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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怀疑之于却又暗自高兴,倘若青剑真人归来,青痕宗的实力岂非能够再度飞跃?
这刻,罗嘉又急切的说道:“禀祖师,现任宗主北冥鲲,被西域佛修苍耳大师掳走,不知去向!”
他将头压得极低,本以为青剑真人定要雷霆震怒,在他心中,青剑真人向来都是一个风风火火之人。
未曾想,青剑真人只是信手一挥,如同掸飞一只蚊子,淡漠道:“不必理会,死了更好。”
众人闻言,惊愕之意不比得知青剑真人尚在之事要少。
有心思敏捷之人,想起那日苍耳的话语,不由霍然惊醒:“莫非宗主果真是邪物?”
却也有人持反对意见,怒指青剑真人说道:“是非善恶,皆是你一面之词,我等又如何知晓你不是与那贼秃串通一气?”
青剑真人此前听了冷萧一番概述,得知他今日能够重见天日,也有苍耳的暗中指引。这刻不由斥道:“你小子昏头了不成!”
那人虽非老者,却已是不惑之年,却被青剑真人一口一个“小子”,更是在青剑真人一指之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消青剑真人再废唇舌,罗嘉已是呵斥道:“张长老此言,莫不是以为罗某也合着欺骗于你不成?”
那张长老被压在地上,面前侧过脸望着罗嘉,说道:“罗长老,张某也是怕你受了贼人的恶当,这才仗义执言!”
罗嘉不由气乐了,低喝一声:“仗义个屁!老夫看你果真是昏头了,胆敢顶撞祖师。你可知骆海长老年轻时还被祖师当众打过屁股!”
他本是含怒出言,这刻面上神情却骤然变得惨淡,幽幽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青剑真人倒也不是真怒,松开了那张长老,问道:“怎的不见骆海,他人在何处?”
他不问尚好,此一问,罗嘉顿时老泪纵横:“禀祖师,骆长老早已故去多年。”
青剑真人一听,便知此中有异,顿时再问:“何人所为?”
“剑阁,沐寻礼!”
“好,本座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要取那沐寻礼的项上人头,来告慰骆海在天之灵!”
他含怒一语,貌似平淡,却霎时叫那远处一座小山头瞬间被夷为平地,这时那张长老才是知晓,方才青剑真人对他根本未曾动怒。
青剑真人目光如鹰,在人群之中扫过,抬手一摄,又有六名弟子被他困在掌心,算上仇雁笙,一共有七人。
正当众人不明所以之时,冷萧已是腾空而起。这七人,除却仇雁笙和南宫君婉,其他五人他也颇为面熟,都是青痕宗的杰出后辈,只是彼此往来不多。
他当即双手合十,盘坐诵经,一点金光从他眉心散出,落入七人眉心。七人想要躲避,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待冷萧诵经片刻,那七人瞳孔放大,眼眶之中顿时燃起两朵幽绿火焰,摇曳生姿。
下方之人见状,对青剑真人与冷萧已是信了九分,以及那苍耳与北冥鲲之事,或许也确实存了误解。
说来也不能怪他们,又有何人能够相信,自己宗主,竟是邪物所化?
只叫七人现了形,冷萧便停止了诵经。若要压制,需在朝阳初升时才有效,此刻诵经,收效甚微。
罗嘉犹豫片刻,顿时再问:“晚辈冒昧,敢问祖师,北冥宗主难道真是邪物?”
对此,青剑真人只随口说道:“本座风华正茂的年纪被人封印,莫说子嗣,一生未曾娶妻。那北冥鲲,不过只是借了本座姓氏的邪祟罢了!”
