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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她依旧给离开的人分发了月钱。
也是待她揭下发冠,散开长发,几人才知,她是个女儿身,而那随从阿赤,也是个女儿身,是她的贴身丫鬟,陪了她足有十二年,也是柳家除了奶娘之外唯一一个留下的下人。
说是下人,其实与亲人无异。
为求南宫家兄弟相助,她自是全无隐瞒,娓娓道来。
柳家有一口宝刀,名唤眉弯渡,乃是柳家第一代家主湄水居士柳漫松的贴身兵刃,后来代代相传,既是至宝,也是传承之物。
原本,固玉山庄庄主向琉语即便对眉弯渡心有觊觎,却也不是柳浮笙的对手,然而半月之前,有几个神秘人自柳家经过。被柳浮笙发现后,彼此间对了百招余。
柳浮笙实力不俗,单对单绝不惧了谁,偏生对方人多势众,终究还是败下阵来,重伤倒地。
没想到对方却并未杀人,也并未从柳家夺走什么东西,甚至宝刀眉弯渡就落在柳浮笙脚边,他们也未曾看一眼,而是仿佛被白耗了时间一般,匆匆离去了。
这些人虽然没有伤及柳浮笙性命,消息却传到了向琉语耳中。向琉语实力中庸,可固玉山庄门客众多,而柳家全仗柳浮笙一人,她这个唯一的柳家之后,还是个不曾习武的弱女子。
柳浮笙自知危难将至,提前让她带着眉弯渡逃出安定县,可她又怎能真的离开?又怎能真的放下父亲不顾?
阿赤端茶递水,桌前四人,除南宫家两兄弟外,还有冷萧和雷昆仑。
南宫虎一拍桌子,懊恼道:“早知作恶的是固玉山庄,便不能让姓水的离开,再算上他们几人,胜算要再提三成!”
他对固玉山庄的名头略有耳闻,山庄内有数百人,个中好手数十,他们才区区四人,硬闯进去只怕就像是陷进泥潭里一样难受。
南宫龙摇头道:“人家也不是出来游玩的,族中自有安排,哪里能随我们走这一遭?”
南宫虎一拍桌子,冷哼道:“他是奉命行事,莫非你我就是来游玩的?不就是为了一把紫铜钥吗,就算是有天大的宝贝,又如何能比救人性命来得要紧?”
他又看向冷萧二人:“二位兄弟都不是一般人,平白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那紫铜钥而来,你们若也不愿相帮,便赶紧离去,省得一会儿无法应下,徒惹人心烦!”
冷萧淡笑道:“南宫三少误会了,我们正是从临河县来的,又怎会走回头路?不知道所谓的紫铜钥,只知道临河县云中寺有一群恶僧,以寺院作皮,暗地里做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当。”
“二位兄弟若是要去临河县走一遭,不妨将这祸害拔除了去。”
南宫家兄弟二人闻言,直道一声“当仁不让”,且听冷萧有留下来相助的意思,顿时开怀不已。
柳玉雅又是作势要跪下,泪水涟涟:“我柳家已经一贫如洗,承蒙几位大侠援手,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南宫虎当即喝道:“妹妹你说这话便是瞧不起我们了,知恩图报,是为大恶,我们又岂是为了你的报偿才帮你?这把刀你且收回去,这是你柳家传家之宝,岂能流落在外,你放心吧,此事我们定不会坐视不理!”
冷萧心中已然明朗了许多,半月前打伤了柳浮笙的,应当便是马蹄帮的人,且那几个人,已然死在他手上了。
而安定县风起云涌,又直去临河县,同也是为了一个紫铜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大的秘密,也总有泄露的时候。
柳玉雅频频道谢,除了一个“谢”字,她一个弱女子,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南宫龙沉吟道:“冷兄,雷兄,向琉语此人不足为虑,但是固玉山庄人数众多,我们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来。”
“阿赤,你怎么了?”冷萧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有些飘忽,额角满是细汗。
阿赤惊叫一声,回过神来,连忙道:“我以前随老爷去过固玉山庄,里面大得很,高手也多得很,就凭你们四个人,真的可以救出老爷吗?”
南宫龙神色一喜:“阿赤姑娘原来去过固玉山庄,不知可否能绘出固玉山庄内的大致地形图?”
“啊?我我”阿赤嚅嗫着,显得有些彷徨,脸色愈发得白。
南宫龙只道她是忘记了,便出言安慰。冷萧放下茶杯,缓缓道:“我们不必前去,想必固玉山庄的人,已经将我们围住了。”
“什么?”南宫家二兄弟一惊。
“向琉语将柳家主擒住,又岂能不搜遍柳家?柳姑娘如此草率的回来,只怕是羊入虎口,正中敌人下怀。”
柳玉雅神情惨然:“我,都怪我,是我大意害了四位大侠。”
正是此时,房门“呜”地一声开了,一个人影站在阴影里。他一双眼睛直直投在桌上的那把刀上,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刀果然在你手上,很好。你凶什么呢?你要是乖乖把刀奉上,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就把你”
“哦,不,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用这把刀将你父亲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
第十八章软骨散,剑展锋()
柳玉雅看向来人,脸色稍白,眼中恨意毕露:“向琉语!”
她偌大一个柳家,被向琉语给吃了个干净,而今只剩下一个萧索的躯壳。
南宫龙站了起来,挡在众人之前,手臂一横,冷然道:“素闻向庄主为人谨慎,怎么感一个人来,还是自恃不惧我等?”
