了,换一个新的上!
新的还不听话?
那就再来新的!
迟早有一天,能够等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