“北冥鲲既然有如此修为,莫非,他便是无面?”罗嘉脸色一变,无面几次卷土重来,已是叫他心力交瘁。
“然也,非也。那北冥鲲,乃是无面的一道分身,是他所埋下的一颗种子,只要生根发芽,无面便可借此渡劫。”
罗嘉顿时心神稍松:“如此说来,近来都是北冥鲲在兴风作浪,看来无面果真是死了。”
青剑真人却只是摇头:“非也。无面与北冥鲲,本就是一人。”
此间事了,冷萧传信于谢云磊,谢云磊顿时大喜过望,隐有喜极而泣之意,却又对北冥鲲之事唏嘘不已,难以置信。
想必,此刻更是全力回宗,以求能够早日见到青剑真人。
翌日清晨,冷萧于一处幽静向阳之地,替那七个被封了修为的弟子诵经驱邪。
半个时辰之后,仇雁笙、南宫君婉先恢复本性,而那余下五人,依旧在挣扎之中,又半个时辰之后,才尽数恢复清明,顿时对冷萧感恩戴德。
所有人离去之后,冷萧独独叫住了南宫君婉,说道:“南宫师妹,冷某欲求你手中的回眸仙露,不知可否割爱?”
第二百四十八章苍耳流落断头山()
冷风拂过伊人发梢,冷萧这时才第一次仔细端详南宫君婉。面前这稍显高傲的女子,也是一个极美的人儿。
他面容稍淡,显出一丝笑意。却听南宫君婉说道:“冷师兄从多年之前,便一直对回眸仙露格外上心。可已经多年过去,你又怎知,那回眸仙露还在?”
冷萧不言,只静静等待着下文。二人对视许久,南宫君婉顿时松口说道:“这回眸仙露我确实并未使用,倘若冷师兄早些时日来问,或许还能如愿。只可惜现如今,这回眸仙露已是落入妖修手中。”
南宫君婉微微抬头,面容虽然冷淡,却不似做假。言罢,她便要转身离去,可临走前,却又驻足,背对冷萧说道:“你可知,为何这多年过去,我还未使用回眸仙露?”
“为何?”
“当年求取回眸仙露,乃是因为家父中了一种奇毒,解毒之法寥寥,而纵观天下,能解这毒的,便唯有回眸仙露最易获得。只可惜,他没能撑到我带回仙露。”
南宫君婉身着依稀橙红色长裙,抬腿亦不露脚踝。长裙轻轻抚过门槛,却不带走一粒尘埃。
这个向来孤傲、不与人交的女子,却也是个可怜之人。心有伤结,便再难对他人敞开心扉。今日能对冷萧说出这番话,或许也只是为了感谢冷萧的再造之恩。
诵经驱邪,堪称再造。冷萧心中羞赧,不敢居功。这份功德,皆是苍耳所得浮屠塔之上最为微不足道的一层罢了。
他将这经文交给了七人,只要这七人日日诵经,定可将邪祟彻底压制。只是,也仅仅只是压制而已。所谓念由心生,从他们被邪祟攻破意志之时,就可说不分彼此了。
见南宫君婉离去,仇雁笙忽然鬼鬼祟祟的赶了回来,面有焦急之色,对冷萧说道:“冷师兄,百花宗弟子张翠花也被邪祟所乘,还望冷师兄也能助其恢复心性”被冷萧盯了两眼,他又连忙补充,“还有百花宗其他弟子,以及一些其他宗门的修士。”
冷萧不禁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你们这一对冤家,难不成和好了?”
仇雁笙闻言,竟是一改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搔着头发,憨笑一声,说道:“不瞒冷师兄,前番倘若不是张姑娘仗义搭救,恐怕仇某尸骨早寒。”
他微微紧了双拳,望向冷萧之时,目光竟有些炽热之意,轻声说道:“仇某于这江湖而言,尚不及一粒尘埃,渺小不值一提,沦落到还要一女子来舍命相救,当真是惭愧!”