向琉语低低哼了一声,蓦地失笑,笑得有些狂放不羁,有些傲慢无礼。他一掌按在门框上,直将门框按出了一个窟窿。
只听他冷冷道:“这位,想必你是南宫家的公子了,”他的眼神从冷萧四人身上划过,“这是我固玉山庄与柳家之间的恩怨,还望四位不要多管闲事。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古好事之徒,总不长命。”
南宫龙将脾气暴躁的弟弟按在座位上,面色一沉:“向庄主,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向琉语眼帘低垂,淡淡道:“威胁谈不上,不过是给四位一个忠告罢了。向某二十岁才习武,在此之前,是个文人,先礼后兵,也不枉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
南宫虎早已忍无可忍,猛然捏起一个杯子掷了出去,厉喝道:“狗屁忠告,本是小人,何必故作君子,惺惺作态,属实恶心!二哥,二位兄弟,你们不忙上,我先去会他一会!”
向琉语侧身避过了杯子,小小杯盏一掷之力,竟嵌入地砖三分。
“若是你固玉山庄倾巢而出便罢了,只你一人,也敢猖狂?据说向庄主的引玉诀能夺人内力,今日我便来讨教讨教!”
南宫虎说着,已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不叫人有任何阻拦与反驳的机会。冷萧望着他的背影,从桌前到门口,不过丈许,眼前一花也便至了。
却见向琉语没有任何动作,只平静地站在那里,南宫虎突然间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啊!”
柳玉雅惊呼一声,身子软倒了下去,阿赤连忙扶住她:“小姐,你快坐下歇歇!”
“我我浑身疲软无力,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南宫虎的现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白。
“三弟!”
南宫龙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跑得尚不及南宫虎远,重重地扑倒在地上,跌在南宫虎的脚边。
向琉语只觉得有些好笑,稍显讥讽地哼哧了几声,说道:“只凭我一人,单对单都讨不了好处,更莫说以一敌四。不过,倘若是对付四个软脚虾,就简单多了。”
他边说着,旁若无人地抬脚从南宫氏兄弟二人的身上迈了过去,走到桌边。阿赤将头压得极低,吓得退了几步,柳玉雅瘫软在座椅上,已是连退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忽的将手朝下一啄,三指落在桌上的长形包裹上,一扯一提,布匹散落,长刀眉弯渡打着转在空中划了个旋,被他擒在手心。
宝刀在寒芒,在偏暗的房间里发出湛亮的光,恰引来一只蚊子,振翅往刀刃一落,不曾站稳便直直断成了两截。
“好刀、好刀!”
向琉语眼中放光,连声赞叹,纵使在柳家掠来千两黄金、万两白银,也不及这一口宝刀分毫!
他信手使了几式粗浅的江湖刀法,隔着几尺距离,阿赤便感到脸上火辣辣得疼,仿佛已经被割得面目全非。
向琉语笑道:“阿赤姑娘不必害怕,我向琉语也是一言九鼎之人,应诺了你的,自不会食言,不但会放你平安离去,还会赐你黄金百两!”
阿赤登时跪了下去,泪水滑过脸颊:“我我不要钱,你已经得到了宝刀,能不能放过老爷和小姐,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闭嘴!我用不着你求情!”柳玉雅对她怒目而视,厉声而斥,“我待你如姐妹,你为何害我,你且拿着钱滚吧,休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阿赤伤心欲绝,已是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唯有一头磕在地上,几下过后,已是碰出一片血迹。
南宫虎所信非人,本欲怒骂,见此状也都骂不出来了,只觉得胸中憋了一团火气,直要将自己焚尽。
向琉语在房间内缓缓踱步,悠悠道:“对将死之人,何必假忠?你放心,今日在这房间里的,除了你我之外,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你明知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尤其是柳浮笙和柳玉雅父女二人,他二人不死,柳家就永远没有倒,我心中就永远不得安宁。”
“第一个,先取你的命!”
向琉语直取一刀,南宫龙咬牙,卯足力气掷出一柄飞刀,撞在眉弯渡刀身,欲阻它一阻,却被向琉语画了个弧,直接被斩断了。
“南宫家的二位公子,今日我本不欲伤你们性命,奈何你们一心求死,也就怪不得我了。”
长刀直去,往柳玉雅雪白的玉颈上点去,阿赤叫了一声“不要”,从地上跳了起来,却阻之难及。
柳玉雅已然心死,她本来所仰仗的就是南宫家的二兄弟,对冷萧以及雷昆仑的武功本不了解,便是说这二人只是个普通人,她也是信的。
无料此时“铮”地一声清音,右侧递来一柄长剑,直拦在刀刃之前,让他难进半分。
“什么?”向琉语瞳孔一缩,神情凝滞,一时愣住。
“好个小子,竟还能使力,原来深藏不露的是你,我倒要看看,凭你能撑下几招!”他惊愕后,眼神狠厉了下来,凶态毕露。
柳玉雅眼神悲戚颤声道:“是我对不住几位大哥,冷大哥若还有余力别管我了!”
南宫龙咬着牙道:“冷萧兄弟,你快走,别白白死在这里!”
南宫虎笑道:“我南宫家绝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冷萧兄弟若每年清明还能记得我们,便给我们淋上几碗好酒,便是再好不过了!”
冷萧的眼神没有起一丝波澜,已从座椅上站起来身,一剑将向琉语掀飞了出去,压倒了一扇屏风。
“现在谈白事,还言之尚早。”
他边走近向琉语,边说道:“阿赤姑娘,若我说能将向琉语斩于剑下,你可能拿出解药?”
向琉语惊骇莫名:“不绝不可能!中了五失软骨散,即便是水牛也毒倒了,你怎会还有这么强的实力,莫非你、你!”
第十九章花随水,蝶相离()
向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