望着仇雁笙背影,冷萧平静的心湖之中竟也荡漾起一丝丝涟漪,泛起一股年轻的冲劲。年轻人,就该有这份冲劲。
不消仇雁笙多说,他自是忘不了那其他宗门的弟子。佛言众生平等,可冷萧终究只是手段稍强的凡人罢了,心中亦有私心。
这刻,便也应了仇雁笙之言,率先去了百花宗。
十日之后,谢云磊正回到青痕宗,他也赶到了百花宗。二人尚未碰面,局势却又生了新的变化。
当下虽然只是青痕宗的重振,然而一碟之力,可倾沧海,将来之事,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这改变。
百花宗与灵雀谷一般,宗门之中只收女弟子,那两个守卫山门的弟子,也是面容姣好、身材傲人。
见冷萧面容,那二人竟是识得,不由各自轻咦一声。一人严肃,一人轻挑。
“咦,这不是青痕宗的冷萧师兄吗,不知可此番前来,可有要事?”
那稍显轻挑之人,身子与冷萧靠得极近,险些便要碰在了一起。面对身前微微跳动着的一对雄伟,冷萧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面不改色的说道:“确有要事,还望这位师妹能够通报一声,此事还需冷某与沐宗主详谈。”
那女子见冷萧模样,不由掩嘴娇笑一声,可见冷萧严肃之态,却也不敢耽搁,当即便前去通禀。
至于另一人,自始至终目不斜视,神色严肃,显露出几分生人勿近之意。
冷萧本也不是多话之人,自是不会上去攀谈,二人只相对而立,恍若无人,冷冷清清。不多时,那善言的女子便归来,冲着他微微点头。
百花宗,青花殿。
冷萧初次造访百花宗,不禁因其内繁花而折目,一季秋冬宛若春,果真不愧是女子所居之地,就是比寻常宗门更为精致。
入殿,有一女弟子一直将他引向*。冷萧不禁神色一动,却是那张翠花此刻正与沐柳颜一起。
张翠花气息萎靡,身体极为虚弱,面上尚有模糊血迹,看来果真是伤势不轻。他想起仇雁笙的话语,叫一女子重伤如斯,也难怪仇雁笙心存愧疚。
沐柳颜玉指轻点,灵气流转之间不断涌入张翠花体内。只待小半个时辰之后,张翠花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她才收了功。
她眼神之下尚有些疲惫之意,看来消耗不少。见冷萧仍在一旁恭候,她不由微微点头,说道:“老娘认得你,此刻来寻老娘,所为何事?”
冷萧看了张翠花一眼,说道:“不知可否请沐宗主单独一叙?”
他目光始终若有若无的垂落在张翠花之上,正在他此语落下之时,张翠花面上亦生出一抹不自然。
他话音刚落,沐柳颜顿时稍显不耐的说道:“翠花是老娘的亲传弟子,数十年后就是百花宗宗主,有什么事情需要避讳于她?”
冷萧叹道:“宗主一看便知。”
言罢,他眉心顿时闪耀起一抹金光。甫一见这金光,张翠花紧闭的双眼忽然打开了一丝细小的缝隙,依稀还能望见其中的光芒一闪而过。
然而只是金光乍起,冷萧甚至还未动用经文之力,张翠花却忽然面色苍白,神色之中满是痛苦之意,骤然喷出一口黏稠鲜血。
这鲜血之中,隐隐掺杂了一抹亮色,乃是人之精血,一旦损失过多,精气神皆伤,莫说修为有损,甚至动摇根基。
沐柳颜一直将张翠花当做百花宗下一任宗主培养,岂容有失?在她眼中,张翠花亦徒亦女,这刻损了精血,她当即拍案而已,将身旁石桌震碎成了一地石屑。
她虽然并没有直接对冷萧出手,可单是这灵气余浪,便将冷萧掀飞了出去,内腑震荡,口鼻溢血。
“冷萧,莫要以为你是谢老儿的弟子便可在老娘面前放肆!倘若是你师傅亲自到来,早已被老娘打趴在地,实在是老娘不愿欺负一个小辈!”
沐柳颜袖子一挥,便有一股粗鲁的力量传递到冷萧身上,欲将他轰出百花宗。
不曾想,冷萧两腿一弓,下盘极稳,犹如磐石一般扎根在了地上。他稍显艰难的说道:“